第286章 吻
“聽你的。”
姑且先答應下來,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黎一寧安撫了皇甫權的情緒,皇甫權依舊沒有想要起身的意思。
“跟我說實話,今天被他帶走,他都碰過你什麽地方了?”
完全審問的語氣,甚至都沒有想要考慮一下黎一寧的感受。
“你、什麽意思啊!”黎一寧很受傷。
被人懷疑的滋味非常不好受,尤其是被皇甫權懷疑的滋味,更加的不好受。
他終究是不肯信任她的。
“說!他都對你做什麽了!”皇甫權固執的想要一個答案,一雙鷹隼般的眼睛深深的望進黎一寧的眼底,仿佛要看穿她的靈魂一樣。
陰冷狂佞的氣場幾乎就要將黎一寧擠成一團,她心裏狠狠一抽,喉頭梗的難受,卡了魚刺一樣,說不出話來。
“你相信我,我……我真的和他之間什麽都沒有發生過!”黎一寧拚命的想要解釋。
然而皇甫權神情變得猙獰:“我不相信他會什麽都不做!”
他抬起手,捏住黎一寧的下巴,強迫她和自己對視。
“這裏?這裏?還是這裏?”他一一在黎一寧的臉上點來點去,嘴唇,眼睛,鼻子,額頭……
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
一想到她這些地方都有可能被秦殊然那個混蛋給碰過,甚至是親吻過,他的內心就難以平靜,波瀾起伏。
胸腔裏怒意難平,仿佛自己心愛的東西被人給破壞了一樣。
他是個占有欲和控製欲極強的男人,不允許任何人覬覦他擁有的東西,尤其討厭有人覬覦黎一寧。
黎一寧搖著頭,被他壓在身下,他身上的威壓讓她非常不舒服。
“哪裏都沒有被他碰過,阿權,你相信我,就算他有這個心思,也要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才行啊!”
她掙紮著想要起來,雙手推上皇甫權的胸膛,試圖讓他起來。
然而卻被皇甫權抓住了雙手,一下子按在頭部兩側固定住,雙腿又牢牢地壓住了她的雙腿,黎一寧頓時渾身上下都動彈不得。
她驚恐的看著皇甫權,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麽?
為什麽他總是這麽固執的喜歡懷疑自己對他的不忠呢……
皇甫權壓低自己的身子,兩人的鼻尖靠在一起,呼吸相互糾纏,彼此都能數清楚對方的睫毛。
黎一寧看到他漆黑的眸子裏倒映出自己的雙眼,宛若重瞳。
她不禁楞了一下。
下一秒,嘴唇忽然被堵住,連呼吸都被吞沒。
皇甫權狠狠的吻著黎一寧的唇瓣,像是要吞噬了她一樣,啃咬,舔弄。
毫不留情的占據著她每一絲感官,吞噬她每一寸肌膚。
舌尖滑入口中,盡情的攪弄風雲,黎一寧被他纏的腦子裏一片空白。
他吻的粗暴又深沉,就像是要將她身上所有除了他以外的痕跡全都洗掉一樣。
男人的舌尖順著女子的三寸丁香滑入她的喉嚨裏。
黎一寧的腳趾頭全都蜷縮起來,身體如同觸電一般,帶起一陣陣的顫栗。
深喉之吻,最是纏綿。
好容易,她都快要窒息的時候,皇甫權終於放過她。
黎一寧臉色潮紅,大口呼吸著,身子都在瑟瑟發抖。
他的這個吻,幾乎要了她的命。
皇甫權眼睛裏跳躍著小火苗,呼吸有些低沉急促,一雙眸子深沉的看著她。
“聽著,你隻能屬於我一個人,我不允許任何別的男人接近你,誰都不行!聽到沒有!”
男人聲音低沉霸道的命令她,帶了幾分沙啞。
性感到極致,也危險到極致。
黎一寧喘著粗氣點點頭。
緊接著身上一輕,皇甫權爬了起來,修長的雙腿包裹在褲管中,站在床邊,抬起手來捏著眉心。
像是在極力隱忍什麽一樣。
末了,皇甫權驟然轉身,進了浴室。
不一會兒,浴室裏傳來稀裏嘩啦的水聲。
黎一寧抬手抓住自己心口處的衣服,莫名其妙的揪著疼,這麽冷的天,他還在衝涼。
她走過去,默默的敲了敲浴室的門。
“做什麽!”裏麵傳來皇甫權粗暴的喊聲。
她往後退了一步,皺著眉頭說道:“天太冷,你就不要衝涼水了。”
“我不衝涼水,難道你來給我解決?”
“我……”黎一寧一噎,撇撇嘴,算了。
難伺候。
她被秦殊然弄的心煩意亂,累了一天,剛剛又在皇甫權身下死裏逃生,此時心情一點都不好,連飯都懶得吃,直接躺下準備睡覺。
皇甫權不知道什麽時候出來的,他掀開被子,卷著一身的涼氣進入被窩,將黎一寧摟在懷裏圈住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
外麵夜色朦朧,一輪圓月掛在天上。
基地裏,秦殊然正在打電話。
“你交代的事情,我已經跟她說過了,接下來要怎麽做?”
對方沉默良久:“黎一寧是什麽反應?”
秦殊然聳肩,挑眉道:“半信半疑吧,但最後他威脅了我,不過她也沒有你說的……那麽……嗯……神奇。”
他糾結了一下,才想到這個用詞。
畢竟,能夠讓毒蛇如此上心的女人,不會是什麽簡單角色。
毒蛇沉默了一會兒,嘴角勾起一絲笑容。
胡編亂造的故事,總有點破綻,她到底有沒有察覺,似乎還是看不出來,還是說被這個消息震驚的心煩意亂,暫時沒有看出來?
他又沒有親自看著,沒法判斷黎一寧的想法。
“不管怎麽說,她回去肯定會將這件事情告訴皇甫權。你先看看動向,我們再決定下一步的行動。”
秦殊然倒是無所謂:“你真是麻煩,行吧。我聽你的。”
毒蛇掛了電話。
秦殊然默默的捏著手機,回想著今天黎一寧的反應。
要是換了一般人,聽說這種事情,應該是什麽樣的反應呢?
他頭頂上冒出一串問號。
不管了,關燈睡覺。
做一個DNA堅定,最快也要三天時間。
皇甫權親自送過去的樣本做檢測,他們不敢拖延,加班加點做對比。
黎一寧每天心神不寧的,她從未覺得等待是一種煎熬。
沒想到好好的活了二十多年,忽然之間發現自己有可能連自己的親爹媽是誰都不知道,這種迷茫的感覺很不好受。
她根本沒法靜下心來做任何事,一天到晚淨走神。
要不是若九在旁邊盯著,隻怕是她今天都要給一個脫臼的士兵把手臂給廢了。
送走了那個小兵,若九坐在她對麵,關切的問道:“一寧,你怎麽回事,脫臼接骨這種小事兒都能弄錯?”
黎一寧不好意思的笑笑:“對不起啊,我走神了。”
“跟我說對不起有什麽用,我又不是你上級。”
兩人算是評級,隻不過若九的資曆比較老而已。
黎一寧繼續陷入沉默,若有所思的樣子。
“想什麽呢?”若九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問道。
“啊……沒什麽。”黎一寧可不想這些事情讓太多人知道,尤其是若九。
“你要是太累了就去休息,這裏我一個人看著就可以。”
黎一寧搖搖頭:“不用,我可以的。”
嘴上這麽說,心裏卻不是這麽想。
不都是說,雙胞胎之間有心靈感應嗎?
那麽她生病的時候,她的那個雙胞胎妹妹是不是也在生病?
或者……她的妹妹生病的時候,她也會跟著生病?
黎一寧想了半天,從來沒有想到過,什麽時候自己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感應。
秦殊然為什麽會調查她,為什麽會知道這些事情,才是最值得刨根問底的。
若九見黎一寧發呆的沒完沒了,幹脆也不繼續打擾她。
她本來就不是個喜歡管閑事的人,於是起身離開,給黎一寧帶上房門。
不遠處,秦殊然看著若九從黎一寧辦公室出來,挑眉笑了笑,走了最好,不然他還要找借口把人支開。
“一寧?”他門都不敲,直接推門就進去。
“媽呀,嚇死我了你,你進來之前怎麽不敲門啊!”
秦殊然擺出一臉無辜的表情:“我有敲門,隻是你自己沒發現而已。我隻好進來了。
真是扯淡不臉紅,他明明就沒敲門。
黎一寧看著他那一臉淡定的樣子,隻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出現幻覺了,竟然連人敲門都沒有發現。
“又有什麽事?”她不耐煩的問道。
為什麽DNA檢測就不能快一點,她等的頭發都白了。
秦殊然不要臉的湊上來:“想你了,來看看還不行嗎?哎喲……”
黎一寧趁著他的那張臉還沒湊上來之前,踩了他一腳,一點都沒留情麵的,很用力。
剛好碾壓了他腳趾頭。
秦殊然抱著腳原地蹦蹦:“你對我就這麽狠心?”
黎一寧聳肩:“不然呢?你想怎麽樣?”
“哎喲,我腳趾頭太疼了,要你親親才能好。”
他賣萌耍賤玩的很轉,弄的黎一寧無語翻白眼。
不過一想到自己還要從他身上套取情報,黎一寧就強迫自己別對他那麽凶。
於是,她換上一張皮笑肉不笑的小臉:“沒那麽誇張,把腳放下吧,我自己用了多大力氣,我不知道嗎?”
秦殊然無趣的放下腳,乖乖的坐在了桌子對麵,看著黎一寧,問道:“還在想你妹妹的事情?”
黎一寧頭也不抬:“嗬,你的謊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