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片茫然
黃蓁蓁鄙夷的看著我,仿佛已經把我整個人看穿似的。
她媽媽連打了我幾巴掌,我的鼻子和嘴角都是熱呼呼的,我用手一摸,隻見手上一片腥紅,可以想象剛剛她用了多大的力氣。
所以此時王蘭花垂在半空的手都累的顫抖。
這時,她上前握住她媽的手,心疼的說道:“媽,你看你,用那麽大力氣在幹嘛,把你的手都打疼了。這個小畜生我替你打他吧!”
說著她抬手就往我臉上繼續扇了過來,嗬嗬,此時我的心都涼了,當她扇到我臉上的時候,我嘴角的血都甩了老遠。
本來她想繼續打我的,但一旁的黃伯突然大喝一聲:“住手!”
黃蓁蓁停下來:“爸,你是不是想幫他,你看他剛剛對我做了些什麽?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幫他!”
“誰說我要幫他了?”黃伯來到我麵前,提著我的衣領就往樓下拉。
我才十八歲,哪有他的力氣大,所以被他提起來的時候,我在他麵前就像一個破抹布一樣跟著他走。
更加可悲的是,當王蘭花看到黃伯提著我往樓下走的時候,還極為警惕的對身邊的黃蓁蓁說道:“蓁蓁,快去下樓看著,我擔心這個小畜生會對你爸做些極端的事情,咱們跟著瞧瞧。”
黃蓁蓁和王蘭花母女,就像防賊一樣跟了上來,黃蓁蓁的姘頭也戲謔的瞧著我。
等到了一樓的時候,黃伯一把把我摔到院落中央,他冷酷的指著水泥地對我說道:“看在你跟蓁蓁夫妻一場的份上,今天跪在這裏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究竟錯在哪裏,我給你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
嗬嗬,黃蓁蓁的家裏院落中央是一個小花園,花園旁邊平常拴著一條狗,他指的地方,正是那條狗經常趴著休息的地方。
王蘭花立馬不同意:“孩她爸,你就這樣饒了他了?你沒看他對咱閨女做了什麽事?幹脆把他掃地出門算了。”
黃伯瞪了她一眼:“家醜不可外揚,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行了,今天就這樣,誰都別說了。”
這時,黃蓁蓁得意的來到我麵前,對我說道:“聽到了嗎?我爸讓你跪著呢,給你一次機會。以後再敢這麽對我,看我爸怎麽收拾你。”
“一個窮小子,真以為嫁給我就翻身了,我告訴你,你就是賤。還好意思跟我要蘋果手機和筆記本,我家供你上學已經算對你好了。要是把你掃地出門,你有能力活的下去嗎?不知好歹的東西。”
黃伯又讓她別說了,還轉頭讓我跪下,今天這事就算了。王蘭花雖然有點不滿意,但也沒說什麽。
似乎他們四人,對這樣的結果還算勉強將就。
可是,此時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對著黃蓁蓁大吼一聲:“黃蓁蓁你別再演戲了!”
平常我在他們麵前都是唯唯諾諾的,被我這麽一吼,他們顯然非常意外,所以全都意外的看著我。
倒是黃蓁蓁最先反應過來,她先是有點驚慌,隨後向我衝過來大叫一聲:“你給我老老實實的跪下吧!”
但她卻被黃伯攔著了:“等等,我倒要看看他想說什麽。”
我冷冷的看了他們幾人一眼:“你們不就是感覺我是你們花錢買來的,把我當成你們的奴隸嗎?你們是人,我也是人,你們憑什麽這麽對我?”
我對著王蘭花,指著黃蓁蓁:“在們你眼裏,你們一家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尤其是你的女兒是你的驕傲是吧,你怎麽不問問她剛剛幹了什麽?是,我就是一個窮小子,被養父養母低價賣給你們當上門女婿,連一點做人的尊嚴都沒有。可是這幾年來,你問問她,我有碰過她一根手指頭嗎?”
“嗬嗬,哪一天我不是被你們一家人當下人一樣使喚,哪一天我不是在當她的出氣筒?就算我真的人品有問題,可有你們這麽欺負人的嗎?”
王蘭花見我這個態度,忍不住向黃蓁蓁問了一句:“蓁蓁,怎麽回事?”
我冷冷的說道:“不用再說了,算是我倒了血黴投錯了胎,我隻想告訴你們,你們看不起我,我也同樣看不起你們,你們有尊嚴,我也同樣有尊嚴。你們覺得我在吃你們的花你們的,從今天開始,我葉陽發誓,就算我明天就餓死街頭,也不會再接受你們的任何施舍!如果我有違此誓,就讓我不得好死,四肢殘廢,做一頭豬狗不如的畜生!”
“嗬嗬,你們不就是覺得我好欺負,離了你們活不了了嗎?我還年輕,以後還指不定誰輝煌呢,我隻想告訴你們一句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寧欺白須公,莫欺少年窮。今天你們給我的羞辱我都記下了,山不轉水轉,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後悔今天這麽對我!”
“還有你,黃蓁蓁,今天你做了什麽你心裏明白,不要把別人都當成傻子,最後我想對你說一句感謝的話,謝謝你今天讓我見識到了什麽叫做蛇蠍女人,謝謝你讓我明白了防人之心不可無,就算那個人是自己的家人也不例外。再見。”
說完我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黃蓁蓁似乎被我的話給氣到了,她喘著氣對我惱火的說道:“你給我回來,今天你要是敢踏出門一步,你就永遠也別想再回這個家!”
去你麻痹,還想我回這個家呢,沒睡醒吧。
在我心裏我早已經沒有家了。要不是想要臨走前幹她一次,我早走人了。不過她這次做的太過分了,我真的忍無可忍。
當我頭也不回的離開她家的時候,她大概怎麽也沒有想到,平日裏習慣被她欺負的我,究竟是哪裏來的勇氣這麽做的。
其實我現在真的挺悲哀的,因為我現在身無分文,並且舉目無親,甚至連個朋友都沒有。
我離開以後,真的不知道該去哪裏了,因為我在黃蓁蓁家裏時被他們管的挺嚴的,從來不給我多少零花錢,這讓我半年時間也不過攢下了幾百塊錢。
而我又花了三百塊買了個山寨手機,所以當我掏出我身上全部的錢以後,悲哀的發現,我身上就隻剩下了三百塊錢了。
這點錢,在外麵住旅店都堅持不了幾天。當然,我也沒再想過上學,因為我的學費都是黃蓁蓁一家給我出的,我發誓不再用他們的錢,當然不是說說而已。
我現在連找工作的經驗都沒有。
無助和茫然之下,我來到了我常去的一家網吧開了台電腦,一玩就是一天。第二天想了想,我似乎還是沒有什麽地方可去,於是又玩了兩天。
這期間我都是用泡麵解決吃飯問題,兩天時間就花了我一百五十塊,到第四天的時候,我已經精力接近崩潰,握著鍵盤的手開始麻木了。同時肚子不停的咕咕叫喚,並不是餓的,而是因為營養不足,讓我的肚子產生了一種病態的腹脹。
此時的我感覺心裏真的好茫然,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等過幾天以後,我就要露宿街頭,淪為我以前最瞧不起的乞丐了。
這一刻我真的好絕望,絕望過後,我又繼續把注意力轉移到了遊戲上麵……
終於,又過了兩天,我的所有錢都沒有了,由於一連吃了幾天的泡麵,我一張嘴,就問到一股令人作嘔的泡麵味。當有人經過我身邊的時候,他們都會忍不住向我身上看一眼。
他們十有八九都會好奇的看我一眼,因為我現在頭上的頭發根本就不像以前那樣蓬鬆在四周,而是因為腦油過多,貼在了頭皮上,這讓我看起來就像漢奸一樣。
而且我臉上用手摸一下也滑溜溜的,我想大概油頭粉麵說的就是我現在的樣子。不用想我都知道此時的我模樣有多奇怪。
沒錢了,網吧裏也呆不下去了,現在去哪?
我猶豫了一下,緩緩站起來,當我再次站起來的時候,腦袋一黑,差點暈倒,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突然,我正要離開,網吧門口的一道人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這是一個女生的身影,她穿著校服,有著一雙大眼睛和一張瓜子臉,臉上白白靜靜的,看起來很青春靚麗但看不出一個青春期臉上應有的痘子。
而且她的身材修長,兩條腿又直又細,真的是難得一見的美女。
當然,吸引我注意力的並不是她的長相,而是因為她是我們學校的校花秦思語!
她來網吧幹什麽?怎麽鬼鬼祟祟的?
當她經過我身邊的時候,她雖然看了我一眼,但並沒有和我說話。我知道是因為我此時的樣子和平常差距太大,她沒有認出我。而且她雖然和我是一個班裏的,但平時她都沒有拿正眼瞧過我,所以對我根本就不熟。
突然,我看到校花目光躲閃的走到最角落的一個電腦旁,打開了一個視頻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