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意味不明
車子抵達酒店停車場，夏憶博跟蘇楊拿起放在後座的禮服，走進酒店。
“剛才雨微怎麽沒問咱倆衣服的事情。”蘇楊很奇怪江雨微為什麽沒有對後座的禮服感到奇怪。
“她從來不多嘴。”夏憶博簡單的回答讓蘇楊為之一驚，沒想到夏憶博竟然會對江雨微做出這樣的評價。
“這樣的人不多。”蘇楊對於江雨微這樣的修養，感到很滿意。
“嗯。”
沒再多說，兩人快步走入更衣室，將身上的工作西服換成了晚宴禮服，不用說，兩人本就不差的外形條件，配上合身的禮服，隻會更加襯托出兩人的氣質。
“真是搞不懂老頭子為什麽要答應別人在這個時候開宴會！明天就年三十兒啦！”蘇楊一邊整理衣服，一邊抱怨著。
“他也是沒辦法，所以才把我們也拉來。”
“要不是我打心裏敬重老頭子，我才不來呢！”
“嗯。走吧！”
兩人走出更衣室，走向燈光璀璨的宴客大廳，心情卻沒有因為大廳的光鮮而變得美好。
“老師！”夏憶博和蘇楊首先走到自己的老師麵前打招呼。
“總算來了，我還以為你們今晚不來了呢！放老頭子我一個人！”老頭子看著自己的兩個得意門生，心裏說不出的自豪。
“怎麽會！我跟蘇楊路上有點事耽擱了。”
“老頭子，雖然我對你這種拉我們來當墊背的做法感到很憤怒，但是看在你跟我們聊天聊了四年的份上，我跟憶博還是會來陪你的！”蘇楊捏著老頭子的肩膀，頑皮地說著。
“你這個潑猴！”老頭子一隻手打在了蘇楊的背上。
“師父饒命！”蘇楊總是在老頭子麵前耍寶。
“你就學學憶博的沉穩，總是這麽輕飄飄的，哪會有女孩子喜歡！”
“他那個悶蛋，我才不學！老頭子，追我的人可多了去了，你不用擔心，到時候絕對領回來一個最好的！”
“你跟憶博兩個人的性格差別那麽大，我真的很好奇你們是怎麽從小一起長大的！”
“他對外人悶，對自己人就要好的多！”
“哦，原來如此。憶博，你這樣可不行啊，女孩子見到你這樣都要嚇跑了！看，今晚又黑著一張臉過來了。”老頭子對夏憶博說著，早就看出來今晚夏憶博心情不是很好，但又沒有什麽其他異常。
“這個，很難改。”夏憶博知道老頭子是關心自己，但是，性格使然，沒辦法。而且，夏憶博確實也不想對每個人都像對自己親近的人那樣，他認為自己從來不是一個博愛的人，感情也沒有那麽豐富。
三人一人一句地聊天，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和諧的氣氛和夏憶博蘇楊兩人絕佳的氣質引來人們的頻頻側目。
“好了，我們去跟主人打個招呼吧。”老頭子雖然很不喜歡這樣的晚宴，但是出於晚宴禮儀也好，出於禮貌也好，都要去跟主人打招呼。何況這本是剛進來就應該做的事，拖到這個時候，不得不去了。
老頭子是夏憶博和蘇楊大學本科的導師，雖然不是什麽學科帶頭人，也不是教授級別的業界學者，或許對學生的專業課沒有很大的幫助，但是卻教給他們很多為人處世的道理。誰也不知道為什麽老頭子這麽大年紀了，隻是一個副教授，誰也不知道老頭子為什麽這麽多年了還隻是一個本科生導師，誰也不知道為什麽老頭子在這個即使是學校也同樣競爭激烈的地方能夠一直僅僅以副教授和本科生導師的身份待了幾十年。
許許多多的不知道，造就了老頭子的神秘感，同時也讓他的學生有了更多關於他的猜想。有人說他的學生有在中央當部委級人物的，還有人說他的學生大多數在國外工作，更有甚者說他是學校唯一一位不用每年交論文就可以一直保持副教授和本科生班導師的教師，聽說這是他最出色的的一屆學生聯名上書學校決定的，那屆學生全部考研，並且全部考研成功，其中很多還是重點大學的法學專業。據說，當時全班學生以放棄研究生為威脅條件為老頭子向學校爭取到了這個特權。還有人說，其實老頭子以另外一個筆名在核心期刊上發表文章，很多文章被當局封殺過，但是更多的文章裏的意見被高層領導人采納過。
當然，這些，都隻是民間傳說，道聽途說。
對於很多大學生甚至是大多數的大學生來說，專業知識往往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通過大學四年的學習，學到進入社會後繼續學習的能力，能夠不斷地充實自己。如何能夠在物欲橫流的社會保持自己的方向，如何體會人生真正的意義，如何正確的處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
雖然對於夏憶博和蘇楊來說，法律專業知識很重要，但是，關於人生，更重要的還是關於一輩子的事情，人的一輩子該怎麽過！
“先生！”一個衣著光鮮的中年男人看到老頭子一行人過來，立刻主動迎了上來。
“杜先生這麽叫我，我可承受不起！”老頭子不卑不亢。
“先生應得的！”
“這是我的兩個得意門生，今天陪我一起來。”老頭子向這次宴會的主辦人杜冰介紹到。
“歡迎！”杜冰舉杯歡迎，既不失禮，又具有主人的姿態。
“謝謝！”夏憶博和蘇楊異口同聲。
四人一同舉杯，將杯中的漂亮液體一飲而盡。
“杜先生，老頭子我年齡大了，對於這種場合，有些吃不消了。”老頭子暗示明顯，在場的三人怎會不明白。
“先生身體要緊，您今天能來捧場，我已經感到萬分榮幸了！”
“我的兩位學生……”
“我對先生的兩位得意門生還是很好奇的，有些問題還需要向他們請教。”
老頭子本想把夏憶博和蘇楊也帶走，但是現在看來，隻能自己脫身了。
“好，那他們就留在這裏繼續打擾你了。”
“怎麽會！我派車送先生回去。”
“心意我領了，我更喜歡散散步。”
“好，那先生您慢走！”
“我的兩個兔崽子就拜托你了。”
“我相信我們會有愉快的交流。”
“爸！”正當杜冰跟夏憶博和蘇楊談事情的時候，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沒看到我們在談事情嗎？”杜冰對於自己這個麵容俊朗的兒子，不甚滿意。
“抱歉！”男人微微頷首表示歉意，在杜冰耳邊說了些什麽。
“兩位，不好意思，我有些事情要處理，失陪一下，我們下次再談！”杜冰神色有些異常地匆匆離開。
“你們好，杜言。”俊朗男人舉杯進行自我介紹，眉毛習慣性地上挑。
“夏憶博。”
“你好，蘇楊。”
夏憶博眉頭緊皺，剛才看到杜言的第一眼就覺得眼熟，不是麵色，而是身材。直到剛才杜言習慣性地挑眉動作，終於讓夏憶博想起來，這個杜言就是元旦那天在酒吧裏遇到的跟江雨微他們“相談甚歡”的男人。一種對杜言的排斥感油然而生，夏憶博卻不自知。
“一會兒發生什麽，你們都不要感到驚訝！”杜言嘴角挑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會發生什麽？”蘇楊不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