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風寒療法
盧君笙可不清楚曲飛煙的想法,他現在滿腦子想的是趕緊離開這個地方,然後好好磨練一下新學到的武功。
不知不覺中,盧君笙已經變成了一個很標準的武者,遇到新的武功總想著去觀摩研究一下,即便這種武功最終被證明不適合實戰,也可以拓展自己的應對範圍。
但更重要的一個原因是,盧君笙不清楚在這個世界裏麵的貨幣購買能力,無論是十萬兩還是二十萬兩對他來說也隻不過是一個數字而已,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生活的這個國家裏,一戶中產之家一年的吃穿用度也不會超過二十兩的。
曲飛煙想道:“這個男人不貪金銀,十萬兩白銀說不要連眼睛都不眨一下,肯定有更大的圖謀,看來拉他入夥的事情要緩一緩了,我可不想花錢養個野心勃勃的家夥。”
雖然曲飛煙對盧君笙對了這幾分戒備,但也不免增添了幾分敬佩,這倒是盧君笙意料不到的了。
“你看這兒有個上鎖的箱子,肯定是什麽重要的東西。”盧君笙一邊說一邊用手握住箱子上的銅鎖,這把銅鎖已經鏽蝕得相當厲害了,盧君笙估計就算有鑰匙也打不開了。
曲飛煙對盧君笙的態度明顯緩和了很多,她說道:“你讓開吧,這種小鎖我一把就捏碎了。”
盧君笙很自覺地讓開了,曲飛煙的怪力他可是已經領教過很多次了,不要說這種生鏽的銅鎖,就是那種巨大的銅環鎖,估計曲飛煙都能靠生拉硬拽將其拽斷。
這把銅鎖確實已經鏽得不能再鏽了,曲飛煙隻是輕輕地一捏,這把銅鎖就變成了灰黑色的齏粉,紛紛揚揚地灑落在地上。
曲飛煙捏斷銅鎖,很自然地就準備打開箱子,這是一個很華貴的箱子,外部都是用熟桐油漆混合朱砂的封皮,即便經曆了這麽長的歲月,依舊沒有變成爛木頭,這讓盧君笙不由地嘖嘖稱奇。
隻是盧君笙心裏有一些不自然的感覺,“這麽豪華的木箱卻配了一把再普通不過的銅鎖,不會顯得太不協調了嗎?難道當初設計這個木箱的時候隻考慮了外觀,沒考慮過安保需求嗎?”
就在曲飛煙打開木箱的翻蓋的時候,盧君笙的耳朵聽到了很輕微的機括之聲,很像後世的齒輪互相摩擦的聲音,但這種輕微的聲音被木頭蓋子的“吱呀”聲完全蓋過了,盧君笙也聽不真切。
盧君笙心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就在木頭蓋子被掀開一小條縫的一瞬間,盧君笙看到一條明亮的絲線,如同沾著露水的蜘蛛絲一樣。
“不好!有機關!”盧君笙暗叫一聲,已經來不及提醒曲飛煙了,盧君笙猛地一個餓虎撲食,準備將曲飛煙撲倒在地。
曲飛煙的反應能力比盧君笙強得多,對於高手而言,每次眨眼的時間可以分為十七個瞬間,以盧君笙的實力至少需要六個瞬間才能完成這個撲擊動作,但曲飛煙隻需要一個瞬間就可以把迎麵撲來的盧君笙的腦殼敲碎。
如果盧君笙的內力可以支撐起足夠的動態視力的話,就可以看見曲飛煙細微的麵部表情,如何從震驚轉為憤怒,接著變作徹頭徹尾的冰冷。
但曲飛煙並沒有敲碎盧君笙的腦殼,至少暫時沒有,曲飛煙的手上內力至少起伏了三次,但每一次都放棄了,無論曲飛煙是否願意承認,但曲飛煙確實下不了手殺盧君笙,這也是最令她自己惱怒的一點。
由於曲飛煙在被撲倒之前有一個把木箱蓋子往上掀的力道,所以即便是盧君笙撲上來打斷了曲飛煙的動作,木箱子依舊由於慣性被打開了。
在木箱子的內部,有一朵美麗的雪蓮花,雖然盧君笙等人看不到,但這朵晶瑩剔透的雪蓮花卻在迅速地盛開。
然而這哪裏是一朵象征著美和純潔的雪蓮花,而是一種獨門的暗器,構造極為複雜,專門用來暗算企圖探察密閉空間的敵人。
就在盧君笙撲倒曲飛煙的同一瞬間,雪蓮花盛開了!雪蓮花的六十四瓣花瓣如同飛蝗一般飛出箱子,這種精鋼打造,淬著寒性劇毒的雪蓮花有著很強的韌性,不但以極快的速度飛出,在石壁之間反複碰撞反射依舊威力不減。
盧君笙為了保持紳士風度,在剛開始撞倒曲飛煙之後並沒有再和她發生肢體接觸,而是用手腳撐著地麵做出一個類似俯臥撐的支撐動作,身體自然比平躺在地上的曲飛煙高出許多。
就是這高出的距離壞了事,大部分有毒的花瓣都嵌入了石壁當中,或是因動能耗盡而跌落在地麵上,但也有幾隻花瓣因為發射的角度很刁鑽,在第一次碰撞後筆直地飛向盧君笙。
如果盧君笙的位置再低一點點,興許就能躲過這劇毒的花瓣了,但偏偏就是這該死的半個身體的距離,盧君笙的右上臂,背部,以及大腿處均被毒花瓣射中。
這些花瓣形狀詭異,設計這種暗器的人內心極其歹毒,專門設計出這種類似於軍刀倒刺的結構,就是想讓這種有毒的暗器入肉生根,拔都拔不出來。
盧君笙剛開始隻感覺被什麽蚊蟲叮咬了一下,那是因為這種精鋼製作的花瓣狀刀片直接切斷了他的神經,使得他感覺不到最初的疼痛。
但是很快,花瓣上粹的寒毒開始發展作用,盧君笙感覺一陣鑽心的巨痛從四肢開始直插心髒,恰如萬箭穿心一般。
盧君笙再也支持不了原來的姿勢,重重地摔在曲飛煙身上,曲飛煙看到剛才漫天的暗器飛舞自然明白是自己錯怪了盧君笙,並沒有順勢在盧君笙的心口上加上一掌。
曲飛煙把盧君笙扶起來放到一邊,迅速地封住他主要的各大經脈,防止毒素順著身體脈絡進入心髒,那樣就萬劫不複了。
“你沒事吧,啊!說話啊你。”曲飛煙搖晃著盧君笙的肩頭說道。
“疼疼疼,絲……不要搖,不要搖。”盧君笙咬著牙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