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安然度過這一夜
“有動靜”鵺灼忽然開口說道。
就在殊野和哀酒就女娮的事情還想說上一說的時候,鵺灼忽然如此說道。
這一句話,仿佛是平地炸雷一般,立馬炸的殊野和哀酒虧不說話了,並且兩個人也立馬豎起耳朵開始聽了起來。
因為鵺灼眼睛失明的原因,所以鵺灼聽到的東西,要比哀酒和殊野兩個人清晰的多,一般情況下,殊野和哀酒聽不到的聲音,鵺灼都能夠聽的到,就好比是之前殊野的腳步聲一般,也是鵺灼率先聽到的。
這個時候聽到累鵺灼如此的一句哈,哀酒立馬提高了戒備,她甚至此時此刻最好是一點聲音都不要發出來,因為一旦他們被敵方發現的話,結局可以說是非常的不樂觀,因為說白了,哀酒她們現在在的地方,可以說是完全一個沒有後路的地方,一旦被發現,就可以說是甕中捉鱉。
而殊野心裏多多少少也知道他們現在的處境,所以也就沒有再說話,而是閃身來到了石壁門口,將耳朵貼在石壁門上聽著外麵的動靜。
而哀酒便識趣的看到了鵺灼的身旁,擺出來了一副要保護鵺灼的姿態,因為這是目前自己扮演的角色應該有的姿態。
鵺灼不再說話,哀酒也不敢多嘴,殊野在門口聽了許久,也聽到了一些動靜。
外麵大概是兩個人,兩個人人貌似說話。
拉兩個人的距離應該和他們這個山洞的距離很近,所以那兩個人的對話,山洞之中的暗搓搓三人組都能夠聽的見。
“這都大晚上的了,哪裏來的這麽多人?”一個中年人貌似在歇息喝水,喝了一口以後便如此說道。
“貌似守衛也來了,隻是不是和我們一波的,今天晚上這裏估摸著應該還有其他幾批人,不知道目的”另外一個少年音色的人也喝了一口水,隨即如此說道。
那個中年人明顯是累了,所以便留在了這裏繼續歇息,當然了,嘴上還是不停的說道“你說這守衛也挺好玩的哈,這大白天的時候沒見的他們有多勤快,晚上的時候一個個提著燈籠跟找什麽小姑娘的一樣,在這獵場晃來晃去,要不是他們,估摸著我們早就找到那小子交差了”。
“他們好像也有自己的目的,不僅僅是這一個守衛,還有其他的很多人,都是練家子,並且他們穿的,也是官服”少年觀察的比較仔細,所以如此說道。
而中年人顯然因為這些人有些不耐煩,所以暗自低聲罵了一句之後,又接著說道“也不知道那一堆官爺在這裏有什麽可找的,這裏不就是一個獵場麽,有什麽可找的,而且你看到沒有,他們哪是找東西找人啊,根本就是敷衍了事,就說剛剛吧,那一群人就來這塔碑前頭繞了幾下就離開了,這塔碑後麵這麽大的這後山坡就不管了?這不是敷衍了事這是什麽?”。
“這一點確實讓人疑惑,看他們的陣勢,貌似是很看重他們要尋找的東西,可是為什麽找起來走這麽的不上心呢?難道他們找東西,僅僅隻是在做一個樣子?”少年倒是分析的頭頭是道,可惜的是,他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麽。
理論上來說,這麽多人,甚至動用了皇家守衛,並且這所有人都是官爺,這就一定不是什麽小事情,至少可以確定的是,不是什麽尋常百姓家的事情,可是為什麽,這些人既然做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是搜捕起來卻是這麽的敷衍,一點也沒有一個態度在裏麵。
就說他們追捕那個負心漢殊野吧,他們可是一句追出了城,接著馬不停蹄的追到了這裏,並且最最重要的,還是他們一大堆人對這皇家獵場的搜索。
雖然說已經和守衛的偷偷打好了招呼,但是一來到裏麵,竟然看到了這麽多官爺也在找什麽東西,他們舉動便收斂了很多,不類似於一出城那般的明目張膽了,畢竟他們是江湖門派,和皇家還是要保持一個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的,不僅僅如此,現在隉國的局勢實在是讓人感覺有些危險,所以每個人都想要明哲保身,最好還是不要和皇室有任何的關係比較好。
但是,一邊要躲著這些搜捕的人,一邊又要繼續搜捕殊野,這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件很很不容易的事情,所以,一想到這一點,中年人和少年心裏都泛起一絲疲憊。
這已經一路從白天搜索到了晚上了,可是卻絲毫沒有任何成果,這殊野一頭紮入這皇家獵場,就和人間蒸發了一般,這裏雖然說樹木繁多,但是可以藏身的地方卻不多,再說了,他們一個一個的都是在樹上飛身來去的,看到的視覺麵要比在地上的人多很多,但是為什麽就是一點點殊野的蛛絲馬跡都沒有呢?
“你說,這殊野會不會被這些官爺給找到了,然後這些官爺不認識殊野,就把殊野給帶走了,所以我們找了這麽久才沒有找到?”中年人想了想,便如此說道,並且中年人認為自己說的很有道理。
對於中年人的話,少年也是很讚同的,隨即就說道“也有這種可能,畢竟說白了,這官爺又不認識殊野是誰,也許有可能將殊野當做了偷獵了的也說不定,我覺得我們可以去守衛那裏問一問,看一看是不是有人被抓出來了”。
“對,說的很有道理,如果這殊野被抓到了守衛那裏,那麽我們就是真的是白忙活一場了,免得我們繼續和無頭蒼蠅一樣,我們還是現在就去問一問吧”中年人意識到這有可能是一個轉機,隨即就帶著少年離開了。
聽著這中年人和少年說話聲音漸行漸遠,殊野心裏便如同放下了一塊石頭,隨即扭頭對著哀酒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已經離開了,沒有事情了。
意識到了警報解除,哀酒便送了一口氣,剛剛的對話哀酒也是聽的一清二楚的,心裏知道了,果然這些人不會靠近塔碑,這樣的話,對於哀酒和鵺灼來說,可以說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因為這樣一來的話,他們今夜是可以安然渡過了。
並且,那兩個冽琰門的人,貌似也已經放棄了在塔碑周圍的尋找,這樣一來的話,不管怎麽說,應該都不會再有人找來這樣的一個犄角旮旯了。
“他們應該不會來了”鵺灼心裏是明白的那一個,隨即就如此發表的言論,再接著,一旁的哀酒又說道“今夜暫時是安全了”。
“安全一夜是一夜,眼下有酒今日醉,管它明日是與非”殊野倒是表現出來了一副江湖浪子飲應該有的豪情壯誌,一番言論之後,便伸了一個懶腰,顯得無比的悠哉悠哉。
看著這樣的殊野,哀酒心裏不知道該如何評論,理論上來說,殊野性格上的這一點,是哀酒很羨慕的微博,她雖然是一個陰謀論者和一個悲觀主義者,對任何事情都是抱有最壞的打算,但是她更是羨慕殊野的灑脫,喜歡殊野這種不計算這個不計算那個的灑脫,而哀酒就不行了,她顧忌的太多了。
而這種性格,原本不應該屬於哀酒的。
原來的哀酒,和殊野是一種人,性格裏都帶著這樣的不羈與灑脫,一副今朝有酒今朝醉,房子沒了街邊睡的姿態,何其的瀟灑,可是後來慢慢的,哀酒懂的越來越多了,明白的越來越多了,就和這種瀟灑沒有關係了。
能夠擁有這種瀟灑的,隻有兩種人,一種是殊野這樣的,他意識不到a危險,甚至對危險有一種得過且過的心態,甚至他對自己的人生都是如此,永遠是一副喝了二兩白酒的模樣,不懼怕任何的事情,對自己的未來,對一件事情的未來,都是一視同仁,等刀子架到了脖子上,他才會喊一句疼。
而另外一種擁有這種灑脫的,就是鵺灼這樣的人,哀酒能夠明顯的看出來,鵺灼是一個對任何事情都有一定把握的人,並且可以在發現一些細枝末節以後,立馬製定出來一套方案,就說這一次被追殺的事情吧,鵺灼從頭到尾,都表現的異常冷靜,在發現了問題之後,不慌不忙,有條不紊的安排好了一切,並且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當然了,鵺灼的胸有成竹,並非是那種自負的胸有成竹,而是一種來自於對追預判的準確和每一步都有後手的胸有成竹。
換一句話來說,這一個計劃裏,隻要他們走錯了其中一步,那麽鵺灼立馬有辦法會補救這一步,而對方一旦不按照鵺灼的計劃來走,鵺灼便會有無數的辦法來臨時改變計劃,並且將計劃控製在自己預想的結局之內。
這就是殊野和鵺灼的區別。
而哀酒,很不幸的就是夾在中間的那種人,她清晰的知道無法達到鵺灼的高度,但是她又不能夠像殊野一樣灑脫不把一切放在眼裏,所以就造成了哀酒操這鵺灼的心卻過這殊野的生活,高不成低不就,很是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