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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有一個不情之請

  帝都城外,小囹別院。


  今日正是鵺灼走馬上任的日子,所以小囹別院的門口可以說是難得的安靜,連一個姑娘都沒有。


  當哀酒跳下牆頭來到門口的時候,她其實已經是算計好了的,因為她知道今天門口沒有人,既然門口沒有人,那麽哀酒也就不用害怕一開門就有一堆臭雞蛋往自己臉上飛了,畢竟現在哀酒可是鵺灼迷妹團的眾矢之的。


  六叔打開了大門,門口立著一個鵝金滌緞的公子哥,這公子哥眉眼如畫自帶一股颯遝紅塵的瀟灑之姿,腰間佩戴一把俊逸長劍,那一把劍哀酒認識。


  “殊野你怎麽來了?”哀酒怎麽也想不到,來找鵺灼的人,竟然會是殊野。


  而殊野卻是一點意外都沒有哀酒會出現在這裏,畢竟殊野從在三十裏外搭車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聽聞了哀酒在這帝都的傳說了。


  打破了魔咒一般的“鵺灼注孤生”的設定,第一個眾目睽睽之下踏入了小囹別院的大門,雖然目前還沒有確切的名分傳出來,但是這哀酒的地位,已經是在帝都人心中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頂峰,沒有一個姑娘能夠如此堂而皇之的走進小囹別院的大門,而哀酒做到了,沒有一個姑娘能夠如此明目張膽的住在小囹別院,而哀酒做到了,她們哪怕不想要承認,但是哀酒的地位,已經不可否認了。


  並且,最重要的還是哀酒和阿聽的鬥琴,可以說是讓哀酒的名頭響徹了帝都內外,雖然很多人依舊是不認識哀酒,但是他們肯定都聽過哀酒的名字,也知道哀酒的事跡。


  一路上,殊野都已經已經聽到耳朵起繭子了,果然啊,這個哀酒真的是如同自己一開始所看的那樣,不是什麽普通人。


  所以,殊野在鵺灼的住所見到了哀酒,一點點也不奇怪,在鵺灼的認知裏,他們本來也應該是一起的。


  被哀酒熱情的歡迎進了小囹別院的木樓之後,哀酒便立馬說道“你怎麽來了?冽琰門的事情解決完了?女娮沒把你怎麽著啊?”。


  “別提了,冽琰門,出了事情”殊野一聽哀酒提起冽琰門,隨即便微微皺起了眉頭。


  哀酒一見不對勁,趕忙詢問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殊野這一次本來也就是來找鵺灼和哀酒幫忙的,所以便有些惆悵的說道“這一次我來找你們,是想要找你們幫忙的,在亓國帝都,我雖然是有幾個朋友,但是他們都恰好不在,我隻能來拜托你們了”。


  “有什麽事情盡管說,隻要不是讓我赴湯蹈火就都可以”聽著哀酒耍嘴皮子一般的話,殊野倒是輕鬆了不少,也沒了一路披星戴月舟車勞頓的勞累,隨即便和哀酒說道“我和女娮回到冽琰門之後……”。


  殊野將在隉國帝都發生的事情全部和哀酒複述了一遍,不管是掌門離奇的出門還是冽琰門一些職位變換的奇怪,包括殊野還將說書先生還有他們設計了昲齋之類的事情全部簡言義駭的和哀酒交代了一下,殊野的語言能力還是很不錯的,看似好幾天的事情,卻是很快便解釋給了哀酒,讓哀酒了解了情況。


  摸著下巴聽完了殊野的話,哀酒也皺著眉頭表情嚴肅了起來,她想了想,隨即說道“你是說,冽琰門不僅僅內部出了問題,甚至連突然出走的掌門也有問題?”。


  “不是問題,我覺得,是危險”鵺灼雖然表情看起來已經放鬆了許多,可是他說話間眉眼已經有些擔憂。


  看來殊野是真的很關心女娮啊……。


  隻見哀酒又摸了摸自己的太陽穴,接著說道“也就是說,現在女娮在冽琰門有那個什麽夏燬還有獨黎保護著,不算是太危險,但是她的父親,也就是冽琰門掌門,神秘的有問題?很有可能會被那一批會追風的人盯上?並且因為寡不敵眾很有可能……,可是問題來了,這茫茫人海,不知道掌門前輩的目的的話,這個亓國帝都這麽大,該怎麽找?”。


  說實話,哀酒也感覺冽琰門目前似乎是在麵臨一場很大的危機,而現在身為外援的哀酒,卻一籌莫展。


  她並非是一個熱心的人,哀酒的熱心通常都是建立有有利可圖的基礎上,雖然為了殊野哀酒也要幫忙,但是最主要的,還是因為這冽琰門的掌門可是一個大人物,如果能夠和冽琰門的人結下人情,這也是一件對於將來自己找撻拔皇後算賬的好幫手。


  當然了,前提是自己能夠幫助到冽琰門。


  一路上殊野實際上也已經設想過很多的方法,可是就好比哀酒所說,沒有目的的尋找,隻能說是大海撈針,但是在來帝都之外的十裏關卡的地方,殊野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我有一個不情之請”殊野的想法,可能對於哀酒,哦不對,是對於鵺灼來說,是一個負累,他不知道自己應該不應該拜托鵺灼……。


  現在和哀酒商量一下,也好。


  而哀酒見到殊野不說話了,隨即便拍了拍殊野的肩膀一副“好兄弟”的模樣說道“有什麽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這可不像是我認識的那個殊野了”。


  隻見殊野笑了笑,然後說道“這件事情,隻有鵺灼能夠幫我,但是鵺灼的身份尷尬,這件事情可能會……”。


  “尷尬?尷什麽尬啊?你有什麽想法說出來我給你分析分析”哀酒那一副江湖氣息的模樣,看的一旁在瀑布邊準備接水澆花的老太監六叔都是一陣懵圈,這個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哀酒姑娘麽?


  一旁的殊野聽聞了哀酒的話,隨即也就絲毫不扭捏了,直接了當的說道“我路過亓國帝都關卡的時候,突然發現亓國帝都的關卡非常的密集,也就是說,不管什麽人幹什麽的,不管走官道還是小路,隻要穿過了帝都,就一定會有記錄,既然有線人說掌門前輩往亓國帝都來了,那麽我就想,有沒有辦法查一下周圍的關卡記錄,看看有沒有時間和身份稍微吻合一些的人,如果有,那就是皇天不負有心人了,如果沒有,我還得告訴女娮讓他們不要懈怠”。


  “原來是這樣啊,你說的很有道理,這查關卡記錄,似乎是一個好方法……”哀酒聽完了之後,立馬就想起來了現在鵺灼的職位有沒有能力調動記錄了。


  而殊野實際上也知道,鵺灼在亓國皇室地位飄忽,這種調查記錄的事情,是要到軍機處的,這似乎是有些為難了鵺灼。


  但是,這似乎也是唯一的辦法了。


  “你還別說,我覺得這個方法可行”哀酒說著說著,便忽然離開了桌子往二樓跑,一邊跑一邊說道“你在這裏等我片刻我馬上帶你去找鵺灼!六叔,備好馬車!”。


  雖然有些不理解為什麽哀酒如此篤定這件事情可行了,但是殊野願意相信哀酒。


  原因很簡單,因為這個人是哀酒啊,是一個能夠死裏逃生的哀酒,她,似乎無所不能。


  等到殊野喝完了一杯茶,哀酒便已經收拾停當從二樓上下來了,隻見哀酒一身淡黛藍繡有銀白丹頂鶴的飄逸長裙,頭發也已經簡單的用了幾根發簪固定,隨意卻又雅致,一抹口紅如同丹頂鶴的頂紅,整個人明豔又雅靜。


  “你這換一身行頭是為什麽……,誒對了,我給忘了問了,鵺灼去哪了?”殊野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剛剛哀酒說的,是要帶他去找鵺灼,鵺灼去哪了?他沒有官職也不用上朝啊?


  而哀酒卻是和殊野上了馬車之後,才和殊野解釋了一下,他們分別了一段時間之後,鵺灼的生命,似乎迎來了一個驚天大逆轉。


  “什麽?鵺灼已經是王爺了?還有十萬兵權?亓國皇帝怎麽了?瘋了?還是良心發現了?”殊野實在不覺得,這是鵺灼的時來運轉,這一切發生的有點奇怪啊。


  而哀酒緊接著,便和殊野解釋了一下,為什麽殊野一聽這件事情便覺得吃驚和奇怪的地方。


  包括哀酒和鵺灼之前對亓國皇帝的猜測,哀酒也一字不漏的告訴了殊野,這才讓殊野平靜了下來。


  “合著,這是因為阿奎納公主?不過你這一招夠獨到啊,一邊拖垮了柏寐,一邊還和阿奎納形成了一個看似對立的局麵,不過,這十萬兵權,不對是五萬兵權,到底是什麽意思呢?”殊野雖然是江湖人士不沾染朝堂,但是不代表他們就是山野莽夫什麽都不懂了。


  而哀酒也隻是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可能是阿奎納和威古氏的問題吧,畢竟這兵權一事實在是有些突兀,突兀到讓人不得不懷疑。


  一路交談,二人的馬車便來到了岄恙台的大門口,這岄恙台的有一圈圍牆圈著,四麵四個大門,四個拐角有四處樓宇,這中間圍繞的,便是著名的岄恙台。


  而鵺灼此時此刻正在裏麵,他們兩個下了馬車之後,哀酒便讓人去通報,並且還用了兩個身份。


  一個,是小囹別院的琴師,也就是鵺灼的門客或者說是將來的夫人的身份,一個,就是嶽陽子師兄之女的身份,不怕他們不通報。


  而殊野不得不感歎,這風水輪流轉啊,一開始的流離之人,現在已經能夠在官家麵前耀武揚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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