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換個保鏢
高峰看見她醒過來了,覺得沒什麽事了,自己現在迫切需要的,可不就是補覺嗎?而她安睡了一認,精神頭當然好得很,還能有力氣鬥嘴,知道她已經從昨天的藥力中恢複過來,再加上周圍已經被梁廷禮派來的人,圍得跟鐵桶一般,心知不會有事,便沒再理會梁羽晨說什麽,而是徑直走出了病房。
“高峰,你到哪兒去?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不理我!”梁羽晨在房間裏麵大喊大叫著。高峰這會兒可不想招惹她,走到門口,順手把病房門關了起來,如釋重負地長籲一口氣,自言自語道:“這丫頭,還真難纏,以後還是少惹為妙。”
“高峰,早上好啊!”梁廷禮看見高峰從病房出來,滿麵笑臉地上前打起了招呼道。
“早上好,梁先生!”
高峰淡淡地點了點頭。
梁廷禮熱情地上前說道:“小夥子,昨天辛苦你了!”
“梁先生,這沒啥!”高峰禮貌地說道,“我是大小姐的保鏢,這是我的職責。”
“哦,不錯!”
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梁廷禮對高峰有了進一步的認識,他心裏很清楚,自己過去的那些不放心,原本就是多此一舉。他笑著看著高峰,在此之前,他已經聽其他人匯報了,明白了,這個叫高峰的年輕人,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他心裏想,老獨手這次沒有推薦錯人。高峰見梁廷禮半天沒有說話,自己此時隻想去睡覺,也不管梁廷禮在場,伸著懶腰,打著嗬欠說道:“梁先生,我一夜沒睡,有些困了,現找個地方去補補覺。”
“哦,小夥子,你去吧,沒什麽事情了,就讓他們去辦吧,不用擔心!”
梁廷禮說道。
高峰向著梁廷禮禮貌性地笑了笑,回轉身,去找睡覺的地方去了。梁廷禮見他這樣,卻一點兒也沒有在意,想了一會兒後,推開病房門。梁羽晨對於高峰對她不理不睬,很是惱火,她急於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昨天明明在中州飯店,而今天一醒來卻在醫院的病床上,正獨自生著悶氣,見病房門又被推開,以為高峰又回來了,大聲叫道:“不準進來!給我出去!”
“嗬嗬嗬嗬,是哪個家夥不開眼,竟然膽敢惹我們家的小寶貝生氣啦!”梁廷禮對於梁羽晨大聲的嗬斥,卻沒有生氣,而是心情大好地開玩笑道,“告訴我,我去收拾他。”
“爸爸,是您?你怎麽來啦?”梁羽晨曉得自己搞錯了,罵錯了人,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小丁舌,說道,“對不起啦,老爸,我不知道是您!”
“嗬嗬嗬嗬……”梁廷禮自顧自地笑了起來,滿麵愛意地瞅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卻沒說什麽。
梁羽晨看見老爸並沒有半點埋怨她的意味,突然一下子攬著他的脖子,上前撒嬌道:“爸爸,我求你件事唄!”
梁廷禮幸福地笑著,看著自己的女兒,柔聲問道:“寶貝女兒,什麽事?”
“可不可以換個保鏢啊?”梁羽晨埋怨地“嘟”著小嘴說道,“這個叫高峰的,一天到晚什麽事情都不做,就隻是曉得與我鬥嘴,我不想看見他,一看見他,心情就不高興。”
“嗬嗬嗬嗬……”梁廷禮聽到女兒的話,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道,“晨晨,你還想不想得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呢?”
梁羽晨見老爸沒有回答自己的問話,相反,還反問了自己一句,於是開始回想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突然在她的腦海裏浮現出杜諾長的那張醜惡的嘴臉,不禁大叫起來:“想起來了,我上了杜諾長的當了。”一想到杜諾長會對自己做些什麽,整個人不安起來。
梁廷禮看見梁羽晨的情緒變化,從先前的氣憤,瞬間轉變得很慌亂,立刻安慰道:“晨晨,你放心吧,我都已經把這一切給安排好了,杜諾長已經被警察抓起來了,不會再出來害人了。”
梁羽晨看見老爸如此安慰自己,懸著的一顆心也一下子平穩下來,又疑惑地問了一句:“昨天晚上,到底是哪個把我從杜壞蛋手上救了下來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梁廷禮見女兒一下子問出這樣的問題,情不自禁地大笑出聲,而梁羽晨也被老爸的大笑搞得一頭霧水,迷茫的望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突然恍然大悟道:“你不會說是那個混蛋吧?”
“晨晨,沒錯啊,就是那個混蛋啊!”梁廷禮淡淡地笑了一笑,瞅著自己的女兒,開玩笑地說道,“你還要老爸把人家開除,這讓我很難辦啊!”
“呀,什麽?!”梁羽晨張張嘴,似乎還想著要講點啥,然而,卻不曉得到底應該如何說,而隻是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父親。
梁廷禮親切地笑著,瞅著自己女兒,溫柔地說道:“晨晨,你先躺著,先好好地休息一會兒,過一會兒叫醫生給你檢查一下,假如是沒有什麽事情的話,晚些時候,戰伯給你辦出院手續,公司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我就不陪你了,你要乖乖的,這段時間沒事就呆在家裏,別亂跑,知道嗎?”說著話,轉身離開了。
梁羽晨還真地是沒有想到,原來救自己脫離魔掌的,還真是那個自己最最討厭的人,她感覺到自己的大腦亂轟轟的,不曉得應該如何做才行……要換以前來講,如果有人幫助了她,她肯定會感謝他,但這次情況,比較特殊,救她的人,竟是她一看就討厭的人,這讓她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麽辦?一想到這些,感到有些胸悶,頓時沒了睡意,走出了病房,在醫院裏漫無目的閑逛起來,正走著,見高峰在醫院大廳的長椅上睡著大覺,似乎一點兒也不在乎,在他身邊來來往往的人會怎麽去看他。
“他就這個樣子睡覺,還真是太難看了!”梁羽晨貝齒輕咬著朱唇,自言自語道,“也不怕人家嘲笑他。”
梁羽晨站在那兒,一時心裏矛盾不已,不知道應該如何做?衝著她救自己的份上,似乎也應該招呼他一聲,然而,招呼了他以後,又生怕這家夥醒會說出什麽氣人的話來……想一轉身離開,而人家又救了自己,如果不趁沒人機會向道個謝,心裏總像欠他什麽似的,梁羽晨並不是一個喜歡欠人東西的人,所以,心裏似乎下了某種決定一般,向熟睡中的高峰輕拍了下去。誰知道,還沒碰到高峰,他已經警覺地醒了過來,眼神透出警覺的銳利,讓梁羽晨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呆立在那裏,說不出話來。高峰一見來人,是梁大小姐,眼神也沒有剛才那股子犀利,懶洋洋地問道:“梁大小姐,找我有何貴幹?”
“我……我……”梁羽晨還真叫高峰的反應嚇了一跳,好像老半天沒能回過神來,看見高峰那副懶洋洋的神氣,便又換了口氣,“如何?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嗎?”
“不是不可以!然而,以後可千萬不要在我會周公的時候打擾我,大小姐,你知不知道,打擾別人的好夢,可是非常不道德的行為。”
……
“高峰,你講啥?啥非常不道德的行為?!”梁羽晨可沒有想到,自己本來隻不過是想要好心地提醒一下他,叫他別在這兒睡覺,叫人笑話,可是,自己的好心卻被他當成了“驢肝肺”,真是的,瞬間,不禁怒氣衝衝地說道,“不要認為你救了我,就想怎麽說話就怎麽說話了。”
“行啦,大小姐,我現在想睡覺,不想和你鬥嘴,因此,請你自便!”
梁羽晨哪裏會想到高峰會在這種公眾場合,如此這般地不給她顏麵,因此,便又耍起了大小姐脾氣,一個勁地大聲說道:“高峰,你認為你救了我,我就會記住你的好,休想!”說著話,便回頭氣咻咻地回了病房。
“嗬嗬嗬嗬,這都是啥和啥啊!真是千金小姐脾氣!”
高峰看見梁羽晨怒氣衝衝地回了病房,暗自嘀咕了起來。
不過,他卻並不介意,反正梁大小姐生不生氣,可與他高峰無關,她愛咋的咋的,自己和周公的幽會,還沒有結束呢……管家戰伯在醫生確認梁羽晨沒事以後,辦理了出院手續,正當大家要走的時候,高峰也從醫院的長椅上,爬了起來,跟著他們一塊回去了,而這一路上,梁羽晨那張臉始終是掛著怒氣,像是當高峰不存在一般,直接屏蔽,高峰對於梁羽晨這張臭臉,也是見怪不怪,一路上,沒人跟他抬杠,反而讓他樂得清靜。
很快,一行人便浩浩蕩蕩地回到了梁府豪宅別墅。高峰下了車,就在那兒又是伸胳膊,又是踢腿的,情不自禁地嘀咕起來:“想不到自己隻不過才享了幾天福,再回去睡醫院的長椅有些不習慣了,才一會功夫,都有些腰酸背痛了。看來,還得多多鍛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