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為我做事
“哥幾個,當心點哈,如果是看見情況不妙,就‘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哈,大家明白?!”
刀條瞅瞅著高峰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心知不妙,立刻小聲地向金毛他們嘀咕了起來。由於上一次高峰醉酒發瘋的情景給他們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因此,還沒有等刀條說完,一個個便如小雞啄米似地,忙不迭地點頭不已,連連應聲著。
好酒好菜都上在桌上,高峰和潘淵可是好一陣狂飲,大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架勢,喝得兩個家夥臉上青筋暴跳,就是講起話來,都一個勁地舌頭直打架,而他倆酒一下肚,那吹起牛來,便也沒了個邊,這一說開來,高峰還真地沒有想到,原來潘淵竟然還是他師傅的師兄的遠方的一個表親。
高峰一聽這話,那可是興奮得就跟個小孩子似的,歡天喜地不已,沒想到這位曾經跟他打生打死的仇家一般人,竟然還跟他有些淵緣,這讓他感到有些意外,一時上前稱兄道弟一番。
“我就說嘛,你小子這功夫,可不是蓋的,原來還是這麽一回事啊,還有如此的淵源呢!”高峰的馬屁可是拍得讓刀條他們聽得都有些受不了啦,一個個亂紛紛地點頭吃著東西,不敢多說廢話。而潘淵這會兒,也喝得興致很高,見高峰跟他稱兄道弟,主動地上前客氣了一番,大有一副不計前嫌的架勢。“不好意思,你兄弟那事,我還真不是故意的!”高峰一想到他兄弟由男變女的事情,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致歉道,希望潘淵不再記恨他。
“沒什麽!我兄弟在這兒沒什麽可幹的,已經回去了故鄉!”潘淵喝得是麵紅脖子粗,自然記不得先前的仇怨,大著舌頭說道,“他在這裏已經什麽事都做不了,我就讓他回去了。”“……”高峰聽潘淵這麽說,心裏反倒有些不安,從口袋裏拿出刀條孝敬給他的錢,全塞給了潘淵,“你兄弟的事,算我對不住他,這裏有些錢,算我表達一下意思。”“這……”潘淵沒想到高峰會來這一手,再加上本來頭腦就不靈光,一時半會兒的沒反應過來,愣在那裏望著他說不出一句話來。“拿著吧,算是我一點兒心意!”高峰把錢硬塞給了他。“你老兄太他媽仗義了!”潘淵反應過來,就爆一句粗口。
高峰淡淡地笑了一笑,說道:“沒什麽的,沒什麽可客氣的。”“我要跟你做朋友!”潘淵對高峰表情鄭重地說道。“嗬嗬,我們本來就是朋友啊!”高峰知道潘淵不再跟他計較以前的仇怨,心情輕鬆地說道。“嗯……”潘淵拍了拍高峰的肩膀,笑了起來。“你有什麽打算啊?”高峰關心地問道。“走到哪算哪!”潘淵無所謂地擦了擦油膩膩的嘴,滿不在乎地說道,“天下之大,我還怕沒口飯吃?”“好樣的!”高峰誇獎了一句後,提議道,“不如這樣吧!你要是沒地方去的話,就跟刀條他們在娛樂城裏混,有他們一口吃就絕對不會少了你的一份,要是你有什麽好的去處再說,你看如何?”
“……”高峰的這個建議,還真地是大大地出乎潘淵的意料,還真地是沒想到高峰如此仗義,又愣在那裏,麵無表情地直勾勾地望著高峰,不知道他是啥意思?
“不願意?那就算了!”高峰望著潘淵這般模樣,以為他不願意,心知勉強不會有幸福……“我不跟你做朋友了!”潘淵無緣無故地大叫一聲,嚇得本來門麵不大的店鋪裏的顧客都朝他望了過來。“呃,我說錯了什麽嗎?”高峰自已也沒想到,自己好心最後是這樣的結果,不免奇怪地望著潘淵。“我要跟你做兄弟!”潘淵大喘氣地說道。“媽的,你耍我啊!”高峰真想踹潘淵兩腳,白了他一眼說道,“不帶這麽玩人的!”
“有你的,好兄弟!”潘淵絲毫也理會不了手上全是油,一把抓住高峰的手,一個勁地搖晃了起來。“好兄弟!”高峰見潘淵如此激動,也跟著激動起來,兩人相視一笑,泯了之間的仇怨,而刀條他們自然樂得望見如此美好的結果,上前道賀一番。大家的氣氛立馬融洽起來,推杯換盞,稱兄道弟,一直鬧得很晚。大家鬧得很晚,酒自然沒少喝,遇到潘淵這個酒逢知已千杯少的兄弟,早讓高峰對於師傅的關照,忘到了爪哇國,自然喝得是酩酊大醉,最後也不知道是怎麽跟他們分的手,隻是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已經躺在醫院裏了。“真是邪了門了,自己竟然還知道回到醫院裏!”高峰環顧著四周圍,還真想不起來到底是怎麽回來的,隻是喝醉以前跟潘淵稱兄道弟還記得很清楚,其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印象。
“10629,你昨天晚上怎麽能大醉而歸呢?”當高峰還在努力的從宿醉中回憶之時,昨天的那個中年女醫生從門外走進來,不滿地對他說道,“你也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10629?”高峰倒沒在意女醫生的指責,隻是覺得對他這個對自己的稱謂,倒是挺特別,不明白的問道:“你為啥叫我這個?”“你不是10樓6病區29床嘛!”女醫生見他一臉酒醉剛醒的模樣,就是一臉厭惡地說道,“醫院裏都這麽叫,不然,病人來來往往的,誰記得那麽多名字?”高峰被她這麽一說,認同地點了點頭,朝女醫生傻笑地說道:“你太有才了!”“你這孩子長得一臉機靈相,怎麽竟說呆話?”女醫生並不受用高峰的拍馬屁,不依不饒地追問道,“你昨天為什麽要喝這麽多酒?”
“嗯,哈哈哈哈……”高峰傻笑地撓了撓頭,抱歉道,“對不起,昨天見到一幫兄弟,所以高興,就多喝了幾杯!”“有傷帶身,還敢喝酒,你不想要命啦?”女醫生倒也是嘴硬心軟責怪道,“你不知道飲酒,要有節製嗎?”“知道!知道!哈哈哈……”高峰被女醫生訓斥的也不敢回嘴,隻是一個勁地傻笑。女醫生碰到這位仁兄,也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隻是責怪幾句,叮囑高峰以後不許再大醉而歸後,並得到高峰的保證後,便也不再理會他,而是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女醫生一走,高峰便如釋重負地躺在床上,雙手抱頭,翹著二郎腿,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他在回味著昨天酒酣耳熱的場景,心想跟潘淵不僅化開了仇怨,還跟自己成為同一戰壕的戰友,心裏那個美呀!“咦?那個叫夏霜雪的美女呢?也不來給哥,調戲一下!”高峰美滋滋的時候,忽然想到昨天那個單純的小護士,到現在都沒有出現,後來,仔細一想,原來是人家休息,這才放棄自己那有些齷齪的想法,又老實地躺回到病床上做自己的春秋大夢。
然而,高峰正在那兒如夢如幻的時候,那放在口袋裏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本來並不想接,但手機卻像打了興奮劑一般,沒完沒了地響,出於無奈,隻能接道:“喂,請問是哪位?”“高峰,你快點來吧!出大事了!”“啥?出大事了!”高峰聽聲音,知道是貝絲兒,她一張嘴便說是大事,著實把高峰嚇了一跳,對於高峰的大事而言,就是梁羽晨被綁架了,而他做為首席的保鏢(自封的),肯定是逃脫不了關係,到時候,又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梁廷禮,想到這裏,不由得心虛地問道:“梁羽晨又被綁架了?”誰知他話音剛落,就聽到梁羽晨不滿的聲音叫道:“高峰,你怎麽說話呢?好好的,竟然咒我被綁架,真是太過分了!”“呃,我又不是故意的!”高峰小聲嘟噥著,但剛才提到嗓子眼的心,卻放了下來,便輕鬆地說道,“我現在在住院,有什麽事情等我出院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