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命運的小小玩笑（一）
時間已經是十點了，班裏就隻剩下她一個人，因為這次考得太差了.小炫低頭地認真看著物理書，也認真地做題目。物理老師常說學好物理就要多做題，這都不知道是什麽謬論，做那麽多又不能當飯吃。
小炫做累了，趴在習題本上麵，雙手舉起物理書看。嘴裏反複地念著：“牛頓的萬有引力是Fma。M是質量，a是加速度。加速度的公式是……”小炫把變速圓周運動裏的公式好好地背了一次，但明天起來可能已經忘了。小炫從抬上起來，伸了一個懶腰，收拾好東西背起袋子關掉了燈，離開了教室。
黑乎乎的街，暗黃的燈光從頭上直射，車子像一個個的黑影，就像是《哈裏波特3》裏的那些黑影。也會不小心地傷害別人，例如一些普通的交通意外。路邊的行人就像一堆黑黑地，長長地，但又會走路的東西，而且還會伴奏的呢。小炫騎得太快了，根本就看不清這些會動的究竟是什麽？又或許不用看得太清，因為天已經很黑了，還是專心往前看，可別撞車了，要不司機會無緣無故，正大理直地問你要錢，那可虧本了。小炫一直騎，和兩人擦身而過。小炫回過頭，驚了一下。是賈大偉和房小音！
房小音是我們班的班花！約一米七左右的身高，那是女孩最標準的高度。身材又好，很明顯的是“S”形，雙腿修長，特別是她的腰，隻有20寸！樣子更不用多說，瓜子的臉，挺挺的鼻子，迷朦的眼睛，櫻桃的小嘴，像柳枝一樣的眉毛，還有一身古桐色的皮膚。
他們兩個在幹什麽，都已經這麽晚。小炫絞盡腦汁也想不到有什麽理由他們會扯上關係。難道他們在一起呢？應該不會吧。他們平時也沒聊幾句。算啦，還是快點回家好了，管它那麽多。小炫把車騎得更快。街上響起了胡彥斌的《我的未來不是夢》，又下起了小雨。
“因為我不在乎別人怎麽說，我從來沒有忘記我對自己的承諾，對愛的執著。我知道我的未來不是夢，我認真地過每一分鍾。我的心跟著希望在動……”小炫跟著節奏哼了起來，輕快的音樂與小雨融合在一起，很和諧。
“早，Every?body.”賈大偉非常風騷地撩了一下頭發。“這發型可以嗎？朱事。”賈大偉瞪了瞪眉毛。
“花癡呀你！笑死人了。”其他的人都哈大笑。
“當然啦！人家泡到美女。”小炫跳起來往賈大偉的頭敲了一下。
“哎，三八。不要把我的頭弄亂，要不我饒不了你。”賈大偉雙手按著小炫的頭。
“對了，好像考試前要開家長會？”金山問。
“對，我有聽說過。”朱事應答著。
“管它啦，反正我媽都不管我的。”賈大偉盯著剛從門口進來的房小音。
“哎，朱事我告訴你一件事。”小炫連忙走到朱事耳邊。賈大偉飛奔過去雙手捂住小炫的口。硬把她拖回座位。
“好，安靜了。”李老師進來了。上課前宣布一個通知。“明晚我們級開家長會，請各位通知好你們的家長要準時到達。現在把通知書發下去，今晚給你們的爸爸媽媽簽名，明早帶回並交上，班長做好記錄。”李老師打了眼色給班長朱事。
賈大偉的這一節課根本就沒有聽，一直看著房小音。一天的時間就像流水一樣地過去了，晚修後，小炫依舊是最後走。騎著車，穿梭在黑暗的街上。這樣的環境真讓人容易想起顧城的詩“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小炫這雙黑色的眼睛又看見賈大偉和房小音在一起。還是不要管太多了，反正他們看上去還挺配。
“媽，明晚有家長會。”小炫把通知書給了媽媽。
“我知道，你去睡吧。”
夜幕靜悄悄地來了。家長們都坐在自己子女的旁邊。李老師說了一番有關成績和今後的目標之後就是家長們與其它課任老師的自由談話時間。小炫媽媽忙著找數學老師談，左看右望。
“May！”小炫媽媽聽到有人叫她年輕時的英文名字，小炫媽媽回過頭，看到以前的老朋友Jerry。
“Jerry！很久不見了。”小炫媽媽微笑著。
“對啊！忘了我們的約定沒？”
“當然沒有。”
“其實當年你也不用走。”Jerry拉著小炫媽媽的手。“這幾年過得好嗎？他現在怎麽了？”
“很久以前就死了。”小炫媽媽的眼裏含著淚。
“是心髒病嗎？”
“是。真想不到這麽快。”小炫媽媽的眼淚快要流出來了。
“媽！你要走了嗎？”賈大偉跑了過來，望著小炫媽媽，一種奇怪的眼神。“媽，她是誰？”
“不能沒有禮貌。她好歹也是你的嶽母。”
“什麽？”賈大偉瞪大了原本已經很大的眼睛。“我什麽時候有老婆了？”
“將來就有。”賈大偉的媽媽把賈大偉拉到跟前。“這是我們年輕時許下的承諾。先叫人。”
“叫什麽？”賈大偉莫名其妙地看著媽媽，賈大偉的媽媽狠狠地回看了他一眼。
“阿姨好！”賈大偉特大聲地叫。
“你的呢？”Jerry周圍打量看。
“我去叫她。小炫？”
“什麽？我的老婆是小炫？”賈大偉驚呆了。小炫走了過來，看見賈大偉也在，覺得很奇怪。
“媽，什麽事？”
“長的很有氣質，很可愛。”賈大偉的媽媽摸著小炫的頭。“頭發很長，很漂亮。”
小炫縮到媽媽的身邊。“媽，她是誰呀？”
“不吧，你看這身高差太多了！”賈大偉走過去按著小炫的頭。
“哎，不能這麽沒禮貌。”Jerry拉開了賈大偉的手。
“媽，你不要告訴我將來要和這隻怪物什麽……”小炫的手指了指賈大偉。“伯母，我告訴你，他已經有女朋友了。”賈大偉連忙按住小炫的嘴。
“什麽？”Jerry皺起了眉毛。“我不管你！反正我已經和May約好了。我不是一個言而無信的人，你的所謂女朋友還是甩了。”
“媽，我們回家吧！”小炫苦笑了一下，拉著媽媽離開了。
“我才不管你啦！從小到大你就安排好的生活，我不會再聽你的啦！”賈大偉氣匆匆地走了。
“哎，現在有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啊？都莫名其妙，隻不過是一個承諾而已。”Jerry看著自己兒子離去的身影，歎了一口氣。“兔崽子，你是不是真的拍拖呀？等等我，站著。”Jerry追了上去。
一如既往的習慣，開完家長會後的兩三天就是這個期末考試。幾乎每個人都緊張死了。那些有錢人的兒子自小就嬌生慣養了，平常腦子不動，現在一下子做這麽多的腦力活動，細胞很容易會死掉，賈大偉就是其中一位典型的例子，他早已跑去打籃球，將考試的事情泡仔腦後。還有一些以為錢多了就賭兩把，例如那個班上自稱自己是大哥的那位。當然也有一些兩樣都不是的，他們要裝一下酷，擺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其實心裏緊張的很。所以男的就時時刻刻地看那些和電腦有關的書，女的就時時刻刻地照鏡子，梳頭發，天天嘻哈，例如房小音。更好笑的還有那些家長會，幾個有錢的人走在一起打著“我們關心孩子的學習，我們支持學校的正確領導。”當然支持啦，隻要學校裏的哪一台電腦壞了，會裏的成員會“捐”出錢來買一台新的，用以支持老師的“辛勤”教育。誰會知道是學生們上電腦課時用壞的。家長會和學生會一樣的壞，違反校規的如果是有錢或有勢的就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甚至還封“高官”。這是什麽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