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琥珀項鏈(二)
“你過橋柴河啊?還是不是兄弟,一個大男人要休息15分鍾啊!”
“你試一下像我剛才那樣爬上來。”
“你妹的!跟女孩子接吻的時候你看你說一句中場休息15分鍾會怎樣!”
“你!你!”朱事被氣得坐了起來:“你怎麽這麽說話,什麽歪理!”
“這是事實,快點啦!”
“你這人滿腦子都不知想的是什麽東西。來!”朱事趴了下來把手遞給了賈大偉。
“準備啦!”賈大偉先一個助跑,雙手向上一跳,身後的影子拉得修長得像一根柱子。朱事一手抓住賈大偉的的右手,賈大偉左手抓著泥牆,雙腳一上一下慢慢地爬上去。最後,兩人都累得躺在草地上,看著天空,陽光透過葉子的縫隙射下來,汗水把頭發和衣服都弄濕了,貼在臉上和身上,隱隱約約的看見賈大偉的胸肌和朱事的小肚腩。吹著輕柔的風,兩人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小憩了一會兒,賈大偉最先醒來,拿出了裝在褲兜裏的小小琥珀。不規則的形狀,蠟黃卻又有點透明,溫潤的手感,反射著太陽的光,突然,賈大偉在琥珀裏看見了一雙眼睛也在看著他。賈大偉猛地坐了起來,把琥珀放回褲兜裏,用力地拍了拍身旁的朱事:“起來,別睡了,咱們回去了。”
“什麽呀”朱事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慢悠悠地做了起來還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你前世肯定是一頭豬。”賈大偉說完便起身往山下走了。
“哎,沒道義啊你!等等我。”朱事馬上起身快步地跟在身後。
天黑了,兩人終於走回了木屋。這時,金山從廚房裏跑了出來,滿臉的黑土灰,哭喪著臉:“你們終於回來了……大偉,我們明天就回去了好嗎?”金山眼角裏含著淚水。
“金山,發生什麽事呢?”朱事關切地問。
“這裏都不知道是什麽鬼地方,做飯都沒有爐子的。”說罷,金山就哇地大哭了起來。
“沒事的……”朱事有點慌張地走到金山身旁,輕輕地拍著她的肩:“我等一下進去幫你做吧,沒事的。”
朱事越是安慰金山反而越哭得厲害,“大偉啊!我們究竟什麽時候才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金山奔跑過去用力地抱著賈大偉,眼淚直滑滑地流出來,賈大偉的胸前都濕了一遍。朱事緩緩地把晾在空中的手收了回去,默默地走進了廚房學習者如何用柴和灶煮飯。
“呃……你別這樣……”賈大偉雙手搭在金山的雙肩上往外輕輕地推了一下。
金山抬頭看著賈大偉,眼中流著詫異又無辜的的目光。
這時,高大師從房間裏出來:“小姑娘,放手吧,你命中注定的男人不是他。”金山猛地推開了賈大偉,通紅著臉轉身急忙地跑回了房間。
“找到了嗎?”高大師坐在了椅子上問。
“嗯。”賈大偉從褲兜裏把琥珀拿了出來。
高大師揮了兩下手,琥珀從賈大偉的手中升起。高大師口中念念有詞,慢慢地,從琥珀裏放射出一道一道的光。金黃色的光越來越耀眼,狂風從窗戶外猛吹進來,卷起了屋裏的雜物,桌子上的杯子全部打碎在地上。琥珀金黃色的光越來越強烈,賈大偉被這耀眼的光芒射得睜不開眼睛。朱事也被外麵的聲音吸引從廚房裏走了出來:“發生什麽事呢?”
“去廚房給我拿刀來!”高大師高喊著朱事。
“拿刀,你這老頭子要幹什麽?”
“快點去拿來!沒時間了!”
“你去吧,朱事,聽他的!”賈大偉也在大叫著。
“小子,伸出你的手。”賈大偉伸出了右手,高大師接過朱事的刀子在空中一劃。
賈大偉的手掌掌心被劃出了一道刀痕,血濺到了空中被琥珀吸收了。琥珀的光更加地亮,更加地耀眼。賈大偉用另外一隻手壓著還在流血的傷口,這時,朱事奔跑了過去扶著賈大偉。琥珀的光也在這時達到了一個極點突然消失了,屋子裏飛舞著漫天的鬱金香花瓣。賈大偉和朱事抬頭看著這漫飛飛舞的花瓣,突然賈大偉推開了朱事朝著麵前跑去。在花瓣中,賈大偉看見了小炫正站在鬱金香的花瓣中間,閉著雙眼,煞白的臉色一動不動。賈大偉不顧流著血的手用力地將小炫擁抱在懷裏,眼睛裏的淚水在打圈圈,輕輕地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你終於回來了。”
漫天的花瓣漸漸地停下來,賈大偉含著淚水的雙眼靜靜地看著小炫,複雜的眼神透露著哀傷、憂愁、埋怨。賈大偉舉起手輕輕地托起小炫的下巴,鼻尖碰著她的鼻尖,輕輕地吻上了小炫冰冷的嘴唇。透著漸漸稀落的花瓣,朱事看見這一幕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金山躲在門後看見這一幕隻是默默地流著淚,咬著牙,盡量地不願意發出任何的聲音。高大師伸手接過在空中的琥珀項鏈,輕輕地歎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