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出院
曾醫生對著賈大偉笑了笑，悠然自得地輕鬆轉身走了。小炫那顆懸在半空中的心終於都定了下來。他究竟想要幹什麽呢？我覺得我還是盡早離開這個地方才是最好的方法。
“我給你買回來了。”朱事推開了房門，看著那坐在病床上的賈大偉，他背對著他。
“怎麽了？”朱事從背後拍了拍賈大偉的肩：“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我……”賈大偉轉過頭看見了朱事：“我隻是在想些東西。”
“想什麽那麽入神？”朱事從袋子裏拿出了一杯熱巧克力和一塊三文治。
“我在想我現在可以出院了嗎？我真的很想出院，我不要再留在這裏了。”
“這個的話要等你奶奶過來和醫生商量過才好確定，這麽著急出院是要幹嘛了？”
“我現在都可以自己下床走了，身體機能也沒有問題，出院應該是沒有問題的。”賈大偉在朱事的麵前活潑地揮了幾下手臂。
“還得看醫生的意見，是因為昨晚的事情嗎？”朱事大概是猜到了一些小炫沒有跟自己提及的部分。
“還是讓你猜對了，你是個心思縝密的人。”賈大偉放下了在空中舞動的手臂。
“雖然你有一些事情不方便或者不願意告訴我全部，但是我還是會尊重你的決定，關於你說要出院這一塊，還是中午你的奶奶過來和醫生商量一下再說吧，畢竟這些事是要家屬做決定的。”朱事一如既往很清晰地分析著整件事情的因有。
“嗯。”賈大偉乖巧地點了點頭。
“吃吧，剛才不是說肚子餓嗎？”朱事遞給了賈大偉一塊三文治和一杯熱巧克力。
“哇！”賈大偉看見那杯濃濃的，飄著誘人香味的熱巧克力心理便開心了許多。
“快喝吧，等下奶奶來到了會懷疑的，因為大偉他不喜歡吃甜食。可是，我知道你們女生在不開心的時候都喜歡吃甜食。”
“朱事，真的很謝謝你。”賈大偉喝下了一口熱巧克力，無以倫比的絲滑與讓人興奮巧克力漿在牙齒間來回躥動，透過舌尖的味蕾漸漸地流進喉結處，融化了小炫內心的苦悶。
“有沒有覺得心情好一點？”
“嗯。”賈大偉笑著點了點頭。
“覺得好喝就快點喝了吧，時間差不多，奶奶就要來了。”
“嗯。”賈大偉一口氣地將三文治和熱巧克力三下除五地放進肚子裏。
胃裏不再是空空的感覺真的很好，饑餓感沒有了，小炫覺得人也輕鬆了一些。
奶奶如期準時地拿著飯菜來到病房，一如既往地是酸甜肥豬肉。小炫還是那樣忍著心裏的一百萬個不情願地將肥豬肉咽下肚子。
“奶奶，我想我可以出院了。”賈大偉吃過飯後試探性地問。
“可是醫生說可以了嗎？”
“我覺得我可以出院了，我不想再呆在這個地方。”
“為什麽？是醫院的服務還是哪裏做得不足？”奶奶緊張地問。
“不是，是我覺得被困在這裏太無聊了，我想要回家。而且現在我都可以自己下床走動了，傷口的位置也不痛了。”小炫在為她的出院大計謀求著適當的借口。
“你的情況我還是等一下去問問醫生吧，如果鄭醫生都說你可以出院了，那我們就回家吧。”
“還有，奶奶，關於昨天跟你說的關於楊劍尼的事情……”賈大偉有點不好意思地再次提起。
“哦，乖孫子，我已經通知了你媽媽和爸爸，他們都分別會在各自的公司裏鼓勵員工進行愛心捐贈，到時候那些錢就會轉過來給醫院的了。”
“那我們家又該要捐多少？”
“這個……”奶奶有點吞吞吐吐地說：“至於我們家捐多少錢，到時候你爸媽會做決定的，具體你奶奶我也不懂。”
“謝謝你，奶奶。”
“傻孩子，難得我的孫子一片菩薩心腸，怎麽就會遇上這種事呢？”奶奶憐惜地摸了摸賈大偉的頭：“話說孩子，你那天晚上為什麽身上會插著劍呢？”
“奶奶……這個真的說來….說來話長。”此時的小炫已經完全不知道該用什麽理由蒙騙過去。
“大偉，我來巡一下房。”鄭醫生敲了敲門便推開了。
“你好，鄭醫生。”奶奶笑著迎接鄭醫生進來。
“鄭醫生，我想要出院可以嗎？”賈大偉迫不及待地問。
“你讓我檢查一下再說。”鄭醫生走到賈大偉的身旁。
“哦，好。檢查沒有就可以出院了嗎？鄭醫生。”賈大偉躺在床上。
“你先不要那麽著急，讓我看看。”鄭醫生依舊熟練地檢查他的脖子，查看心口的刀痕愈合情況：“現在覺得怎麽樣呢？”
“精神好，非常好，可以出院了嗎？”
“大致看你康複請看也沒有多大問題，現在走路拿東西都可以嗎？”
“走得非常快，但是還是不能跑。”
“那是肯定的，你臥床一個多月，肢體上的一些協調功能得慢慢恢複。”
“那我可以出院了嗎？”
“基本問題不大，出院了回家得注意休息。明天辦出院手續吧。”
“謝謝你，醫生。”賈大偉高興地坐了起來。
“一說你可以出院了就那麽高興，那也是，醫院這地方誰願意長期待在這裏。”鄭醫生感慨道。或許長年的工作關係，他已經看淡了一切的生與死的場景，人也有些變得麻木了。
“你也別這樣說，鄭醫生，我還是很感激你一路來的照料。”
“沒事，我看著你能康複出院也是我最大的心願。可是，這心裏醫生我還是會建議你持續去看的。”
“為什麽？”小炫的心裏簡直就是一陣晴天霹靂。
“怕你留下創傷後遺症，而且對上一次的心裏評估結果可不是那麽的樂觀。”
“醫生，你說什麽？”奶奶在一旁聽得糊裏糊塗的。
“賈奶奶，你好，就是上次大偉出現了一些反常的表現，所以第二天我建議了他去看心裏醫生，可是曾醫生對他的評估結果不是很好，表示大偉有疑似狂躁症的現象，估計是創傷後遺症引起的。”鄭醫生耐心地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