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謀害玲花（一）
“哥，你……不會是有心儀的女子？”杜子陵使壞地問。
“跟青樓女子試驗，你這毛頭小孩是不會懂那種的快樂。”杜子紹走到了房門前，回頭對杜子陵說：“我先走了，回頭會還你的。”
杜子紹搖搖擺擺地從杜子陵的房間裏走了出來，往自己的屋內走去了。奉趙錦雲之命一直在門外守候著的小紅將剛才的那一切如實地稟告給了趙錦雲。
趙錦雲聽後，坐在自己的房間裏沉默了一下，便開口跟小紅說：“你去把賽奶奶、玲花還有那個惠小卿給我叫來。”
“是，夫人。”小紅說完便出去了。
小炫得到了二少爺的允許後便放棄了做佛跳牆了，她隻是把雞、鮑魚還有海參等上等的海味都放進了那個小小的燉鍋裏，細火慢燉三個小時即可了。
“小卿、玲花你們都跟我過來吧。”小紅站在廚房的門邊上說。
“小紅，什麽事呢？”玲花抬頭看了一眼小紅又繼續低下頭忙著洗蘿卜：“我正忙著呢，有什麽事等下再說吧。”
“是夫人讓我叫你過去的。”小紅不急不慢輕聲曼語地說。
“夫人？”玲花放下了刀子，彎身拿起一瓢水洗幹淨了雙手走出了廚房。
“還有那個惠小卿，你也跟我出來一下。”小紅對著小炫的背影喊了一句。
“哦，來了。”小炫謹慎地將一張白色的蠟紙封在燉鍋的鍋口，再蓋上蓋子也走出了廚房。
“夫人讓你們兩個過去找她，都跟我走吧，夫人在偏殿裏等著。”小紅不冷不熱地說著，轉身領著這兩人走去了。
剛越過了水井，便不期而遇地遇上了賽奶奶。
“賽奶奶，好。”小紅禮貌地對著賽奶奶彎了彎腰。
“小紅，你們這是要去哪裏啊？”賽奶奶看著小紅的眼神覺得心想有些不妙。平時不出聲說話也內斂的小紅能親自帶人的，肯定是趙錦雲的意思。
“賽奶奶剛好遇上你正好，夫人也叫上你一起去。”小紅一臉冷漠的表情。
“好，我和你們一起去。”賽奶奶也跟在小紅的身邊走去了。
在去的一路上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玲花顯然是因為覺得其他人不說話自己也不好開口說話了。而賽奶奶則在籌謀著等下的解決方法，能讓趙錦雲的近身丫鬟小紅親自出馬請人的肯定是不簡單的事。賽奶奶明顯得估算這肯定與惠小卿摔爛了的祥雲翡翠碗有脫不了的幹係。小炫的心更是忐忑不安，在這大宅子裏想要生存，還不能放掉防備。
“稟告夫人，她們來了。”小紅敲了敲房門。
“讓她們都進來吧。”趙錦雲輕輕地咬了一口桂花糕。
“是。”小紅推開門，隨她們三人進房後便走出了門外守候著，小炫有些不安地回頭看了看那扇關緊了的門。
“賽奶奶，都過來坐下吧。”趙錦雲嘴角含著笑說。
“奴才謝過夫人，我們是下人怎能和夫人你平起平坐呢。”
“沒事。”趙錦雲從階梯的高椅上走了下來，站到了賽奶奶的麵前：“你可記得幾天前我交代給你的事？”
“回夫人的話，奴才年事已高，記性不好，有許多事是不記得了。”賽奶奶其實心知肚明得很，隻是不想要戳破。事情肯定是與那祥雲翡翠碗有關係。
“好吧，那既然您老人不記得，我就給你提個醒。”趙錦雲轉身從精致的雕花黃金盤子裏拿起了一塊桂花糕。
“玲花來我們杜家有多久時間呢？”趙錦雲小小的丹鳳眼瞄了一下玲花。
“回……回夫人……的話……奴婢十一歲便被父母賣進了杜家。”玲花一直一來就在廚房裏做粗活，沒有出來伺奉過夫人老爺的，所以不是很會說話。
“哦，你覺得我們杜府待你如何？”趙錦雲走到玲花的身邊低著頭問，發髻上兩邊的金步搖恰恰碰到了玲花的頭頂，勾住了幾根發絲。
“杜府待我可好了。”玲花一抬頭，發絲牽引著趙錦雲的金步搖，發簪被她弄鬆了跌落在地上。
玲花瞪大了眼睛看著落在地上的已摔變形的發簪，驚慌地啪地一下跪在地上：“夫人……我……我……不是……奴婢知錯了……”
玲花趕緊一手抓起了發簪，誰料到力道太大，發簪上的花心被弄變形了。
“夫人……我……”玲花全身顫抖地張開了手，嚇得淚水嘩啦地流了下來，滴落在掌心的發簪上。
“沒事，玲花，我幫你。”小炫也跪在了玲花的身旁，接過她手裏的發簪，冷靜又細心地將花蕊花瓣一點一滴地盡可能地弄回原樣。
“賽奶奶，按照杜府的家規，下人弄爛了夫人的貴重首飾該如何懲罰？”趙錦雲驕傲地抬起了頭，背對著她們。
“回夫人的話，理應重打三十大板，還應賠付該首飾按現在市場價格的一半費用。”賽奶奶在杜府多年，早已熟悉了所有的家規家法。
玲花一聽到要受如此嚴厲的責罰，哭著爬到趙錦雲的身旁，雙手抓著她的下裙擺求饒道：“不要……不要……夫人，我求求你……不，奴婢求求你……我家裏還有弟弟，我父母已經年邁不能下田耕種，杜府每個月的月俸是我們全家的開銷……夫人，我求求你……”
玲花鬆開了那抓著裙擺的手，往後挪了幾步，用力地叩頭，地板上不久便出現了一些血跡。
“玲花，你不要這樣子！”小炫立馬扶著玲花，阻止她再繼續這樣傷害自己。
“玲花，如果你想我不追究的話也是可以的，不過……”趙錦雲回頭看著玲花。
“隻要夫人不追究，你要玲花做什麽都可以。”玲花跪著爬到趙錦雲的跟前。
“你還記得小卿打爛了祥雲翡翠碗的事？”趙錦雲順著椅子坐了下來。
“記得！”玲花毫無心機地回話了。
“我想讓你不記得，你有什麽好辦法嗎？”
“夫人，奴婢死也不會說出去的，你大可放心。”玲花抬頭真誠地對趙錦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