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藏紅花
“夫人，這是什麽？”
“傻丫頭，這麽多年了，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我待你就如親生閨女一樣，這是我特意命宮中的禦醫配的藏紅花。”
小紅伸出手顫顫地接過那瓶小小的藏紅花，小聲地問了句：“夫人，這藏紅花是用來幹什麽的？”
“嘻……”趙錦雲低下頭靠近了小紅的耳邊，神秘兮兮地說：“你和杜子紹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真的是委屈你了，小紅。為了不留下任何孽種，隻要你吃了這藏紅花即可。”
“夫人，奴婢……”小紅隻要一想起那夜的被強暴的經過全身便止不住地打哆嗦，淚水默默地劃過臉頰。
“沒事的……”趙錦雲將小紅摟緊自己的懷裏，輕輕地掃著背部：“都聽我的，我是不會害你的，趕快吃下吧，傻丫頭。”
小紅擦了擦眼淚，抬頭看著趙錦雲，充滿感激地看著趙錦雲的眼睛說：“奴婢謝過夫人，夫人的大恩大德奴婢沒齒難忘。將來夫人要奴婢做什麽我都願意。”
“真是個傻孩子。”趙錦雲撫摸了著小紅那張稚嫩的臉，突然她想起了多年前自己還住在皇宮裏那位從小陪自己玩到大的小宮女。可惜，那小宮女也就是和小紅一般年紀大死的，被一位貴人汙蔑爾活活打死扔進枯井裏。當時的趙錦雲很是傷心卻無能為力，畢竟當年的自己還是和現在的小紅的一樣太稚嫩了，不懂防備。
“我隻是想把你安插在杜子紹的身邊觀察他的一舉一動，你怎麽就……被他……”趙錦雲有些好奇地問。
小紅從瓶子裏倒出了一顆鮮紅的藏紅花藥丸吞下了口，吸了吸鼻子說：“他在水裏下藥。”
“真是個人麵獸心的賤人！”趙錦雲氣憤地甩了甩長袖：“像他這樣子的人，我們杜家怎麽能把全部的家業交給他？”
“夫人，我已經完全得到大少爺的信任了。為了夫人，為了杜家，小紅一定會……一定會揭穿他的狼子野心！”
小紅覺得下腹有些疼痛，雙手捂著肚子，渾身冒著冷汗。
“夫人，這是怎麽一回事？”小紅已經痛得彎下了腰，盡管是初春的天氣，可汗水已經沁濕了衣領和發根。
“小紅，隻要將那晚你體內的東西排出來就會沒事的了。”趙錦雲解釋道。
“可是……可是夫人……我覺得很痛……”實在是痛得沒辦法的小紅已經躺在了地上，卷縮著身子在左右打滾。
小紅的下體流出了一灘血，染紅了她的裙子和地上的地毯。
“夫人……”小紅的臉色已經由白色變成鐵青色了。
“很快就會沒事的，小紅。”趙錦雲往後退了幾步，她害怕那血水會弄髒自己的鞋子衣裙。
掙紮了一段時間，小紅覺得好像已經沒有那麽疼痛了便無力地癱軟在地毯上。渾身的汗水將額頭上的發根都弄濕了，衣領處也是汗跡斑斑。她臉色煞白地躺在地板上，大口地喘著氣。
“好了，你就休息一下再出去吧。”趙錦雲從銅盆裏撈出一條自己今早用過的手帕，擰幹便丟到小紅的臉上，冷冷地說：“擦擦汗。這女人啊，處子指身乃是最重要的資本，如今你也被他糟蹋了，我能幫你的也就隻能這樣了。如果不處理幹淨的話，他日你想要嫁個好人家可是非常麻煩的。小紅，你可別怨夫人我對您狠，那也是為了你好。”
“我知道，夫人。”小紅拿起手帕擦了擦汗，雙手支撐著身體坐了起來：“小紅謝過夫人的提點。”
“嗯，好吧，沒事的話就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趙錦雲打了個嗬欠，便半躺在斜倚上閉眼歇息了。
小紅拖著自己那半死不活的身體艱難地蹣跚走出了房門，她一手扶著牆壁一路跌跌撞撞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姓杜的一家人都沒有個好東西，嘴上口口聲聲地說為我好，其實每個人的心裏都是各懷鬼胎。趙錦雲，這麽多年了，終有一天我會讓你學會什麽叫做償還。杜子紹，你對我做過的惡行，我會慢慢地還給你。小紅緊咬著雙唇站在門口，一手捂著肚子，這打胎的藥也實在是太厲害了，小紅拿起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你怎麽了？”小炫剛好忙完活也回房準備歇息路過看見了小紅靠著門邊，趕緊跑錢扶了著小紅。
小紅回頭看見是惠小卿，小聲地說了句：“不用你管。”她無力地推開了小炫的手。
“小紅，你臉色不太好，要不要幫你請個大夫？”
小紅一聽到大夫二字，臉色突然轉變了，她害怕大夫一來便會發現自己服用藏紅花的事，她趕緊澄清說：“我隻是月事來了，不舒服，沒什麽大礙的，不用叫大夫。”
“原來是這回事！”小炫的臉上笑開了顏，特意扯高了嗓子說：“這事我可是有經驗了，我先扶你進去，等下我去給你煲碗紅棗益母草，你喝下了就沒事了。”
“真的不用。”小紅拒絕了小炫的好意：“而且你不用那麽大聲，我不想讓那麽多人知道。”
被小紅這麽棒頭一敲，小炫才醒悟雖然這四下無人，不過畢竟在古代，這事還是比較隱私的。如果是五百年後的現代，兩個女孩子之間交流這些問題是多正常的事。
“噓！”小炫伸出一根小手指頭擺在自己的唇上，大大的眼睛靈動地看著小紅，自己又忍不住調皮地笑了。
小紅看著小炫那樣可愛的舉動，如果自己也能像她那樣隨心所欲，毫無心機防備地活著那該有多好。
“不好意思啊，小紅。”小炫將手勾住了小紅那捂著腹部的手臂：“來嘛，我扶你進去。”
“謝謝。”第一次有人是發自真心的關心，小紅反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沒事，我們都是好姐妹，好朋友嘛，互相關心是應該的。”小炫幫忙推開了房門，扶著小紅進去：“我知道很多事情都不是你的本意，你都是按照夫人的意思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