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不動聲色
“你是說這個嗎?”
樂明知故問的將鬆鼠桂魚親自端到副將眼前,副將雖還目不斜視,可使勁抽動下鼻翼,確定了是自己想要的。
“你習慣刀叉還是筷子?”
樂用公筷夾了一塊刺少的魚肉放在副將麵前的盤子裏,見副將笨拙的使用著筷子,樂耐著性子教著副將,不過,最後還是換回了刀叉,吃美食通常都是比手速的,哪能慢在美味上?
不多時,一盤鬆鼠桂魚吃了個底朝天,被樂叫做麥禾的仆人端著剛才吩咐的甜味菜品一道一道的上了桌。樂若無其事的走到湖笙身邊,有意無意的在湖笙耳邊打了個響指,湖笙頓時覺得困意十足,竟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來,嚐嚐這個湯,味道很不錯的……”
樂像沒事人一樣繼續給副將布菜,身邊的仆人不動聲色的漸漸離場,甚至還不忘將睡著的湖笙一同帶走,到最後,隻剩下了樂與副將二人。
“要再來點餐後甜點嗎?”
樂很順手的將不遠處擺盤精美的一塊草莓乳酪蛋糕端到了副將麵前,副將雖已經吃的撐腸拄腹,可見蛋糕在自己眼前,還是像剛開始吃一樣,心情愉悅的將蛋糕吃了下去。
“多謝款待,但是你想知道的,我還是不會告訴你。”
副將並沒有因為樂讓自己飽餐一頓而心存感激的將自己知道的和盤托出,反觀樂也並沒有失望的意思,反倒像是在和朋友小酌一般,給副將斟了半杯紅酒。
“我的這瓶酒口感質地一般,純屬過過口舌,容不得細品。”
樂將喝了小半口的紅酒放在了桌上,等著看副將的品後感。
“當今紅酒,以玫瑰莊園的最佳,那裏的的葡萄年年豐收,品質也是最上乘的,我們小的時候最喜歡就是去玫瑰莊園偷剛剛壓榨出的鮮葡萄汁,那味道永生難忘……”
樂笑了笑,手指將桌上的紅酒杯輕輕一敲,端起晃了晃,一手遞給副將,另一隻手接過了副將喝過的紅酒。
“嚐嚐看,是這個味道嗎?”
副將將信將疑的細咂了一口,突然眼睛裏放光似的驚喜:
“對對對,就是這個味道,童年美好的記憶,就是這甜滋滋的葡萄汁。”
副將高興的將杯中剩下的液體猛喝了一口,又像突然想到什麽,將嘴裏一大口葡萄汁咽下,急忙看了看手裏的杯子,葡萄汁隻剩下五分之一,副將懊惱不已,連連怪自己暴殄天物,畢竟這對於他來說,這不光是飲料,更是童年最珍貴的回憶。
“樂少,帶過來了。”
阿又一本正經的推開門,在得到樂應允下,帶著一老一少兩個女人走了進來。
“媽媽?麗薩?”
副將連忙起身,朝兩個女人走了過去,年老的女人像是看不見東西,但聽到聲音也在著急的摸索,年輕的女人沒有開口說話但也早就是淚水漣漣。
“你們怎麽在這裏?”
副將既高興又驚喜,左右看著兩個女人,可也隻是自言自語,兩個女人還是沒有說話。
“這……這是怎麽回事?”
副將求助的眼神望向樂,樂原本看著久別重逢還在替副將高興,可一走近才發現事情不簡單。
旁人看不出來,此時兩個女人身上穿著金屬絲線製成的微傳導定時炸彈,沒有突兀的炸彈露在肉眼看的到的地方,但每一根傳導線都是一個炸彈,從密密麻麻的程度來看,不像是外穿上去的,而是從皮膚裏長出來的,兩人之所以不能說話,樂細細觀察發現,原來喉嚨的位置是關鍵的樞紐,如果控製不好聲音的力度很容易就爆炸,還真是適合這種久別重逢的場景使用,一激動,“嘭……”一家集體去天堂團聚了。
“你們今天原本要去做什麽?”
樂檢查了一圈炸彈衣,暫時沒有找到突破口,看炸彈衣的年頭不短,這麽多年都沒有爆炸,除了不招惹是非,還有就是有人一直再給緩釋劑。
年輕的女人原本想要說話,被樂阻止,順著樂手指的方向一看,阿又拿著紙筆走了過來,年輕的女人感謝朝樂笑了笑,伏在桌上開始寫了起來。
“我們從哥哥當兵那年開始,就被強製要求服用一種名為洛斯果的藥劑,說是給軍人家屬的特殊福利,服用這種藥劑可以強筋健骨,不用再等家中的軍人來保護,但唯一有一點,就是每年的這個時候,都需要去軍方的陸戰醫院領取軍方口中的防預藥,就跟時不時的打疫苗類似,起初沒有什麽不好的現象,也沒有什麽奇怪的事情發生,可慢慢的,大家都發現在自己的皮膚上長出了蜷曲堅硬的網絡樣毛發,有人跑去陸戰醫院問,回複是正常現象,漸漸的大家發現都不能正常的說話了,隻要一開口,全身就像火烤似的難受,而這種現象並不是一致的,有些人停留在初級階段,有些人每日受火刑,而還有些些人莫名其妙的就去世了。”
叫麗薩的女人在紙上寫著這些,副將的神情極為沉重,他的手緊緊握著年老女人的手,不住的顫抖,樂從側麵看的到,副將的牙關要的緊緊的,像是氣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