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房門徹底被嚴嚴實實堵上,婁初涼才算鬆了口氣。
她太佩服她自己一瞬間冒出來的應變能力了,早在封謙南身下,就想好了求饒後的對策。
正可謂,唯有套路得人心,說的一點都沒錯。
對這種霸道不講道理的暴君來說,早該用套路對付他了。
這下看他怎麽進來!
婁初涼放下心,躺床上就睡著了。
黑白簡約的大時鍾時針分針微微跳動,重疊,成為筆直的1字。
婁初涼舒服的翻個身,抓著被子,漸入美夢。
封謙南在房裏用手機遠程除召集了幾個主管,將明天需要開會的內容,提前解決。
掛斷視頻,時間11.59分,走到婁初涼房門口,正好12.00.
想到她之前在房裏說的那些話,封謙南也不插鑰匙了,直接開門。
但,這小野貓還是從裏麵上了鎖。
明知道他有鑰匙,還多此一舉,封謙南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插入鑰匙,扭動,輕推,門紋絲不動。
瞬間,封謙南明白過來。
感情那隻不老實的小野貓,愚弄了他,逃回來把門堵上了。
是他自作多情了,還以為她是發自內心的認命了,敞開大門等著他?
不過,隻是一道門,封謙南根本不放在眼裏。
但清楚的是,婁初涼,死定了。
封謙南退回房間直接走到陽台上,兩個房間是連在一起的,陽台和陽台之間隻有一米多寬。
躍身一跳,封謙南穩穩站在扶手上,再輕輕一躍,人便到了婁初涼陽台上。
她隻想到堵好大門,卻忘記陽台門也很重要,內鎖都沒有上,輕輕一拉就拉開了。
封謙南俊臉陰沉,步步逼近,床上的小人兒睡的很熟,時不時還吧唧嘴,估計是晚餐那瓶酒真的饞到她了。
“初初,初初。”封謙南晃晃婁初涼身子。
婁初涼哼唧一聲,翻身。
下一秒,頓時整個人被驚醒了,汗毛豎起。
“知道愚弄我的下場是什麽麽?”封謙南知道婁初涼驚醒了,隻是一動不敢動,背對著他躺在那裏裝睡。
“轉過來。”封謙南聲音危險,低沉。
婁初涼知道裝不下去了,硬著頭皮轉過身去,臉上明顯寫著強顏歡笑三個大字,“你來啦。”
“怕嗎?”封謙南沒有開大燈,小夜燈的光線打在他的臉上,昏黃一片,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怕!當然怕了!
她明明把門堵得嚴嚴實實的,這家夥怎麽進來的?
婁初涼想死的心都有了。
早知道沙發和床頭櫃都擋不住封謙南,她應該直接人睡在沙發上的,重量一下就上去了。
“知道自己做錯了?”封謙南依舊是站在床邊,冷冷的看著躺在床上緊緊抱著被子的婁初涼。
介於之前服軟成功逃脫的情節,婁初涼點頭如搗蒜,“知道。”
“可是。”封謙南忽然靠近一步,彎腰,雙手撐在婁初涼腦袋兩旁,目光森冷。
婁初涼心如擂鼓,想逃,卻又發現封謙南一直盯著她,根本不給她逃跑的機會。
隻能咽咽唾沫,安靜等待封謙南繼續說完話。
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莫過於,對方利用你的害怕心理,來一點一點侵蝕你的靈魂。
“晚了。”封謙南說完,不給婁初涼任何心理準備,睡裙頃刻間碎成兩半,飄落在地,
婁初涼洗完澡換上睡衣以後連小衣服都沒有穿,睡衣一瓦解,潔白如玉的胴體直接暴露在封謙南淩厲的視線下。
“混蛋。”婁初涼驚叫一聲,慌忙將被子拉高,遮住果露的身子。
“叫我混蛋?”封謙南冷冷一笑。
隨手抓住薄被一角用力一拉,薄被頃刻間從婁初涼手中脫離,飛向身後的地麵,高大的身子迅速覆了上去。
“不要!”婁初涼失聲反抗,尖銳的叫聲在房間內回響,伸手用力捶打封謙南的肩。
封謙南無動於衷。
“啊——”婁初涼一痛,眼淚順著臉頰嘩嘩而下。
“你滾開!你滾!”婁初涼哭著喊。
封謙南冷毅的麵龐,流露出一絲不屑,“都不是第一次兩次了,還叫什麽叫,裝什麽清純玉女?”
那一瞬間,婁初涼的心就像撕碎一般。
是啊,她被封謙南吃幹抹淨已經不是第一次兩次了,早就已經不幹淨了,再抵抗,也不能讓所發生的事情恢複原點。
這一早上,封謙南足足要了婁初涼三次,一次比一次狠,婁初涼哭的嗓子都啞了,也不見有人來問候一聲。
到底是隔音太好,還是他們睡得太熟?
天空亮起魚肚白,封謙南將薄被從地上撿起,隨意丟在婁初涼身上。
婁初涼躺在床上低聲嗚咽,無聲流淚。
“你最好搞清楚,你現在是我的未婚妻,我上你是理所當然。躲是躲不掉的,還不如盡早認清現實,乖一點。說不定,我哪天上膩了,考慮提早放你自由。”封謙南語畢,扣上襯衫最後一粒扣子離開。
堵在門口的沙發和床頭櫃三兩下就被他丟到一邊。
“嘭——”一聲,大門重新關上。
婁初涼心一顫,忍不住瑟瑟發抖。
上膩了……
意思不就是她隻不過被當成了他新的泄欲的工具?
等到用了一段時間,舊了,膩了,就像丟破鞋一樣,隨手棄之?
她不知道她做錯了什麽,為什麽封謙南要這樣對她。
天底下那麽多女人,為什麽他一定要選她?
他們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不是說他有自己喜歡的人嗎?
為什麽還能對別的女人下的去手?不覺得惡心嗎?
這樣的男人,有資格說他真的喜歡那個女人?
婁初越想心越涼。
她覺得,這輩子,她就這麽完了。
一輩子背著被男人玩膩了丟棄的身份,配不上被任何男人愛護,更配不上她深愛的男人……
天亮了,黑白時鍾顯示早上六點鍾。
掌遊科技有限公司是九點半上班,隻剩三個半小時,現在如果睡著,怕是要遲到了。
婁初涼幹脆決定不睡了,從床上爬起來,走到衛生間裏,將自己整個人都泡入浴缸中,任憑冰冷的流水一點一點沒過身體,淹沒那些讓她覺得羞恥惡心的青紫傷疤。
水很冷,刺骨的冷,婁初涼在冷水裏一邊流淚,一邊用毛巾死命擦洗滿身的痕跡。
直到身體被擦的通紅,也渾然不覺的疼。
隻想著把痕跡擦掉,全部擦掉。
八點,婁初涼走出浴室,整個人就像剛從冰庫裏出來,周身散發絲絲冷氣,全身都是冰冷冰冷的,幾近麻木。
她不敢看鏡子,不想麵對那些痕跡,找了最為保守的一套職業套裝穿上,下樓。
封謙南在樓下坐了很久,等著婁初涼下來一起吃早餐。
婁初涼的臉色很白,唇色幾近透明。
總覺得隨時都會被風吹倒似得。
“你怎麽回事?”封謙南皺眉,有些擔心,伸手去抓婁初涼的手臂。
婁初涼忙後退一步,躲開,就像躲瘟疫一般。
封謙南臉色頓時黑了幾分,“別鬧脾氣,你父母等出去散步等會就回來了,別擺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你所承受的這一切,可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別人。”
她自找什麽了?
她隻不過是不想和他睡在一起,不想被他強暴,有錯嗎?
她們又不是真正的未婚夫妻,也不是恩愛的情侶,為什麽一定要做那樣的事情?
她不是雞!更不是夜店裏一抓一把隨便喝男人上床的女人。
她最美好的第一次已經被他拿走了,第二次,第三次……他統統都拿走了,他還想怎麽樣?
她隻不過不想成為一個隨便被男人想上就上的女人,就這麽小小的願望,都不可以嗎?
婁初涼越想內心的怨恨越重,冰冷的目光惡狠狠瞪著封謙南,“如果這個可笑的婚約就是你侵犯我的理由,那我清楚的告訴你,我要立刻通知你父母,和你解除婚約,讓那份見了鬼的合約有多遠滾多遠,從此以後,我和你再無任何瓜葛,永遠都不想看見你。”
很好,居然還敢提解除婚約的事情?
永遠都不想看見他?
封謙南冷笑,掏出口袋的手機,冰冷道,“如果你確定,那就等著你們家破產,還有支付你違約的違約金,50億。”
“50億?”婁初涼疑問出聲,哪裏冒出來一個違約金五十億?
這個天價數字,就是把她自己賣一百次,都湊不夠好嗎!
封謙南目光淡漠,點開手機相冊,他早將違約賠償金額用手機拍下來。
就是上次和婁初涼簽的半年合約,他是讓律師寫的,具備足夠的法律效應,如一方違約,必須承擔合約上的所有後果。
但是,婁初涼沒有想到他會在上麵加違約條款,隻看了前麵的條例和先前沒什麽差別,就放了一晚,決定後直接簽上了名字。
她壓根沒想過後麵會跟違約條款,隻能說她太單純。
婁初涼親眼看到照片裏的內容,以及就在照片範圍內的她的大名,眼一黑,差點暈在地上。
當初為什麽她沒有仔細看那份合約?
她握緊拳頭,眸子滿是絕望,“封謙南,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你加了違約賠償?為什麽不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