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初涼感覺唇角涼涼的,用手去擦,臉色酡紅一片。
臉紅是反射性動作,她沒有辦法控製。
“牛排都涼了,我不喜歡吃涼的牛排。”婁初涼借題發揮,不想繼續吃了。
封謙南卻是不給她任何拒絕吃飯的借口,“阿華,重新端兩份過來”
然後,婁初涼看到兩份熱騰騰剛出鍋的牛排,被女傭人從廚房裏端出來。
算他狠。
婁初涼暗自咬牙切齒。
“知道我為什麽吻你麽?”封謙南看婁初涼一副後知後覺的模樣,自己是沒辦法理解其中你的意思了,隻能主動和她解釋。
“知道。”婁初涼瞥了他一眼,“獸、性大發麽,見多了。”
封謙南,“……”
他該說婁初涼是膽子大好,還是找虐好?
竟然當麵說他是獸……
好,挺好的。
不過,為了婁初涼能夠正常吃東西,他忽略了她的回答,顧自和她繼續解釋。
“現在,我的嘴和你的嘴一樣髒了,心理平衡了沒?”他說完這句話,其實連他自己都惡心了一瞬間,也隻是一瞬間。
這算是和他自己的小兄弟間接接吻吧……
和婁初涼在一起久了,封謙南竟然是被她傳染了一些聯想有的沒有的毛病。
婁初涼原本還各種暗自瞧不起,譏諷封謙南的情緒,聽完這麽一句話,驚訝的差點下巴都掉下來。
封謙南剛才說了什麽?
“exm,能不能從新再說一遍?”她滿臉驚悚的反問她。
她不能確定她是不是幻覺,或者是在做夢。
封謙南原本沒有什麽過多情緒的表情,瞬間冷了好幾個度。
“同一句話,我不喜歡說第二遍,沒有聽到就算了。”他說完,回到自己的位置,拿了新的刀叉,切牛排。
婁初涼內心各種反複回憶封謙南之前說的那句話。
“現在,我得嘴和你一樣髒了,心理平衡了沒?”她忍不住念出來。
封謙南一張俊臉直接黑了十個度,“閉嘴,吃你的東西!”
婁初涼看到封謙南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沒有重複錯,不可思議的用手捂住她自己的嘴巴。
封謙南是不是吃錯藥了?
還是真的病了?
他知道他做的是什麽,說的是什麽嗎?
這麽惡心肉麻的話,婁初涼忍不住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還愣著,是等我過來給你嚼爛了喂你?”封謙南冷冷的聲音從桌對麵傳過來。
婁初涼抿唇,忙在桌邊坐下,切割熱騰騰的牛排。
可能是封謙南剛才的話太過驚人,婁初涼覺得想到要吃牛排的時候,沒有那麽惡心了一些。
再看看對麵的封謙南,姿態優雅的切牛排,吃牛排,並沒有任何異常,一丁點不適的感覺都沒有。
婁初涼用叉子插起一塊牛排,成功送入口中,咀嚼幾下,腦海中沒有再過多回憶起不該回憶的畫麵。
就算想到了,也覺得沒有那麽惡心了。
因為她嘴巴裏惡心的髒東西也傳給了封謙南。
她心裏的確是平衡了一些。
嚴格說起來,其實先前封謙南給她喂粥的時候,就已經……
婁初涼不繼續多想下去,默默把牛排吃完,拿起旁邊的餐巾插插手和嘴角。
封謙南比她早一些吃完,坐在椅子上等著她。
“今天扒你窗戶的那個男人,和上次那個黑人是一起的,你看到了的那個手指,也是他的,但為什麽會出現在給你裝衣服的袋子裏,我不清楚。”封謙南對吃飽的婁初涼開口解釋先前的事情。
美人島那個死都要拿著她爸爸包跑的黑人?
婁初涼微微皺眉,有些疑惑的扭頭看向封謙南。
“他為什麽和安德長得一模一樣?”婁初涼心裏有震驚。
難道是雙胞胎?
那為什麽一個是好人,一個是壞人?
“他和安德的長相相似度高達百分之七十,加以一種非常高超的化妝術在夜裏,就會讓人覺得他和安德長得一模一樣,但是如果暴露在強光下,一切都無法掩藏。”封謙南對婁初涼耐心解釋。
“所以,他為什麽要來別墅找我?”婁初涼不明白。
包那個黑人已經拿走了,她身上難道也有他們非得到不可的東西?
封謙南沒有立刻回答婁初涼,而是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目光,看了她幾秒鍾。
之後,才繼續回答。
“因為黑人被我的人抓到了,包也被我截獲了。”封謙南對婁初涼這麽解釋。
“然後呢,和那個假的安德來別墅找我有什麽關係?我想聽重點!”婁初涼表情冷淡,就像在聽別人的事情一樣。
封謙南伸手扶額。
隻要稍微有點聯想能力的人,都應該可以聯想到其中的關係了吧?
婁初涼居然還得問到他全部都解釋清楚……
“綁架你,換包和人,懂了麽?”封謙南看婁初涼的表情,一臉嫌棄。
“噗嗤,封謙南,你別逗我。他們想要包想要人,為什麽綁架我啊?我又不是無價之寶,更不是你的軟肋,綁架我不是做無用功麽?”婁初涼忍不住笑出聲來,打斷封謙南的話。
“他們以為我在乎你。”封謙南聲音冷淡。
婁初涼這幅表情,並沒有與他預期所想的相差太遠。
婁初涼皺眉,瞥了他一眼……
以為封謙南在乎她?
太搞笑了……
一個炮灰,有什麽好在乎的。
隨時隨地都可以犧牲的炮灰,有什麽在乎可言?
“他們的眼神可真不好,居然會以為你在乎我。”婁初涼輕笑著回應,“不過,既然廣柏島那麽危險,就讓我先回國吧,我還有工作要做,都沒有請假。”
“我給你請過假了。”封謙南毫不留情打斷她的話,“你近期都不允許回國,除非和我一起。”
封謙南的語氣霸道,不容人拒絕。
“為什麽?”婁初涼忍不住提高聲音問,“既然那麽危險,為什麽還要我和你一起承擔危險?”
“沒有那麽多為什麽,在這裏我說了算,沒有我的同意,你連別墅大門都出不去,我勸你,不要惹怒我,你是知道的,惹怒我會怎麽樣。”封謙南對婁初涼冷冷扔下死命令。
“你這個霸道鬼!自私的惡魔!”婁初涼一張小臉被氣的通紅。
這個自私霸道的男人,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別人不同意,就威脅……
一點都不在乎別人的感受。
她一個人在這個別墅裏,不能上網,也不能聯係朋友,有什麽意思?
“我告訴你這些,隻是為了讓你清楚為什麽不讓你出別墅,僅此而已,你可以回去睡覺了。”封謙南說完,從餐椅上起身站起來。
婁初涼氣呼呼的站起來,用力用腳頂了一下椅子。
椅子在光潔的大理石地板上劇烈摩擦,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
“你就是是這樣子,才讓我討厭!”她一時激動,對封謙南這麽吼叫。
封謙南聞言,深邃的黑眸平靜如水,沒有一絲波瀾。
在婁初涼回樓上之後,才跟著一同上去。
婁初涼知道這是封謙南的別墅,就算是鎖門,他也有鑰匙可以進去,直接就懶的鎖門了。
她想的沒有錯,封謙南後腳就跟著她,來到了她的房間。
“去洗個澡吧。”他對婁初涼命令道。
婁初涼躺在床上蓋著被子,不想再動了。
“去洗個澡。”同樣內容的話,重複兩遍,封謙南有些不耐煩了。
婁初涼不傻,知道封謙南讓她去洗個澡是什麽意思。
先前在走廊裏神神秘秘的說什麽,做好心理準備,原來指的是這個。
這頭種馬,除了這種事情以外,就沒有別的愛好了!
哪怕他好像身子不太舒服,一張臉慘白慘白的,卻還是一天到晚都想著做這種事!
婁初涼鄙視他,唾棄他,扭過頭目光裏滿滿都是對他的不耐煩,“你什麽時候還挑幹淨不幹淨了?你不是隻要想做就做麽?還會嫌我沒洗澡髒麽?”
封謙南冷著臉,徹底走進婁初涼的房間,關上門。
“看來你一點自覺都沒有,就隻能我抱著你洗了。”封謙南說著,靠近婁初涼身邊。
婁初涼聽到封謙南說他要抱著她洗,頓時嚇到了,立刻從床上竄起來,自覺地衝進衛生間,並且麻溜的鎖上了門。
與此同時,她的心裏也鄙視了封謙南幾百萬遍。
洗好澡,婁初涼換上衛生間裏的女士浴袍,走出去。
封謙南正半倚靠在床頭上,手裏拿著一本軍事雜誌,專心致誌的看著。
婁初涼想,既然他在看雜誌,那她趁早換個客房睡覺,等睡著了,他就不會碰她了。
她這麽機智的想著。
然後再走到房門口的時候,被封謙南掃過來的視線逮了個正著。
“你準備去哪?”他言語冰冷的問。
婁初涼輕咳兩聲,“我有點渴了,想去樓下倒點水喝。”
這是個拙劣的借口。
因為她看到封謙南的手指,指了指不遠處小型沙發旁邊的飲水機,並且可以看到下麵透明的小櫃子裏,是有放一排水杯的。
就連說沒有水杯都不行。
“原來房間裏有水啊,我都沒有注意到呢。”婁初涼訕笑,跑到飲水機旁邊去,從下麵的櫃子裏拿出一個水杯,接了杯水喝。
她慶幸來這個客房以後,還沒用過這個飲水機喝水,飲水機裏麵的水杯也依舊是滿的,這個借口,勉強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