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初涼,你覺不覺得你自己很可笑呢?”封謙南忽然將婁初涼拉起來,甩在老板椅上,直接將她椅咚在哪裏,一雙如鷹眸般凶狠的眸子,緊緊地鎖定在婁初涼的眼睛上。
“是,好笑,很好笑。”婁初涼一雙拳頭緊緊地握著,她真的不知道除了順著封謙南以外,她還能做什麽。
封謙南想要弄死夏婉寧,還有顧寧奕,隻要一念之間的距離。
他那麽有勢力,手裏的情報網肯定不會少。
也許當初顧寧奕做的那件錯事,他都知道,並且有證據。
她不敢拿自己好朋友去賭。
在國內,她隻有夏婉寧,她以為護著夏婉寧就夠了。
沒想到在國外的顧寧奕居然也會被盯上。
她不想她任何一個朋友被傷害,隻能祈求。
“知道好笑,還用這麽可笑的謊言來騙我?嗯?如果你真的喜歡我,為什麽不願意和我訂婚?如果你真的喜歡我,為什麽不願意和我結婚?如果你真的喜歡我,為什麽,隨隨便便把我推給你的閨蜜?嗯?知道我有多不爽不被人威脅麽?”封謙南說著說著,距離婁初涼就更近了一些。
婁初涼已經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封謙南瞳孔的花紋。
但是,她不知道怎麽解釋。
她能說是因為之前的誤會,所以才那樣麽?
不,封謙南一定會說又是借口。
可是謊言,她想不到有什麽更好的謊言,來回答封謙南的這些問題。
“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你要怎麽樣才能相信我?”婁初涼眼眶紅了,有眼淚從眼眶裏滑落下來。
“你,親自勸你的閨蜜去打胎,然後,嫁給我,我就相信你說的是真的,你和那個男人沒有任何關係,否者……”封謙南言語裏,滿滿的都是對婁初涼的威脅。
“否者怎麽樣?”婁初涼整個人都在顫抖,不僅僅是心髒。
她不敢答應下來封謙南的那個要求。
她很清楚夏婉寧的體質,如果流產一次很可能就不能再懷孕了.
如果,她勸夏婉寧打了孩子,扭頭還嫁給了封謙南,讓夏婉寧白白的沒了孩子,還沒了自己的未婚夫,多殘忍?
夏婉寧還很可能會恨她一輩子,婁初涼怎麽能做的出來?
“否者。”封謙南說著,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我就讓她們去死。”
封謙南吐出這句話的時候,眼底裏都是認真。
“不,你不能這樣做,殺人是要償命的!”婁初涼立刻就打斷了封謙南的這句話。
“償命?”封謙南聽到婁初涼這句話,笑了,“我覺得如果殺了她們,我起碼可以長命20年,何樂而不為?”
“封謙南,你不能這樣,不行,我不能接受你說的這個,能不能換一個條件?隻要不是讓夏婉寧把孩子打掉,什麽都可以,求你,換一個條件好嗎?”婁初涼這麽祈求她。、
封謙南直接打斷婁初涼的話,“說到底,你說的那些,都是騙人的,你就是為了維護那個男人,才說喜歡我的,所以你才會做不到。那就這樣吧,你且等著看著,你的朋友怎麽在你麵前,一個個離奇的死去。”
這是封謙南第一次威脅婁初涼他要殺人。
而他心裏真的很亂,很暴躁,控製不住自己。
“不……不……我能做到!阿南,我能做到,不要對她們動手,我能做到!”婁初涼眼看著封謙南要走了,急忙衝上去抱住封謙南精裝的腰。
“我會讓婉寧打掉孩子的,你別讓她死,我也會嫁給你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喜歡的是你,從來就沒有別人,你不要亂殺人,現在是法治社會,一不小心你就會去坐牢的,你別因為這點小事,冒險。”她一邊答應著,一邊說一些聽起來像是關心封謙南一樣的話。
其實,她自己比誰都清楚,封謙南隻要想,有一百種辦法,殺人於無形,怎麽會怕製裁?
封謙南聽到婁初涼妥協了,臉上的戾氣這才褪去一些,轉回身來將婁初涼輕柔的攬在懷中,摸著她柔順的長發。
“這樣才乖麽,以後,你要一直都這麽乖,就不會總是看到這麽凶的我了,知道麽?”封謙南這轉眼間的兩個態度,讓婁初涼心很冷。
她甚至猜不透封謙南剛才那樣,是不是嚇唬她的。
嚇唬她放棄讓他娶了夏婉寧。
嚇唬她,親自讓夏婉寧去拿掉孩子。
“走,我們去睡覺。”封謙南眼底裏的憤怒之氣,就好像被風吹散了的煙霧一樣,沒有了。
婁初涼的心,卻一點點都沒有放鬆下來。
她根本不知道怎麽開口和夏婉寧說那些。
盡管,她是被逼迫的,她是怕夏婉寧連命都丟了。
可是,她總不能告訴夏婉寧封謙南用她和她另一個好朋友的生命威脅她,讓她勸夏婉寧去打胎吧?
要是遇上這種事的人是她婁初涼自己,她自己恐怕都不信。
這一夜,婁初涼睡的很不安穩,她做了噩夢。
她夢到她勸夏婉寧去打胎,夏婉寧不同意,她就強行的拉著她去,然後夏婉寧掙脫她跑了出去。
在經過公路的時候,一輛大貨車開過來,直接撞上了她,她直接整個人飛了出去,滿地都是血。
婁初涼就站在路邊,大聲尖叫。
夏婉寧呈現一種很詭異的姿勢落在地上,就好像渾身上下的骨頭都被摔斷了一樣,恐怖。
“啊,婉寧……”婁初涼從噩夢中驚醒,發現這一切隻是一場夢,拍拍自己的胸口。
原來是夢,原來是夢,她這麽想著,覺得口幹舌燥就想去接水喝。
然後,她就感覺到這個房間裏似乎,隻有她一個人。
扭頭一看,封謙南不在床上了。
而再一看天空,繁星點點,最多也就是一兩點左右,封謙南去哪裏了?
公司加班?
還是在書房處理什麽事情?
婁初涼剛接了一杯水,忽然想到了顧寧奕。
他不會背著她,要對顧寧奕做什麽吧!
婁初涼頓時嚇得手裏的水杯掉在了地上,忙跑了出去。
在靠近封謙南書房的時候,婁初涼刻意放輕了腳步,偷偷的摸了過去,準備在門口偷聽。
等靠近了她才發現,書房的門根本就沒有關起來。
她貼著牆就站在門口,屏住呼吸,聽裏麵有沒有人的動靜。
“嗯,我知道。”是封謙南的聲音。
婁初涼一下子警惕心就提了起來,不敢亂動,不敢大喘氣,怕偷聽被發現。
“下個星期五可以麽?”又是一句話。
婁初涼大概可以猜到要麽是在打電話,要麽是在視頻,總歸房間裏隻有封謙南一個人。
“那好,來之前提前給我打個電話,我親自去接你。”封謙南說完,似乎是掛斷了電話。
婁初涼聽到裏麵傳來啪嗒一聲,手機被放在桌上的聲音。
封謙南在和誰打電話呢?
下周五會過來。
還親自去接。
難道,是歡歡和輕歌母子?
婁初涼抿唇,依舊在門外偷聽。
沒有聽到什麽,她不準備離去。
不一會兒,封謙南的電話又響了。
雖然晚上他沒有開聲音,但是有震動,在桌上還挺響的。
“喂。”他的聲音低沉,富有磁性。
不知道是誰的電話,封謙南聽了以後,有足足十多秒都沒有說話。
“婁初涼。”他的聲音很冷,忽然冒出這麽三個字來。
婁初涼一驚,頓時察覺到自己被發現了,立刻就要往房間裏跑。
封謙南大步追出來,將她在半路就抓住了。
“你都聽到了什麽!”封謙南的表情非常緊張。
似乎剛才他在討論什麽見不的人的事情。
“我沒有聽到什麽啊。”婁初涼擺手。
“為什麽站在門口偷聽,你想知道一些什麽?”封謙南顯得很謹慎,一直在追問婁初涼。
婁初涼不明白就那麽幾句話,難道有什麽重要的嗎?
還是,重要的正好在她過去偷聽之前,都說完了?
婁初涼十分迷茫,摸不透封謙南為什麽大半夜到書房裏來。
“我就是想躲在門口忽然跳出去嚇你一下,誰知道,你居然那麽厲害,還沒等我嚇唬你,你就發現我了。”婁初涼疑惑著,靈機一動給自己找了一個非常好的借口。
封謙南剛才在電話裏聽到的可不是這樣的。
婁初涼在哪裏站了起碼有兩分鍾。
而他預計,剛才打電話,也就是在兩分鍾左右的時候。
“你確定你什麽都沒有聽到?”盡管這樣,他沒有戳穿婁初涼的謊言。
“我能聽到什麽,就是聽到你說什麽,知道了,周五啊接她什麽的,你們公司上的事情,我怎麽知道是什麽東西。”她老實的把這些都交代了出去。
不然以封謙南這副如臨大敵的表情,絕對不可能就真的這麽簡單的相信了她。
“最好是這樣。”封謙南說完,放開了婁初涼,“好了,時間不早了,你繼續回去睡覺吧。”
他一下子嚴肅的逼問,一下子又關心她似的讓她去休息,婁初涼第一次發現,封謙南善變起來,那麽恐怖。
不過她有逃回去睡覺的機會,肯定是不會拒絕的。
反正,就算是賴在封謙南書房裏,他不想讓她知道的事情,她也不可能知道不是?
回到房間,婁初涼去把地上的水杯撿起來,放在茶幾上。
無意間,她掃到了在茶幾的第二層,放著一個不起眼的小瓶子,上麵沒有標簽什麽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