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是誰
“刺啦”一聲,一聲金色的閃電從天際劈下來,劈開了濃重的黑夜,劃破寂靜的夜晚。
有一絲困意的涼越聽見外麵的聲響,起身決定出去看看。
涼越不喜歡脫衣服睡覺,起身倒也是方便。小心翼翼的穿上鞋,輕輕地打開門,以免發出聲響。
躡手躡腳的穿過走廊,來到客廳,發現什麽也沒有。隻有屏風旁邊的鍾悄悄走著。
“咚。”嚇得涼越往後一跳,看著那架怪異的鍾突然敲響了淩晨三點的鍾。
突然耳邊隱約傳來了悲憫聲,讓涼越從恍惚中回過神來,那蒼老的聲音中其中似乎還夾雜著一抹苦笑。
明明她已經在這裏飄了那麽多年,因為死後靈魂被禁錮。哪裏也去不了,更別說轉世什麽的,也什麽都做不了。
滿以為自己隻能在這裏做一個孤魂野鬼,淒涼的飄蕩永生永世。沒想到她的樂趣那麽快就來了,看著馬宏圖搬了進來,本想隻是互不打擾的生活,沒想到他卻幾次三番請風水師想至自己於死地。
那麽,就別怪她了。
涼越心神猛震,從剛才到現始終有些混沌無法反映過來的思緒,忽然清晰了起來。
“誰?”涼越環顧著四周,此時的大廳已經是一片寂靜。
“怎麽了?”涼越聽見一個熟悉的男性聲音。
“刺啦。”又是一道閃電從天空中劈下來,那一瞬間照亮了空曠的客廳。她奮力的睜開眼睛,看見阿九那高大又熟悉的身影,接著又轉向阿九的那張盛世美顏。
“剛剛有一個奇怪的聲音,我看,這不隻是風水那麽簡單。”聞言說道。
“蹬蹬蹬”
“誰?”涼越聽見走廊的地方有急促的跑步聲,拿起手中的鞭子揚了過去。
“我我我,李老頭。”李道士聽見空氣中鞭子的流動聲,千鈞一發之際,李道士突然被椅子的腿絆住,趴在了地上,涼越甩出去的鞭子撲了個空。
“你怎麽也出來了?”涼越看見趴在地上的李道士捎帶的問了一句。
李道士爬起來拿上外套套上:“我在房間裏聽到了動靜,就趕過來了。結合一來,給我那麽大一個大禮。”一邊說著一邊拍拍自己的膝蓋。
涼越見二人都在這,想必今夜不會有事發生,準備離去,但走到鍾前,她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唰”的一下,猛的回頭,在鍾表的周圍尋思了好大一會兒,並無發現什麽怪異。
“回去吧!今夜不會有事情發生。”阿九看著天上密布的烏雲,思考了一會兒,看看四周巡視的李道士。
天漸漸明亮,阿九早早地起來叫上涼越,去院子裏查看。卻有比昨天更為驚人的發現。
“這些是有人故意這麽放的,要不然怎麽會。”涼越拿著手中的一盆曼陀羅,一盆仙人掌,看著思考的阿九。
“起那麽早?有什麽發現嗎?”李道士伸著懶腰。
“停,這是。”李道士看見涼越手中拿著的兩盆植物。“曼陀羅、仙人掌,他們是不能放在一起的。曼陀羅乃致幻植物又稱醉心花,仙人掌不可燃植物,如果有別的植物來抵製曼陀羅花還好,但仙人掌?自身都可以不需要光來聲長,如果他們放在一起,豈不是助長了曼陀羅的毒性。”
“等等,你看,曼陀羅花上,有自生小孩圖案,除非用血水澆灌,才長成這樣,那麽也就是說,馬宏圖所說的小孩聲,就是來自這上麵。”
“用血水來澆灌,我看是有人故意的那麽做的。”涼越聽過李道士的話意味深長。
“道長,老爺喊你們吃飯。”見管家急匆匆的走過來,涼越想著等會兒趁著機會問問馬宏圖。
“好,過去了。”看著離去的管家,又看了看石頭上放的兩盆植物。
看見一桌子的菜,李道士此時已經不顧那麽多形象了。而阿九和涼越是地府中人,每次都吃一些生冷的食物,但由於在外,避免麻煩,就吃了幾口。
“馬老爺,外麵的那盆曼陀羅花很漂亮啊。”涼越見縫插話。
“恩?曼陀羅花?我們家沒有那種東西。”馬宏圖聽見涼越那麽說,思考了一會兒,馬宏圖是個聰明人,知道涼越想要他知道一些什麽。突然停住手邊的筷子,往外麵走去。
馬宏圖看著外麵的曼陀羅和仙人掌:“王管家,王管家,家裏怎麽會有這種東西?”馬宏圖對這裏屋的管家喊道,指著石頭上的兩盆植物。
那頭,管家聽到馬宏圖喊自己,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了“怎麽了,老爺?”
“這哪來的?”馬宏圖指著石頭台子上的曼陀羅花。
“這,這……這是我們剛搬過來,看風水的道士給我們的,還說,要用血水澆灌,那麽家裏就會免除血光之災。”
“血水?”馬宏圖聽見這敏感的兩個字重複的再次問了一遍。
“對,我之前也很覺得怪異,但那個道士說可以免除血光之災,我就每次廚房那邊做雞做魚,我都會將血水拿過來稀釋一下澆進去。”王管家命下人又拿來了已經準備好的血水。
“老爺,怎麽了?是有什麽問題嗎?”王管家一臉迷茫的看著發怒的馬宏圖。
“你。”
“那你還記得那個人長什麽樣子嗎?”旁邊的涼越急切的問管家。
“不記得,她帶著麵紗,應該是挺年輕的,但說話的聲音卻很老成。”
“年輕?聲音老成?”涼越抓住這些細細的關鍵詞,仔細的推敲著。
“對。”
“那小道士,我們應該怎麽做?”馬宏圖看向涼越和阿九。
“交給我吧!”阿九拿著曼陀羅花和仙人掌往門外走去,涼越看此也快步跟上。
“你要怎麽做?”涼越看向阿九懷裏抱著的兩盆植物。
“不知道,沒想好。”阿九衝著涼越一笑。
“嘁,不說拉倒。我回去了。”阿九看著涼越轉頭回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一撇。
當涼越在扭過頭,發現阿九已經不見了。
此時在南江的一條河岸邊,兩個男人正在交談什麽,一個冰冷的唯命是從,一個驚豔的慘無人道。
“把這個帶回地府處理了,以絕後患。”此時的阿九身上充滿了王者的氣息,臉上的彼岸花隱隱約約的顯現著,身邊的空氣仿佛靜止了一般。從遠處看,隻有那隻精致小巧的彼岸花時不時的跳動著。
“是,主人。”侍衛不敢有過多的話語,接過花盆,便退下了。
一天裏,李道士幫著馬家處理處理風水位置,該扔的扔,該貼符的貼符,天也慢慢黑了下來。
“已經改的差不多了,我們打算明日上午就走。”李道士累了一天,此時正坐在那裏,細細的品著茶。
“好,我等會讓賬房給你們拿錢。”
夜幕悄悄來臨,誰知怨靈的活動,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