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墓室相遇
過了許久,涼越看向麵前的三個人,組織了一下語言,緩緩說道:“我受傷後,莫愁將我帶到了時牧邪那裏,時牧邪命莫愁對我醫治了傷口,但是卻沒有傷害我,我覺得有一點奇怪。”
“受傷,醫治?我懷疑時牧邪肯定有其他目的。”李致遠聽見涼越的話,隨即說道。
“不假,時牧邪如果打傷你又命莫愁治好你,那這件事就肯定不是那麽簡單,竟然還進了密道,去了墓室。”秦思看著平安回來的涼越,又歪頭看向涼越一旁的冥釗。
“我們還是查清楚時牧邪在計劃什麽吧。”冥釗看向秦思,他不想再讓涼越受到什麽傷害,還是覺得查清楚比較好,冥釗放去幽幽的目光,看著漆黑的墓室。
驀然。
“咕嚕嚕”的聲音不知從哪個方向傳來,冥釗、涼越、李致遠和秦思看著周圍,查找聲源。
“那裏。”
“這邊。”
涼越和秦思看著向他們滾過來的圓形大石頭,分別喊道。
隨後,涼越回過頭,看著後麵的秦思的那個方向,也有一個大石頭向這邊滾下來,又回頭看著自己這邊。
看著兩個大石頭越逼越近,似乎沒有可以躲過的空間。
涼越一旁的冥釗,看著圓滾滾的石頭,像是施了法術,朝著他們過來。涼越將手中的鞭子握緊,準備給石頭狠狠地一擊。
突然冥釗站在中間,雙手各對準一邊,朝手掌發力。
“嘭”的一聲,大石頭碎裂繃開形成一個個小石塊砸了下來,見冥釗迅速轉身將涼越護在懷裏。
過後,煙塵漸漸落下,冥釗慢慢放開懷裏的涼越,看著滿地狼藉的石頭,又轉頭看向被冥釗用保護罩保護起來的李致遠和秦思,李致遠的胳膊護在秦思頭上,躲在牆角。
“我們繼續往前走吧!”冥釗對李致遠和秦思說道。
“前麵不知道還有什麽危險。”涼越緩緩說出口,看向走在前麵的冥釗。
主墓室。
涼越打量著四周,中間是一個陰陽八卦的圖形,上麵空蕩蕩一片。
“主墓室沒有棺材?”秦思站在八卦圖上方,看了看四周,並沒有發現棺材。
“這裏應該是有的,隻不過,有機關,如果我沒猜錯,棺材應該在陰陽八卦的下麵。”冥釗蹲下仔細的觀察地上的圖案,看向秦思說道。
“說的不錯。”突然這時發出了一聲不和諧的聲音,時牧邪和莫愁慢慢走過來,看著蹲在地上的冥釗,挑了挑眉,說道。
“時牧邪?”涼越看著向他們走來的時牧邪,詫異的喊了聲他的名字。
“涼越。”時牧邪聽見涼越的聲音,突然轉過頭,驚訝的看著涼越,隨後,又說道:“你……你不是……”
“死了?對不對。”冥釗不屑的看著時牧邪。
此時的時牧邪並沒有回應冥釗的話,他呆滯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沒想到涼越還活著,也幸好,她還活著,此時的時牧邪欣喜的看著涼越,隨後說道:“你活著真好。”
當時牧邪說出這句話,冥釗、李致遠、秦思和莫愁都看向時牧邪,他們感到詫異,剛剛那是時牧邪說出口的話嗎。
“嗯,我也是那麽認為的。”涼越看向麵前的時牧邪。
時牧邪聽到涼越無感的對他說話,並沒有感到不舒服,反而,他覺得聽涼越說話,就是種幸福。
冥釗看著時牧邪的眼神,一把拉過站在那裏的涼越,隨後說道:“管好你自己吧。”
時牧邪聽見冥釗的話,回應說道:“哦?是嗎?我會的。”接著冷笑了一聲。
時牧邪並沒有忘記自己來這裏的目的,不管是讓他動心的涼越還是其他人,都不可能阻攔他。
時牧邪看著涼越,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剛剛冥釗說的不錯,墓就在那個八卦圖的下麵。”
涼越一臉茫然的看向時牧邪,她在想,時牧邪為什麽告訴她這些,是有什麽目的嗎,或者說,還是其他。
“我憑什麽相信你?”警惕性極高的涼越看著時牧邪,又轉頭看向時牧邪指的那片八卦圖陣。
時牧邪說道:“你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受了蠱惑的涼越,走上那片八卦圖陣,時牧邪看著涼越一步一步的往中間走去,緊張的握緊了拳頭。
突然,一道明亮的光照映在主墓室中,看著涼越地上的八卦圖陣發出強烈的光,冥釗看著上麵的涼越,猛的跳躍過去,將涼越從那個發光的八卦圖陣裏帶出來。
看著八卦圖陣中間的黑白兩級,黑白分明的縫隙從中間慢慢開啟,裏麵的一個小小的東西慢慢浮上來,不等眾人反應過來,時牧邪一閃又一閃,將那個從八卦圖陣中浮出來的東西拿在手裏。
“哼。”時牧邪奸笑著對他們冷哼了一聲。
四人看著時牧邪手中的東西,冥釗一愣,突然驚訝的說出口:“這是陰符。”
“陰符?”涼越重複了一邊冥釗的話。
陰符,相當於人間皇帝的兵符,掌握了人界所有的兵力,擁有者率領千軍萬馬,陰符和人間兵符不同的就是,陰符率領的是鬼,也就是所謂的陰兵。
時牧邪後麵的莫愁突然發聲:“沒有想到吧,其實這是個陰陽師的墓室,我們來就是為了他棺材裏麵的陰符。”隨後發出陣陣笑聲。
“那……”涼越剛準備開口,就見莫愁打斷涼越的話,又說道:“哦,對了,說起陰符,我和時牧邪最要感謝的就是你了。”
涼越和冥釗的眼光看向莫愁身上,等著莫愁再次開口說話,果然,又見莫愁說道:“因為你就是打開這個八卦圖陣的鑰匙。”
“鑰匙?”涼越用疑問的語氣問向莫愁。
見時牧邪突然伸出了手,表示讓莫愁不要再說下去,接著,時牧邪說道:“因為你的心髒,你肉體的心髒分走了龍骨草一半的靈力,所以,當你的身體重新恢複生機,你就能打開這個八卦圖陣。”
涼越和冥釗聽著時牧邪的話,突然回想起,原來時牧邪一開始告訴冥釗,怎麽樣可以將涼越的身體救出來,和涼越被帶走,又被治好有莫大的關係。
時牧邪看著手中的兵符,像是得到了最珍貴的東西,珍視著手裏的陰符。
如果陰間的兵符落在時牧邪的手裏,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冥釗、涼越、李致遠和秦思四個人,互相看著彼此,暗示的點了下頭,涼越越過冥釗、李致遠和秦思,直接來到了時牧邪的身旁,手一伸,準備奪回時牧邪手中的陰符。
時牧邪察覺到了涼越的動機,側身一躲,涼越和時牧邪擦肩而過。
身後的冥釗看涼越失利,突然發出彼岸花,滿地的彼岸花荊棘向時牧邪爬過去。
這時的時牧邪拿著手中的陰符,忽然一動,冥釗被迫的忽然收手,地上的彼岸花迅速枯萎在地麵上。
李致遠和秦思拿出法器,剛準備在地上擺上法陣,突然見時牧邪拿著陰符的手忽然一掃,地上的符咒已經是空蕩蕩一片。
李致遠和秦思拿出法劍,準備朝時牧邪刺過去,時牧邪看著卷土重來的二人,終於沒了耐心,拿出自己的法器,用另一邊陰符的力量傳輸到法器上麵,向李致遠和秦思掃去。
冥釗看著掃過去的無形刀,突然在他們前麵加一個保護罩,用冥釗的一大部分力量支撐著時牧邪即將發來的一擊。
突然,空氣中的塵埃滿天,冥釗的力量遭到反噬,全都施到了自己身上,忽然退後了幾步,冥釗此刻感覺自己的內心身體內出現紊亂。
此時另一邊被冥釗用保護罩保護起來的二人,源於冥釗的保護罩突然失去作用,後麵的李致遠和秦思,被狠狠的擊了一把,頓時口吐鮮血。
涼越看著時牧邪手中的靈符才漸漸發現發現,原來,時牧邪的力量來自於他的手中的那枚陰符。又轉頭看向受傷的冥釗,和此刻遭受非難的李致遠和秦思。
涼越的火突然莫名的從其他地方竄出來,準備對時牧邪發出攻擊,突然還不等涼越出手。時牧邪身後的莫愁,手裏拿著匕首,向時牧邪手裏的陰符刺過去。
“嘭”莫愁趁時牧邪不注意,突然向時牧邪手中的陰符刺過去,隨著眼前的漆黑,看著時牧邪手中的陰符逐漸消失。
剛拿到手中還沒有捂熱的陰符,轉眼就被弄碎了,恰恰弄碎的還不是別人,正是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莫愁。
“莫愁。”時牧邪咬著牙齦,對莫愁咬牙切齒的叫道。
“莫愁?你那麽確定站在你麵前的是莫愁嗎?”莫愁看著眼前的時牧邪,不屑一顧的說道。
“你到底是莫愁還是莫語?”時牧邪瞪大了眼睛,打量著眼前的少女。此時少了平時的嫵媚,在這個身體看到了仁愛。緩緩半愣著的說道:“你是真的莫愁。”
過去的莫愁雖然以莫愁的身份自居,但卻過的十分的痛苦,身邊的人也痛苦。
莫愁看著冥釗和涼越,李致遠和秦思,緩緩地開口,說道:“我是莫愁,真的莫愁,之前那個……人,是莫語,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