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跟隨內心

  時間滴滴答答得跑了幾圈。今天是程川18歲的生日，他拒絕了和家人朋友相處，也拒絕了狂歡和奢侈得慶祝。隻想對著自己18年以來第一次真心喜歡的人，說一聲：我喜歡你。


  可無奈，心愛的人怎麽也等不過來。


  約好的8點鍾，過了兩個多小時了，都還沒來，電話怎麽也打不通。


  “可她明明答應我了呀？雪子不是那種會爽約的人啊，難不成？雪子出事兒啦？”


  顧不上他胡思亂想，一口氣跑到樓下。


  偏僻的一條小路上，張亞蘭和一群人站在一起，哄哄鬧鬧說些什麽。


  程川一步當前：“你在這兒幹什麽？”


  “陳川，今天不是你生日嗎,你看我給你買了你最喜歡的變形金剛珍藏版”


  “喔，謝謝啊！”程川漫不經心的應了一句。


  “程川，你還是愛我的對吧？我可真是服了那個鄉裏野丫頭，過來參加你生日聚會什麽也不準備。”


  “什麽？你見到過雪子？”


  “我我看到他跟咱們學校那個男的跑了。”


  “什麽？一定是嘉樂！”程川的眼睛裏火焰閃爍。


  隨之把目光轉到張亞蘭：“這事兒，肯定跟你脫不了幹係。”


  沒想到張亞蘭這麽快就不打自招：“我才是最愛你的，我是愛你才這麽做的，程川。你可不要不念舊情啊。”


  “先別跟我扯這些沒用的。這筆賬我後麵再跟你算。”程川狠狠地說道。


  夜色蒼茫，大霧彌漫。原本滿心歡喜的程川沒想到自己18歲生日居然是以這種鬧劇收尾。程川順著那條路一直跑下去，心裏不停的呼喊：“雪子，你可一定要等等我呀。”


  可無論怎麽跑，怎麽追。都無法彌補上兩人錯過的時間。程川望著一望無盡的小路，黑黝黝的前方，一望不見個底。


  到了寢室樓下。


  “好了。我到了，你也快回家吧。”雪子對嘉樂說。


  “好，那你早點兒休息。”嘉樂說。


  “你也是。”


  夜色蒼茫，雪子看見嘉樂消失在夜色之中，小小的背影就像他時常的表情一樣——冷峻嚴肅。就是這樣的背影，常常讓雪子有一種很想去擁過去狠狠抱住的衝動。


  順著那條路的盡頭，她隱隱約約看見了“小路花店”的招牌，若隱若現就好像飄在空中的一塊牌坊，可能是霧氣太重，怎麽也看不清楚。雖然路徑很模糊，但是雪子的內心突然明朗了起來。


  於童停下打得霹靂嘩啦的遊戲：“天！你怎麽回來這麽早，頭發還這麽亂，眼睛怎麽了，怎麽還哭了？”


  雪子一把抱住於童：“於童，我是不是做錯了，全世界都覺得我跟程川在一起了。”


  “沒呀，沒做錯，寶貝兒，你到底怎麽了？”於童一手扒開雪子的臉


  “張亞蘭今天來圍困我了，說是我勾引程川，導致他們分的手。”


  “什麽？那個臭婊子！她嘴裏說出來的話哪句聽得過去？”


  “你知道是誰來救我的嗎？是嘉樂！他居然來了。”


  “那小子來幹什麽？難不成他跟蹤你？”於童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還依然喜歡他，他出現的時候，我覺得我的生命都有救了。我也該正視和程川這段感情了。如果這樣下去的話，將來誤會會越來越大的。”


  “你決定了？隻要你將來不後悔。隻要你覺得跟著嘉樂比較快樂。那你就照著心裏的想法去做，反正隻要你開心就好。”


  “從嘉樂出現的那一刻，我就決定了。你不知道那是一種怎麽樣的感覺，就是滿山滿山長滿樹的感覺。還有於童，謝謝你的從中作梗，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好，可這一次我真的要勇敢得麵對自己的心了。”


  雪子明白自己如若一直跟程川不明不白的話，不僅會讓別人產生誤會，還會影響自己的學習生活。她要做的是跟從自己的內心，做一些會改變生活的事情。找到自己的初心，然後堅定不移得走下去。


  對於她來說，她的初心，就是嘉樂帶給她的那一份希望，還有就是那一份莫名的歸屬感和認同感，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甚至有一點偏執的吸引力，雪子深信這一點。她毫不懷疑得相信自己的內心。


  雪子翻開手機，十幾個來自程川的未接電話，還有一條剛剛發的短信：

  “對不起雪子讓你受委屈了。明天我一定好好跟你賠禮道歉，好好給你說清楚，你不要不理我好嗎？”


  雪子從內心感激程川，感激他的大度，感激他的喜歡，感激他的幫助，也感激他的理解。可這並不是愛情啊。


  “對不起，程川。我們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我可以把你當成跟於童一樣的好朋友，可是我始終無法把你當成戀人。我也不想我因為你而變得是非多端。你不要再喜歡我了，我今天才發現我喜歡的人，依舊還是嘉樂。”


  程川死死盯著手機。一句話也講不出來。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啊？他也說不出來，好像心裏漏了一個大洞，又好像終於揭開了一張麵紗。可不論雪子的選擇如何，程川都會選擇毫無理由得支持她。


  “嘉樂，你可要好好對待雪子啊，如果讓我看到你惹她半點兒生氣，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