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44白弛與魔主對抗
焦岩之地,寸草不生,白弛凝望著魔宮,手中的白水晶發出了淡淡的白光,不知發生了什麽,那焦岩之地的邊緣,竟有些地方生出了青青嫩草,一棵,兩棵,艱難卻又茁壯地生長著。
受到白水晶的指引,白弛瞄準目標,一個箭頭衝了下去!
黑曜與魔主正在閉關,魔主傷的不輕,而且這牽連之傷更是難愈,隱隱約約,他感受到了白水晶正在召喚他,那感覺越來越強烈,越來越明顯。
猛地一轉頭,白弛憑空而生!
“白弛?”黑曜麵無表情,對著這憑空出現的人說。
魔主聽聞緩緩地睜開了眼,他很早就感覺到有人在焦岩之地上空盤旋,隻不過他現在身受重傷,恐是連黑曜都打不過,如今白弛隻身闖入自己的禁地,恐是隻能用這魔主的嚎頭來虎虎他了!
“什麽人?也敢隻身闖入我這魔域?”魔主正在打坐,剛剛睜開的眼睛,這會又慢慢閉上了。
“白弛無意冒犯,隻不過想從您這裏取一樣東西罷了!”白弛上前幾步說。
“哦?”魔主挑眉,“想從我這取東西,這還真是聞所未聞!”
“這紫水晶乃是我們副座之物,當初不小心遺落人間,找尋了好久都未果,如今落入魔主手中,還望魔主能夠寬宏大量還與我。”白弛目光如炬,雖是身處魔域,可是神色當中並無半點懼意。
“若是我不還呢?”魔主問。
“白弛奉命辦事,若是取不回紫水晶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白弛堅定地說。
“哦?我倒是想知道,究竟是誰給了你不會善罷甘休的膽子?”再次睜開眼,魔主徑直地望向了白弛,白弛渾身一震。
都說這神母大地魔主是個狠戾角色,今日一見,果然是不好惹的主,不過遇見白弛就不同了,他是個不怕死的人!
“我來時望見焦岩之緣有生命浮現,想是魔主如今重傷在身吧!白弛自知不敵,不過卻也不是那種等閑之輩!”白弛驚慌一刹而過,站直了身子,一副威風凜凜的模樣。
“觀察的夠仔細,不過我魔主能夠傳遍這神母大地,自然是有我的一番本事,你猜的沒錯,我的確是身受重傷,所以我也是想知道,到底是你厲害,還是受了重傷的我厲害!”
話畢,魔主手掌擊地,隨後騰空而起,黑袍亂舞,鬢發繚亂,站定,距白弛不過幾步的距離。
白弛不甘示弱,拿起手中的佩劍迎麵而上,而魔主隻是空手,接過了白弛一波又一波的攻擊。
魔主隻是防守,從未攻擊,白弛的劍法如他本人一樣雷徹風行,又一次,白弛的攻擊被魔主擋下,隻見他不在上前,而是開始運功做法,那佩劍對準著魔主懸在半空中,魔主不懂,他就是想看看這白弛究竟要耍什麽花招,隻見那佩劍經過白弛施法以後,突然以一變二,二變四,四變八……足足變成了上百個才停了下來!白弛一個後馬蹲,隨後全身一用力,那上百個佩劍一同向魔主衝了過去!
而魔主依舊是一動不動,讓人懷疑他是否能夠看到那頃刻而至的危險,就在那佩劍快要到魔主身邊的時候,魔主才緩緩抬手,在自己麵前用法術畫了一個能夠遮住他的黑圈,那些佩劍一遇到那黑圈,速度立刻慢了下來,隨後一點一點,被那黑圈吞噬,直至全都消失。
本以為這就算完了,可誰曾想,突然在那黑圈之中那把佩劍突然倒著衝了出來,瞄準白弛就飛了過去,白弛來不及反應,隻覺得胸口一陣劇烈的撞擊,隨後自己就飛了出去!
等看清了,才發現是自己的佩劍,總是跟了自己上萬年的法器,如果不是佩劍自己收著,恐怕自己今天就命喪黃泉了!
“我不想殺你,告訴你們副座,這紫水晶曾經是我的故人的佩玉,如今她不在了,我留著這紫水晶做個念想,如果她非要取不可,讓她盡管來,我定奉陪到底!”魔主背著手站在剛才的那處地方問起未動,隻是表情有些古怪。
白弛聽後擦了擦嘴角的血,然後艱難地站起了身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白弛的身影剛消失,魔主一口鮮血噴了出去,隨後整個人跌落在地上。
“魔主”黑曜趕忙衝了上去扶起了魔主坐在了他平常打坐的平台上。
魔主喘了喘氣,自嘲似的說,“丫頭棄我而去,如今也有人來搶你,看來我是注定孑然一身,幸好你是塊石頭,不懂這世間情感有多牽絆,少了許多煩惱。”
黑曜一聲不吱,他不知如何告訴魔主,其實他內心有著豐富的情感,隻是,他不知道如何表達,所以才顯得他薄情寡義!
白弛的一抹白色在焦岩之地分外顯眼,黑與白本就是兩個極端,互相映襯著,也不知誰顯得更悲哀!
鳳斷順著打鬥的聲音追蹤過來,正好望見那白弛磕磕絆絆從魔主那裏走了出來,他未看見鳳斷,隻顧著倉惶逃走,卻不慎跌落了白水晶!
鳳斷見到那白弛騎著天馬離去才從暗處出來,撿起地上的白水晶,他暗自思索著,早聽聞那鳳淺玉收了寒山之巔的萬年晶石做了榻上人,那萬年晶石是個好東西,不光能卜算,還能逆天改命!當初去寒山之巔為鳳淺予算命的時候自己偷偷跟隨那眾人去過一次,有過一次照麵,如今這白水晶與那萬年晶石一般無二,莫非……
鳳斷還未想明白,隻聽見那邊魔主那裏傳來了動靜。
“魔主,那白弛恐怕還未離開,他身上有一個白水晶,我與那白水晶有心靈相通之能力,我能感受的到。”黑曜對著魔主說。
魔主閉著眼睛,一邊運氣一邊說,“那你帶人出去察看一番,或許是他暈倒在哪裏也不一定!”
“是”
望見黑曜出來,鳳斷趕忙跑走,原來,這黑曜還能與這白水晶心意相通,自己得想一個好辦法才是!
……
鳳淺玉慢慢從睡夢中醒來,睜眼望了望四周,全是陌生的模樣,露天的屋頂,破爛不堪的牆壁,與東倒西歪的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的桌椅。
嘎吱
門被打開了,鳳淺玉被這突然射進來的陽光晃的睜不開眼,連忙用手臂去擋。
嘎吱
等到那門再一次被關上,鳳淺玉才仔細抬頭看了看來人。
“三殿下,是我!”若風左手端著一碗水,右手拿著一些采來的果子,正站在床邊。
“若風?”鳳淺玉驚訝地問,“你怎麽在這?”
若風將碗遞到鳳淺玉手中說,“我自從下凡來一直都在魔域周圍,我總是覺得四公主的失蹤跟這魔域脫不開關係,這不,昨天我在魔域四周巡邏時,就發現了你!”
“什麽?魔域?我們明明離開了魔域。”鳳淺玉喝了一口水說,仔細想了一下,或許他們,轉了一個圈又回來了!等等,雪女呢?慢慢地回想,記憶一點一點地湧現,雪女,被那個叫白弛的人給抓走了!
“我要去找雪女,雪女被抓走了!”想起來的鳳淺玉不顧傷痛掙紮著要去找雪女。
“三殿下,三殿下,你還不能去!你身體還沒好,況且這都半月有餘,你去也是於是無補啊!”若風攔住了鳳淺玉。
“半月有餘?”鳳淺玉跌坐在了床上,都已半月有餘了?那個白弛,那個白弛究竟是什麽人?副座又是什麽人?為何他從未聽說過?為何?
越想越想不明白,鳳淺玉抱著腦袋痛哭,雪女,他的雪女,他把他的雪女弄丟了!
……
狐母大壽,整個狐居山都喜氣洋洋張燈結彩,每個人都洋溢著喜慶的笑容,都在為狐母壽辰做著準備。
而在天宮,玉帝將莫林與長鬱叫到身邊,“莫林,長鬱,如今狐母大壽,我們理應去賀壽,軒塵被立太子這麽長時間,神母大地一直是隻聞其名,不知其人,前幾天那太白老兒還怪我總是不讓軒塵出風頭,如今你等且先將他召回來去參加那狐母的壽辰,那南海之事,我另派人去。”
莫林和長鬱一聽,愣了,如今這玉帝是想召回軒塵,此事倒是簡單,不過不知這軒塵與那名喚月牙的究竟到了何種地步,若是兩個人纏纏綿綿不肯分別那就糟了!
“玉帝”莫林上前一步說,“軒塵如今在調查南海之事,事態緊急,要想軒塵在眾人麵前彰顯風姿也不差這一時!”
“唉,你們有所不知”玉帝歎了口氣起身,“我想讓這軒塵去不光是為了這些,現在神母大地傳的沸沸揚揚,狐母邀請了眾神,卻唯獨沒有邀請四方神山的鳳帝鳳後,這不是個好兆頭,所以我想讓軒塵去查查看。”
莫林和長鬱麵麵相覷,隨後各自行了禮,退了下去。
……
蛇極島,月牙與軒塵也住了好一段時間了,那日軒塵和月牙如約去了胡大夫家中,本想去請他解開這“透明人”的詛咒,可沒曾想,到了門口又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