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6章 風雪夜
第865章風雪夜
周大人都快要睡著了,聽到征糧官的話,忽然覺得哪裏好像有點不對勁似的,“蕭家這個飯館的飯菜確實是不錯,也怪不得他們能在東域生存下去,不過,你見到蕭家的三公子沒有?”
周大人回憶了一下,好像沒有見到蕭熠寒的麵,按理說,他是被發配的軍戶,應該在軍中才是,憑著蕭熠寒的本事,不可能不在軍中露頭啊,但是他們在這裏這麽多天了,沒有聽到過關於蕭熠寒的隻言片語啊,更是人都沒見。
“大人這麽一說,好像確實是,不過下官聽站崗的士兵說,蕭家的三公子蕭熠寒,被派出去巡查衛所了,一時半會的回不來,所以也就沒有多問,倒是這個蕭家小館,下官派人查了一下,竟然是三公子的夫人,也就是楚翰林家的二小姐一手操辦起來的,不然的話,可能蕭家吃飯都成了問題。”征糧官說道。
不過他也隻能是查到一些關於蕭家小館的事情,這還是楚夕願意被他知道的,至於不願意被他們知道的像是蕭家義學,他們就像是被蒙上了眼睛一般,毫不知情。
“楚翰林家的二小姐,那個,說是,二木頭的?”周大人也是京城根基頗深的人,雖然不太關注京城中貴女的事情,但是這背地裏被人說成是二木頭的楚家二小姐他還是有所耳聞的。
“正是。”征糧官說。
“沒想到,這個楚家二小姐還是個有內秀的,可能之前的消息都是被有人故意放出來的,不過堂堂國公府,現在竟然從商,果然是上不得台麵,我們如實回稟就是了,蕭家,到底是敗了。”周大人的臉上還帶著幾分上位者的憐憫,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勇氣。
押送糧食的車隊非常的龐大,周大人可是帶了兩千五百名精兵過來的,就是為了保證這些糧食的安全,西北現在正在打仗,缺口實在是太大了,朝廷就開始對東域下手了,這些糧食可是救命的。
“其實我原本還以為東域的這幾個千戶會有點血性,征糧不會太順利,沒想到,竟然無驚無險的出了東域了,現在可以高枕無憂了。”
其實不隻是周大人這麽想的,就是朝廷和皇帝也是這麽想的,不然不會派下來這麽多的禦林軍,還讓周大人帶著尚方寶劍過來,現在這個結果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大人,前麵就是驛站了,天色不好,怕是有風雪降臨,咱們早早的進入驛站休息吧,拉車的馬也累了,該好好地養養腳力。”有士兵來報。
“天氣越來越冷了,咱們也該烤烤火,溫一壺酒了,馮千戶給咱們帶的肉餅不是還有不少嗎?借驛站的爐灶熱一熱,也是美味啊。”周大人讓士兵通知下去在驛站休息,他已經開始琢磨晚上吃什麽了,在東萊鎮的這段日子,可是把他的胃口都給養刁了,若是不好吃的,已經難以入口了。
驛站的驛官是知道周大人的,這可是朝廷派下來征糧的欽差,哪裏敢怠慢,把能用的人都召集起來幫著車隊安頓好了,還送上來了好酒好菜招待著,欽差大人可是不敢得罪。
這邊車隊剛剛的安頓好了,暴風雪就下來了,西北風夾雜著鵝毛般的雪片在天地之間紛紛揚揚的,很快就外麵就看不見了,屋裏的油燈也不甚明亮,整個屋子都顯得暗沉沉的。
“這酒比馮千戶那邊的可是差了不隻是一星半點啊,好在這肉餅熱熱還不錯,大人,您請。”征糧官殷勤第說道。
“忍忍吧,等這些糧食平平安安的送回京城,咱們想要喝三十年的女兒紅,陳年的花雕也是沒問題的,吃點東西,早點休息,這馬車坐的我都要被顛散架子了。”周大人喝了一口酒,隻覺得嗆的嗓子難受,眼皮越來越沉,嘴裏吃著的肉餅都沒有那麽香了。
征糧官也是一樣,瞅著外麵的天色黑了下來,整個人都不精神了,兩個人收拾收拾就睡下了,其他的士兵和衙役什麽的見主事的欽差和征糧官都睡了,也就自己找地方休息去了,反正這是朝廷的驛站,就算是有三兩個毛賊,諒他們也不敢對朝廷的征糧下手。
風雪越來越大,聲音也非常的恐怖,驛站的窗戶被吹的哐當作響,可是累壞了的士兵們都已經睡死過去了,驛站的驛官也早早的就躲進了自己的房間,其他的驛站差役什麽的更是不見了蹤影,整個驛站隻有兩盞氣死風燈在雪中搖曳,忽然風雪中“嗖”的一聲,兩盞氣死風燈也被人射落。
雪色掩映下,一隊人馬接近了驛站,用藥迷暈了驛站當中的所有人,把糧食全都從驛站當中運了出來,“總旗,這也太容易了吧,這些人的心也太大了些?”一個士兵問蒙著麵的人。
蒙麵的人隻留了一雙眼睛在外麵,如果熟悉的人應該能夠看得出來在,這人是李總旗無疑了,“宋夫子的觀星之術當真是厲害,說哪天下雪就哪天下雪,你們幾個快一點,把大批的糧食先運出去,他們還有多久會醒?”李總旗問道。
“華大夫說了,這藥隻能用兩刻鍾,兩刻鍾之後準醒。”那個士兵繼續說道。
“時候差不多了,大家快點,手下不用太過留情,那些禦林軍全都就地誅殺,隻留下一些他們貼身的人就行了,也不用是全乎的人,缺胳膊斷腿一時半會也死不了,能留下命就算是他們的本事了,表現的像土匪一般,那兩個當官的身上也掛掉彩,都記下了?”李總旗大聲的對身邊的士兵們說,風雪的聲音太大了,別說這些人都被人用了藥了,就算是不用藥,外麵的聲音也不容易傳入房間當中。
“是,大哥!”眾人全都一抱拳,身上穿的都是土匪的打扮,手裏拿的兵刃也是什麽樣子的都有,長劍,大刀,還有流星錘呢,身上的衣服也是各式各樣的,大多數的人頭上都帶著一定皮帽子,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裏弄來的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