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3章 危矣

  第1022章危矣


  “是外祖家到了,我該親自迎接,備馬!”蕭熠寒沒想到,歐家這麽快就到了,斷斷續續的一直都有通信,知道他們路上雖然有些波折,但是好在人都是平安的,現在人已經到了三十裏之內,他這個做外孫的自然是要迎接外祖一家的。


  三十裏的距離對於快馬來說,很快就到了,錢大牛已經先行派人去接應歐家人了,也是為了防備有人從中作梗,歐家和李家能夠順利的從京城的漩渦之中脫離出來,也是費了不少的心思的,如今平安到達東域實屬不易,可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什麽事。


  而此時錢大牛帶著的人正在跟一群黑衣人奮力廝殺,這群黑衣人足足有五百多,而且各個都是以一當十的好手,每個人都是黑巾覆麵,使用的武器還有招式路數全都是跟一個模子刻出來一樣。


  錢大牛帶著的人還沒等接到歐家人呢,歐家人的車隊就被這些黑衣人給圍住了,如果不是這些黑衣人想要抓活口,而歐家帶著的侍衛拚死護衛著,可能蕭熠寒錢大牛帶著人到了都來不及了。


  “錢將軍,這些人點子很硬啊!我們怕是要頂不住了,將軍的外祖家可不能有事啊。”錢大牛身邊的士兵說道。


  “就算是死,也要頂住,你帶著人護著馬車快走,一定要把人安全的送到將軍的身邊,剩下的兄弟,跟著我,上!”錢大牛的身上已經掛了彩了,他穿的衣服跟其他的士兵不同,一看就是當官的,黑衣人更多的注意力就都在錢大牛的身上了。


  錢大牛已經做好了準備,就算是沒了自己這條命,也一定要把人給送走,錢大牛帶著人硬生生的抗住了這些黑衣人的猛烈攻擊,給歐家的車隊爭取了時間。


  歐明德和歐長寧兩個人護著馬車邊退邊殺,兩個人的身上也都見了血,“父親母親別怕,蕭熠寒那小子得到消息肯定會第一時間過來救我們的。”歐明德殺退了一個黑衣人,還不忘了安撫馬車中的歐家老夫婦。


  歐家老夫婦的年紀都已經過了古稀之年,長途跋涉本就辛苦,現在被顛簸的馬車已經晃的快暈了,不過兩個老人家也不是什麽都沒有經曆過的,大風大浪也見過的多了,“別管我們兩個老骨頭,盡快脫身要緊!”歐老爺子說道,一隻手扶著馬車的車廂,另外一隻手護著自己的妻子。


  歐家的車夫也都是最忠心不過的了,雖然也嚇得夠嗆,但是還緊緊的拉著馬韁繩,狠命地抽打著駕車的馬,隻不過黑衣人實在是太多了,加上歐家的人多,一時之間左突右衝竟然隻有歐明德和歐長寧護著的歐家老夫妻兩個人的馬車衝了出來。


  “長寧,你帶著馬車快走,我去救人!”歐明德見自己三位哥嫂的馬車全都被困在人群當中,眼睛都紅了,把馬車交給了自己的侄子歐長寧,帶著兩個侍衛又闖了回去。


  “四叔!”歐長寧大喊了一聲四叔,四叔比他大不了幾歲,看著四叔重新衝了回去,歐長寧的眼淚就在眼圈裏呢,但是他沒忘了四叔交代他的任務,不管怎麽說,他都要把祖父和祖母安全的送到表兄的手中才行。


  歐長寧騎著馬護在馬車的跟前,車夫也是發了狠的抽打拉車的兩匹馬,馬車在歐長寧和幾個侍衛的護送下漸漸的跟大部隊脫離開了,那些黑衣人還想分出來人去追,被錢大牛他們拚死的攔住了,不斷的有人受傷,有人喪命……


  蕭熠寒帶著人趕過來的時候,歐長寧護送著的馬車都要跑散架子了,歐長寧見到蕭熠寒帶著的騎兵,眼淚都下來了,“表哥,救命!舅舅我父母還有二叔和三叔他們,他們都在後麵呢。”歐長寧從馬上直接摔了下來。


  “護著馬車,其他的人給我來!”蕭熠寒見到歐長寧這個樣子,哪裏還不知道情況緊急,留下一隊人馬看守著馬車,帶著人就衝了回去。


  這些黑衣人接到的命令是活捉歐家人,如果不能活捉的話,就地誅殺,帶著人頭回去就行了,現在看眼前的情況先要活捉是難了,這些人就開始下了殺手。


  歐家是文官世家,除了歐明德和歐長寧兩個人在晚輩當中功夫算是不錯的之外,歐家的大爺和二爺、三爺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除了護著家中的女眷在侍衛當中左躲右閃,其他的什麽都做不了。


  “歐少爺小心!”錢大牛眼角的餘光看到歐明德身後的黑衣人一刀劈向了他的後輩,一邊喊著讓歐明德小心,一邊把人推開了。


  錢大牛身上穿著的是硬甲,黑衣人勢大力沉的一刀劈開了錢大牛身上的硬甲,在他的肩胛骨處留下了深可見骨的傷口,錢大牛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子踉蹌著就要摔倒了,歐明德及時的把人給扶住了。


  跟著錢大牛來的士兵及時的把那個黑衣人給攔住了,不然的話,錢大牛估計逃難一死了。


  “歐少爺,能衝出去幾個是幾個,這樣下去,我們撐不到,撐不到將軍來救我們的。”錢大牛再次忍不住地嘔出了一口鮮血,剛剛那黑衣人的一刀不光是讓他肩胛骨處留下了深可見骨的傷口,也傷到了肺腑。


  錢大牛也算是蕭熠寒帳前一員猛將了,單兵作戰能力是非常不錯的,身上還穿著硬甲,就是這樣還是受了重傷,若是換成了歐明德,估計現在已經沒命了。


  “你這頭蠢牛,不要命了!你給他上藥!要是他死了,我要你好看!”一個女子的聲音像是炸雷一樣在錢大牛的耳邊響起,錢大牛覺得這女子的聲音好熟悉啊,抬頭一看,可不是他心裏一直偷偷都藏著的石榴嗎?


  “我不是在做夢吧?還是要死了,才出現幻覺了?”錢大牛扶著歐明德的手,另外一隻染了血的手想去摸一下麵前麵帶怒容的女子。


  “都要沒命了,還想做登徒子。”石榴把身上的傷藥塞在了歐明德的手中,從腰間解下了軟鞭加入了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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