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離心訣
稍平穩了一下心態,辰烈風大喊了一聲:“離心訣!”劍招一轉換,空中飛行的那把劍被辰烈風一劍劈落,但見辰烈風的元神從身體裏麵分了出來,所謂的離心訣就是元神出竅,元神具有自身同等的功力,不同的是,元神使出的離心訣變幻莫測,就連最高級的劍者也無法確定元神出現的位置。
用力一吸,唐晨將地上的劍吸將了起來。元神一出,詭異的劍法直麵而來,動用離心訣的辰烈風,元神環繞在唐晨的周身。
判斷不出辰烈風位置的唐晨轉動著腳步,試著尋找出突破口。身體受了元氣的辰烈風得盡快地結束這場鬥爭,不然內傷太長時間不加以治療,會傷及心髒。
隻要破了你的真身,你的元神自然就不存在了。受困的唐晨細念一想,飛身提劍攻去,欲毀了辰烈風的真身。一旁觀看的辰陽心緊在了一塊,“不,我不能讓他毀了我爹的真身。”於是,辰陽向前跑去,還沒跑出幾步,便被強大的元氣反彈了出去,緊接著是倒地不起,嘴角間有殷紅的液體流下來。
僅是元氣便使得辰陽負傷在地,足見他們交戰所散發的元氣得有多深厚。長劍離辰烈風的真身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就在長劍即將刺進辰烈風的真身前,辰烈風的真身突然不見了,他的真身與元神合為一體,元神歸位的辰烈風猛出一劍,那一劍刺在唐晨的後背上,由後背直穿至前胸,辰烈風刺出的那一劍並沒有傷及唐晨的要害之處,他本著一顆仁義之心,若這是一場生死戰,現在躺在地上的該是唐晨了。
反之,唐晨不思恩義,在辰烈風認為決鬥已經結束的時候,唐晨反出一擊,左手掌心元氣凝聚,趁其疏忽,打了出去。
來不及閃躲的辰烈風中了那一掌,握劍的手已然有點顫抖。雙方均有所傷,傷之最大者唯是唐晨,遭到反擊的辰烈風本可以再次出擊奪了他的性命,但辰烈風並沒有那樣做。他收起了劍,坦言道:“唐晨,你已經沒有戰鬥的能力了,你輸了,希望你能遵守我們的約定。”
“嗒”地一聲,唐晨手上的劍掉落在了地上,他心服口服道:“我唐晨今天敗在了你的手上,無話可說,我會遵守彼此的約定,自此之後不會出現在大陸上,辰莊主,告辭!”右手護著受傷的胸口,唐晨走下了訓練台。
他的目的是為了打敗辰烈風,如今敗在了辰烈風的手上,他會心甘情願地遵守約定嗎?辰烈風不知道,他隻是希望這件事能夠化解他的癡念。
望著唐晨離開的背影,辰烈風欣然地笑了笑,隻要消除大陸上的隱患,自己受一點傷又如何,辰烈風如此地想著。
決鬥結束,身受元氣折磨的辰烈風感到體內一陣鑽心的疼,視見他的臉色漸漸地蒼白了起來,眉心完全皺在了一起,一副痛苦的表情。地上經受元氣反彈負傷在地的辰陽爬將了起來,他快速地跑到了訓練台上,問候道:“爹,爹,你沒事吧!”
重傷的辰烈風,艱難地說道:“我身上的元氣亂竄,你離我遠一點,我怕療傷會誤傷了你。”辰陽將身退到了一邊,待見辰烈風習地而坐,雙手揮動著,開始為自己療傷。
要治愈身上的傷,隻須將唐晨打入體內的元氣給逼出來。這一過程並不簡單,因於唐晨的元氣和自己的元氣相差不大,要將其逼出來,還需費上一些功夫。一炷香後,辰烈風體內有一道元氣散了出來,逼出元氣的辰烈風,臉色漸漸地紅潤了起來,表情也沒有那般地痛苦,身體完全恢複了。
一見父親身上的傷好了,辰陽快步走了過來,言道:“爹,你還好吧!”開朗的辰烈風,含言一笑,“爹的功力強著呢?沒事的,倒是你,剛才幹嗎那麽衝動跑進元氣的範圍,你知道那樣做很危險的。”先是暢言的辰烈風,繼而責備了起來。
“當時情形那麽危急,我怕你……”“篤篤篤”一連串的腳步聲傳來,辰家莊弟子聞知決鬥結束,踏步走上了訓練台,眾弟子關懷道:“莊主,你沒事吧!”
“讓大家擔心了,我沒事。”受此大傷,若說功力無所損傷的話是不大可能的,表麵上看去辰烈風安然無事,實則他的元氣大傷,這種傷靠功力的治療是行不通的,得靠藥物的療養。於是,辰烈風說道:“懷義,你速下山買得黃苓、人參葉、槐花、柴胡、鹿腎這些藥材,我元氣受損,需得這些藥材療養。”弟子中,一名身材稍瘦弱的男子,道:“弟子這就去辦!”說著,從人群中走開,急切地下山了。“其他人都散了吧!”
陸續地,這些弟子安心地走下了訓練台,得見辰烈風贏得了這場決鬥,他們的心也就平穩了。若是辰烈風出了什麽事?莊上的弟子縱使拚盡全力也會殺了唐晨。他們對辰烈風懷有崇敬之心,其原因於辰烈風寬容大度,平等地對待莊上的每一名弟子,更多的是他有一顆仁義之心,有正義之感。
待所有的弟子離開以後,辰陽扶著父親,言道:“爹,我扶你回房間吧!”在辰陽的攙扶後,兩父子慢悠悠地走下了訓練台,這場決鬥最終以辰烈風的勝出而結束。
對於辰烈風與唐晨決鬥的事情瞬間傳遍了整個大陸,虞天候也有所耳聞。正堂處,他坐在上堂,目光低垂地看著地麵,他的臉上掛著一臉的不爽。“辰烈風怎麽會贏,他贏了我就不好吞並辰家莊了。”此時此刻,虞天候還在想著如何吞並辰家莊,他原想如果虞天候接手了辰家莊,對於他發出的挑戰,唐晨一定會接受。
以虞天候的修為要打敗唐晨還是可行的,這比打敗辰烈風難度降低了一些。現在什麽都是空的,唐晨一輸,虞天候所有的想法全部成了泡影。但他是如此地不甘心,隻要能逼辰烈風出戰,他會不惜一切手段。
堂上的他冥思苦想著,猛然目光中放射出可喜的光芒。“有了,辰烈風雖然贏了,但也受了大傷,要修複體內的元氣,必須得用藥物滋補,他一定會派山莊的弟子下山買藥材,我不妨……”如此一想的他,竊喜著。“行,就這樣辦,這次我一定要除了辰烈風,將辰家莊納為己用。”“來人,來人!”想到計策的虞天候大聲地朝門外喊道。
門外,聽見傳呼聲的弟子走進了正堂,他持著劍,半跪在地上,恭敬地道:“門主有什麽吩咐!”“辰家莊的弟子下山購買藥材,你帶上一些弟子,把他綁來天劍門。這件事如果辦砸了,我有你好看!”虞天候鄭重地說道,隻要抓住了那名下山買藥的弟子,虞天候才有可能除掉辰烈風,故此,他很重視這件事,對門徒的要求也就更高了。
“請門主放心,弟子定當把辰家莊的弟子帶來天劍門。”
乾坤大陸上,繁華的街道往來著各種形色的人,有商人、有煉士、有平民百姓。街道上有了這些人群的走動,使之有著繁榮景象。商鋪林立,買賣聲不斷,喧囔的都城格外的昌盛。下山的弟子來到了這座都城,他找了一家藥鋪走了進去。就在他進入藥鋪之後,幾名天劍門門徒出現了,他們看著鄭懷義進了藥鋪。
領頭的門徒說道:“你們一定要把他抓住,讓他跑了,門主不會輕饒我們的。”隨同而來的門徒,應聲道:“是,我們不會讓他逃了的。”領頭的門徒用手示意著,馬上,那些門徒快速跑到了藥鋪門口,隱藏了起來。
進入藥鋪,鄭懷義買好了藥材,提著藥材走出了藥鋪。從藥鋪裏走了出來,鄭懷義隱隱地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手上的劍緊緊地握著。也就在這個時候,隱藏的天劍門徒四散地跑了出來,將鄭懷義包圍了起來。
鄭懷義看著眼前的天劍門人,心裏異常地恐慌,孤身一人的他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萬一要動起手來,一定會吃虧,隻是他不知道天劍門的人怎麽會出現在這兒。
“你逃不了啦,還是老實跟我們回天劍門吧!”領頭的門徒,站在鄭懷義的正前方,說道。
被圍困的鄭懷義,縱然深陷險境,依然從容不迫道:“你們想抓我,我是不會輕易被你們束縛的。”門徒使了使眼色,立馬,其餘的門徒拔劍衝向了鄭懷義。“嘶”地一聲,鄭懷義也拔出了劍,決心奮力一搏。以他一個人的功力,絕對撐不了多長時間。
五六把劍向鄭懷義刺來,鄭懷義出劍抵擋,六把劍落在了他的劍上,天劍門徒用力地壓製,鄭懷義的手有些顫抖,孤立無援的他難以應付這些門徒的圍攻。
強力之下,鄭懷義將劍抽回,天劍門徒再次強勢攻擊,存有逃跑念頭的鄭懷義,用力揮了一劍,那一劍附有元力,雖說級別不高,但使出的元力還是具有一定的衝擊力的。
一層薄弱的元力飛出,六名門徒將劍一橫,催動自身的元力將其化解。幾個回合之下,鄭懷義重傷了一名門徒,殺出了一個突破口的鄭懷義,躍身而起,打算逃走。“想逃!”剩下的門徒合力迫出了一道元力,強大的元力朝鄭懷義飛了出去。
元力打在了鄭懷義的身上,快速奔跑的鄭懷義受到重擊之後,倒在了地上。很快,所有的天劍門徒跑到了鄭懷義的身邊,紛紛用劍指著鄭懷義。“跑啊,你怎麽不跑了!”
得意的門徒看著鄭懷義,暢快地道。被束縛的鄭懷義低下了頭,一臉的不安,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你們為什麽要抓我?”鄭懷義問道,他知道自己被抓,一定不會有什麽好事。“等到了天劍門,你就知道了,來呀,把他給我帶回天劍門!”領頭的門徒下令道。
在天劍門的押製下,鄭懷義隨著他們去了天劍門,一旦進了天劍門,其後果可想而知,虞天候一定會利用他,迫害辰烈風。一心忠於辰烈風的鄭懷義,在虞天候的壓迫下,最後會不會背叛辰烈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