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替爺爺報仇

  “你想殺人？血人教的弟子不是已經走光了嗎？”林靈顯然並沒有太在意這件事情，將碾碎的藥材逐一向藥罐之內加入。


  “剛剛才有這個想法的，因為一聽到這個名字，讓我想起了一段往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一段往事！”


  辰陽的神色有些嚴肅，將右手手掌平伸，在掌心之中凝聚出一團綠色的水靈力，水波之中浮現出一個麵容粗獷的綠衣虯髯中年男子，問道，“大小姐，那個石室裏邊的司馬昀是不是這個模樣？”


  “對呀，難道你早就認識東風學院的這位上師？”林靈有些訝異。


  “是啊，早就認識了！隻是我從來都沒有想到司馬昀居然會是東風學院的上師，那可是比我師父黑琴導師在東風學院的地位都要高一級的存在。”


  辰陽的話語有些意味深長，眼中閃過一絲恨意，追問道，“大小姐，他的修為怎麽樣？這次他傷得重不重？”。


  隻可惜司馬昀當初殺害辰霸天的場景林靈並不知道，也並沒有注意到辰陽的表情，想了想才說道：“我聽說司馬上師是因為和血人教教主凹凸道人交手才受傷的，能和凹凸道人那種高手交手的人，雖然我不清楚他具體的修為，但我能感覺到司馬上師的修為肯定不會低。不過他受的傷也很重，目前還處於昏迷的狀態。”


  昏迷？原本有些猶豫的辰陽一聽林靈的話語，神色變得堅決起來，有些粗魯的拉著林靈的手臂，將林靈帶到石室進門左側的角落，確保門外路過的人無法看到兩人的身形，辰陽這才壓低聲音對林靈說道：“大小姐，我喜歡你，不，我愛你！”


  原本專注著熬藥的林靈忽然被辰陽拉到了石室的角落，感受到靠得很近的辰陽的呼吸聲都能清晰可聞，下意識的將凹凸有致的身子向後仰了仰，直到整個背部都貼在石壁上才有些迷迷糊糊的抬起頭來，聽到辰陽說的話語，又看到辰陽向她靠近，似乎受到辰陽身上傳來的熱氣的影響，林靈隻覺得臉頰發熱，心跳加速，再也不敢看辰陽，有些不知所措的將頭低了下去，聲音有如蚊呐：“你……你要幹嘛？”


  麵色嚴肅正準備表達一件異常重要事情的辰陽忽然看到林靈俏臉上飄起兩道紅暈，腦袋已經快要低垂到她不住起伏的高聳酥胸上，感受到林靈被自己抓著的那隻手臂有些輕微的顫抖，一時間居然呆了呆。


  辰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複了有些跳動的心情，將眼光側移到石室門口的方向，努力用平和的語氣壓低聲音說道：“大小姐，我想告訴你一件事，因為這件事情隻能你知我知。記住，說話聲音別太大了。”


  林靈明顯會錯了意，就連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弱弱的問道：“我……我知道，可是改天不行嗎？”


  辰陽的聲音堅定得不容置疑：“不行，就今天！因為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門……門沒關，會有人進來的！”


  “我不怕，反正我已經豁出去了！隻是我這樣做，恐怕隻有對不起大小姐你了。”


  林靈這才聽到辰陽的話聲十分嚴肅，鼓起勇氣微微抬頭瞅了一眼，這才發現辰陽的眉頭緊皺，完全不像她想象中的那個情景，不由問道：“傻瓜，跟我說對不起做什麽？你今天究竟怎麽了？我怎麽感覺你今天怪怪的？是不是剛剛蘇醒身體有些不舒服？”


  辰陽搖了搖頭：“我沒事。我隻是想殺人，殺司馬昀！”


  “什麽？你要殺……”林靈大吃一驚，音量驟然提高，冷不防被一隻溫暖的手掌將小嘴給捂住了。“小聲點！”


  辰陽趕緊提醒，隻覺手指所觸的林靈的臉龐柔嫩滾燙，掌心之內林靈的小嘴微動之際傳來一陣酥癢的感覺，就像觸電一樣慌忙將那隻手收了回來。林靈的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因為她知道殺司馬昀那可不是一件小事情，於是伸出小手在辰陽的額頭上摸了摸，但並沒有發現辰陽有發燒的症狀：“奇怪，你沒發燒啊，不像是說胡話的樣子。”


  “大小姐，我沒有說胡話，我想殺人！”


  林靈有些焦急：“可是他是東風學院的上師，根據東風學院的院規，弟子弑師乃是重罪，輕則廢除修為逐出東風學院，重則以命相償！告訴我，你為什麽要殺他？”


  “你說的我都知道。殺人償命，原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想殺他，是因為他殺了我爺爺！我辰陽作為辰家子孫，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原來老神仙就是司馬上師殺的。”林靈呆了一呆，“可是，就算你殺了他，你怎麽辦？別說這裏是紅中學院的地盤，就算是在外邊，五大學院的弟子也遍布天下。你若是殺了司馬昀，一定不能安然脫身的！”


  辰陽歎了一口氣：“爺爺教過我，大丈夫有恩報恩，有仇報仇。雖然司馬昀殺了我爺爺，但東風學院對我有教導之恩。我殺了司馬昀之後就去向東風學院的導師們自首，這樣也不會讓黑琴師父因為我的原因而蒙受汙點。”


  林靈聞言，麵色大變，一邊搖頭一邊問道：“若是學院廢除你的修為還好，可若是學院要你以命相償怎麽辦？”


  辰陽看出了林靈眼中的焦慮，雖然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堅定了殺人的心：“殺人償命，原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我自然會用我的命去償還！”


  林靈追問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若是你死了，我怎麽辦？”


  辰陽用手揉了揉有些頭痛的腦袋，無奈的歎息起來：“我早就已經想過這個問題了，所以我才會對你說對不起這三個字。我知道這三個字沒有任何實際意義，我去殺司馬昀之後，不管哪種情況，我都配不上大小姐。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這是大小姐你說的話。你知道我們之間清清白白，那麽從今天開始，我們分手吧！”


  林靈有些苦澀的笑了笑：“分手？或許這兩個字在你心目中會認為那是你對我的仁慈，我可以隨著時間的流逝忘記你，我可以在時間的長河中找到另一半。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我既然讓你牽我的手，就說明我早已經將我自己給了你，我不求什麽功名利祿，隻願與你一起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不知道什麽叫做分手，我隻知道生就一起生，死就一起死。反正我林靈這輩子生就是辰家的人，死也是辰家的鬼！”


  辰陽愈發頭痛起來：“大小姐，我知道我這樣做對不起你。可若是我不殺司馬昀為爺爺報仇，我辰陽豈不是愧為辰家子孫？難道你讓我不去報仇嗎？”


  林靈微微搖頭，柔聲說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在這女媧大陸上，父仇子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要為你爺爺報仇，我完全沒有任何異議。我自然支持你報仇，要殺司馬昀，可以！但我也算是辰家未過門的媳婦，殺人這種事情，完全可以讓我來呀！”


  辰陽呆愣了許久，就像第一次認識林靈一樣。林靈微微一笑，伸手在辰陽眼前招魂似的將辰陽的思緒帶回現實：“人活在世上，自當敢愛敢恨嘛。在林府的時候我不是跟你說過了，我喜歡那種江湖女俠一樣的生活。我主意已定，你可不要想什麽話來勸阻我。怎麽，你這副表情好像是不認識我了？”


  辰陽有些尷尬的用原本揉頭的手在頭上撓了撓頭：“沒有，隻是我想過許多我在提分手之後大小姐會說的話，但我完全沒有想到大小姐不僅完全沒有我想象中的那樣悲情，更沒有我曾經在書中看到過其她女人那樣哭得梨花帶雨，反而你還說要替我去殺人？”


  林靈不以為然的說道：“書上的愛情我看得多了，我覺得嘛，哭沒有什麽實際意義，倒不如幫你殺人，這樣至少可以做一件有實際意義的事情。怎麽，難道你想看到我哭呀？”


  “不不不，我最不喜歡看到女孩子哭了。”


  “這不就得了？走，殺人去！”林靈倒是十分看得開，反拉著辰陽的手向熬藥的地方走了過去。


  辰陽見林靈打定了主意，知道林靈不是一個輕易改變主意的人，隻得無奈的跟了過去。隻是總覺得哪裏不對勁，細想了片刻之後才發現林靈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是在大河鎮殺血人四少的血老四，當林靈第一次殺人之後說出了一句話‘殺人好惡心呀’，可是如今的林靈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由問道：“大小姐，你曾經不是覺得殺人很惡心嗎？怎麽現在好像變得喜歡殺人了？”


  “誰說我喜歡殺人？我一直都很討厭殺人好不好？很討厭！”林靈輕歎了一聲，解釋道，“誰叫你想要做這種事情呢？夫唱婦隨嘛！今天我終於明白一件事情，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