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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不一樣的說法

  我一聽差點沒氣笑,玩惡人先告狀也不帶這麽快的吧?

  我媽正好從臥室出來,瞪我爸一眼,“你那個外甥女什麽人你不知道啊?什麽吵架,別說那麽好聽,要不是她先惹咱們閨女了我把頭給你當球踢,別閑著沒事幹找自己閨女茬,洗水果去!”


  張佳柯這人,不管在我爸親戚圈,還是我媽親戚圈,那都是出了名的不招人待見。估計我爸也覺得理虧,“誰找茬了,我也是覺得她終於打算結婚了,畢竟那是個喜事,咱能讓著就讓一讓。”


  還打算讓我讓著她啊,再讓張佳柯那都要上天了。我沒吱聲,心裏打定主意了,幫她操持婚禮這件事該咋辦咋辦,但是這輩子別指望我跟她親近。


  我這人不愛記仇,但我挺愛惜自己生命的,跟養小鬼的人混一起,把我自己命混沒了怎麽辦?

  張佳柯這人也挺讓我佩服的,我倆之前都鬧僵成這樣了,人家一天後還能沒事人一樣給我打電話,讓我陪她去試新娘妝。


  估計她也覺得有點尷尬吧,這回除了我,還有一個她同事,叫何琳琳的,也去。


  我到那以後發現,發現就何琳琳一個人在,張佳柯過來的路段堵車了,起碼得半個小時。


  沒事幹,我就跟何琳琳聊上了,忘了是誰先開的頭,就說到了呂川身上。


  一提呂川的前女友,何琳琳就一臉可惜,“陳蓓跟我們公司老客戶了,人特好,長得也特好看。家裏有錢,人又好,還有個門當戶對的男朋友,我們公司那些小年輕都把她當女神的。”


  雖然沒見過陳蓓,不過能讓女人都誇個不停的女人,她肯定不會差到哪裏去。


  我說是啊,那麽年輕就病死了,確實可惜。


  “病死了?誰跟你說陳蓓是病死的?”何琳琳莫名其妙地看著我。


  我一愣,陳蓓難道不是病死的嗎?之前張佳柯就是這麽跟我說的啊,說陳蓓那麽年輕就有不治之症,所以病死了。


  難道不是這麽回事?


  我沒說是聽張佳柯說的,說是我猜的,何琳琳說根本就不是那麽回事。


  “陳蓓是不小心摔下樓死的,是出了意外,根本不是生病。她健康著呢,那天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可能是吃錯了安神的藥,稀裏糊塗就踩空從樓梯上掉下去了。”


  說到陳蓓的死,何琳琳不光是覺得可惜,眼圈都紅了,“她那會兒,都跟呂川訂婚了的,孩子都給摔沒了。”


  我聽著也心酸,就算是從來都沒見過的人,聽到這麽慘的事也讓人心酸的要命。


  “呂川當時差點也跟著沒了,他倆青梅竹馬,真是接受不了。”


  說著,張佳柯又往外掃了一眼,衝我擺擺手,“別說了啊,別說了,你表姐來了,她那脾氣聽見可了不得的。”


  張佳柯進來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換話題了,張佳柯笑眯眯地看了一眼何琳琳,“你倆沒趁著我不在的時候說我壞話吧?”


  “沒有,張姐你的壞話誰敢說,我倆商量買喜糖的事呢,你不是讓我們也幫著想想嗎。”何琳琳特自然的就把話給岔開了。


  張佳柯沒說什麽,我也以為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於是我們準備一塊去陪著她試新娘妝。


  剛站起來,旁邊正好走過來一名服務生,手裏的托盤上端著一壺咖啡。


  按照正常的路線,我們站起來,向外走,誰也碰不到誰,可就在何琳琳站起來的一瞬間,那名服務生突然腳下一滑,誰都沒梵音過來,那一壺剛煮好的滾燙咖啡,就直直地潑到了何琳琳的臉上。


  何琳琳的嘴上立馬就燙起來了水泡,周圍也起了一堆,脖子上都給燙傷了,估計還有潑到嘴裏去的,她當時就說不出話來了。疼的蹲在地上,慘叫連連。


  那服務生也嚇壞了,旁邊有人好心幫著打了120,我站在原地,渾身上下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就在咖啡壺潑下來的一瞬間,我看的清清楚楚,那服務生根本就不是自己摔倒的,是有隻小手從旁邊的座椅下伸出來,把他給用力拽倒的。


  何琳琳被送去了急診,張佳柯態度特別自然,就跟沒事人一樣。


  我實在忍不住了,“就因為她跟我說了呂川?你別太過分了啊表姐!”


  “我幹什麽了?”張佳柯一臉淡定看著我,“她自己愛說話,被咖啡燙嘴了也關我事?”


  我竟然啞口無言,張佳柯的過分程度,已經遠遠超出我想象了。


  之前我還以為,張佳柯她最多就是用小鬼讓呂川愛上自己,提升自己業績,可我沒想到她竟然會……


  “少跟我裝,是你讓小鬼潑的吧!?”


  張佳柯衝我笑笑,“那是我女兒,你要是聽到別人說你媽壞話還能淡定?不能吧?這頂多算我教的不太好,可也不是我讓它潑的啊。你要是實在懷疑,要不然,你報警?”


  我這一口氣差點上不來,張佳柯擺明了是故意這麽說的,我報警,怎麽報?跟警察說我表姐養小鬼?然後麻煩警察同誌出鏡,去抓鬼?

  到時候坐牢的人就換成我了吧?

  看到張佳柯那麽輕鬆的背影,我也不知道怎麽了,腦子裏突然就閃了一下,“陳蓓到底是怎麽死的?”


  張佳柯楞了一下,回過頭來盯著我的時候,眼神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我頭皮上嗖就麻了一下,難道真的是……


  張佳柯盯著我,冷笑,“夏白,你腦子真是有毛病。呂川前任要是是被我養小鬼弄死的,那我現在就不得好死!”


  張佳柯這句不像在撒謊,可陳蓓的死要是跟她養小鬼沒有關係,那剛才聽我問到陳蓓,她的臉色為什麽會那麽難看?


  張佳柯有些煩地順順頭發,再看我的時候,表情裏已經帶了一點懇求,“夏白,我是真不明白你為什麽非要這麽揪著我不放。”


  “我承認,我學了邪術,養了小鬼。呂川,還有我在公司升職,全是小鬼幫的,沒我什麽事。但是別的,我什麽都沒跟它要過。”


  “我以後也不想要什麽別的了,現在我就想要踏踏實實跟呂川結個婚,你怎麽就非得跟我過不去呢?”


  “你要是實在煩我,那我回頭就跟你爸說明白,不用非得讓你過來陪著我。你要是一直都這麽不情不願的,來了也是給我添亂,那你來幹嘛呢?”


  張佳柯苦笑,“我也是真想不明白我到底幹過什麽,就能讓你這麽懷疑這,懷疑那,我現在就想結個婚,我錯了嗎?”


  她要是一直盛氣淩人拿鼻孔看我,我心裏肯定一點感覺都沒有,但是盛氣淩人慣了的張佳柯,竟然突然就示弱了,我這還……真有點內疚。


  有些事要怎麽說呢……畢竟是身體裏流著一部分同樣血脈的親人,我討厭她,但是這討厭裏麵,還有著我根本不可能忽視掉的親情。畢竟張佳柯這人隻是不招人待見,也沒有對我做過多不可饒恕的事。


  於是我就有點不太清楚該說什麽了,那天我倆還是去試了新娘妝,挑了伴娘服,隻不過中間我倆幾乎不說話。


  其實張佳柯也挺可憐的,一個連伴娘都找不到的人,我要是真撂挑子不幹了,她臉上肯定掛不住。


  而且說真的,她這人除了太要強,好像也沒有什麽天理不容的,不至於被排斥到這個地步。


  就算我再怎麽煩她,這個婚禮,我也還是當一回老好人,陪著她結束吧。


  回去的時候,我跟張佳柯說,等婚禮結束就把小鬼請走吧,找外婆幫忙超度,別一直把那麽邪氣的靈留在家裏。張佳柯這次居然沒有跟我翻臉,不過她也沒答應就是了。


  分頭各自回家的路上,我靠在公車椅背上,閑著沒事幹盯著外麵看,有人抬著一麵大鏡子走過去,反光晃花了我的眼。


  不過這鏡子這麽一過去,我突然想到了那天試穿婚紗的時候,張佳柯的反應……實在不像是跟陳蓓一點關係都沒有的樣子。


  難道張佳柯還有什麽事在瞞著我?我想了想,回家以後就鎖緊了臥室門,把景梵找了過來。


  爸媽都在外麵看電視,我也不敢聲音太大,壓低聲音問他,張佳柯養的到底是什麽樣的小鬼。景梵看過它,這個應該不難看出來吧。


  果然,景梵連想都不用想,“最凶的那種。”


  景梵告訴我,在養小鬼的人裏麵,也是分三六九等級的,小鬼死時的年齡越大,收回去養的能力就越弱。


  在養小鬼的人裏,被當成最上等級的,就是還沒出生就夭折的嬰胎,死的越慘,怨氣越重,能力就越強。張佳柯養的就是這種,那些幼童養成的小鬼,根本就沒法和這種比。


  所以不管張佳柯求什麽都很順利,而且還沒出事就夭折的嬰胎,對母親的眷戀也特別深,張佳柯養了它以後,它就會把張佳柯當成自己失去的媽媽,會竭盡所能地幫她做一切事。


  而且這種小鬼,還有著一定的自我分辨意識,如果有人對張佳柯做出了它不喜歡的舉動,輕點的它會讓對方受傷,再嚴重點的,甚至會害死那個人。


  光是用聽的,我都覺得身上冷汗嗖嗖的,張佳柯到底是怎麽想的,竟然會在家養這麽凶的東西!?

  我又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這種能送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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