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做賊
快到礦部了,旁邊就是劉老師的家了。
我倆放慢腳步,像賊一樣窺視四周的行人,看是否有熟悉人關注著我們,一看無人關注,瞬間拉著楊潤一陣風似地逃進了小院。
拍著胸脯、出著長氣的楊潤指著我說“三十六天地,搞些什麽名堂,像做賊似的”
“你就是做賊呀,嘿嘿,偷人家的老公哈”我肆無忌憚地對她說。“敲死地,就你說得出來,看我不打死你”楊潤揚起一隻豐潤小手打了過來。
我一躲閃逃進了劉老師的家。
劉老師聞聲出來,看到我們笑了說:“什麽事情這麽快活”
我伴了一個鬼臉唱著一首歌曲:“甜蜜的愛情,甜蜜的愛情無比好喏喂”我拉長了聲調,學著電影的鏡頭做了一個姿勢,逗得他倆嗬嗬地笑了。
我見楊潤已經和劉老師已目傳情,做護花使者的任務我算是已經完成了,我揮揮手想告別他倆。
劉老師轉過問我“決定了嗎,”
我知道他問的啥,我點點頭說:“好呀,隻要你瞧得起我,我樂意”
我知道這是劉老師一種籠絡我的一種手段。他知道自己和楊潤有進一步的關係,沒有我的幫襯是很有發展的,和他手下密切的往來有一定的理由。
如果我調到他的辦公室每天和我在一起上下班,別人看來很正常,再加上我和楊潤的關係,那就不一般了,要是有什麽信件我也可以當過傳信的人,不一舉倆得嗎。所謂你利用我,我利用你。
楊潤和劉老師的關係,在上次看到別人竊竊私語的言談中,已經遙遙四起;我知道別人的眼光有點怪怪的,我也當悄然沒有見到。我行我素的態度,漠然處之的口吻,反反複複楊潤和我的交錯,誰也搞不懂誰和劉老師的關係,隻是覺得我們的關係非同一般了,咩糊就咩糊吧。
楊潤和劉老師正處於熱戀之中,任何人的冷水是潑不進的,我也隻是隔岸觀火,別人站得遠,我站得近一點。火,站近了是不是引火上身呢,管他呢,先得到好處在說。想到那些謠言,我想過,時間越久自然會消除。
到宿舍已到半夜了,同室的小艾早已睡得出脾大酣,拉燈,拖動椅子的聲音特響,我扒開蚊帳瞧瞧艾那個睡樣,像籠裏的豬扒著打著呼嚕,口水留在床單上濕了一大塊。
我今天心裏高興本想告訴小艾我要調動的事情,一看那個死樣,算了,以後再說吧。
也許今晚有點高興過餘,興奮過度,翻來複去睡不著,隱隱約約聽到雞叫才迷迷糊糊。
第二天是星期天,她不上課,劉老師也休息,劉老師的老婆孩子又不在礦裏,而是在偏遠的山區農村。我想他們兩個人昨晚肯定早在一起了,劉老師是過來人,對男女之事早已輕車熟路,更何況楊潤很天真也很純情,在他麵前不就是一隻老虎和老鼠的遊戲,玩弄與虎掌之中。
我剛下班,楊潤就到我宿舍找我。
我瞧瞧楊潤,心中的歡喜總寫在臉上,甜蜜的滋味從她的眉梢就能知道。她已經從一個花姑娘變成一個花大嬸了。
我脫下工作服,拿上換洗的衣服,對潤說:“你等我一會兒,我洗澡去了,”楊潤嬉笑著說:“臭八爺,快點,我有事告訴你呀”
我小聲在她耳邊嘀咕“是如何變成花大嬸的經過吧”
“切!就你不……”她沒有說完,我提著鐵水桶就跑了。
我們礦山很大,有一萬多人,修了幾個洗澡堂,我離洗澡的地方不太遠,五分鍾就到。
那時的洗澡堂和食堂連成一個服務區,有利於單身職工下班後不用跑來跑去。澡堂很大,左邊是男澡堂,右邊是女澡堂;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集中在一個地方洗澡。那時候的集體生活雖然單調,但過得充實;男女老少都有活兒幹,都在一起開餐,連洗澡這麽隱秘的事情都堆在一起洗。
女的澡堂沒有隔段,將水管弄彎了就是花灑。到了開水時間,澡堂裏都是光著身子的女人,不管老的,少的、小的,白花花的一片;水聲、笑聲、還有小孩子的哭聲響成一片;如果想看誰的身材好,饃饃大,在這裏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