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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吸食成癮

  丁老師盼望楊潤回來,他不斷回頭張望的舉動,教導主任的老婆注意到了,對丁老師不安分向後翹望的騷動產生了不滿,禁不住對丁老師說:“丁老師,你怎麽了,誰還沒有來呀”


  丁也隻好控製自己的情緒,滿臉堆笑地輕言道歉,但又忍不住唐突地問了一句:“阿姨,你的票誰給你的呀”


  “楊潤老師呀”教導主任的老婆答道。


  教導主任老婆的回答,使得丁老師情緒飛速的變化,就如同有人抽了他幾個耳刮子,從熱情高漲的言談降落到了沉默箴言,一種無名的刺痛深深地傷害了他的心,一種失落,一種鞭抽的疼痛絞得心裏發慌發秫,他再也坐不住了,總管電影的精彩武打,都吸引不了他的心,丁老師的眼神,像個落魄者仿仿佛佛而遊離飄蕩,時而像一尊蠟像呆板而無神。


  我們全部都沒有覺察到丁老師的變化,心都被電影的精彩武打所吸引了,到散場時才發現丁老師不知什麽時間退場的。


  情緒降到冰點的丁老師,帶著失落的情緒悄然退場,離開沸騰的影院,心裏一種割肉的疼痛,心裏膨脹著一種無名的恨。


  從楊潤接過他的電影票的一刻起,就覺得楊潤喜歡他了,楊潤就是他的人了,所以,她把票讓給了別人無形地刺痛了丁老師狹隘的心。丁老師悻悻地離開了。


  他站在學校的入口,神情沮喪看到學校一片寂靜,隻有幾盞孤零零的路燈昏暗地照著,那些永遠勇於獻身的飛蛾,圍繞有熱度的亮點不知疲倦地親吻和撞擊,最後命歸黃泉撒落一地。


  丁老師經過操坪直接走到最後一排楊潤的寢室前,但心裏還是總亮起希望之光,也許楊潤老師回學校了呢,他心裏這麽想著。站在楊潤的寢室門口,漆黑黑的半點動靜也沒有,此時的他像失戀的人一樣,真想大哭一場,大罵一次娘,發泄一次原始的野性。


  電影散場了。


  我挽著師媽一起走出大禮堂,一陣清爽的風洗去了我滿肚子的渾濁。


  師傅嘮叨著:“楊潤跑到什麽地方去了,也不跟我說一聲”


  我接個話頭忙說:“她也許回學校了,也許和別人在一起看電影”


  “要是學你聽話多好,近段時間她老是不在家裏呆,在學校有什麽好的?”師傅說起楊潤就搖頭。


  我連忙說:“師傅,楊潤的工作性質不同,不要和我比,她的工作多好,辛勤的園丁,誰不仰慕和稱讚呀”師傅見我說得有理,也就不之聲了。人人都喜歡讚美之聲,恰到好處的獻媚,效果就是不一樣。


  師傅見到我的乖巧,對我說:“幹脆你搬到我家裏來吧,還能幫我做點家務,師媽這段時間老是加班,也沒有時間做飯吃,你下班了,就直接到我家裏來吧”


  又聽師傅對師媽說:“你給她一把鑰匙,回家方便些,食堂的夥食不好,沒有油水”。


  師媽聽言接著從褲腰上取下一大串的鑰匙,找出一把從環中取出,遞給我。


  我見狀忙說:“師傅,我去了會添很多麻煩的,還是不去了”我拒絕了師傅的好意。


  第二天,楊潤很早起來,見外麵已經飄起了一絲絲毛毛細雨。茫茫群山籠罩在一層煙雨朦朧中。


  昨天天上還掛著火辣辣的太陽,天熱得厲害,六月的天說變就變。她心裏這麽想著。昨夜和玉明翻雲呼雨之後她就按照劉玉明旨意起早趕回到學校去以免被外人發覺他們地下活動。


  看到外麵的天,陰沉沉的,山腰已經飄起一層層煙雲,蒙蒙朧朧的,常言說:“久晴必有久雨”


  楊潤看見這麽大的霧仄,肯定有一場暴雨將要來臨。


  楊潤退回很暗的屋裏,見玉明還在沉睡,楊潤俯下身,親吻了一下他的額頭,想找一把雨傘,本想拉開燈,但燈光的照射可能影響玉明的睡眠,於是在昏暗中尋找雨傘,她輕手輕腳翻動物件,但響聲還是驚醒了玉明“親愛的,做什麽呀”玉明問,楊潤輕輕說:“外麵已經下雨了,今天可能是暴雨,外麵陰沉沉的,我想找把傘,你的雨傘在哪裏呀”


  劉主任折身麵朝楊潤,用手指了指一個靠牆的書櫃說:“在最底下一格。橫放著,從書的最上麵伸進去,”


  楊潤走到床前把臉貼在劉玉明的臉上對玉明說:“你還可以睡一會兒,還早呢,我到學校去了,晚上見”


  劉主任伸手攔腰抱住楊潤輕聲說:“不嘛,等一會兒去嘛,我想要你”楊潤親吻著玉明,一種永不疲倦的萌動,又冉冉從內心升起,楊潤見門還虛掩著,鬆開抱著玉明的手,走到門邊拴上了門……楊潤在玉明的按撫下,一種酥,一種醉。他的撫摸,他的吻,他的粗狂,直接流入大腦深處的某一源泉,一股涓涓細流如排山蹈海般湧出,一種極其舒適抽動撼動楊潤的心靈,一種永遠不會滿足的渴求,一種永遠不會滿足的陶醉。


  楊潤覺得自己已經和劉玉明心連著心,他的每寸肌膚,他的每一根毛發,都摻雜著她的柔情,她的血液。


  一次次的歡愛,滿足劉玉明的欲望,也滿足了楊潤的如癡如醉的癮,在歡愉的時光裏劉玉明忘記了妻子秋蘭,楊潤也忘記了現實中的一切。像這種偷情就像鴉片他們兩人都已經吸食成癮了。


  享受歡愛之後的楊潤離開玉明,走在鄉間的路上,一條簡易的石子路在她麵前延伸。


  路上,還不見幾個人,偶爾在田間有人蠕動,是農民在勞作。細細的雨,撒落下來,綠綠的野草上,蒙上了一層濕濕的水雲,堆積在葉麵上,沉沉的將葉子壓彎了腰,不一會兒水霧順著葉麵的紋路流下,聚結成一顆晶瑩的水珠;停留片刻,葉終將留不住閃閃亮的水珠,滴落在草叢或者因人走路走得太多而行成的灰塵路麵,珠落冥滅。石子路上因時間的延長漸漸飄落的細雨,已經泛出了濕濕的光澤。腳步走在浸濕的路麵上開始打滑。路邊的護路苦楝樹樹杈遮擋住這蒙蒙細雨,在濕與幹的對比上形成了一個個如蘑菇狀的圓圈。楊潤尋找還未浸濕的圈裏地方走。


  楊潤撐開竹做成的油紙傘,細細密密的紮箍支撐著用桐油浸泡過而形成晶亮又微黃紙麵,一種古樸的風韻,使得整個傘變得更加結實耐看。


  楊潤一身白底泛出的小紅翠花布衣,著一條海藍色褲,配在蒙蒙煙雨中,是一副絕妙的山水畫。


  卻說丁老師一夜未眠,楊潤的影子像雕刻在腦中,眼睛雖然閉著,腦中每一個神經都彌漫著楊潤的甜美相貌;她的每一個舉動,每一個笑容,時時縈繞在丁老師的眼前,越想越清晰,越想越難忘,轉輾在床第間,翻來覆去,壓得木板床呀呀作響。平時一覺睡到大天亮,今天覺得這夜似乎漫長無邊,渾身的肌肉都有點發酸發痛了。丁老師睜開眼,望著屋頂,隔著蚊帳的幔紗,一條條有規則的領條,房梁支撐著一片片黑幽幽的瓦,雙手支在腦後,迷想著如何得到楊潤的歡心。


  見亮瓦已經透出了一絲白光,天已經蒙蒙亮了,全無睡意的丁老師,反倒有了種振奮,一種期盼。


  每天的健身爬山運動,今天就變成一種守望,天下起了雨,丁老師的照樣穿著短褲背心行駛在山上山下,可內心覺耐不住的盼望,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通往學校山上的路麵,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毛毛細雨飄在他的頭頂,赤裸的臂膀,已經像密密麻麻的汗珠一樣,全然不知,反倒有一種透心的涼意,釋然著內心的一種狂熱。


  腳下已經很滑,不停的細雨已經濕潤了整個山村田野,使每顆樹,每一片葉在雨的滋潤下,更加蒼翠純靜,更加生氣盎然,一場雨洗刷了炎熱帶給植物的焉,見到雨立即也來了精神,直挺挺地迎著細雨,枝葉張開著,讓雨淋個夠。


  這雨也洗去了昨晚楊潤給丁老師不辭而別的不快,也清洗掉了對楊潤的一種恨意。


  丁老師徒步走到山腰的一塊青石上,高高地站在石頭上,俯視眺望盡收眼底:一層層的煙霧狀的雨仄繚繞在林間,山邊,一條溪流順山底蜿蜒而流,一條通往學校的青石路泛著因雨浸濕路麵而發出的一條明晃晃的玉帶;兩邊的高大的苦楝樹的樹冠蔥蔥茸茸,透過樹隙,能看出由遠而近的人,一目了然。


  如果楊潤走到路端時,丁老師會很快就能辨別出她的身影,他就從山頂慢慢悠悠地下來,正好與楊潤對撞在山腳下。他這樣想著。


  丁等了一會兒還沒有見到楊潤的影子,心想今天怎麽來得晚一些呢,她每天剛剛放亮時,就已經來到通往學校的山路口了。丁老師蹲下來,瞭望,等待.……

  楊潤舉著傘低著頭正往山上走,忽聽一聲:“楊潤老師”


  猛然聽到這聲招呼,她不覺打了一個驚顫,嚇得心裏撲通撲通地亂跳,挪開傘見一個人從煙雲中飄在眼前,是丁老師。


  潤忍不住責罵了一句:“砍腦殼,敲死鬼,這麽嚇人呀”


  丁老師見她嚇得變了顏色,感覺有點對不住,“對不起呀,楊潤老師”


  丁老師看見楊潤的瞬間,昨晚那些對她的怨恨瞬間煙消雲散了,有一千種的理由使丁老師原諒了她的逃跑。


  跟在楊潤後麵,看她走路一扭一扭的滾圓的屁股,就想用手摸的衝動。


  理智控製了欲望,丁老師的好奇感特別滿足,希望這條路永無盡頭和楊潤老師肩並著肩一直走下去。看著楊潤纖細的腰,昨天還裝滿了質問楊潤的一番話,此時早已忘得一幹而盡。


  丁老師默默跟楊潤的身後,雨水淋濕了他的全身;楊潤的雨傘撐開的空間很大,又因昨晚做得有點過份,心裏有點過意不去;回過頭就對丁老師說:“丁老師,還是躲躲雨吧,你看你全身都淋透了,”說完抬手把傘遮擋在他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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