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霜打過的茄子
天氣雖然前些被雨水衝刷過一個晚上,高溫天氣降了很多,如果沒有風扇的轉動,屋裏也相當很悶熱。
洗過澡的劉玉明,將風扇調到最低檔後,就躺在床上。
劉主任躺在床上,想著吳礦長的話,眼前交替浮現出幾個女人的笑容,而占居他整個腦中的影像還是楊潤的那張嬌滴可愛粉臉;雅麗的臉與楊潤的臉相比要遜色得多;而她脈脈含情的眼神,劉玉明很想弄懂那一層眼神的含義。
劉主任翻來複去想著那些攪腦的事情,權衡著每個女人的分量:秋蘭的用途早已經用了,楊潤雖然現在沒有什麽用途,但她畢竟是自己心動的女人,對她的感情是一種自發的,內心流露出來的那種情感。想到吳礦長說到項目歸功與楊潤這話時,劉玉明腦子裏頓時有了另外一種預謀,你吳楚明都能利用她達到自己目的,難道我劉玉明不會利用?想到這兒,劉玉明心說:如果這個女人真能有這號特長,他為何不能利用呢?利用她對自己一往情深呢?
劉玉明翻了個身,心思比天上的太陽還要明朗,想著雅麗的背景比誰都硬,如果她是自己老婆多好,自己想要的不就是他的了嗎?如何能使自己飛黃騰達,而又不失家庭,又不失愛自己的女人呢?此時,他的腦中像一本萬冊書,翻閱著古代名人的使用的技巧……
不知過了多久,他被朝朝的吵鬧聲鬧醒了。
沒有睡好的劉玉明,聽到孩子的吵鬧很煩,對秋蘭說:“你叫孩子別鬧了。都是你慣的”
秋蘭見玉明怒斥自己,嚇得趕緊對朝朝說:“別吵爸爸”
說完不管朝朝願意不願意,拉到外麵院子捉螢火蟲去了。
見玉明醒了,秋蘭進來睡在他身邊,親親溫柔地問:“玉明,這麽多天了,不想嗎”說著伸出手撫摸在玉明的身上,玉明隻覺得像幾隻蟲子在自己的身上爬,一種排斥的驅趕在腦中閃現,但理智製止了自己的舉動,知道如果再不和秋蘭親熱,她會懷疑自己的,隻好忍著性子讓她摸。不管秋蘭怎麽撫摸,自己的那個根就是不起來,無奈對秋蘭撒謊說:“別,有孩子呢;我近段時間可能得病了,根本沒有陽過”
秋蘭一聽傻了,忙說:“怎麽會呢,你以前不是好好的嗎”
“嗯~~”劉主任歎了一聲長氣,算是對秋蘭的回答了。
看到秋蘭這些舉動,劉玉明很害怕她在這裏呆長了,會發現自己的竊情行為,如果那天楊潤頭腦發熱跑到家裏來,如何叫他收場?
吳礦長的話還縈繞在耳邊,他的明示已經很清楚了,隻要自己能離婚也可能成為他的女婿或者兒子。隻要自己願意,成為吳礦長的接班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裏,劉玉明把自己頭腦中所有的女人都驅散開,讓自己清靜清靜。
“秋蘭,朝朝也快開學了,你和孩子也早點回去,家裏也需要你,棉花也快要摘了,你回去幫幫手”秋蘭見丈夫催自己回家,心裏更傷心了;想著上次來的冷遇;這次還在糊弄她,自己的愛人自己清楚,難道他真的在外麵有了人?
想起在礦部見到楊潤的情景,劉玉明見到楊潤的眼神,還有昨晚天明了他才回來時,腳上一腳的泥巴,他的衣裳到處都是髒兮兮的汙垢。這些諸多的疑點都叫秋蘭產生很大的懷疑。
秋蘭也是個心眼很細的女人,劉玉明的變化她早就注意到了。不願意像其他女人一樣,撒潑,發橫,胡攪蠻纏給丈夫潑麵子;她很清楚劉玉明的個性,如果真要是撕破了臉,劉玉明是不會回頭的。
現在,她想到挽救她的婚姻,唯一的辦法就是父親出麵。秋蘭下了幾次決心,想和自己的父母說說她與劉玉明現在尷尬關係,話到嘴邊都不敢說,怕父親火爆性子將劉玉明一頓暴打。
“嗯,我想我也該回去了我也要到幼兒園上班了。家裏你就不用操心,我會利用休息時間幫父母的”
“這樣最好,你也有工作了,家裏也照看了,一舉兩得的事情”劉說。
“我這些天也很忙,考察團可能就要來了,如果項目搞好了,我會更忙的,你就不用上我這裏來,如果有時間我會回家去看你們的”
“嗯,我會告訴父母的”秋蘭沒有想到劉玉明會說以後不用上礦裏來看他了。看來劉玉明真的變心了。
秋蘭心裏一酸,喉嚨哽咽得難受,她怕自己哭,轉過身去,背對著他。
第二天,秋蘭帶著孩子回娘家後,父親感覺秋蘭瘦了,本來很單薄的身子,個把月沒有見到,衣服穿在身上像掛在樹上一般,再看看秋蘭的神情,就像霜打過的茄子。父親問:“怎麽了,生病了?,玉明沒有送你娘兒倆?”
母親見女兒滿是塵土,說:“先洗洗,歇口氣”
父親坐在秋蘭的身邊,抱著朝朝,親熱地問:“朝朝,爸爸幾時回家呀”
朝朝睜大眼睛望著老爺說:“媽媽肚子痛,哭了”
“你有什麽事瞞著我們?”秋蘭的父親眼神露出疑問問。
秋蘭此時一見父親的詢問再也忍不住了,嘩啦啦的淚珠往下掉,傷心得直梗咽。
朝朝見媽媽又哭了,來到秋蘭身邊,拉起媽媽**的手親親問“媽媽,朝朝給你摸肚肚”
秋蘭見兒子天真懂事越發傷心,抱著朝朝嚎啕大哭起來,釋放著這些日子到玉明跟前所受的委屈。
幸好秋蘭家是單家獨戶,沒有鄰居,要不然秋蘭的哭聲早就驚動了外人。
秋蘭媽和她爸見女兒如此的傷心,就知道發生了不小的事情。秋蘭爸無語地坐在秋蘭的對麵,望著傷心的女兒,沉默著抽著煙。
秋蘭媽在秋蘭跟前急得嘴裏嘮叨問:“怎麽了,怎麽了”。
秋蘭望著父親,有些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
秋蘭爸見女兒不方便說,就對朝朝說:“朝朝,老爺帶你去玩好嗎?”說完起身朝門外走去了。
秋蘭見父親走出了門外,一五一十對母親說起自己和玉明的事情,包括房事在內的秘密事,玉明的病情一古腦兒倒給媽媽聽了,又把自己所受的委屈和疑問也給母親說了。
秋蘭媽見女兒雖然性格溫和,卻也不迷糊,對她說:“這事不能馬虎,喂了他這麽多年白食,也不能喂一個白眼狼,陳世美,我找你爸爸說去”
秋蘭聽完女兒的話,就知道女婿在外已經花心了。
秋蘭為了他放棄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讓劉玉明得了好處,現在想一腳蹬,沒門兒!我們能讓你出去,也能讓你滾回來!。秋蘭媽心裏想著。
秋蘭媽氣呼呼地找到秋蘭爸,秋蘭爸正抱著朝朝在菜園子邊上,正數著絲瓜棚吊著的一條條的絲瓜。
秋蘭媽看見朝朝的臉,就朝朝朝吼道:“你那不知廉恥的畜生爹,忘恩負義的東西,想甩了你和你媽”
朝朝被姥姥的大聲嗬斥嚇得哇哇大哭。
秋蘭追隨在母親身後,見母親如此嗬斥朝朝心痛得哭了,央求母親說:“不要在孩子麵前提這事,不關孩子的事情”。
秋蘭爸見秋蘭媽一驚一咋的,就對她說:“現在還不是吵鬧的時候,任何事情都應該要抓住主題,打蛇要打七寸,沒有把柄的事情,不要亂說,也許真的有別的原因呢”
秋蘭從父親手裏牽過孩子,抱到屋裏去了。
秋蘭父親對秋蘭媽說:“我先到礦裏調查清楚了再說,不要冤枉玉明,過幾天我把村裏的事情安排妥當,親自跑一趟銅礦”。憑著老支書多年的工作經驗,和女人結識是難免的,一時糊塗也是有的;男人肯定有是是非非的事情,要想家庭和睦安穩,就必須找到原因,才好對症下藥。
中午,我給楊潤端了點飯送到醫院,見楊潤一臉的憂鬱問:“你又怎麽了”
“小夕,我去省城是去不了了”她說。
“為啥”我問。
“我請假幾天都快結業了,所以說幹脆不去了”師姐說。
“哦,吃飯。師媽呢?她沒有來?”我問。
“來了,有走了。說回家給我拿換洗衣服”師姐說。
“哦。你問了礦長給你安排房子的事沒有?”我問。
“問了,他說要行政科給我安排。吳礦長要我開舞廳,白天在他辦公室上班”楊潤這句話著實讓我吃了一驚。
“什麽什麽?”我急忙問。
“吳礦長要我白天到他辦公室上班,晚上開舞廳”楊潤提高了聲音向我重複了一遍。
“你休息的時間也沒有了?”我問到。
“這不行,常說:青蛙跳三步都要歇口氣,何況是人呢?你最多利用星六和星期天晚上開舞廳才可以。你要對吳礦長說明講清楚。如果每天不分晝夜地幹活,那不累死呀”我對楊潤提示道。
“他怎麽要你到他辦公室上班?他不是有秘書嗎?他的秘書從來不在他的辦公室辦公,為什麽讓你去?不行,圖謀不軌”不等師姐回答,我又很肯定地說道。
“去你的,你想的太多了是不是?他都知道我和劉玉明了”楊潤說這話我相信,因為在這小小的礦山,小道消息傳播的速度比什麽都快,而且還是當時人們最忌諱的兩性關係。
“你怎麽想?”我問她。
“他怎麽安排都行”楊潤說。
“安排了房子我跟你搬家去,你學校裏鑰匙呢?,把鑰匙給我,我幫你把東西清點好,隨時都可以般”我說。
“在這”楊潤從包裏拿出鑰匙交給了我。
楊潤有一個好習慣,不管什麽時候都挎著一個包,不像我什麽東西都往褲子或者衣服袋裏一裝,鼓鼓郎郎的。
說道搬家我想到了丁老師,我隨口問了一句“你爸真把你許配給丁老師了?”
“嗯,看樣子不是假的”楊潤口氣沒有那麽英雄了,焉焉的。“其實,以我看來,丁老師真和你般配,他人也長得好,你幹嘛不考慮考慮呢?”我說。
“我的事情你少插嘴”楊潤還是對我硬邦邦地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