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獅子獸性
劉玉明問“秘書長說,省裏的事情他幫我辦,這可能不需要太長的時間,這些事情對他來說也就是一兩個電話的問題,可對我來說像登月一樣艱難”
“是呀,吳礦長都是如此,那我們想都別想了”劉玉明感歎地說。
“你看譚書記的舅子你看有什麽處理方案?”吳礦長問劉玉明“按照慣例,像他這樣玩忽職守的事情,當然是嚴重的事情,現在馬上要報案,通過正當途徑,找到憑證,如果找不到證據,就必須和對方協商,如果對方不承認的情況下,就必須上法庭,要法庭出麵追回這筆款項”
“用人不對,就是真麻煩呀”吳礦長皺著眉說。
“如果追回來了,還行,如果追不回來,還是一個撈命傷財的事情”劉玉明說。
“聽譚書記的意思,想把他的舅子搞到農場去,你說這個建議好嗎?”吳礦長問。
“已經決定了嗎?”
“譚書記已經跟我說了,他那個人,死得快,活的也快,這次他倒是溜得好快,怕我會向他說事,早早就把他那小舅子一腳踢了”
“嗬嗬,這也難怪,他這也是明哲保身嘛”劉玉明說。
吳夫人打斷了話題說:“吃菜、喝酒。在家少談公事”
“我已經吃過了,阿姨。我陪吳礦長喝幾杯”說著端起酒杯與礦長幹杯。
吳礦長又給劉主任親自倒了一杯酒,對他說:“和你喝酒我從沒有長輩之分,你我就像忘年之交,人言說,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呀”
酒話中,有幾次吳礦長提到劉玉明的家事,劉玉明很快地找到另外一個話題繞開了。
劉主任現在心裏最忌諱的,就是談論自己的家事和自己的私生活;本打算盤開話題繞過這些敏感的事,可吳礦長偏提那壺不開就提那壺。
吳礦長見到雅麗和自己的老婆吃飯吃得差不多了,對她們說:“我和小劉說話,你們出去吧”
“小劉呀,我對你怎麽樣?”
“好呀,生我者父母,如父者礦長也”
“嗯”吳礦長滿意劉主任的回答。
“如果你是我兒子,我的位置早就讓你當上了礦長了”
“你的父親真有福氣,有你這麽優秀的兒子,這是那輩子修來的福”吳礦長毫不遮掩自己對劉主任的誇獎和肯定。
吳礦長為了自己的女人,連老臉也不要了。
劉主任見到吳礦長對自己的誇獎,就覺得吳礦長太誇張自己了。他十分清楚,吳礦長對自己的一切如手掌上的紋路,一目了然、一清二楚。
“如果你能成為我的兒子,我必定是一個很福氣的人。可是,我自然條件不允許呀”劉主任微笑地說。
“難道我家雅麗配不上你?”吳礦長開門見山地說。
“礦長,你喝醉了,說胡話了”劉主任趕忙給吳礦長一個台階,也是給自己一個退路。
“算是胡話吧,你認為雅麗不好嗎?”吳礦長瞪著眼睛問。
“不,不,不,是我配不上雅麗,我已經結婚了,還有孩子,對雅麗來說這是不公平的”
“這些都是次要的,關鍵是你對雅麗的態度”劉主任知道自己這次是無法逃避的的話題,也是他心中的期望。
“我喜歡雅麗,但是……”劉主任巧妙地將話題說了一半,後麵部分讓他們猜想。
“這就對了嘛”吳礦長端起杯子再次幹杯,一仰脖子,先幹而盡了。
“隻要我們父子連手,何愁不穩坐江山嗎?。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考慮了,你還是幹好你的工作,如果你要離開妻子,可能要背陳世美的罵名的,但也不能虧待你的妻子;其他的亂麻你應該該斬就斬”吳礦長見到劉主任心裏還是有些顧慮,說出了這番話。
劉主任清楚,亂麻就是楊潤。看來自己是逃不脫吳礦長的安排了。拿自己的女人換來的條件還是不錯的。尤其是礦長的職位對他來講,這個誘惑太大了。
劉玉明含蓄地點點頭說“聽從礦長的安排,我什麽時候回家一趟?給家裏人攤牌。我想趁這次招工機會將秋蘭的工作安排進來”
“嗯,我先給譚書記打個招呼,讓他免了招工指標的費用。那筆錢也不是小數目。如果你不想驚動其他人。這錢從我這裏借也可以”吳礦長說。
“當然自己有錢是最好的。我看,如果要處理丁老師,這錢我還是借您的先墊上。等有機會再還給您”
劉玉明心說:既然有這等好事,他哪能錯過?畢竟秋蘭是他的原配,也是孩子他娘。趁著離婚的機會能給她解決工作和戶口問題,就是他最大的心願。他想嶽父也不會再怪罪與他吧。
吳礦長知道了劉主任的態度,看看天色已經很晚了,就對劉主任說:“今天就談到這裏吧,不管咋樣,對你如同自己的孩子一樣,有些事情隻有你知我知就行了”。
辭別了吳礦長一家,劉主任在回來的路上,禁不住想到吳礦長非要自己當他的女婿呢?自己並不是最佳人選,硬要我娶雅麗,為何要丟老臉求實於我?,是不是雅麗腦子裏有什麽問題?或者生理上有什麽問題?看看吳礦長說出那些話他都覺得臉紅。劉主任在回家的路上邊走邊想,權衡著利的得失,無意識中又想到了楊潤。
兩個女人的容貌,在劉玉明心裏相互交換著。
一種利益,一種是快樂,一種享受。
怎麽能擺脫家庭的約束呢?在他心裏兒子和父母才是唯一的牽掛;不管老婆怎麽換,父母兒子是換不了的。
劉主任回到家,洗了早睡在床上想著心事。
吳礦長送劉主任出了院門,見到劉主任消失的背影,不禁對自己暗暗罵道:“真是不要老臉了,好像自己的女兒沒有人要一樣,硬塞給人家,”
但轉念一想:隻要他心不是很壞,好色這一點都是每個男人的通病,隻要女兒幸福,隻要後人聰明,隻要自己依舊風光,那些丟臉的話算什麽?。
第二天,楊潤忐遝不安地回到辦公室,此時的楊潤,已經沒有辨別能力,沒有了主見,劉主任的離開對於她來說,就是垮了天,沒有了精神支柱也就沒有了主心骨了。
劉玉明他真的是離開了她。想到那些因為他所受到的傷害,一種辛酸立即衝刺著她的鼻和咽喉,眼淚情不自禁地流在臉上。
楊潤眼含淚水,那一縷相思情愁重重的罩在心頭;一切往事就如潮水一般襲來。
回想起最近發生的事情,最愛的他對自己卻是置若罔聞,置之不理。但她還是愛他。
楊潤知道,這種痛是無法向別人訴說的,也沒有人可以理解她的這份愛。
淚,像雨打芭蕉一樣頻頻灑落在她的胸前。
楊潤自己也搞不懂,那份感情擱置在心裏始終不能放下?,也不能忘記?。
離開他已經有長一段時間了,在肉體上似乎沒有缺少人的撫摸,可內心深處卻始終對他的有某種渴求。如果能避開世俗的眼光,如果可以,她真的想跑到最愛的人身邊問問:為什麽不愛了?為什麽讓他退辟三舍,望我而逃的?當初的那些諾言誓言為何不能實現?
正當楊潤淚流滿麵,思念如風刮向自己的心靈深處的時候,傳來了一聲:“楊潤,你在幹嘛?”
意外之聲,著實讓楊潤嚇了一跳,來不及擦幹眼淚猛然驚異地回過頭看著來人.……
吳礦長見楊潤的眼睛就明白了。
楊潤極不自然地用手擦了擦還掛在臉上的淚珠,慌忙起身低下頭垂下眼簾對吳礦長說:“啊,是礦長呀”
“怎麽了,誰欺負你了”吳礦長緊貼在楊潤的身邊,伸出手就要馬上摸到楊潤的臉上,有意識或者無意識的一個動作嚇了她一大跳,趕忙頭一歪撇開了吳礦長像烏賊般的手。
吳礦長見此情景,嘿嘿兩聲尷尬地笑了,那伸出來的手不好收回,隻好朝自己的腦袋摸了摸。
楊潤見吳礦長這樣的表情,身上的毛孔頓時縮緊了,渾身頓時起了雞皮疙瘩,望著他那般饞像,楊潤的心理不由自主的豎起來一道防牆。
見到楊潤對自己如此的反應,吳礦長心理極其不悅;但那張善變的臉馬上遮掩了剛才的尷尬笑嗬嗬地說:“要是有誰欺負你,你可要告訴我呀”
楊潤忙起身嘴裏發出難懂的“嗯嗯”聲,逃到了門邊,希望有人馬上走進這間辦公室。
吳礦長本來想拿起醫院的報告,明示楊潤的隱私。但看到楊潤對自己的態度立即改變這個想法。
吳礦長退回自己的辦公室,點燃一隻煙沉悶地抽著,透個渺渺的煙霧,瞳孔中互幻出楊潤的嬌笑臉相,驚詫鄙夷的表情。此時,吳礦長本來已經放棄追逐楊潤的心,被她的拒絕激怒了,那種欲望頓時像火山一樣噴發出來了。
吳礦長和很多男人一樣,對自己拒之千裏的人有一種降服,征服性的獅子獸性。
吳礦長沉思了一支煙的功夫,望著還帶有淚珠兒的楊潤,嚴肅地對楊潤說:“楊潤,你下班以後有事找你談談,”。
楊潤一言不發地望著吳礦長,曾經昔日的好印象被剛才的舉動一掃而光了。不由得心裏蒙上了不明的陰影,又有什麽事情找自己呢?為何現在不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