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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隔離

  我和師傅到了二樓保衛科,就聽見內麵有說話的聲音,我輕輕地敲開門,小張對我嚴肅地說了一句有案子話,就急忙關了門。


  我們沮喪地往回走,卻見秦科長和帶著兩個陌生的女人出來了。我趕忙喊他“秦科長,秦科長”


  秦科長見有人喊他們,就停住了,說我“什麽事情?”


  “楊潤呢?她在哪裏?”秦科長和張幹事對眼看了一下,然後對張幹事說:“你先送她們回招待所,我隨後就來。”


  張幹事帶著兩個女人走後,秦科長對我說“我們奉譚書記的指示,楊潤已經被我們隔離了,我們正在調查要她的作風問題,如果她把問題交代清楚了,她會回來的”。


  “什,什,什麽?你,你,你說什麽?”師傅聽到這話就如晴天一個驚雷,驚呆了,說話都哆嗦起來。


  師傅憤怒地指著秦科長說:“你們汙蔑楊潤,你,你們有什麽憑證?”


  我也聽傻了眼,心裏咚咚直跳,不想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我哆嗦著腿都打起來顫,腿都站不穩了,很想找個地方坐下來。“我們會汙蔑她嗎?如果沒有證據我們能扣押她嗎?”秦科長輕蔑地說。


  “我能見見我那丫頭嗎?”楊師傅說這話時,眼圈裏明顯地能看到有一層淚水,隻是差那麽一點兒流了下來。


  “不行,她到現在死頑固,一個字兒都沒有講”秦科長說這話時一臉的傲氣,到這時他才能顯示出自己的威風來。


  “如果還一個字都不講,她能堅持多久,我們就關多久”秦科長口氣很堅硬地說著。


  “撲通”一聲,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師傅跪在了地下,接連“碰!碰!碰!”三個響頭叩在地上,師傅額頭上頓時現出幾個血印;他哀求到““求求您們,讓我看看女兒吧”


  聽得我心裏陣陣顫抖,一股寒意立即湧遍全身,淚水也隨著師傅的話流淌在我的臉腮上了。


  如果不是心太狠的人,都會被這一舉動所感動。然而,秦科長就像絕緣體,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剛剛才恢複平靜的辦公大樓,因為楊潤被保衛科拘禁,一時間又熱鬧起來。


  “別求了,你還是等譚書記回來了以後求他們吧”秦科長拖長聲調,看也不看師傅一眼扔下這句話揚長而去。


  我見師傅老淚縱橫,我哭了。


  我扶起師傅說:“您別太傷心,我找礦長說說看”我想在這時來彌補我的過錯。


  我們到礦長辦公室一問,才知道吳礦長剛剛出去了不在。


  “你們倆人背著我們搞些什麽鬼事?,你今天要給我老老實實的講來”師傅一改往日親和的笑容,唬著臉向我嗬斥道。


  我頓時像被冷水澆了一樣,凝固在那裏了。


  “我該怎麽辦呢?,我該怎麽回答?”


  丁老師不知什麽時候站在我們身後,沉悶、僵硬、呆凝的目光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這個打擊無疑給丁老師當頭一棒,事業的失意,野蠻女人的敲詐,愛人的背叛,還有那難聽的作風問題,都叫丁老師無法承受。這個打擊讓丁老師的精神徹底崩潰了。


  還是師父久經歲月的磨礪,見到丁老師這樣,趕快拉起丁老師是手說:“孩子,孩子,你怎麽了?”


  “別碰我,別碰我”目光任然地直視著看向遠方。


  我見到丁老師像飄了魂一樣,我更加害怕了。


  隻見師父“啪”一個響亮的耳光,重重的打在丁老師的臉上,丁老師頓時打了一個冷戰,驚醒了。


  “我要上班去,我要上班去”丁老師語無輪次了。


  師傅慌了神,顧不得聽我老實交代,也顧不得親生女兒的生死,急匆匆地對我說:“快,快把丁老師扶到我家去”。


  天,已經完全黑了,師母見到丁老師傻呆呆的樣子也嚇傻了。幾次張開嘴幾次想問我,都被我遮掩而過。心想:如果我實話實說,師媽經不起打擊,也會變得像丁老師這樣,那我可就一個罪人。


  師母給丁老師衝了一杯紅糖開水,讓他喝下,丁老師像小孩子一樣地傻笑。


  “作孽呀,作孽”師傅長歎幾聲仰坐在椅子上,那神情也像丁老師一樣,目光呆望在某一點上。


  師母嚇得拉起老頭子的手問“怎麽了,老頭子”那種急迫的聲調隻在緊要關頭才呈現。


  “嗚,嗚,嗚”師傅哭了,那種徹底絕望的嚎叫,就像一座巨塔倒塌的聲音,一聲接一聲,瞬間在宿舍區響開了。


  頓時,師傅家四周的人立即把師傅家圍得水泄不通了,烏七八糟亂說的一世議論紛紛,有的人同情,有的幸災樂禍,有的人說“趕快找醫生,”


  還有的人說“找礦長去”還有的人說“找丁老師姐姐去”一時間亂哄哄的。


  師母見老頭子這樣也嚇得六神無主了;嘴裏直念叨:“這叫我怎麽辦呀?”


  不知是誰說了聲“楊師傅你還是找吳礦長去吧”


  我說“吳礦長不在礦裏?”


  那人說“我下班的時候看見吳礦長跟雷工幾個技術員去了洞口。說不定這時候也已經回家了”


  師傅、師母和我聽到這個主意,立即帶著丁老師起身去吳礦長家。


  師姐楊潤被保衛科拘留,就這樣不到一天的時間在整個礦山傳開了,成了臭名昭著的破鞋。


  吳礦長下了班後,坐在沙發上喝著老婆泡的茶,問正在織毛衣的雅麗說“雅麗,我叫司機送你去省城,我礦裏還有點事情沒有辦去不成”


  雅麗停住手問“那,那個人呢?”


  吳礦長朝她翻了一下白眼說“別那個人那個人的;人家是有家室的。女兒你也要放矜持一點”


  “爹爹,我實話是說嘛,這是在家裏,又不是外麵”雅麗翹起嘴唇撒嬌道。


  “唉,你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他?”吳礦長對自己的寶貝丫頭這點事傷透了腦筋。


  心想著:劉玉明這小子會不會按照他的思路行事?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吵鬧聲,突然有人喊到“吳礦長在家嗎?”


  雅麗放下手中的毛衣出了屋,到了院中將院門打開。


  一群人湧進吳礦長家小院。


  吳夫人見這麽多人進來謊了神,急忙問到“你們,你們這是幹什麽?”


  “礦長在家嗎?”師傅十分急切地問。


  “誰呀,找我有什麽事情?”吳礦長端著一個茶杯,挺著凸出的肚子站在客廳門口。


  “礦長,是我,化驗室的老楊”師傅急忙說。


  “哦,有什麽急事?”吳礦長見是楊潤的父親急忙問。


  吳礦長已經用眼睛朝四周掃射了一遍,心裏猜得出十有八**九了。


  “進屋慢慢說。”吳礦長伸手將楊師傅請進屋裏。


  其他人站在客廳外圍觀。


  楊師傅話還沒有說,立即老淚縱橫,他哭著說“礦長呀,我不曉得楊潤犯了什麽錯,已經被保衛科關起來了”


  “有這事情?我怎麽不知道?什麽時間發生的事情?”吳礦長聽後立即變了臉。


  “你把情況詳細地給我說說”吳礦長關切地問。


  師傅將秦科長所說之事一一說給吳礦長聽。


  聽完師傅的話,吳礦長已經知道誰指使秦科長幹的了。


  他冷靜對楊師傅說:“你們先回去,我叫醫院的人先讓丁老師住院治療;稍後去找秦科長,究竟是怎麽回事?總之,我一定讓秦科長立即放人”。


  吳礦長當著眾人的麵給醫院打了電話說“化驗室的楊師傅送丁老師住院,請你們接納一下。如果丁老師病情嚴重,或將轉院”


  聽到這些話,師傅恨不得跪下來給吳礦長磕頭致謝。


  送走了眾人,吳礦長依舊坐在沙發上抽著煙,老伴一看急了說:“你怎麽還不去呀”


  “婦道人家你懂什麽,早就給你說了,單位上的事情你少插言”吳礦長露出責怪眼光橫了老婆一眼,依舊我行我素。


  吳礦長沉思了片刻,將手中正冒煙的煙屁掐滅丟進煙灰缸裏,站起來對老伴說:“今晚可能忙得很晚,這件事情一時恐怕處理不下來。雅麗,明天你在家等著司機,我讓他來車接你”說完他提起常年帶著一個帆布包。


  吳礦長出了家直接找到秦科長家。


  秦科長吃完飯後,正在喝茶,猛地見到吳礦長大駕光臨,有些意外,忙端茶送水讓座迎接不暇。


  “聽說你把楊潤關起來了?”吳礦長坐下之後,看門見山地問。


  秦科長忙說:“是,我是奉譚書記的口諭,調查她跟誰有了私生子?”


  “哦,問清楚了嗎?”吳礦長並不很吃驚,心裏早就猜得到譚書記搞的鬼。


  “她的牙巴骨挺硬的,就是不肯講。我剛剛給她送飯去了。結果,她把飯碗都扔不吃。”秦科長洋洋得意地說。


  “你們把她關在什麽地方?你去馬上放了她”吳礦長此時像變臉公一樣,臉色很嚴肅地命令著秦科長。


  秦科長見吳礦長變了臉,隻好帶著他去了倉庫黑屋。


  打開黑屋,內麵漆黑一片。秦科長打開燈,屋裏頓時雪亮雪亮。吳礦長被這刺眼的燈光照得看不見任何東西。


  “楊潤,楊潤”吳礦長連續喊了兩聲。


  “嗯……”一聲長長的呻呤從角落裏傳來。


  吳礦長順著聲音這才看清楊潤倦伏在地上,一襲綠色翠點的連衣裙揉得滿是皺褶與塵土;一頭長長的青絲淩亂地鋪散在臉上,看不清她的表情;一條腿已經淤青紅腫著從裙的深處伸展出來。見到朝思暮想的美人被人糟蹋成這樣,遭到如此大的侮辱,一股怒氣瞬間冒出,怒吼著“是誰叫你們私設公堂動用私刑的?”


  秦科長怯怯的回答“都是譚書記的主意”他狡猾得像泥鰍一樣將所有責任推給譚書記。


  “你們真不是人,下手這麽重,她犯了什麽錯也不係死罪呀”說完墫下肥胖的身軀撫摸楊潤腫脹的大腿。


  秦科長見狀小聲對吳礦長說:“不是我弄的,是張幹事踢了楊潤一腳才這樣的”


  “你還有臉說?如果楊潤是你親妹子,你能這樣對待她嗎?她有多大年紀?經得起這樣折磨嗎?”吳礦長實在忍無可忍了對秦科長怒吼著。


  吳礦長想從地上抱起了楊潤。可是,由於他太胖,摟了幾下都沒有抱起來。


  楊潤此時已經清醒了,完全聽清來了誰,是誰幫助她。


  “還是我背楊潤吧”秦科長怯怯地說。不等吳礦長說話,一把將楊潤從吳礦長手中將攬了過來背在背上。


  “去醫院”吳礦長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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