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緣分天注定
不多時,朝朝他們很快地回來了。
朝朝拉著爸爸說:“爸爸,陪朝朝睡覺,我要爸爸”。
親人永遠都有血脈相通的本性,有種心靈感應的對應,劉玉明彎下腰抱起朝朝說:“好,今晚我就陪朝朝吧”
當晚,他睡在床上,劉玉明抱著秋蘭,閉著眼睛,想著與楊潤所做的情節,想盡一切努力辦完丈夫該幹的活,可是,到了情急處,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句:潤可兒!這個潤可兒,就是劉玉明對楊潤的愛稱。每次高潮時不由自主地叫了出來。
可現在,眼前的人不是楊潤,卻是秋蘭。
秋蘭見丈夫懷抱著自己,嘴裏喊的卻是別人的名字,她絕望了,感覺自己的婚姻真的到了盡頭。那種揪心的疼痛,那種切割心肝五髒的滋味,傳遍全身;秋蘭知道自己應該放手了,放手也許對玉明也是一種愛。
第二天,秋蘭推醒玉明說:“今天不回礦嗎?”看到秋蘭的眼睛紅紅的、腫腫的,知道她一夜沒有睡覺。
“我想好了,就按你的辦法吧,協議離婚,這對你我是有好處的,朝朝我帶在身邊,但在孩子的麵前你要答應不要提離婚二字,每年過年過節你必須回去,他的生日你也必須回去,生活費你必須給”
“你招工的事情呢?如果你爸爸不同意呢?”劉玉明問。
“離婚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他也管不了”劉玉明現在才發現秋蘭並不是沒有主張的人。
“我們到單位開一個證明就可以到結婚登記處拿離婚手續了”劉玉明迫不及待地說。
“好,我們一起去”秋蘭也像卸掉了承重的負擔一樣。
劉玉明此時也一樣輕鬆舒暢了。
“秋蘭你真好,你招工的事我會盡快給你辦好”劉玉明像老朋友一樣雙手按了一下秋蘭的肩說道。
“我好不好你心裏明白,也許你放棄的是金子”秋蘭對玉明說。劉玉明聽這話很奇怪,想不到秋蘭也能說出這樣有水準的話,忍不住朝秋蘭看幾眼。
“怎麽了,不認識了?”秋蘭問。
“嗬嗬,還是秋蘭懂我。好吧,我們馬上去礦裏”劉玉明說了一句無邊際的話。
劉玉明沒有切膚之痛,也就不知道秋蘭的痛苦了,這個婚事對他來說就是一種解脫。也顧不得秋蘭的感受,劉玉明隻想盡快把這件事情辦妥,他急匆匆拿出紙和筆寫了兩份離婚協議書,然後對秋蘭說:“你看看,我寫得好嗎?,如果有什麽補充的你再寫上;孩子的生活費每月我會按時寄給你的,每月五十元”秋蘭看也沒有看就在上麵簽了字。
劉玉明原以為和秋蘭離婚是件很麻煩的事情,想不到這麽爽快和快速。
劉玉明看看手表說:“今天我們能趕民政部門下班去領離婚證”秋蘭看劉玉明離婚心切就很傷感,想不到和自己與共六七年的光景的人,對自己沒有一點的留戀,就越發傷心了。
不到一天,劉玉明領著秋蘭從家裏匆匆趕到礦部,找庹大姐要了公章蓋了,然後去公社民政部門,在下班最後一刻,離婚證順利拿到了。
看到綠色的本本,劉玉明心身輕鬆了。
秋蘭看也沒有看就把離婚證裝在衣袋裏,含著淚與劉玉明回到礦裏。
回到礦裏後,劉玉明恍惚對陌生人說:“你好好生活吧,祝你幸福”說這話時,秋蘭幾乎快要哭出聲來。
不過,她穩定情緒後,對劉玉明說“我的嫁妝我任然放在你這裏,如果你覺得不合適,我隨時都可以搬”
“不,不,秋蘭,雖然我們離婚了,但是,你依然可以和我父母住一段時間。我,我也不會那麽絕情吧”
劉玉明看看手表,已經中午了,他對秋蘭說“咱們還是回去吃頓飯。爹媽都等著咱們呢”說完,秋蘭與劉玉明一前一後回到了他的宿舍。
吃完了飯,他想第一個告訴吳礦長自己離婚的喜訊。
吳礦長聽完劉玉明的敘說,就忍不住翹起大拇指來,笑著說“劉玉明,真看出你一套一套的,什麽都攔不住你呀,要是換上別人家離婚,早就打得你死我活呀。”
劉玉明謙卑地說“還是礦長領導有方呀,很多東西都是您影響了我”
“瞧瞧,瞧瞧,我就喜歡你說這話”
“既然你父親和秋蘭都來了,你馬上將秋蘭和孩子的戶口轉到礦上來,還有,既然你與秋蘭協商離婚,隻要寫一個協議在我這裏蓋一個章就可以去公社去領離婚證。趁譚書記不在家,立即辦了所有事情”吳礦長抽了一口煙說。
“譚書記不在家?他去了哪兒?”劉玉明問。
“出差了。”吳礦長淡淡地說。此時,吳礦長封鎖著楊潤最近發生的事,而是想他早早離婚之後再告訴他。
“好吧,我馬上去辦理”說完,劉玉明就告辭了。
劉玉明回到宿舍,給嶽父說“您馬上將秋蘭、朝朝的戶口轉到礦上來,隻要入了戶口,以後的一切都好辦了。”
秋書記早就做好了遷移戶口的準備,隻見他從包裏拿出證件說“這就是轉移戶口的證明、檔案材料,拿去交上去就可以了”
劉玉明想著怪不得他說不當天來,原來他是弄手續去了。
生薑還是老的辣!看來他在老支書麵前這些伎倆早就被他識破了。
他隻好老實說“父親,其實我是真的不願意離婚,有些事情並不是我願。我與秋蘭分開對她、對孩子,對我都好”
“少說乖巧話,你一肚子壞水我早就看穿了,秋蘭是老實孩子,對你忠心耿耿,毫無怨言。她不是為了你,她早就是一名大學生,追求的男人不隻有若幹?如果你能將她工作安排好,朝朝能轉成商品糧,就算是兩不相欠。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什麽假離婚?你當我老秋是白癡?三歲的小孩子?”一番話,將劉玉明說得麵紅耳赤。
劉玉明將手續交給吳礦長後問“秋蘭什麽時候能安排工作?
“你就不用操心了。三天後我打算讓她去幼兒園上班,這樣你也省心照顧孩子。我這樣安排可以嗎?”他問著劉玉明。
“謝謝礦長,您想得真周到”劉玉明想不到秋蘭能那麽快有工作了,朝朝順理成章地吃了商品糧。
“嗯,別說謝謝。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今晚去我家吃飯,雅麗回來了”劉玉明成了單身漢後,可以大擺大搖出入吳礦長家了。心想:這個結局總算如意,總算甩掉了秋蘭一家這個重重的包袱。
而秋蘭拿著離婚證傷心欲絕地哭著回到家。秋書記問“怎麽了?難道還舍不得那個畜生?”
秋蘭搖搖頭說“緣分天注定的,你要是強留也留不住的”
“哎,想當初要是我們不同意就好了,這個結果我還是預料到了”秋蘭媽媽說。
“我不會放過他的,找他不行,就找組織”劉老根在旁發話了。因為他實在聽不下去秋家當著他的老臉罵著他的兒子。
他雖然嘴上不為兒子辯護,但心裏還是袒護著劉玉明。
“爸,別說了,他好歹也是朝朝的爸爸”秋蘭溫柔地語氣讓劉老根聽了舒服,還是這個兒媳通情達理。隻可惜,兒大不由爹呀。
在秋蘭心中,何尚不想一家團團圓圓呀,自己和劉玉明的感情從少女時代起,很多年了,是塊石頭揣在懷裏也揣熱了,圓了,更何況是人。天不隨人所想呀。看到自己所愛的人對自己無情無意,自己都已經心如止水了。秋蘭躲在屋裏哭泣,她不想任何人看見自己的不幸,她想到了死,自己死了朝朝怎麽辦,父母怎麽辦?秋蘭此時的心就像下地獄般的煎烤,朝朝才是秋蘭的精神支柱,才是她的唯一活下去的希望。
下班後,劉玉明興致勃勃去了吳家。
吳夫人見到劉玉明就樂嗬嗬的;雅麗則用含蓄的眼光瞧了玉明一眼,又趕快閃開了,低下頭小聲地說:“您來了,請坐吧”說完搬來一把椅子放在劉玉明的麵前。其實這些舉動都是多此一舉,客廳裏放的就是沙發。
吳礦長見女兒的那種渴望心情心想:劉玉明鬧心的還事情多,將雅麗許配給他還不是時候,雖然甩掉了他老婆,但和楊潤還勾勾搭搭,尤其是楊潤肚子中的孩子就是一個後患。他想著如何將劉玉明和楊潤弄成死對頭,才是斷了他們之間情緣最佳辦法。
他想到秘書長,那個對楊潤有過一夜之情的秘書長。
想到這兒,他的腦中迅速構成一個計劃來。
這一夜,吳礦長與劉玉明吃過飯後,依然在棋盤上戀戰,雅麗在旁觀戰。下到半夜將散場時,吳礦長對劉玉明“我明天去縣城一趟辦點事,明天一早你到省裏給秘書長送點東西。雅麗也順道回學校去”他不想讓劉玉明知道楊潤被打進院的消息。
劉玉明瞅了雅麗一眼,瞧她嬌羞的樣子就知道吳礦長已經迫不及待將女兒送給自己了,這是給他創造與雅麗單獨在一起的機會。
他溫文爾雅地說了聲“是,我明天一早來接雅麗”這才與雅麗依依不舍地分手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