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老狐狸想的什麽招
劉玉明和楊潤同時來到吳礦長辦公室,吳礦長招呼他們坐下,然後親自給他們兩個倒了一杯水。
劉玉明受寵若驚,心想:今天是怎麽了?還讓楊潤請他來?
吳礦長坐定之後,用一種和善的眼光看著楊潤與劉玉明說:“這個,今天我找你們兩個來就是為了楊潤,楊潤未婚先孕,最起碼破壞了計劃生育政策;如果拿到桌麵上將就是嚴重的作風問題;如果放在咱們私人之間的關係將就是婚外情;今天就我們三,我也不隱瞞你們,譚書記為了抓住劉玉明的把柄,讓楊潤慘遭毒手,害得她直骨骨折;我為了保全你和楊潤,讓院長篡改體檢表格;你們兩個都是我最信任的人;為了你們兩個,我都得罪了不少人,我不說你們也清清楚楚。楊潤,你現在親口問問劉玉明能不能離婚?離婚後與你結婚?”
劉玉明聽到這兒有點迷糊,吳礦長明明知道自己已經離婚,還暗點秋香雅麗,他為何要楊潤當麵問自己?難道?劉玉明的思想迅速加快馬力運轉起來。琢磨著這狡猾的老狐狸想的什麽招?
“我和劉玉明已經有半年了,我愛他,他也愛我,我要和他結婚”楊潤此時想也沒有想過多的問題,就按照吳礦長的意思說了,她知道吳礦長會支持自己的。
說這話時吳礦長的目光又轉向劉玉明。
“劉主任說說這事怎麽處理?”吳礦長含笑地問。
劉玉明心說:他故意試探自己與楊潤斷沒斷關係,還存有私情?如果對楊潤存有私情被他覺察,他會不會改變計劃?他想著考級升遷的計劃還沒有實施之前,如果死不認賬的話,起碼能得到吳礦長的信任,隻要死死抓住吳礦長,起碼可以保證現在位置。
“這是天大的冤枉,前一段時間,我雖然對楊潤有感情,但是,這個孩子絕對不是我的。我已經好久沒有和她在一起了。”劉玉明露出一副凶狠的像絕不承認。
吳礦長聽到這兒,他露出陰險的一笑。像是一個獅子一樣座山觀虎鬥一般的神情,看著眼前這兩個人。
楊潤見所愛的人一口否認,立即像發瘋了一樣朝劉玉明喊道:“劉玉明,你,你,你個大騙子”
“啪”的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楊潤的臉上,火辣辣的痛,眼淚都打出來了,隨後巨吼一聲“娼婦,真不要臉。你自己在外麵做的醜事賴在我的頭上”楊潤隻覺得眼前一黑,蹌踉幾步雙手支撐到一把椅子後才沒有傾倒。
此時,這個舉動正被剛進辦公室的楊潤的父母看見。
楊潤的媽媽親眼看見自己的女兒受到傷害,立馬跑到劉玉明跟前推搡著他,怒吼著“你憑什麽打我女兒?”
劉玉明眼見不妙,立即拔腿就跑出辦公室。
楊師傅看到這種情況實在人不可忍了,一肚子氣撒在楊潤的頭上,一揚手,又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楊潤的臉上,刹那間,她那白皙的臉上出現五爪印。嘴裏罵道“不爭氣的東西,你為什麽不早死?”
楊潤媽媽見到女兒被打,心疼地抱著她說“楊潤,你別傻了,你看看你交的什麽東西?畜生都不如,他自己做的壞事全部賴在你一個人頭上;你看看你已經成了什麽人了,還有活的路嗎?你不想活,你也給你父母一條活路吧”
吳礦長見這陣勢,趕緊製止楊潤的爸爸說:“楊師傅,你坐下,消消氣,常言道:一個巴掌拍不響,這件事也不能全怪楊潤”此時的楊潤突然被這種情況完全弄蒙了,心火攻心,她突然眼渾身一軟,瞬間倒在地上。
吳礦長嚇壞了,急忙說:“快,送到醫院去”
楊師傅見女人這樣,也顧不得什麽臉麵,手忙腳亂慌慌忙忙把楊潤抬到醫院急救。
看到楊潤這樣暈倒,劉玉明的逃離,吳礦長內心一陣狂笑:哈哈哈,看你們兩個還狗連稻草?扯不清楚!
看到楊潤這樣,劉玉明的心情極度不舒服,躲在自己的辦公室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走來走去。
想到楊潤,自己對她真的有點殘暴,畢竟她對自己是有感情的,楊潤也十分聽從他的召喚。可是,麵對吳礦長的威逼,他實在沒有選擇的餘地,他隻有犧牲她了。內心說:對不起楊潤,我以後給你解釋。
劉玉明想來想去,還是打算找我去看楊潤。
當劉玉明找到我時,說了這樣一番話“小夕,你馬上去醫院替我看看楊潤,她被我打昏了;原因我暫時不能告訴你。”說完,他從衣服袋裏掏出一個大信封給了我。
“請把這個交給她,別讓人發現。”接著,又從衣服裏掏出幾十元零票給我說“這是給你的跑路費。權當我謝謝你的酬勞”不由我說話,他就急匆匆走了。
看他的神情,就像一個地下黨搞情報活動一樣,神秘兮兮。
聽到她又出事了,我又一驚一乍,心裏一陣哀歎:要是一個正常人被這樣折騰已經被整成瘋子了。
我數了數手中的散票,80元!想不到劉玉明真的很大方,一給就是我兩個多月的工資,在金錢的誘惑下,我有違心地給楊潤傳遞信息。
楊潤抬到醫院後,醫生給她號了脈,打上吊水針,對吳礦長說:“你們這樣刺激她不好了,已經有了四個月的身孕”
楊師傅見女兒丟盡了老臉,口中自然沒有一句好話“死了才解恨。真氣死我了。”
楊潤的媽媽見丈夫這樣對自己的女兒,就越發哭得更厲害了。
吳礦長忙製止楊師傅說“這也不能全怪孩子,你也別生氣了,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說完拉楊師傅到一旁小聲地問:“你想不想要楊潤結婚遮醜?,如果讓楊潤和丁老師結婚就能將此事掩蓋過去。”
楊師傅一聽更很火,“我權當沒有這個女兒了”
“你也別說氣話,事情已經這樣了說了也沒有用,還是遇事說事吧,我想這是唯一的一個辦法”
吳礦長知道楊潤絕對不會跟丁老師結婚,以前有可能,現在更不可能了,他能揣摩到楊潤的處境,非逼得她跟了自己,這樣對她來說是很劃算的。
吳礦長把捏住劉玉明的短處,讓他孺子牛一般給自己賣命。
隻要資金源源不斷進了他的腰包,他再考慮雅麗嫁不嫁給劉玉明。
他想著隻要楊潤斷了對劉玉明念頭,他才有機會乘機而入。
楊師傅聽完吳礦長的話,沒有吭聲,心想著:女兒已經成了破罐子了,就破罐子破摔吧。
“這個丫頭片子到死我也不管了,她想嫁誰就嫁誰”說完這話氣衝衝扔下師媽一個人地走了。
我趕到醫院時,楊潤正好醒來;病房裏隻有師媽和吳礦長兩個人。見到師媽我怯怯地叫了一聲:“師媽”
師媽翻著白眼冷冷地哼了一聲,我看出她對我的極為不滿。
我見楊潤幾遭摧殘,心裏真替她叫屈。
她睜開眼睛,隻覺得眼前一片模糊,腦子裏一片空白,回想了半天終於想到了劉玉明打她的鏡頭,想到這兒,看到我時,她不自禁地哭了。
“醒來了就好了”礦長的聲音。
“潤丫頭”師媽叫她的聲音。
“媽媽”這是一聲兒對母親的呼喚,這是一隻迷途羔羊受到傷害時呼喚母親的聲音;師媽此時心裏像針紮一樣難受。
楊潤環視了一下四周,希望找到曾給與希望的那個人,殘酷甩她耳光的人。眼前除了母親、吳礦長外,就隻有我在她麵前。
楊潤的眼神一下子暗淡起來,就像動物掉進了無底的天坑一樣,發出的一種絕望的眼神。一種被欺騙、被淩辱的委屈寫在她的臉上。唯一能發泄心中的怨恨的——就是無聲的眼淚!
她覺得劉玉明再一次欺騙了她。她發誓這一輩子也不原諒他了。
吳礦長坐在她的身邊,像慈父一般伸出手把楊潤眼角邊上的眼淚擦了又擦,小聲說:“這事你也太別悲傷,劉玉明這小子仗著我對他的信任,胡作非為,根本沒有把黨紀黨規放在眼裏,這次不嚴懲他,我——讓他嚐嚐被人欺負的味道”吳礦長狠狠地說。
楊潤雖然想有人替她出氣,但是,她的內心卻從來沒有想過整治劉玉明,她的內心還存有一線希望,那就是通過吳礦長說和,與劉玉明結婚。畢竟,她已經有了他的骨肉,一個做母親一般的慈悲心懷。
楊潤聽到這些,眼淚滴滴答答不停地落了下來。
“好了,你現在醫院休息兩天,我想你的情況已經鬧成這樣,是不是考慮調換一下工作崗位,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將你調往別的地方工作。你先考慮一下。我走了”吳礦長是個識時務的人,見到別人窺視著就急忙離開了病房。
我見吳礦長走了,就坐在病床邊,手拉著手說“好些了嗎?”
楊潤望著點點頭“好多了,隻是有點頭昏”
“好好休息,什麽都別想。你最好離劉玉明遠點”我說。我見師媽看著我們兩個,又不好說什麽,隻好尷尬地坐著。
楊潤似乎明白我的心思,就對她媽媽說“媽媽,我想喝茶,您幫我倒杯水去”她將師媽支開了。
我急忙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她說“這是他給你的,我不知道他想告訴你什麽?可能信封裏有原因。你收好,他一再交代別讓人發現”說完將信封放進她的胸前。
我見事情辦好,就立即離開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