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答應邀約
第38章
柳明月順價瞪大眼睛,看著對席而坐的夏吟吟和夫人,離自己那麽遠,還用的不是同一張桌子,怎麽可能把腳伸的這麽長,難道是,薛承落嗎?
偏過頭一看,世子對著自己好整以暇的一笑,拿起麵前的一根黃瓜,優雅的咬著一口。
這個世子想幹什麽?雖然有台布覆蓋住桌子,從外邊看不到動靜,但是世子這樣清冷的人也會做出這樣的動作嗎?
世子還對自己咬黃瓜?
他是不是覺得口渴啊?柳明月越想越覺得世子眉梢眼角都透露處對水的渴望。
天哪,世子的腳還故意在自己的腳尖蹭了蹭自己的腿,好吧,自己身為一名合格的婢女,當然要想主子所想,急主子所急才對啊。
柳明月拿起麵前的水壺,給世子倒了一杯清茶,笑容可掬的說:“世子,請用茶。”
薛承落麵無表情接過茶水,喝了一口,然後自然而然地遞給柳明月:“你也喝啊。”
看著世子順其自然的把自己的杯子遞過來,柳明月一陣恍惚,想起昨天藥浴裏,世子霸道的吻,忽然覺得臉頰有些發燙起來,渾然不覺來自背後夫人意味深長的眼神和夏吟吟嫉恨的眼刀子。
柳明月可以把腳往旁邊一挪,世子表麵不動如山,雙腳可是沒閑著,繼續跟著柳明月。
哎呦,這個世子,今天真是石頭開花了,以前都是怕別人粘著他,現在反而一直纏著自己,真是順著杆子就爬上來了哈,柳明月心中一惱,回踢過去。
誰知薛承落雙腳恰到好處的收回,正襟危坐,不動如鬆。柳明月這次勁使得過大,一下子收不回來,身子一偏,就猝不及防的倒在世子懷裏。
四目相對,二人同時一震。
柳明月一抬頭,就看到薛承落的雙眸,這世界上恐怕再沒有一個人可以像薛承落一樣,清澈與深邃的眸子完美的結合,仿佛拒人千裏,又仿佛深情如斯,柳明月著魔一般,竟不想起來。
夏吟吟銀牙直咬,這小妖精慣會是這下三濫的勾人手段,她狀若天真的問:“明月姑娘看起來真是累著了,這坐都做不好,可別打擾世子哥哥用飯,來人,快給明月姑娘再設一席。”
將軍夫人垂下眼眸,這夏吟吟不但蠢,而且太不把人放到眼底,自己身為當家主母還沒說什麽,這裏哪裏輪得到她來發號施令。可是眼下,還非得倚仗這個好操控的郡主。將軍夫人抬起眼已經是笑意盈盈:“郡主說的是,再來一個席位吧。”
柳明月彈簧一般坐起,“不用不用,我下去就好,這裏本就不是我應該呆的地方。”
薛承落在柳明月從懷中起來的那一瞬間,心底悵然,這種難以割舍的情緒怎麽會出現在他身上,剛才不過是覺得柳明月身上若有若無的清香太刺激自己的嗅覺,心存戲弄,沒想到最後把自己陷了進去。
夏吟吟見薛承落默然不語,心中暗喜,剛想揮手讓柳明月趕緊離開她的視線,忽然想到自己身邊還有將軍夫人,忙尷尬的收回手,對著將軍夫人投以討好似的目光。
夫人看著薛承落若有所思,微笑著說:“既然世子沒說什麽,你就先下去,下次可別這樣莽撞了。”
柳明月如蒙大赦落荒而逃。
薛承落看著柳明月的背影,拚命忍住想要追回一問的心思,這丫頭就那樣迫不及待的想離開自己嗎?不過現在還真不是去追上去的好時候,這裏還有兩尊大神供著呢。待他解決這裏的事情,再要柳明月好看。
薛承落抬眼對著夫人和夏吟吟行禮:“母親,落兒元氣大傷,不能久坐,這個飯用的差不多了,懇請母親準了落兒回去,郡主便由母親大人招待。”
夏吟吟眼神一亮,世子這還為自己著想啊,不冷落自己,果然隻要沒了柳明月這小妖精,世子哥哥還是會想著自己的。
見薛承落要走,夏吟吟顧不得矜持,顫聲道:“世子哥哥,吟吟有一事相邀。”
薛承落在門口側身,光影將他的身影勾勒出身長玉立的模樣,更顯得不是凡塵中人,看得夏吟吟芳心如癡如醉。
“世子哥哥,現在已是入秋,按照往年慣例,世家大族都會去莽山開展鬥秋大會,找尋最令人心動的果實,由聖上親臨,公平裁判,我們沐王府是去年鬥秋大會的秋魁首,可以邀請一家直接進入最後的決賽,世子哥哥長年在外,今秋好不容易留在都城,不知願不願意去參加這入秋大會呢?”夏吟吟滿眼期待的說道。
薛承落本想拒絕,這京城豪富攀比的玩意,自己從來都是不願意參加的,忽然瞟見躲在走廊回廊盡頭處的一抹衣袂,哦,某人在偷聽牆角啊,薛承落的心情忽然間好了起來。
他忽然改變主意,依舊微側著身體,朗聲說著:“多謝郡主抬愛,屆時在下定當親臨。”
夏吟吟心花怒放,福身稱謝。
薛承落全然沒注意,隻看到那翠色衣袂抖了幾抖,不見了,薛承落眼底笑意漸漸彌漫開來。
將軍夫人見讓薛承落出行的目的達到,便笑著說:“我家落兒很少答應這種邀約的,還是郡主有麵子,這鬥秋大會還有些時日,今早我們也太影響落兒養傷了,還是趕緊離開,讓落兒好好休息。”
說完,引著夏吟吟離開了,臨走還囑咐長安等人無比照顧好世子,等待鬥秋大會來臨,為將軍府一爭光彩。
待他們離開,長安對著薛承落說道:“世子,真的要去這鬥秋大會嗎?鬥秋大會五年舉辦一次,當今聖上已經參加三次了,每一次都是不太平的,鬥秋大會還真的是像它的名字一樣充滿肅殺之意。大家都說聖上此舉意在削弱世家大族的勢力。”
薛承落點點頭壓低了聲音:“安老不必多言,這些事情我早就知道,甚至有的時候,和咱們那個組織還有關係。”不過他還緩慢走到庭院,雖已經入秋,牆角的草還是清翠的。
薛承落渾不在意,目光灼灼,麵色雖然依舊蒼白,但是那內裏的灼灼風華讓人難以正視,他唇角一勾,自顧自的說著:“誰要什麽賞賜,我隻是想帶某人散心罷了。”
長安嘴角一僵,自家世子,真的是有顏有錢有武力就任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