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我們先造它一百個，炸著玩兒！
噠噠噠
阿弗萊特的靴子敲擊在大理石鋪陳的地磚上，穿過宮殿般的長廊，來的一扇厚重的大門前，這是曆代摩根家主的書房。
兩側的侍從輕輕推開了大門，阿弗萊特闊步走入了書房。
“傑弗裏斯在準備跑路了？”
皮爾龐特摩根聽完阿弗萊特的匯報，眉峰緊縮，露出沉重的表情。
摩根銀行隻是安然公司捂住窟窿的蓋子之一，隻能從關聯交易中，推算安然公司大致的財務狀況，但是不知道這個蓋子底下，到底有多大的窟窿。
傑弗裏斯這一舉動，意味著安然公司財務造假的事情，已經無法掩蓋，如果安然與摩根的秘密交易被曝光，整個摩根家族將遭受毀滅性打擊。
銀行業生存的根基就是客戶信用，一旦失去信用的根基，任你多麽輝煌的金融家族，瞬間就會煙飛雲散。
當務之急就是安撫市場情緒，不能引起大眾對安然公司的廣泛質疑，為摩根銀行的撤退贏得時間。
老摩根決定：“立刻清查所有與安然公司有關的，虛擬、實體交易往來記錄，銷毀有關非法交易的賬簿。其次，以摩根銀行的名義，讓三大評級公司出一份安然公司的正麵報告，提振市場信心。”
“用不用和花旗銀行聯係一下，現在我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嗯，你說的沒錯，你下去吧，我一會給羅丹打個電話。”
“好的！先生。”阿弗萊特恭敬的行禮後，轉身退出了書房。
花旗銀行總裁羅丹接到老摩根打來的電話，才意識到安然公司這艘泰坦尼克要沉了。
“老摩根，你有什麽建議？”
“要想我們的損失降到最低，隻有我們先跑掉才行，這就得我們兩家聯手，把其他銀行蒙在鼓裏，為安然公司的債務陪葬。”
羅丹問道：“如何把他們蒙在鼓裏？”
“我們兩家銀行拿出實際行動出來，為安然公司今年的能源項目提供價值10億美元的信用貸款，向市場和其他銀行證明，我們看好安然公司的未來。”
“10億美元會不會太多了？”
羅丹一聽10億美元有些猶豫，這錢肯定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複返了，白白扔掉10億美元，擱誰丟心疼。
“太少了，其他銀行不會相信，必須是大手筆。”
老摩根深諳金融業運行規則，如果頭部銀行不做出實際行動，很難說服其他銀行業，也做出相應行動。
“這10億美元其實不用我們出，隻要我們做出了姿態，可以用信用證把貸款風險轉嫁出去。”
信用證是銀行開立、有條件的承諾付款的書麵文件，相當於一種遠期匯票。安然拿到這個匯票後，可以向其他實體支付出去，等到安然破產後，摩根可以起訴安然公司財務造假，拒絕支付匯票。
羅丹一聽這主意好，不虧是玩金融的世家。
“媽的，必須和傑弗裏斯談判，讓他把關聯賬簿全部交出來了，不然這10億美元沒那麽好拿。”
老摩根點了點頭：“就怕這個家夥不老實，交一半留一半，我們跟他拴在一條繩上，不能對他動手。”
羅丹也擔心這種情況，他和老摩根達成協議，聯手安撫市場情緒，先把安然公司的信任危機壓下來，爭取撤退時間再說。
傑弗裏斯正在掛牌出售紐約的房產，接到了摩根家族秘書室打來的電話。
“什麽？要向我提供10億美元的信用貸款。”傑弗裏斯聽到這個消息喜出望外，有了這筆錢，掩蓋子的時間又可以延遲一點。
“提供全部關聯賬簿？”
傑弗裏斯掛掉電話，心想：“果然這10億美元是有條件的，這兩家銀行估計已經知道我要跑路了，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那事情也好辦了，現在主動權在我手上了。”
“賬簿，交肯定是要交滴，不過，絕不能全部交出去。”傑弗裏斯心裏定下基調，這兩大資本家麵前，滅口是最微不足道的手段，必須給自己留張護身符。
3月5日摩根銀行宣布，將向安然公司的5個能源項目，提供5億美元的信用貸款。
花旗銀行緊隨其後，也宣布將向安然公司7個天然氣開采項目，提供5億美元的信用貸款。
消息一出來，原本萎靡的安然公司股價陡然躥升，由開盤價的7016美元股，漲到收盤價的79美元股，大漲112。完全消除了，投行對安然公司的不信任。
遠在南非開普敦的何小峰，也在密切關注這則新聞。
“這群家夥，動作可真快。”
“他們這樣做是不是在爭取撤退時間？”江晨溪問道，
“有進步了哦，學會從看深層次問題了，他們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告訴羅伯特，讓他在月底，將郵件資料寄給各大新聞報社。”
“好的，我馬上去辦。”
迪諾縣，李謙在改良了幾次渦輪泵後，試驗結果都沒有達到理想的狀態，渦輪泵的研發工作陷入停滯狀態。
火箭發動機渦輪泵設計小組，召開跨部門討論會。
“根據時域計數法、相位相差法綜合分析，目前渦輪泵主要問題集中在振動上，經過多次排查，我們沒有找出振動的原因。”
火箭發動機的多數故障都與渦輪泵振動有關，這也是火箭發射失敗的重要原因之一。
李謙先拋出問題供大家討論。
菲爾特問道：“有沒有可能是轉子軸向振動？根據nasa的公開資料，當工作頻率等於轉子軸向固有頻率或是它的整數倍時，可能引
軸向共振或自激振動。”
李謙將這個問題記錄下來，留待實驗查看。
“還有沒有不同意見？”
“密封流體激振，也是引起渦輪泵振動的重要之一，可以試著排查一下這個方麵。”
“嗯嗯”
“轉子的製造和裝配誤差，也可能引起的轉子不平衡導致出現振動。”
“可以試著排查一下次同步進動，”
李謙聽著眾人的分析，他將這些可能性都記錄下來，這次跨部門的討論會，極大提高了事故排查的效率，也為以後的設計，提供了避雷方向。
在聯合調查下，實驗中測取了渦輪端密封突肩、離心輪前突肩和軸端螺母的水平和垂直方向的振動信號。
最終確定：造成振動的主要原因是隨著轉速、介質壓力的提高，密封間隙減小，造成密封流體激振。
解決辦法是：沒有
這已經涉及到火箭發動機製造最核心的技術，在任何公開資料上是找不到解決辦法的。
藍隼火箭總設計師喬森拍板決定：“不要怕，我們先造它一百個，炸著玩兒！各國的發動機無不是一台台燒出來、炸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