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父慈女孝”
幾個小時之後，位於高樓頂層的房間內，艾倫正對著一大團水銀擺弄來擺弄去，而小櫻則蹲在一旁好奇的看著。
大概過了沒多久，他似乎終於完成了所有的準備，將一小塊靈魂碎片注入其中。
下一秒……
這團水銀便活了過來，以極快的速度重塑外形，最終變成一個升高超過三米五，體型碩壯無比的虛空行者形態。
可還沒等它開口向自己的創造者問好，就被一拳打碎。
銀色的液體如同子彈般四散飛濺，瞬間穿透後方用來測試威力的雙層鋼板，要不是最後麵還有屏障果實製造出來的屏障，估計連鋼筋混凝土的牆壁都能拆了。
但是很快，這些飛出去的水銀便以極快的速度流回來，重新匯聚到一起變成虛空行者的樣子。
看著這個自己親手製作出來的強化版月靈髄液，艾倫瞬間失望的歎了口氣：“唉！果然還是材料有問題麽。水銀這種金屬，不管是硬度、強度、韌性都太差了，即便是使用魔術刻印進行強化，充其量也隻能算勉強及格，唯一值得稱道的恐怕也就是驚人的密度，以及高密度所帶來的緩衝與防禦能力了。”
毫無疑問，肯尼斯之所以選擇水銀這種奇特的物質作為自己魔術禮裝的載體，恐怕是受了古代煉金術師的影響。
畢竟在古代煉金術是的眼中，水銀是組成一切金屬的基礎“元素”。
同樣的，水銀也是唯一一種可以再常溫下保持液體狀態的金屬，相對於其他液態的物質而言比較容易進行魔術刻印。
“艾倫，你失敗了嗎？”小櫻眨了眨眼睛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
“不！我成功了！隻不過對攻擊威力稍微有點失望而已。”
說著，艾倫隨手將這個融合了包括魔術在內多種技術的造物，變成一個巴掌大小的人偶，隨手丟給女孩：“送給你了！記住，隻要注入魔力與其建立聯係，它就會立刻激活服從你的一切命令。”
“唉？送給我？”小櫻明顯吃了一驚，但很快便露出喜悅的表情。“謝謝！這是艾倫送給我的第一件禮物，我一定會把它當成寶物帶在身邊的。”
“寶物到算不上，但作為魔術禮裝來說，倒還勉強過得去。對了，你今天的學習和訓練都完成了嗎？”艾倫蹲下來輕輕的摸著小蘿莉的頭發。
“嗯！都完成了！看！這是我給你做的！”
隻見女孩從腰間的小挎包裏掏出一枚漂亮的寶石戒指高高舉起，遞到艾倫的麵前。
不用問也知道，她學的其中一個商業技能正是珠寶加工，而且熟練度已經相當高了。
“瑟銀底座……鑲嵌了紅寶石……可以提高佩戴者的暴擊率……看來這是一枚紅色毀滅指環。做的不錯！想不到Master的珠寶加工技藝已經這麽出色了。”艾倫微笑著誇獎道。
“你喜歡嗎？”小櫻滿懷期待的問。
艾倫微笑著點了點頭：“當然！隻要是Master送的，不管是什麽我都喜歡。”
就在女孩高興地跳起來，還想要說點什麽的時候，一隻漂亮的鳥兒突然落在窗戶上，用喙不停敲打著玻璃窗，腳上似乎還綁著一張字條。
很顯然，這並不是普通的鳥，而是寶石製作而成的使魔。
“艾倫，那個好像是……”
小櫻明顯認出了這隻寶石鳥的來曆，原本高興地臉上瞬間變得異常冷漠。
“遠阪家專用的使魔！別擔心，有我在，誰也不能把你怎麽樣。”艾倫一邊安慰著小家夥，一邊打開長從寶石鳥的腿上取下字條打開閱讀。
跟預料中的差不多，首先是時臣表達了一下對小女兒能夠在這個年紀取得的成績感到驕傲，並且表示不必對自己這個父親手下留情。
其次，他替神父送來一個口信，邀請兩人前往教會聆聽緊急通知。
從始至終，這家夥都沒有詢問女兒在間桐的遭遇，以及現在過得好不好。
看到最後，艾倫不由得冷笑著嘲諷道：“真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會有這樣的父親！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教小櫻做一個大孝女了。你不是想要奪取聖杯打開通往根源之路嗎？那我就讓你的女兒親手掐斷這一切。”
“艾倫，你生氣了嗎？”女孩抬起頭小心翼翼的問。
“是啊！我可是被你那位混賬父親氣得不輕呢。Master，等跟你父親正麵交手的時候，你可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他才行。”艾倫揉了揉小蘿莉的腦袋教唆道。
他現在都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一出“父慈女孝”的大戲了。
尤其是當時臣被自己年幼的女兒掀翻在地時，那一臉驚詫錯愕的精彩反應。
“我會努力的！”小櫻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非常好！現在，讓我們一起去教會欣賞這出鬧劇吧。”
說罷，艾倫拉著女孩的手乘坐電梯來到一樓，開著車直奔冬木市聖堂教會額所在地。
……
大概十幾分鍾之後，一大一小兩人便在好幾隻使魔的注視下，緩緩走進這間看上去與普通天主教堂沒什麽區別的房子。
剛一走進大廳，身穿神父長袍的老人便笑著迎了上來：“哎呀呀！這不是小櫻麽。真想不到一年沒見，你居然成為了Berserker的禦主。真不愧是遠阪家的血脈呢！”
“你好，神父。”女孩十分優雅的鞠了一躬。
由於言峰璃正跟時臣有很深的友誼，所以兩人在很早以前就麵。
“就差你們了！請坐吧，我現在就要開始宣布臨時追加的重要通知。”言峰璃正指了指教堂兩側的長椅。
一直到兩人坐下，他才意味深長掃了一眼周圍隱藏在暗處的使魔，故意咳嗽了一聲：“咳！現在聖杯戰爭正麵臨重大的危機！
已經確認Caster的禦主，是最近引起冬木市騷動的連續綁架案罪魁禍首。
因此我使用非常時期的監督權限，暫時性的更改規則。
所有禦主立即終止相互之間的戰鬥行為，全力殲滅Caster，並且對成功殲滅Caster及其禦主的人，給予追加令咒的特別獎勵。”
說到這，這位神父擼起袖子，露出了一條布滿各種形狀令咒的胳膊。
那密集程度，讓見過團藏鑲滿寫輪眼手臂的艾倫直呼內行。
後來繼承這些令咒的言峰綺禮要不是太執著於追求“愉悅”，估計第五次聖杯戰爭時早就把那些半吊子的禦主全部幹翻了。
不過神父顯然並不知道艾倫此刻腦子裏在想什麽，自顧自的繼續解釋道：“這些是在過去聖杯戰爭中出局的禦主們用剩下的令咒。對於諸位來說，它們應該擁有無比珍貴的價值。至於聖杯戰爭，將從確認Caster被消滅的那一刻起繼續進行。那麽，有疑問的人請現場提出。當然，隻限於能說人話的與會者。”
“提問！”艾倫毫不客氣的舉起了一根手指。
“請問！”言峰璃正直接做了個請的手勢。
艾倫直截了當的問：“Caster眼下藏身的位置在什麽地方？”
“抱歉，關於這一點我們暫時還不是很清楚，因為他們一直都在不停地更換，並沒有建立固定的魔術工坊和據點。”老人頗為一眼的攤了攤手。
“好吧，我就知道不可能從這裏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Master，走吧，我們回去。”
艾倫從長椅上站起身，拉著小蘿莉的手走出教堂。
與此同時，愛因茲貝倫家族的城堡內，衛宮切嗣正在通過使魔注視著女孩嬌小的身影，整個人都陷入了無比糾結和痛苦的深淵。
足足過了好幾分鍾，他才抬起頭問自己的助手：“舞彌！你百分之百確定她就是Berserker的禦主嗎？”
“是的！可以確認！因為這個小女孩的手背上有令咒。”久宇舞彌壓低聲音給出了一個令人無比絕望的答案。
砰！
衛宮切嗣一拳砸在桌子上，咬牙切齒的咒罵道：“該死！為什麽？為什麽這種小孩子會卷入聖杯戰爭？她究竟是如何做到能為一名從者提供日常所需的魔力！而且還是像Berserker這種強大無比的英靈。”
“切嗣！冷靜點！”愛麗絲菲爾提醒著失態的丈夫。
後者抬起頭一臉崩潰的問：“冷靜？你讓我怎麽冷靜！按照原本的計劃，可是要一槍打爆這個跟伊莉雅絲菲爾差不多大小女孩的腦袋！直接讓本屆聖杯戰爭最強的從者Berserker退場！”
“也許……我們可以跟這個孩子談談，讓她主動放棄爭奪聖杯。畢竟隻是個小孩子，說不定她的願望隻是要一些玩具之類的東西，亦或是去什麽有趣的地方遊玩。”愛麗絲菲爾提出了一個另類的解決方案。
“同意！昨天晚上我跟Berserker談過了。他並非那種毫無理智的瘋子，而是一個相當有智慧和見解的人。”呆毛王也跟著旗幟鮮明的站在夫人一邊。
“不會有危險嗎？”衛宮切嗣明顯有些猶豫不決。
“不會！我能感覺到，Berserker是個相當有榮譽感和正義感的戰士。隻要別人不先對他和他的Master出手，他是不會對先對普通人出手的。當然，那些罪大惡極的家夥除外。”
不得不說，呆毛王的直覺相當敏銳，一下子就看出了艾倫的行動風格。
衛宮切嗣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就接著這個討伐Caster的機會跟對方談談，希望能有一個好結果吧。不然……”
盡管他沒有最後那幾個字說出來，但是在場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那種沉重和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