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1章 欺軟怕硬
地球，新魔法聖地。
一群從十二歲到十七歲不等的青少年學徒，正聚集在一處橢圓形的露天廣場中央，根據導師的教導嚐試著構建自身與魔法能量的聯係。
其中有些天賦比較高的孩子，已經可以隱約控製能量來改變物質。
盡管這些改變都小到幾乎難以被察覺，可站在遠處觀察的莫度仍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自從泰坦星上的那次大戰結束後，他就回到地球專心致誌想要按照自己的理想，把地球打造成一個科技與魔法並存的強盛文明。
並以此為根基，讓自己一點一點的積蓄力量，探索宇宙中那些不為人知的角落，直到有一天找到無主的維度，然後舍棄肉體融入其中，也成為魔神中的一員。
當然，飯要一口一口的吃，成為維度魔神也要一步一步來。
對莫度來說，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把這些學徒培養成為獨當一麵的法師。
畢竟他最大的競爭對手卡瑪泰姬，眼下已經失去了最重要的領導者，至尊法師——史蒂芬·斯特蘭奇，正處於空前的混亂之中。
所有人都不知道該做什麽，也不知道該由誰來領導，甚至就連聖殿的運轉都陷入了癱瘓。
盡管在卡瑪泰姬內部，一直都有人不服古一在臨終前將至尊法師的名號授予一個菜鳥。
可真出了事情他們才發現，原來奇異博士早就經在不知不覺間，肩負起了至尊法師的責任和使命。
當他消失後，再也沒有第二個人能站出來扛起這杆大旗。
莫度希望能在史蒂芬·斯特蘭奇消失的這幾年時間裏，徹底奠定自己在地球魔法世界的地位。
想到這，他臉上不由得浮現出得意的笑容，頭也不回對跟在自己身後的追隨者說道：“我們眼下已經招收了多少名學徒？”
“一千五百人，大師。這已經是我們目前所能承受的極限了。您應該知道，我們目前所教授的魔法體係雖然沒有原本卡瑪泰姬的那麽危險，可也依舊需要安排大量人手時刻盯著那些好奇心旺盛的小家夥。從他們入學開始到現在，我們已經發現了至少三十起私下裏進行的秘密召喚儀式，五十多起未經允許就施展魔法所造成的破壞。有幾個更是差點把自己搞成了白癡！”
看上去四十歲上下的中年男人微微歎了口氣，直截了當說出聖地目前所麵臨的困境。
很顯然，這些來自普通家庭、從小並未接觸過魔法，也沒經過係統性訓練的青少年，對魔法的危險性根本一無所知。
所以管理起來非常的麻煩和吃力。
如果再繼續擴大學徒的數量，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會出現可怕的死亡事故。
到那個時候，好不容易在人類社會建立起來對魔法的正麵認知，很快就會因此而產生負麵效果。
“那就暫時先維持現狀吧。”莫度語氣中帶著一絲遺憾。
不用問也知道，他還想要繼續擴大學徒的數量。
畢竟基數越大，當這一批學徒畢業的時候，帶來的收益就會越大，同時未來的發展速度就會像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快。
等到史蒂芬·斯特蘭奇回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
一想到自己用不了多久便能達到古一那種高度，成為地球魔法界的領導者，莫度的內心就仿佛有一團火焰在燃燒。
就在他心情無比興奮和激動的時候，腳下這片建築的中心位置，突然憑空噴湧出大量銀灰色的無知能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四周擴散。
而這種能量，是在場所有法師，包括莫度本人都從未見過的。
當這股能量與地球魔法源頭發生碰撞的刹那，整個星球都仿佛活了過來，無數的動植物開始不受控製的產生變異，人類更是湧現出大量魔力爆發的個體。
才短短幾分鍾，原本才經曆了一場浩劫的人類社會便再次陷入動蕩之中。
看著眼前那壯麗無比的景象，正在向莫度回報工作的中年法師用略帶顫抖的聲音問：“大……大師！那種感覺又來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別問我！我也不清楚！不過這種不帶任何屬性的中立能量，倒是與地球上的魔力源頭有些相似。也許……那位大人已經達到了我們無法想象的高度。而這一切，正是他給予我們的恩賜。”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莫度的語氣顯得無比激動，張開雙臂瘋狂的吸納這些銀灰色的能量。
那種仿佛無所不能的強大感覺，讓他為之深深的陶醉。
不用問也知道，這些銀灰色的能量，正是艾倫完善自己的中立魔法領域後，在整個多遠宇宙範圍內所產生的連鎖反應。
事實上，不光是莫度，遠在地球聯邦籌備委員會第十七次會議的托尼·史塔克也感覺到了。
他甚至顧不上正在進行中的演講，直接跑下講台衝到外麵，抬起頭盯著環繞在大氣層周圍不斷遊蕩的能量，立刻向隨身攜帶的人工智能詢問道：“星期五！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抱歉，先生。我目前隻偵測到一股龐大的魔法能量籠罩在地球周圍，並且開始對所有動植物產生影響。在過去的幾分鍾時間裏，全球已經發生了超過三千起魔力暴走事件。這股能量似乎正在對所有具有魔法天賦的人進行無差別強化。”
接替賈維斯成為新人工智能管家的星期五立刻給出答案。
“魔法能量？報告它可能造成的危害和潛在威脅。”鋼鐵俠下意識皺起了眉頭。
身為一名法師，他自然不可能感覺不到如此龐大的能量，可是卻想不通這股能量究竟源自於何處。
短短一秒鍾之後，星期五就完成了數字模型和計算，立刻匯報道：“到目前為止，這股能量並未造成任何破壞，反倒是在地球表麵建立了一道防護層，可以有效抵擋來自其他維度和空間的危險生物。但潛在威脅仍然存在！那就是被能量強化過的動植物，以及陷入魔力暴走的人。”
“卡瑪泰姬和莫度的反應呢？難道他們就沒有采取點行動嗎？”托尼·史塔克繼續追問。
“卡瑪泰姬在史蒂芬·斯特蘭奇消失後，就陷入了半封閉狀態，幾乎不與外界進行聯係。我想他們就算想要幫忙，人數也不會太多。至於莫度法師，應該已經在忙著把那些魔力暴走的人帶回去進行培養了。畢竟這個時候能覺醒魔力的人，無一例外都擁有相當不錯的天賦。”
聽到星期五的分析，鋼鐵俠迅速陷入了沉思，考慮著複仇者應該如何采取行動，以預防可能出現的騷亂，就如同當初異人大範圍覺醒帶來的麻煩。
大概三五分鍾左右，他再次把目光投向天空中那宛如蛇一般在大氣層遊動的能量：“你能查清楚這些能量究竟是從什麽地方來的嗎？”
“根據能量流動的方向，以及全球能量分布的密度，我基本可以判斷出，它們應該來自另外一個維度。否則如果地球內部擁有這樣的能量，亦或是與能量源的連接點，那麽現在地球人就不應該處在科技時代，而是不折不扣的魔法時代。”
星期五一邊解釋，一邊將自己探測到的圖像以投影的方式呈現出來。
通過這個投影，可以清晰看到能量最先出現的地方是一個點，然後迅速向四周擴散。
這是非常明顯來自其他維度的證據。
托尼·史塔克盯著投影看了半天，最終無奈的歎了口氣，立馬吩咐道：“召集複仇者吧！這件事情光靠莫度和卡瑪泰姬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應付。而且我總有有種預感，這件事情肯定跟艾倫脫不了關係。”
“如您所願！”
星期五立刻通過專用衛星，向分散在世界各地的複仇者發出加密信號。
很快，那些從滅霸響指中幸存下來的超級英雄就再次忙碌起來。
不過鋼鐵俠和莫度並不知道，地球正在經曆的事情，實際上是在整個多元宇宙許多星球上都出現了。
而艾倫正是通過這樣的方式，向宇宙中所有的施法者宣告，一個不同於黑暗魔法和白魔法的源頭正式建立，擁有與前兩者截然不同的理念，以及毫不遜色的發展潛力。
此時此刻，他正屹立於冥神西索恩和巨蛇之神賽特的麵前，肆意擺弄著手中銀灰色的魔法領域，意味深長的問：“你們知道我在創造中立魔法體係的時候，都在裏邊加入了怎樣的核心規則嗎？”
西索恩神情凝重的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我可以確定，它肯定不普通，否則絕不可能出現如此驚人的爆發。”
“我加入的核心規則有兩條。一條是無論誰，隻要願意，都可以借助中立魔法來完成他想要做的事情。無論這件事情是善良還是邪惡，即便是我本人也無權剝奪和阻礙。第二條則是，無論任何形式的能量，都可以被中立的魔法所吸收和利用，並轉化成為施法者所想要的形態。這也就意味著，你的黑暗魔法和維山帝的白魔法，從現在開始對我都不會有任何效果。”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脫口而出，艾倫再次如同離弦之箭衝了出去。
這次他沒有使用無限寶石的力量，也沒有從艾澤拉斯宇宙汲取能量，僅僅是把自己的魔法領域展開。
西索恩習慣性的釋放黑暗魔法能量製造了一麵盾牌，而賽特則釋放出強大無比的精神能量，試圖幹擾和入侵艾倫的精神。
最終，兩人所釋放的能量都在一瞬間被中立的魔法領域吸收，隨後轉化成一道金色光柱從頭頂砸了下來。
轟！！！！！！！
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光明力量當場嚴重灼傷了兩位上古之神，並讓他們發出痛苦的哀嚎。
“啊啊啊啊！！！！！怎麽回事？發生了什麽？”賽特吐著信子迅速後退，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警惕。
西索恩則迅速開始獻祭，讓受傷的身體恢複原狀，咬牙切齒的回答道：“是能量的轉化！這家夥把自己的魔法源頭塑造成了跟亞圖姆一樣，可以隨意吸收我們能量的規則。”
“第二個噬神者亞圖姆？該死！你究竟幹了什麽，居然惹來了這麽一個怪物。”賽特瘋狂抱怨道。
“我怎麽知道他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成長到現在的程度？好了！別廢話！如果不想死的話，就收起那些小心思跟我一起聯手。隻有這樣，才能創造出一個機會。”冥神西索恩迅速做出了決斷。
如果說在此之前，他還有信心維持不勝不敗的局麵，那麽現在剩下的念頭就隻有一個，那就是趕緊跑路。
因為黑暗魔法雖然可以對現實進行幹涉，但那也是建立在黑暗魔法能量的基礎之上。
要是這些能量在釋放出來的一瞬間就被奪取、抽幹，那麽魔法最終將不會產生任何效果。
這也是為何，當初亞圖姆能夠把上古之神殺得血流成河，哪怕剩下的神聯起手來也無法與之抗衡。
現在，艾倫也獲得了同樣，或者說是類似的能力。
“老樣子？”賽特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試探道。
西索恩立馬回應道：“老樣子！記住！機會隻有一次！他手裏有六顆無限寶石。如果我們動作慢了，接下來將麵臨的就是無窮無盡的追殺。”
“明白！”
賽特顧不得身上大片鱗片灼燒成黑色所帶來的痛苦，把自己最擅長的心靈與精神力量擴展到極致。
同樣的，西索恩也拿出了自己壓箱底的東西，開始瘋狂獻祭。
看著這兩位古神私下裏的小動作，艾倫僅僅是露出了玩味的笑容，漫不經心的諷刺道：“逃走？你們表現還真是讓我覺得有點失望。但從戰鬥意識和決心方麵，你們連地球上意誌堅定的戰士都比不上。除了欺軟怕硬，就隻會去欺騙和愚弄毫無反抗力的凡人。稍微遭遇到能夠威脅自己生命安全的敵人，第一件事情想的不是如何擊敗對方，而是夾著尾巴逃走。這樣也配稱之為神嗎？”
但是很可惜，西索恩和賽特都是活了幾十億年的古神，才不會因為幾句挑釁的話而動怒。
剛好相反！
對他們而言，保住小命才是第一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