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看著媽媽，看著女兒。肖婷婷心痛，她在心底無數次的許諾過。要讓他們過上幸福，富有的日子。

  而理想太豐滿，現實又太骨感。

  “媽，你就在家好好的帶孩子吧！”肖婷婷異常堅定的說道。

  “那你早點打電話回。”蔡芬輕聲道，似有道不盡的無奈。

  西海監獄，建在一處山腳下。於是，經常會派勞改犯上山采石，肖婷婷的爸爸也是因為一塊石頭落下不幸砸中的。

  獄警帶著肖婷婷穿過一條常常的走道，因為出來受傷事件。西海監獄暫時取消了勞改犯上山采石。

  穿過幾重鐵門，肖婷婷被帶到了一件黑暗的屋子。屋子隻開了一個小小的窗戶，竟有兩三米之高。

  “肖婷婷，你坐著等一下。肖如海一會就到了。”獄警很謙和的說道。

  肖婷婷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不知道爸爸怎麽樣了？她的心不知怎地，感覺到一種無名的壓抑。

  吱呀一聲，重重的鐵門打開。一名獄警進來，扶著一個身穿囚服，顯得十分蒼老的男人。

  “肖如海，你女兒肖婷婷來看你，你坐下。”獄警大聲說道。

  肖如海近似木訥，看著女兒嘴唇蠕動，說不出話來。爸爸就在自己的對麵坐下，肖婷婷幾乎不敢睜開眼睛。

  稍一抬眼，爸爸的滿頭白發盡入眼簾。頭上纏著層層紗布，依然有血跡滲出。他的胳膊一處也在流血，隻是稍微輕一些。

  離開西海的時候，肖婷婷去見過自己的爸爸。沒有想到，才五年，再次見到恍如隔世。

  肖如海的麵色晦暗到了極點，他似乎對肖婷婷的到來沒有感到一絲興奮，相反的則是痛苦，和煩躁。

  “爸，你沒事吧！”肖婷婷輕聲問道，想去觸摸肖如海桌子上那雙蒼老的手。

  肖如海將手縮了回來，因為痛苦，他的表情近似於扭曲。

  “你來幹什麽？你就是一個災星。”

  肖如海的話如刀一樣插在了肖婷婷的心上。

  肖婷婷痛苦的看著肖如海，父女倆的積怨，沒有因為時間的沉甸而減少，反而是越演越烈。

  “你不回來，還好，一回來，隻會給我帶來無盡的災難。我問那些人為什麽要害我，他們怎麽說。說你知道實情。肖婷婷，你倒底有幹什麽了，得罪了那麽多人。”肖如海大聲說道。

  “肖如海，別亂講話。今天的事情隻是一個誤會。大家看你年歲大一些，才跟你安排一些輕鬆活，你別狗咬呂洞賓，不知好人心。”獄警在一旁怒斥道。

  肖婷婷回頭看了獄警一眼，眼裏透著無奈。獄警便沒有再說話，一個坐了多年牢的犯人，發發牢騷，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肖婷婷越是不說話，肖如海越是帶勁。

  “要不是你，我能坐牢嗎？我這輩子唯一做錯的事情，就是跟你媽生下了你這個不孝女。”

  肖婷婷感到委屈，沒有想到。事過幾年，爸爸的積怨會越來越深。肖婷婷心裏湧起了一股股淒涼。

  “爸爸，你自己觸犯了法律，卻要歸怨於我。我隻是不想去做別人放情婦而已。同樣是你的女兒，你怎麽不讓肖琳琳去呢？你不認為你太偏心了嗎？”肖婷婷終於大聲將自己心裏的鬱悶說了出來。

  提起肖琳琳，肖如海眼裏閃過一瞬間的溫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