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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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做完筆錄之後, 貓貓頭警官就示意我可以離開了。恰巧在這個時候, 我的手機收到了一條短訊, 派來接我去死穢八齋會的人已經到了。
我和八木先生離開了房間, 在經過拐角處的時候, 不經意間聽見了幾個患者家屬的談話。
“這次的敵人，果然是衝著安德瓦的老婆來的吧。專門對女人下手，真是差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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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清水泠嫻 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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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因為這兩個人渣沒有廉恥啊！！我可以！！【不對
我：換成森鷗外和噠宰，豈不是永無止境的三匹，而且搞得非常自然【喂
親友說想看我搞港黑的三匹，但又覺得中也的性格不太好搞
作者有話要說： 琴妹：我混飯圈隻搞頂流（不
“那麽接下來，”太宰治聲音輕快，“就讓我們坐上車、一路衝向江麵的大橋，來個美妙的車毀人亡吧！”
他溫柔地說：“在陌生地方迷了路的美麗的小姐，我來接你了，沒有什麽是比能親手接到你更讓我感到開心的事情了。”
太宰治坐在絕對不應該讓他出現的駕駛位上，像個正打算做壞事而格外興奮的小孩子那樣半趴在搖下來的車窗上，用他那雙在陽光下也絲毫沒有溫度的、冷冰冰的、連我的人影都倒映不進去的眼睛盯著我。
我剛一走近，黑漆漆的車窗就慢慢悠悠地搖了下來，露出了裏麵那張熟悉的、用“美麗”和“漂亮”來形容也絕對不為過的臉。
道別後，我就拿著黑色手提箱和行李走到了轎車的旁邊。
“……的確如此，”我輕輕地點了點頭，認真地重複了一遍，“是非常美麗的花。”
八木俊典以一種足以令人安心的語氣說：“但是花很漂亮，不是麽？”
“盡管發生了各種各樣的事情，但是遇見八木先生的這一天的確是愉快的一天，”我禮節周到地說著，接著猶豫了一下，“雖然還是不知道幫助別人會有什麽意義，又辛苦又沒有錢，不過……”
走到醫院門口，我看見了停放在路邊的一輛黑色轎車，於是十分有禮貌地向八木先生道了別。
“……八木先生你怎麽了，身體還是不舒服麽？真的不要緊麽？”
八木俊典：“………………姆。”
八木俊典：“…………”
我頓了頓，抬起手、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用手指輕輕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小聲說：“就算不是最厲害的英雄，還是會有人喜歡他的…………因為我認為他很有魅力，從各種意義上來說。”
我思考了一下，說：“那倒也沒這個必要。”
“沒事，我隻是在想，”八木俊典迅速地振作了起來，他抬手按住自己的胸口，說，“最強果然還是要一直成為最強才行，可不能讓喜歡他的人失望。”
看對方的反應有點奇怪，我疑惑地詢問道；“八木先生，怎麽了？是身體不舒服麽？”
八木俊典像是受到了某種打擊一般：“……………………姆。”
“的確，因為是排名第一的英雄我才會喜歡他的，”我繼續說，臉上沒什麽表情，聲音也冷冷淡淡，“因為我隻對最強的人感興趣。如果歐爾麥特不是第一，我剛開始估計都不會多看他一眼。”
八木俊典掩飾性地假咳了一聲，又恢複到了自若的神態，說：“這倒也是，畢竟是No.1的職業英雄，受歡迎也是應該的。”
“原來如此，我也喜歡歐爾麥特。”我不假思索地說道
被我這麽一說，八木俊典突然之間像個被人戳穿心思的JK一樣，削瘦到令人害怕的臉上浮現出了有點不太好意思的神色，支吾著說：“唔，算是吧……”
我一邊和八木先生沿著樓梯往下走，一邊和他交換了聯係方式。看見八木先生Line用戶頭像是歐爾麥特，而且還是歐爾麥特那張標誌性的笑臉，我隨口說了一句：“是歐爾麥特啊……八木先生也喜歡歐爾麥特麽？”
八木俊典：“……這個的話，我想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的確不太妙啊，”我自然而然地接過了話，麵無表情地說，“明明說是要向我道謝，卻沒有半點拿錢給我的意思，這家夥真的沒問題麽？”
我和八木先生目送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樓梯下方，片刻後，八木俊典像是自言自語地開口道：“安德瓦的兒子麽……這種狀況看起來多多少少有些不太妙啊。”
話音剛落，他就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轟焦凍背對著我，微微側過那一半完好的臉，臉上另外一小半受過傷的部分則絕妙地藏進了陰影裏。他不出所料地拒絕了，說：“她需要的人不是我。對我的母親來說，我隻是一個醜陋的怪物而已。”
我指了指身後的方向，平靜地問他：“不去見一見你的母親真是沒關係麽？她看上去似乎很需要人陪伴的樣子。”
就在他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我叫住了他。
說到這裏，他不知道想起了什麽，原本就表情冷淡的臉上忽然之間變得不太好看，那隻捏著手機的右手死死地握了起來，嘴唇也略顯僵硬地抿住。
“……還有救了我母親這件事情，我同樣也會道謝。”
過了半天，轟焦凍把臉抬了起來，聲音冷淡地說：“雖然我認為你剛才的行為沒有必要，但我還是會向你道謝。”
我沒有什麽想說的，對方也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明亮的走廊燈光在我的身後安安靜靜地閃爍著，將我漆黑的影子投射在依次向下排列的階梯上，長長的影子被階梯切割成凹凸不平、折折疊疊的長條形狀，最後落在了轟焦凍的腳下。
轟冷和轟焦凍，被母親澆了開水的小兒子。隻要簡單地聯係一下，隨隨便便就能想到他和轟冷太太的關係是什麽。
由於視線的角度和樓梯口陰影的問題，他一直沒有被人發現，也不知道剛才的談話他聽見了多少。
在樓道階梯下方的，是剛才那個出手救了我、能夠使用寒冰、還擁有著一頭古怪的雙色頭發的少年。他正站在階梯下方的位置，一言不發地低著頭，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手也緊緊地握成了拳頭，右手裏正捏著一個手機。
然而並沒有多走幾步路，我就站在樓梯口頂端的一層階梯上，停了下來。
“我不是想說這個。”我簡短地打斷了他，原本還想說點什麽，但張了張嘴又覺得沒什麽好說的，因此還是沉默了下來，繼續朝拐角處下方的樓梯走過去。
我轉過頭，不聲不響地用同樣沒什麽溫度、顯得過於冷淡的目光放在八木俊典那張過分削瘦的臉上。後者被我冷不丁地一看，尖尖的下頜反射性收緊，明明是個成年人，卻像個上課時忽然被老師點名的小孩子一樣下意識地直起了身體，解釋說：“啊，不是我有意為之，是我的確聽見了剛才有醫生在叫人……”
說完之後，這幾個人就小心翼翼地避開了我、急匆匆地走掉了。
尷尬到令人窒息（雖然我並不覺得）的範圍終於隱隱鬆動了。她們用別有意義的眼神相互暗示了一下，然後才虛張聲勢地說：“你這個小姑娘真是太奇怪了。算了，我們還是快走吧……”
到最後，還是八木先生站出來緩和了一下尷尬的氣氛：“說起來，我剛剛聽見醫生在叫病人的家屬……是你們之中的某一位麽？”
沒有一個人敢接我的話，也沒有一個人敢抬頭堂堂正正地直視我的目光。
我輕飄飄地詢問道：“所以呢，那個瘋女人怎麽了？”
先前還抱團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患者家屬們這下子全都不吭聲了，她們麵麵相覷，神色難堪。
“如果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交談，那麽我也想聽聽看，”我聲音冷淡地開口道，“別看我這樣，我偶爾也會對完全不認識的人的私事感興趣。因為在背地裏議論別人真的很有趣。”
“是這樣麽？”我偏了一下頭，臉上依舊沒什麽表情，古井無波的目光投在離我最近的那個女人臉上，直到對方在我的注視下忍不住畏縮了起來，一邊露出害怕的表情一邊往後閃躲。我平靜地說：“那麽，為什麽不繼續說下去了呢？”
“什、什麽？！真是沒禮貌！我們可沒有說人家的壞話！”
我搖了搖頭，不懂她在生氣什麽：“不是我偷聽，是你們說話的聲音太大了，”我頓了頓，掃了一眼周圍，繼續說，“更何況這裏也不是私密的場所，如果是想群聚在一起私底下偷偷摸摸說別人壞話，還是請回家去吧。”
另外一個中年婦女出聲嗬斥了我：“真是莫名其妙的小姑娘，偷聽別人說話也就罷了，現在又來明目張膽地說什麽呢？！”
“普通的女子高中生，”我麵無表情地回答道，見她們都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似乎沒有再繼續討論八卦的意思, 反而充滿戒備和不滿地看著我，一時之間忍不住感到有點疑惑，“怎麽了，不繼續說下去了麽？”
“但安德瓦是排名No.2的職業英雄啊, 能去拯救別人的人不可能會對自己的妻子…………等等, 話說你誰啊？！”正在侃侃而談、為No.2職業英雄瘋狂辯解的大嬸聲音一頓, 睜大眼睛朝我這個突然插到她們中間的陌生人看來, 表情和言語都表現出十足的不滿。
“如果一開始就是精神失常的女人, 就算是職業英雄也不會懷著仁義之心選擇同她結婚。一個女性在結婚之後受到某種刺激而產生了過激行為, 不管怎麽看男方都有過錯吧，不是麽？”我順其自然地接過了話, 簡單地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誒？好可怕！安德瓦也太可憐了吧！碰上這麽一個瘋女人……”
“不是安德瓦的原因啦，是因為待在這裏的那個女人似乎精神有問題……她被送進來的理由好像是朝自己的小兒子潑了開水, 總而言之是個不太正常的女人。”
“不會吧？那可是No.2英雄安德瓦啊！雖然比不上歐爾麥特那麽平易近人和受歡迎, 但還是很有女人緣吧？”
“但是我聽這裏的護士說, 那個安德瓦似乎來這裏的次數一雙手都數得過來……難道是夫妻間沒什麽感情？”
“不過再怎麽說也應該來看看自己的老婆, 這不是很不合常理麽？”
“這個的話……我是聽說他剛剛成功阻止了一場銀行搶劫, 沒時間來吧。”
“話說回來，為什麽安德瓦沒有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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