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劍來劍往
“看好了。”
說著紅臉老頭上前一把奪過大牛手中的劍，跨開一部到一旁武了起來。
“此為刺，力達劍尖。”
“此為劈，力達劍身。”
“此為撩，力達劍身前部。”
“此為掛，力達前刃。”
“此為點，此為雲，此為崩，此為截，此為花。”
紅臉老頭每說一句便出一劍，且越說越快，越舞越快。劍光飛舞，劍氣凜然，攪動滿院的落葉，滿院落葉伴隨著紅臉老頭的袖袍飛舞，好似真的有劍氣來往於院間。待舞劍完畢，隻見紅臉老頭把劍一拋，那劍就落回到一旁大牛懷裏抱著的劍鞘之中。
大牛抱著劍鞘，感受著隨著劍的灌入帶來的震動，內心震撼無比。
“怎麽樣，想學嗎？”
大牛激動的話都不會說了，抱著劍使勁的點頭。
“那就先叫聲師傅我聽聽。”
“師傅~”大牛立刻眼觀鼻鼻觀心真二八經的叫道。
“可是師傅，你這劍雖然好看，但是什麽也沒砍到呀。”
紅臉老頭先是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繼而大笑。
“哈哈哈哈，說的好，說得好呀，劍出必有所斬，看來你是真不知道劍為何物，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
說著紅臉老頭右手並雙指頂在大牛的額頭中央，大牛瞬間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樣移動不動，不過緊接著大牛的表情就變得痛苦起來。
“小子這是老夫剛剛以武入道時的巔峰一戰，當時老夫正在被幾十個仇家追殺，他們死也沒想到老夫在瞬間頓悟，回頭殺得那幫孫子哭爹喊娘，血肉橫飛。現在老夫把這段記憶傳給你，幫你認識一下劍是幹什麽用的，順便也見識見識各種兵器。”
在紅臉老頭鬆手後，大牛又過了一會兒才緩過來。
“師傅，我又不想學劍了。”
“哼，你以為劍是用來幹什麽的，耕地的嗎？”
“徒兒隻是以為。。。。。。”
“以為個屁，劍就是用來殺人的。從古至今，哪一個強者不是一路屍山血海走過來的，你想要得到的東西或者你想要實現的目標總會和某人有衝突，會有人來殺了你然後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紅臉老頭的聲音越說越氣聲音也愈來愈大，嚇的大牛在一旁
低下了頭。
“師弟莫急，且讓我來與他說一會兒。”
不知那白胡子老頭什麽時候又出來了，大牛見救星來了立馬躲到白胡子老頭的背後隻露出一個頭。
“師弟，你太急躁了。現在的大牛就是一張白紙，你切不可把你這幾十萬年積攢的戾氣都潑在這張紙上。你且先回避一下，讓我來。”
“哼。”紅臉老頭甩袖離去。
“那你叫大牛是吧。”白胡子老頭轉身扶住大牛的肩頭問道。
大牛點點頭。
“那你之前讀過書嗎？認識字嗎？”
大牛搖了搖頭。
“那從今天起我留來教你讀書識字吧。”
“是，師傅。”
“先跟我來。”
然後大牛就被領到了這個院子正對著大門的那間屋子裏。
這件屋子裏擺放了一張香案，香案前麵的地麵上有三個黃色的蒲團。香案後麵是一個像樓梯一樣的木架，木架上從上到下從大到小擺放了密密麻麻的靈位。大牛在蒲團上叩了三個頭就算是拜過祖師了。白胡子老頭給香案上的香爐上了三炷香然後便帶著大牛來到了側麵的一個書房。
“大牛，大牛啊，你覺得上次買下你的公子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好人啊？買下了我，還給我吃那麽多好吃的。”
“那你可知如果不是我你已經死了。”
“啊，怎麽會？”
“聽你所說，那白衣公子給你吃那麽多好吃的，又把你拖在馬後麵趕了那麽多山路應該是為了打熬你的身體，這樣一來等他借用你身體的時候就會更容易一點。但如果你那天沒有及時趕到這裏或者再遲個一兩天，恐怕就是大羅神仙下凡也是回天無術嘍。”
“我與他無冤無仇，他為什麽要害我。”
“因為他買下了你。”
“。。。。。。”大牛被提及傷心事又是一陣沉默。
“我在幫你療傷的時候發現大牛你卻了主智慧的爽靈魂，所以你天生就看起來要駑鈍些，而且壽命也不長。”
大牛滿臉疑問的看著他。
“就是說你的壽命所剩無幾了。”
大牛雖然傻，但基本的求生欲還是有的，於是立刻撲倒在地說到：“還請師傅救我。”
“辦法到也不是沒有，隻是你得先學劍我這辦法才能有用。”
“你找到辦法了？”紅臉老頭去而複返，神情緊張的問道。
白胡子老頭點了點頭說：“辦法是找到了，隻是隻能保得了他性命一時保不了一世。要徹底解決問題，還得去找到那萬魂書，奪取天心石方可徹底解決問題。”
紅臉老頭轉臉又看了在一旁早就呆住的大牛說道：“找萬魂書？就憑他？”
“所以才有我現在的臨時辦法。我會傳他本派慧存劍心法，用那把劍先補上爽靈魂的位置。然後他就能再多活個一甲子，在此期間他就得出去找到萬魂書和天心石，到時就可徹底補齊爽靈魂了。”
大牛在一旁都聽傻了，完全不懂白胡子師傅說的是什麽，隻能大概知道要是找不到這兩樣東西自己還得死。
於是趕緊又撲倒在紅臉師傅腳下說道：“師傅，徒兒願意學劍了，還請師傅成全。”
“也怪我，一開始就給你看那些血腥的畫麵。先去一旁從我先前教你的基礎劍式開始練，我等會去給你做幾個假人。”
大牛見紅臉師傅神情放緩，自己也擦了擦腦門上的細汗。
“大牛啊，你也不要太過於有心理負擔。劍在你自己手上，殺不殺人還不是你自己可以掌握的。”白胡子師傅再轉生回屋前又回頭給大牛留下這麽一句。大牛聽到後瞬間開朗了不少。
大牛在紅臉師傅教了幾遍刺劍，點劍，劈劍的動作要領之後就肚子在一旁練了起來。
“你當真要教此子慧存心法，那可是咱們祖師都沒練成的，他一個傻子能成嗎？”
“你看他傻歸傻，但卻也有傻的好處。”
“此話怎講。”
“俗話說：涉世深，點染亦淺。君子與其練達，不弱樸魯。”
“好你個白胡子，又開始掉書包，欺負我沒讀過書是吧，說人話。”
“就是他雖缺了智慧，但一顆心宛如赤子，起碼學了我的劍不會去為禍人間。”
“就這？好個屁。我隻知人善被人欺。”
“一般有赤子之心的人一般都福源深厚，說不定他就在機緣巧合下把這慧存劍給練成了呢。”
大牛還在樹下一劍接一劍的反複練著刺、點、劈三劍，動作笨拙，但一絲不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