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山 第十三章 熟人張陸橋
掌門玄青道長走後，邋遢老頭囑咐大牛好好在練習練習，然後就轉身回洞裏去了。
第二天一早，大牛正要劈柴，可看著手裏的斧子，突然玩心打發，於是使出昨天剛剛學會的禦物之術以靈氣禦使斧子去劈柴。可斧子頭重腳輕，大牛在靈氣運用還不熟練的情況下貿然嚐試，結果劈不好柴不說還差點砸到自己的腳。
正在這時，又有一道遁光降落到地焰峰上。
此人長的五大三粗，落地時不想其他那樣都是腳尖輕點地麵而是如一座大山一般墜落，腳下地麵凹陷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此人大牛認識，隻是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嚇的大牛趕緊躲到木柴堆的後麵偷偷觀察。
本來大牛以為這人是來找邋遢老頭求丹藥的，可沒想到他落地之後沒有去洞口而是環顧四周不見人影之後大喊：“牛問問，你在哪？快出來，我奉師傅之命帶你去坐忘樓學幾門術法典籍，你快快現身吧。”
大牛看著這個嗓門粗大的大漢，雖然他沒有隨身攜帶當初的那對錘子，但大牛還是認出了他就是當初與自己一同探看白虎巢穴的那十人之一————張陸橋。
這可如何是好，本來以為他來取了丹藥就走，自己打不了多藏一會兒，最多去山下的香草軒躲一會兒。可他就是來找自己的，這讓自己怎麽躲？
正當大牛不知所措的時候，那張陸橋好像知道這邊有人一樣慢慢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大牛師弟，我知道你在這了，你幹嘛躲著我啊？莫不是我們曾經認識？不過說起來我是好像認識一個人也叫大牛的……”張陸橋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大牛躲藏的位置慢慢走來。
“在這呢，在這呢。”突然大牛自己先站了出來，隻不過臉上戴了塊用木頭草草製作的麵具，隻是匆匆的挖了兩個孔露出兩隻眼睛，因此說話聲被木板擋住顯得怪怪的。
張陸橋看見這張連綁帶都沒有的木頭麵具不禁莞爾：“大牛你快別裝了，怎麽還怕我認出來？十三年你我共同乘坐紅棉姑娘的飛龍舟的事情我是不會忘記的，你就是那個憑借一套玄奧劍術力敵魔宗幽冥扇的那個家夥，沒想到你會來我們玄牝宗學道，還成了我師弟。”
大牛見瞞不住，於是緩緩的摘下了麵具，漏出了那張清瘦的臉。
“呀！大牛兄弟駐顏有術啊，這十三年過去了為什麽你還是和十三年前一般模樣，看起來仍然是個十來歲的小孩子。”
“我……”大牛想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說來話長了。”
“沒關係，我們邊走邊說。”張陸橋摟住大牛肩膀朝著山下走去。
山道上秋意濃，腳下落葉被踩的沙沙作響。
“我聽說我死了，為什麽你再見到我一點也不驚訝？”大牛先問道。
“這有什麽好驚訝的，我再見到你之前已經見過紅棉姑娘了。”
“你，你見過她了？她還說什麽了？”
“他說可能你與那張青鬆之間有些什
麽仇隙，因此那張青鬆才故意說你已經死了。你還沒說怎麽還是那這般小兒模樣一點也沒有變老呢。莫非在那洞中你得了什麽能夠使青春永駐的丹藥？”
大牛搖搖頭：“我當初掉到了那深井之中，也不知過了多久，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冰封在一塊冰塊之中，後來才得知原來這一前一後已經過去了十年光陰。”大牛編了個半真半假的故事。
“還有呢？不是說來話長嗎？這就結束了？”
大牛絞盡腦汁想繼續編，可被張陸橋打斷了。
“大牛兄弟你不必再編故事了，你騙不了我，剛剛這被冰封的事情可能是真的，但肯定有假話在裏麵。”
大牛見謊話被拆穿，臉都紅了。
“誰都有秘密，而且你現在是陸師伯的親傳弟子，這玄牝宗還沒人能把你怎麽著，你就放心吧。你不想說，那我就也不想知道吧。”張陸橋拍了拍大牛的肩膀說道。
“走咱們這就去坐忘樓。”說著一抓大牛肩膀，化作一道黃色的遁光向著不遠處的碧霄峰飛去。
碧霄峰乃是月山首峰，最高也最險。碧霄峰上有一棟坐忘樓，樓內有各種術法典籍，玄牝宗的弟子築基後都可憑借身份牌來此參悟術法。
大牛暫時還沒有身份牌，不過張陸橋不知拿什麽東西再看門的老頭眼前晃了晃，大牛就被允許進去了。
“對了，為什麽是師兄你帶我來此呢？”
“嘖，我一開始不是說了嘛，是奉師命。”
“你師傅是誰？為什麽會讓你……”
“你別問了，我來告訴你便是了。我師傅乃是這玄牝宗的掌門，也是你師傅的師弟。前段時間橫斷山脈突然出了變故，因此掌門因此欲派一批築基的弟子前去曆練一番。你師傅找上我師傅，說你也已經築基，隻是他既想讓你去曆練又怕你出事，讓我師傅想想辦法。”
“於是我師傅就找上我，讓我帶你去見識見識。不過考慮到你什麽法術也不會，我就先來帶你挑選一道適合的法術。”
“這第一層就是築基期能用到的一些粗淺法術了，不過聽師傅說你稟氣不太好，五大靈根不偏不倚。這本來不是什麽好事，但在此時卻成了好事，你在挑選法術的時候可以不受限製，各種屬性的法術都可以學。不像那些單靈根或者雙靈根的隻能學習一種或兩種。”
這一層的法術都是用筆墨寫在紙張上的，看起來和凡間的書本沒什麽不同，一層的架子上堆滿了書，滿屋子都是墨水的臭味。
大牛粗略的看了看，有上次見識過的冰刺術，火蛇術，地刺術，石膚術；還有些沒見過的，像什麽飛葉手、散雲決等等，看的大牛眼花繚亂。
“這也太多了，不過反正我五行各係法訣都能修煉，不如讓我五行各種屬性的都來一份吧。”
“胡來，怎麽能貪多呢？”
“這怎麽能叫貪多，我雖然剛學道不久，但也聽說過五行相生相克，我要是五行每種屬性的都會一種法術
，那以後鬥法的時候總能有克製對方的法術，這樣怎麽能叫貪多呢。”
“不對，你這想法是錯的。師傅教導過，君開一源，下生百端，百端之變，無不動亂。學的多並不代表厲害，火可水沒錯，但若是滔天大火與一滴水相較，那一滴水不但克不了火反而要大火被燒幹。所以，提升修為才是正道。你說說你現在主修的功法是什麽，我來幫你挑選。”
“主修的功法？那是什麽？”
“不會吧，陸師伯連功法都沒幫你選嗎？他老人家收割徒弟怎麽什麽都不管不顧的，感情我還要幫你挑選功法。”
其實倒不是邋遢老頭忘了，而是大牛現在的情況已經沒有功法適合他了，他的修行隻能靠他自己去摸索，故此才沒有挑選功法。大牛自己也明白這一點，於是說道：“張師兄，我師傅說我暫時還不需要功法，你還是幫我挑一個何時的法術吧。既然不能全都學，那就挑個火行的法術即可。”
最終在張陸橋的建議下，大牛選擇了那個見過的火舌術。
有過來幾天，在大牛還未習練好之際，張陸橋就來找他說要啟程去橫劍山脈了。
大牛草草的準備了一些東西便接到了上次比試的廣場集合了。
廣場上停了一艘有點像是漁船的飛舟，據說是一件法器。飛舟不大，最起碼在大牛看來比起天下商會的飛龍舟要小多了，還讓大牛好一番好奇，心想怎麽玄牝宗的飛舟還沒有天下商會的豪華。
這次總共去了十幾個人，紅棉和張楓還有那個被大牛問過問題的韓問天都在，其他人大多都不認識。
聽韓問天說，從月山到橫劍山脈此去五萬多裏，要飛上小半個月才能到達。在船上的其他人都在打坐修煉的時候，大牛一個人趴在船舷上往下看著，不時舉起腰間的葫蘆往嘴裏灌上一口，葫蘆裏是邋遢老頭幫他煉製的靈液。大牛趴在船舷上整日整夜的看著，船肚子下方是一片又一片的白雲，等到沒有白雲遮擋的時候大牛才能看到下方的大地。隻是這大地離得太遠了，隻能看到一些黃色的地麵和綠色的山，寬廣的江水變成了一根細細的袋子。
大牛晝夜不停的看著，其實是希望能找到那個已經離開很久的家，但可惜這船飛的太高，就算那個家真的在這下方大牛也很難辨認清楚。
又飛了幾天，大牛看到了兩條線出現在前方的視野裏，一條綠色，一條白色。
而這時飛舟開始一邊降低高度一邊向前飛行，等到了那條綠線得上空時大牛終於看清了，那是一麵高且長得城牆，城牆早已破敗不堪，但形銷骨立，此時城牆上雖然已經長滿綠色得青苔和雜草，但是絲毫不影響其巍峨得氣勢。離的近了，大牛才發現這根本不是一麵普通的城牆，因為此時看牆角下那顆古鬆樹竟然如一株小草一般矮小，可見牆之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