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山 第二十章 一指 斷頭
大牛一拳擊碎了那麵冰牆之後本以為就能沿著原來的路徑返回了，沒想到外麵的來時候走過的縫隙又消失不見了，想到剛剛自己出來是大山好像晃動了一下，應該是又發生了坍塌所製。
“這下怎麽辦？”大牛問道。
“哇，沒想到你肉身的力氣那麽大，既然如此那你就一路打出去好了，遇強拆牆，遇峰鑽縫，總能出去的。”劍靈純鈞沒心沒肺的說道。
大牛聞言一臉黑線，但想了想好像也沒什麽好辦法，於是隻能照做。就在大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打穿了三道看起來比較薄的冰牆之後，突然感覺橫劍山脈又是一陣晃動，接著大牛突然就感覺自己好像在往下墜。
轟隆一聲，大牛外麵的冰塊碎了一地，而大牛也得以重見天日，不過也被摔的七葷八素。能不用在用拳頭開路，大牛本來挺高興的，可等大牛看清周圍的情景之後又有點高興不起來。
因為大牛發現自己現在竟然在一處峽穀的穀底，而這峽穀有些怪異。峽穀很長，長的大牛兩側都望不到頭，穀底很窄，窄到最多隻能並排站立兩道三人，不過往上去峽穀的寬度在慢慢變寬。峽穀很高，高到大牛抬頭看天的時候隻能看到一條線。
不過這都不是最怪異的，最怪異的是這峽穀下麵包括兩側崖壁的石頭竟然全是黑色的；還有就是這峽穀的溫度很高，大牛剛剛出來的時候身邊還有冰塊來著，這才一會兒就已經都融化成水，有蒸發成蒸汽了。大牛往峽穀的兩側看了看，發現整個峽穀中都彌漫著蒸汽，要不是這周圍溫度和這詭異的黑色大牛肯定把這裏當成仙境。
大牛沿著穀底走了一會兒，忽然哢的一聲，腳底好像踩碎了什麽東西。大牛抬腳一看，發現是一根黑漆漆的骨頭，好奇的大牛蹲下身體仔細查看，發現這骨頭竟然從裏到外全都是黑色的。由於貼近地麵的緣故，大牛這才發現這地上包括兩側崖壁下方堆積這無數的黑色的骨頭，那些圓圓的大牛本來以為是石頭的東西竟然是人的頭骨，而那些一粒粒的小石子竟然是牙齒。
大牛嚇的跳了起來，拔腿就跑，然而無論他跑多遠都還在這峽穀的穀底，腳下堆積的任然是無數的骨頭。跑著跑著大牛突然停了下來，因為他聽見前方出傳來低吼聲。由於蒸汽的遮擋，大牛看不清前麵是什麽，隻能聽到那低吼聲越來越近。
一個趴在地上的東西破開了迷霧，大牛定睛一看，不由的又退了幾步。隻見此物長的極為醜陋，獠牙，嘴裏留著口水，眼凸，青麵，鼻子像狗，耳朵尖尖的還長有毛，此時正像狗一樣在地麵嗅來嗅去。
大牛正悄悄的後退，隻是不巧的是在大牛後退的時候不小心又踩斷了一根骨頭。
“哢。”
這怪物本來就在嗅大牛的氣味，這是聽到聲音立馬人立而起，發現自己找尋的獵物就在眼麵前。
大牛調頭拔腿就跑。
“你跑什麽？把他殺了就是。”就在大牛玩命瘋跑的時候，許久沒說話的劍靈純鈞終於又說話了。
大牛沒想到這剛見麵的時候害羞的躲在柱子後麵的小丫頭在說這句話的
時候竟然如此冷靜果斷。
“怎麽殺？”大牛一邊跑一邊問。
“你那麽有力氣，一拳頭打過去它的腦袋就爆開了，這麽簡單的事情還要問？”小丫頭純鈞理所當然的說。
“真那麽簡單？”
“拜托，你可是應劫之人，這點單量也沒有嗎？身後這隻隻是一隻剛剛逃脫出來的小小人魔而已，你就怕成這樣了？那以後遇到魔王該怎麽辦？”
“人魔？那是什麽？”
“你先停下來把它殺了我再告訴你。”
“不是我不敢殺，而是你看他的嘴，一股腥臭味，我怕萬一我打爆了他的頭之後他的那些零碎沾到我手上，你看他那兩隻眼，多惡心。”大牛嫌棄的說。
劍靈純鈞被逗樂了說道：“原來是你嫌他醜啊。”
“當然啦，我要是一圈沒打中又被他欺身上來，萬一被那滴著粘液的牙齒咬傷了也不知道會不會中毒，萬一中毒了我也沒有解藥……”大牛碎碎念道。
“那你用術法傷他不就行了，這種人魔最蠢了，隻會咬人和抓人，你隨便丟個什麽火球冰刺他就死了。”
“好。”
大牛一邊說著一邊回憶自己學過的唯一的一個法術，手上掐決，口中快速念咒，同時確認那怪物的位置。等口中咒語念完，突然一轉身，右手捏法印左手並二指一指，一條細細的火舌就朝哪怪物飛了過去。
那怪物被突如其來的火蛇嚇的停了下來，大概是被嚇住了，眼睜睜的看著火蛇朝著自己飛來，上半身使勁往後仰，希望能躲開。
隻是那火蛇越飛越細，飛到那怪物的鼻尖的時候竟然消散了。
大牛見沒效果立馬又掉頭拚命跑，而怪物反應過來之後又拚命追。
“怎麽回事？”純鈞問道。
“我沒法力了。”
大牛看到火蛇消失這才想起來自己自從上次比試的時候將靈氣揮霍一空之後體內就沒多少靈氣了，而大牛的又不能通過修煉恢複，隻能靠吞食靈氣。雖然邋遢老頭給了他一葫蘆靈液，但那靈液乃是又丹藥稀釋而成，杯水車薪，根本補不齊大牛的消耗。
雖然看不見純鈞小丫頭，但她短暫的沉默讓大牛知道她此時應該是一腦門的黑線。
“我以為你將一座山的靈氣給了我，我就有靈氣了的。”大牛解釋道。
“我那一整座山脈的靈氣乃是給你重鑄靈根用的，根本不會補充你的靈氣，你見有誰消耗靈根來施法的嗎？真笨！”聽得出來小丫頭有些生氣。
“喔。”大牛弱弱的應了一聲，然後又問：“那現在怎麽辦？”
等了半天小丫頭純鈞也沒回複，大牛自己腦補這她此時正鼓著嘴生悶氣的樣子，於是道：“對不起啊，我這人比較笨，說不定不是你所等的應劫之人，你師傅是不是搞錯了。要是不成，我回頭再帶你去看看還有沒有其他肚子也有劍的家夥……”
“好了，我沒生氣。”過來一會純鈞終於又有了聲音。
“那現在怎麽辦？”
“既然法術不行，那就用劍氣吧。”
“劍氣？”大
牛怕再惹小丫頭生氣，硬生生把‘我不會劍氣’幾個字憋了回去。
“對啊，這慧存劍裏有你們多劍氣，你隨便丟一道出去就可斬下他的頭顱。”
“我劍氣控製不好的，每次用劍氣都會控製不了多少，萬一這次再用多了豈不是浪費。”大牛怕在純鈞麵前再失了麵子於是如此說道。
“浪費？笑話。這裏的劍氣多如汪洋大海，而以你現在的修為每次至多能丟出去一滴就不錯了，怎麽會浪費？”
大牛繼續跑著，沒有說話。
“喔，原來你是不會。”
大牛一驚，這才想起來現在的小丫頭就是自己肚子裏的蛔蟲，自己想什麽他都立馬能知道。
大牛的臉通紅，為自己剛剛好麵子撒謊的事情。
“這沒什麽的，我以前也不會，我來教你好，釋放劍氣這種事情多做幾次自然就會了。現在你用手指著那隻怪我，這第一道劍氣我來幫你放。”
大牛依言而為，並這食指和中指一指那醜陋的人魔，然後那隻怪物的頭就靜悄悄的掉了下來，大牛甚至沒有看到劍氣長什麽樣子，好像這劍氣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般。隻有那在地麵上滾動的人魔頭顱在提醒他的確放出了一道劍氣。
大牛驚愕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甚至抬起手仔細看著自己仍然並再一起的兩根手指，想想著剛剛劍氣就是從這發出來的。這是大牛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態下殺人，不，殺怪物。雖然沒有體會到劍氣是如何被調用出來的，但是大牛感受到了自己隻抬手一指那怪物便被割掉頭顱的感覺，這種掌控的感覺，這種安全的感覺，大牛有些喜歡。
大牛又一指懸崖上的一塊石頭，純鈞與他心意相通知道他現在所想，於是又放了出了一道劍氣，那石頭在大牛的手指下崩碎。
又一指麵前的一塊蒸汽形成的雲霧，雲霧破了一個洞。
又一指頭頂上更高處的一處崖壁，馬上稀裏嘩啦的從上方落下尋多碎石砸在大牛身上。
大牛皮糙肉厚被砸了也沒傷到，反而在傻笑。
正好此時有一朵白雲在上方的一線天空飄過，大牛又是一指白雲，但什麽反應都沒有。
純鈞的聲音又從心底響起：“那朵白雲已經被洞穿了，隻是洞太小你看不見而已。等你什麽時候修為高深了就可以看見白雲被洞穿時候的樣子了，又或者你可以放出更為犀利的劍氣，將那朵雲洞穿一個更大的孔或者一斬為二，那樣你就是憑借肉眼也看得見。”
之前修行這件事對大牛來說是一種負擔，為了報答天衍宗的二位師傅，為了重振天衍宗，為了報答小白虎的救命之恩等等等，大牛不得不去逼著自己去修行，哪怕是自己稟氣差的不能修行大牛也執意如此。
而現在，大牛突然之間發現的了新的田地，發現原來修行是那麽有意思的一件事了。
大牛握緊剛剛那隻放出劍氣的手，抬頭仰望著那多白雲，眼中湧現出無限的憧憬。而與大牛心意相通的劍靈純鈞感受到大牛心態的變化後，也開始對這個看起來笨笨的應劫之人有了好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