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紛紛擾擾的超級英雄殺妻事件在網路上越演越烈,沈門方面人才輩出,搞這些網路黑人也是高水平。.往陳凌身上的髒水也越潑越多。


  各種各樣瘋傳的小道消息,等等,陳凌已經在公眾眼裡是劣跡斑斑。


  人心總是喜歡人云亦云,即使你救過他的命,在轉眼,他也可能聽信謠言,反過來對你惡意中傷。關於陳凌的長評,長貼也是數不勝數。諸如什麼對陳凌失望了,以前有多崇拜,現在就有多失望。比如一個人能力再強,沒有道德底線就是最大的人渣之內,數不勝數。


  雖然還是有人支持陳凌,但支持者已經不敢說話。因為一旦說話就會遭來所有人的攻擊。也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一個新的轉機出現了。


  陳凌的嬌妻身份早已曝光,當時婚禮上也見諸過報紙。葉傾城是洪門的少小姐,是當代洪門少主的妹妹。


  洪門在這個時候,終於發話了。


  牽扯而出的百年洪門在網路上一石激起千層浪。通過國內網路所有門戶網站,洪門少主聯合洪門掌門人葉經緯發出視頻聲明。


  視頻中,在洛市的洪門府邸,道左滄葉這位一代宗師接受了採訪。


  全篇如下:「本來我和我的兄弟陳凌是想對這件事沉默下去,但是現在,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程度。你們要陳凌出來澄清,恐怕他無論澄清什麼,你們都有理由要來黑他。我的妹妹的確出事了,但不是陳凌所害。而是因為這個黑他的幕後集團所害,而且我的妹妹還健在。噁心的幕後指使人,你們抓了我妹妹,不就是算準了無法帶出我妹妹來澄清嗎?這份聲明是為陳凌所發,必須提的是我和我爺爺生平最疼愛的就是我妹妹。最後,我要宣布一件事情。從今天開始,我洪門與大楚門正式聯盟,向你開戰!」


  視頻結束,並沒有記者採訪。


  但是這個視頻一出,所有支持陳凌的人終於激動沸騰了。陰謀論,幕後黑手,等等全部出來。


  道左滄葉的身份也被曝光,洪門少主,一代宗師。一些成年往事也被拉扯出來,當初日本的武術家到中國來磨練本事,被超級英雄九死一生擊敗。這個時候,戰龍玄的熱血視頻也在網上瘋狂流傳出來。這一次,國家對這種敏感視頻也保持了沉默,並未禁止。


  在視頻中,國破山河在的壯烈,精彩,以及一曲萬里長城永不倒的激昂。那個如畫的清秀青年爆發出的氣勢,讓人感動,想哭。在誤解陳凌的同時,大家會對他以前做的事模糊。但這時被拿出來,卻是一種震撼。


  同時,各種事件大揭秘。這種揭秘也是洪門與大楚門,以及國家機構聯手。這種聲勢瞬間壓過了沈門的攻勢。


  道左滄葉的光輝事迹也扯了出來,獨自赴日本,踩平相當於中國少林寺的日本講道館,一人之力力斃講道館三大高手。


  這樣血性男兒的兄弟陳凌,又怎會是卑鄙小人?

  一段段長長的帖子發布出來,帶著泣血的悲壯。


  那一年,日本人對中國發動復興計劃。一共十名高手,在中國靜海省東江市犯下滔天罪行。是陳凌站出來一一將其消滅。當時日本人的罪行比之從前,手段都要殘忍。


  如果有人不信,你們可以去東江問一問,有沒有這件事。東江人又是怎麼看陳凌的。


  在東江遭遇不幸的時候,是超級英雄陳凌義無反顧的站了出來。大家還記不記得那年,日本人向中國公開道歉,賠償東江。那是為什麼?就是為他們的罪行而賠償。他們為什麼要主動道歉?五毛們,腦殘們,當你們喝著可樂,穿著拖鞋在網吧痛罵超級英雄時,你們知道他曾經做過什麼了嗎?

  他帶領著隊友在日本大阪殺了個來回,面臨無數的壓力,追捕一直咬牙堅持。這才逼得日本人道歉的。


  當你們還在罵他沒有人性的時候,你們的人性在哪裡?在當初的俄羅斯沙漠上,他的人格曾經感動了全球。現在國外的人都相信超級英雄,為什麼作為同胞,你們卻橫加指責,而且是不問是非,不問青紅皂白的落井下石?

  你們如果還質疑他的人格,可以去香港問一問。香港的民眾是怎麼看他的。是,你們要說,他不過是能力強。但是道德有問題,那麼現在,他妻子的哥哥都親自出來澄清,你們也要說道左滄葉這位洪門少主,大宗師也是蛇鼠一窩嗎?如果到了此時此刻,你們還要說超級英雄人格有問題,那我只能對你們這些SB,腦殘說,你們去死吧,因為你們談及超級英雄都是侮辱了這四個字。還有一些別有用心的人,不要在假惺惺的說以前多麼信任超級英雄,現在多麼痛心疾首。這種人,你比前者更加無恥,有多遠就滾多遠吧。


  諸如此類為陳凌平凡的帖子開始大行其道。


  也有人較真,質疑事件真實性。這個時候,東江人跳出來說話,隱在後面的沈門也開始浮出水面。同時,沈門各種劣跡也曝光起來。這次交鋒,在網上口水戰越打越狠。但不是真正的交手,造神基地也不會介入。


  不過真打起口水戰,面對大楚門,面對洪門,國家機構,還有大量事實依據,民眾基礎,沈門就開始節節敗退。


  先是有人質疑道左滄葉是人假扮,結果記者專門去採訪。在洪門的總基地里,道左滄葉的氣勢恢宏,誰也卻也模仿不出來。面對記者的質疑,道左滄葉淡淡道:「還沒人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假冒我的名義。」


  這個謠言當場被戳破,記者又採訪問,關於日本踩平講道館事件的真實性。道左滄葉回答道:「日本人的劣根性不需要我多說,起初派人過來,是陳凌把他們打退。他們也只敢去挑一些不入流的地下斗場,並且耀武揚威。東亞病夫的旗幟不是他們送的?所以我要去踩,就踩他們最大的講道館,並且公開挑戰。事實證明,他們的劣根性太惡劣了,他們輸不起。所以又發動了復興計劃,也就是派出十名所謂的高手,到東江磨練實力。說的是磨練實力,乾的儘是不要臉的殺人勾當。」


  「有消息傳出來,目前的幕後黑手就是沈門在操縱,您覺得呢?」


  道左滄葉道:「知道內幕的人都明白,何需要說明。沈門的跋扈,相信很多人都知曉。」


  採訪到此為止,道左滄葉也實在不宜說太多。否則就是打國家的臉了,會讓國家的公信力被質疑。


  越來越多的版本,攻擊沈門的版本。以及東江人接受記者採訪,他們講述當時的慘況。塵封的時間被挖掘出來。又有香港這邊對陳凌一面倒的支持。


  陳凌這位超級英雄一時間帶了些悲情英雄的味道。大家謠傳版本最真實的就是,陳凌為了救嬌妻,忍辱負重的來娶歐陽麗妃,就是想要得到某樣東西,以此去救他的妻子。


  輿論戰紛紛擾擾,風起雲湧。又有南方報社的美女記者蘇潔簡單的採訪了陳凌。鏡頭裡的陳凌臉蛋清秀,從容。


  他的話很簡單,:「我從來沒說過我是超級英雄,我記得我解釋過超級英雄的含義。.誰做出讓民眾認可的事,他就是民眾的超級英雄。」


  「陳先生,您方便透露您的妻子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嗎?還有您為什麼要再娶歐陽麗妃小姐,這其中有什麼利益關係嗎?」


  「不方便,這是我的私事。沒有義務來向公眾交代,我所做一切,上不愧天,下不愧地,中間更對得起自己。」


  蘇潔道:「陳先生,基於網上對您的誤解,給您聲譽造成了嚴重的損害。我們知道之前,您設立了一個正義郵箱,掌管人性。這件事會讓您對民眾失望,從而放棄正義郵箱嗎?」


  陳凌道:「我要做的事情,不會因為外力而改變。因為這件事,不是做給任何人看,而是基於一個人性的基礎。」


  輿論事件的危機終於在這種情況下扭轉,陳凌的形象在民眾心中更加的豐滿,現實一些。尤其是戰龍玄的視頻,成為所有武術愛好者的聖典。只要是中國人,就沒辦法不為這場視頻中的萬眾一心,慷慨悲歌而感動。並且,視頻下面有一段完整的說明,說出了陳凌是在什麼情況下出的手。


  中國武術,也成了一項新的熱門。也讓民眾認識到了,真正的中國武術是多麼的恐怖。


  陳凌與歐陽麗妃的婚禮順利舉行,因為這件事的緣故,婚禮低調了很多。並未邀請任何賓客,不過婚紗照還是十足的照了。


  婚紗照里,陳凌表情淡淡,一身白色西服,如不沾任何俗塵的謫仙。而歐陽麗妃穿著聖潔婚紗,臉上洋溢出幸福的表情。


  婚禮只有歐陽家的叔叔伯伯前來,這天晚上,陳凌一板一眼的向老爺子磕頭敬茶,以及歐陽麗妃的父母,等等。


  婚禮儀式舉行完畢,送入新房。新房就是陳凌的海邊別墅,許彤也在。陳凌不可能不照顧許彤,那是他的心肝寶貝。


  新婚第一天晚上,陳凌睡的沙發,歐陽麗妃睡的床。兩人都明白是場遮人眼目的戲,所以彼此都是坦然。但到底歐陽麗妃是否真的坦然,陳凌就不得而知了。


  陳凌一心想要的是紅外線熱像技術,第二天,陳凌被歐陽老爺子帶走的歐陽家族的宗祠里,正式將他的名字刻入族譜。這一切完成後,老爺子便也痛快的交出了紅外線熱像技術。只不過,如歐陽麗妃所料,核心的技術老爺子並未交出,而是提供專業人才來弄。這一點,陳凌理解。四大家族也無話可說,人是技術共享給你,讓你能用,你要把整個技術拿過去,那就是過分了。


  就算老爺子不留核心技術,陳凌也不會把核心技術告訴四大家族。


  老爺子也不是傻子,不會不防陳凌一手。陳凌也不在乎了,他只有三年的時間。三年之內救不出傾城,要再好的技術,再大的勢力都是無濟於事。就跟歐陽麗妃做三年的假夫妻又有何妨。只不過,對歐陽麗妃太不公平,但陳凌也別無他法。


  聯盟,合作的事情牽扯甚廣。各種條款的確定,情報網的建設,都是個巨大的工程,並非一兩天能完成。目前陳凌要做的就是把所有細節合作,條款合同簽下來,然後讓下面的人實施。


  對於妙佳島的一百多名雇傭兵的安排,則讓單東陽處理。如今大楚門與沈門公開撕破了臉面,國家也只有支持大楚門一條道走到黑。


  陳凌與安傑爾的合作一直沒停止過,內地的房地產合作正式開展。冉靈素親自去帶了團隊去跟進,而香港這邊便交給了丁玲,這算是絕對的放權了。丁玲得到如此信任,自然更加感恩戴德,她本身就是女強人的性子。短短的幾天了,丁玲整合了青幫的情報技術,陳凌再用上紅外線熱像技術,以及梁氏,並與香港國安聯繫起來。如今的香港情報,在陳凌的努力下,已經成了鐵板一塊。


  同時,梁峰也成為大楚門的長老。這個是毋庸置疑的,下面的人也不用不服,梁峰所帶來的價值絕對當得起這個位置。


  細算幾位長老,都是有著特殊才能,能給陳凌帶來巨大收益的。而且,長老們雖然凌駕於楚門成員之上,但是他們沒有管理楚門成員的權力。


  陳凌與四大家族的合作最後決定在法國卡佩家族進行商談。時間定在七月二十日,也就是三天後。流紗已經先回了法國,她走之前向陳凌交代,這次合作,你已經有了技術底牌。所以接下來就是要震懾,震懾住其餘的家族,讓他們畏懼你,這樣合作才能不被欺壓,才有公平。這才是生意之道。


  陳凌鄭重點頭,其實流紗不提醒,他也懂這個道理。不過流紗是師姐,萬事喜歡事無巨細一些。這種關心陳凌很受用。在去法國之前,陳凌一邊讓丁玲準備合作條款,一邊招來李紅淚,文濤與周飛,教他們無始訣這門無上洗髓法訣。下面的人,自然是要越強越好。


  這門法訣的奧妙,精髓,偉大,識貨的人看一眼就明白。周飛和文濤,以及李紅淚本來就對陳凌充滿了感激,因為不是陳凌,李紅淚如何能讓手下姐妹兄弟幸福自有,不是陳凌,文濤他們如何能跟心愛的女人結婚。如今陳凌再傳這門**訣,三人更是感激涕零,紅著眼說要誓死效忠。


  時間回到七月十二日,李飛鳳與小三兒經過三天的旅途跋涉,終於出了貴州火車站。小三兒長相姣好,身上冰冷氣質,她的軍刀玩的很好,此刻穿著黑色包臀裙,冷眼性感。


  李飛鳳則長相稍普通一些,不過她是化勁巔峰的高手。身上自有大氣,給人以穩重的感覺。她穿了很老氣的白色襯衫,牛仔褲,一副鄰家大姐的模樣。


  兩人出了火車站,正是中午十二點。李飛鳳用手機跟爆料人聯繫。這個爆料人說過,只要大楚門來到貴州,便跟他聯繫。這個他的聲音聽起來很年輕,不過十六歲左右。


  他自稱叫做小軍。李飛鳳當時問過他是那家出事小女孩的什麼人,他卻不肯透露。這個小夥子處事還是非常謹慎。


  小三兒性子冷漠無情,對此非常氣憤,道:「飛鳳姐姐,他不願意說,我們還不稀罕知道。又不關我們什麼事。」


  李飛鳳多看了眼小三,她平素對小三非常和藹,關愛。這次卻是出奇的嚴厲,道:「那你覺得什麼才關你的事?」


  小三怔住,沒想到李飛鳳會發火,低下了頭,不敢爭辯。


  李飛鳳狠狠的瞪了眼小三,道:「人常說物傷其類,你倒好,一點自覺都沒有。說的好聽點,你是冷漠沒有人情味,說的不好聽點,你跟畜牲有什麼區別?」


  小三訝異的看向李飛鳳,有些委屈。


  李飛鳳道:「我們自己的遭遇,本來都是不清楚,朦朦朧朧。但是那段時間,報紙也都登出來了,你也看到了。玄洋社那幫畜牲的做法,哪裡是把我們當人。如果不是門主,我們現在還是混混沌沌。那種被當做豬一樣圈養,喪失人性的苦,你現在想起來不覺得絕望嗎?」頓了頓,道:「如今一個十二歲的女孩兒,跟我們當初一樣的遭遇。十二歲的孩子懂什麼,被幾個狗官如此侮辱,她的父母求告無門,你也覺得與我們無關嗎?既然自己曾經絕望過,你還要看著這個小女孩兒一樣永遠承受那種絕望?」


  小三沉默下去,能被玄洋社選中的,都是天資聰穎的。小三正是因為那樣的痛苦絕望過,所以才會如此冷漠。李飛鳳的話說得再多,也無法讓她感同身受,因為已經麻木。不過現在最親的飛鳳姐姐發火,她也不會去爭辯,只是道:「我知道錯了。」


  正午十二點,艷陽高照,火車站外人流穿梭,不少女士們都遮著遮陽傘。李飛鳳給小軍打電話,電話很快就通了。


  「我們已經到了火車站,你告訴我,出事的小女孩的家裡。我們如果一經核實后,會立刻對幾名村官進行處理。」李飛鳳耐著性子說。


  「你們先坐11路公交車到達金陽。到了我再告訴你們該怎麼搭車。」小軍說。


  李飛鳳語音中包含不悅,道:「我們從開始就代表大楚門跟你聯絡,你這麼神神秘秘,到底在害怕什麼?」


  小軍沉默一瞬,道:「抱歉,那四個畜牲的手段通天,跟黑社會的大佬,公安局的局長全部是沆瀣一氣。我不是不相信你們,只是小虹琳的家已經承受不起任何傷害了。」


  李飛鳳深吸一口氣,道:「我明白了,你也會在11路公交車上觀察我們,對不對?你要確認我們跟那些畜牲沒有關聯,才肯帶我們去見小虹琳?」


  小軍道:「對!我一直在火車站等你們。你們去站台站好,十分鐘左右,11路車會到達。」


  「好的!」李飛鳳已經完全平息了對小軍的不悅,可以看出,小軍是個富有正義感的孩子。但是他勢單力薄,不敢露出任何蹤跡來。一是怕大楚門合官員勾結,因為大楚門雖然說的好聽,但對小軍來說,終究是陌生的。


  二來,小軍也怕大楚門對付不了這些狗官。之後小軍會被牽連進去。


  11路公交車果真在十分鐘之內到達,李飛鳳和小三兒擠上了公交車。她們兩人這氣質,氣度一上車就顯得鶴立雞群。車上擁擠,沒有了座位。但乘客們自動給兩人讓開了一些。


  車子很快開動,李飛鳳也並未去打探小軍的所在。他既然不願意表露,何必揭穿。


  車裡洋溢出的汗味兒讓小三兒蹙了蹙漂亮的眉頭,不過她在訓練時,什麼苦沒吃過。所以這種環境對她和李飛鳳來說,並不算什麼。


  沿途風景後退,車子開開走走,逢站便停。便在這時,李飛鳳收到了簡訊。小軍發來的,「你們只來了兩位女士?太逗了,你們要憑什麼去為小虹琳伸張正義?憑錢還是你們的三寸不爛之舌?」


  李飛鳳微微蹙眉,回簡訊道:「永遠不要小看女人,更不要質疑大楚門。」


  小軍回道:「我會拭目以待,如果你們真的做不到,可別怪我到時在網上對網友實話實說,壞了你們大楚門的聲譽。」


  「可以!」李飛鳳非常大度的回答。


  小軍便停止了發送簡訊,小三的氣質冰冷,雖然她性感,卻也沒有公車痴漢敢來占她便宜。大家都不敢跟她說話,偏偏這時候,旁邊座位上的小女孩兒好奇的眨巴漆黑的小眼珠,注視著小三兒。


  小女孩穿著粉色小裙子,不到六歲。她旁邊坐了她的奶奶,五十來歲的婦女。


  小女孩的眼神清澈,乾淨。小三兒也看向小女孩,忽然覺得小傢伙粉嫩可愛,她對小傢伙倒是有些愛心,當下善意的笑了一下。小女孩看見她笑了,也立刻眉開眼笑,站了起來,搖晃小三兒的手,道:「姐姐,你坐我的位置,我讓奶奶抱就好了。」


  「婷婷,你老實的坐著。」婦女見狀,連忙呵斥道。


  「老師交代我們要讓座呢!」小婷婷撅起嘴巴分辯,又拉小三兒,道:「姐姐,這個位置你坐吧,奶奶抱我就好啦。」


  小三兒中湧起一股暖意,微微笑了笑,道:「小妹妹!姐姐不坐,你要奶奶抱你可不成呢,還是要自己坐的好。」


  車到站一停,又是一番上車下車的擠動。車開開動后,站著的眾人向後一仰,車緩緩開動了,小婷婷也安定坐好,只是身體四面扭動,兩隻大眼睛朝眾人望來望去。


  李飛鳳將小三兒剛才跟小婷婷的對話看在眼裡,微微一笑,道:「小姑娘是不是很可愛?」小三兒點頭,她明白李飛鳳的意思,不過卻也沒覺得有什麼感觸。李飛鳳心道:「小三這丫頭,心裡其實很熱,恐怕如果真見了小虹琳的慘況,會比自己還激憤。」


  便在這時,小婷婷的聲音忽然傳到李飛鳳和小三兒的耳力。「叔叔,你怎麼把手放進別人的口袋裡面。」


  車上乘客這一下警覺起來,都朝小婷婷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身穿花格子襯衫,頭髮捲起的青年,正把手摸進了一個提公文包的中年男子口袋裡。


  聽見小婷婷的叫喊,那中年男子連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口袋,朝捲毛青年警惕的掃了幾眼,卻不說話,身體朝後挪動,離得遠了一些。


  而這卷青年收回了手,若無其事的,眼睛望向窗外,並且吹起了口哨。


  「婷婷,不要多事!」婷婷的奶奶連忙打了小婷婷一下,小婷婷一臉委屈,只好又撅起了嘴巴。


  李飛鳳看了那捲毛青年一眼,微微皺了眉頭。這種扒手太多了,總不能去將其殺了,還是不管算了。


  過了大約五分鐘,公交車一停,到了一站,那捲毛青年似乎要下車,走了出來,經過小婷婷時突然轉身,對小婷婷邪邪一笑,道:「這小姑娘挺可愛的!」說著,伸手在小婷婷臉上摸了一下,隨後飛快下車去了。


  公交車又剛剛開動,小婷婷突然大哭起來:「奶奶,我臉上疼。」


  眾乘客,包括李飛鳳和小三兒連忙看過去,小婷婷臉上出現了一條深深的口子,鮮血不停地滲透出來,把一張圓圓的臉蛋流了個猙獰恐怖,都濺到了粉紅裙子之上,真是觸目驚心。


  婷婷奶奶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把車裡乘客都嚇了一跳。婷婷奶奶手忙腳亂的用衣服捂住了小婷婷的傷口。小婷婷哭得聲音都嘶啞了。


  「叫你不要多事,你不聽!叫你不要多事。你不聽!」婷婷奶奶哭著道。


  旁邊有的乘客連連嘆息:「等到站了送醫院吧。」


  「這畜生!」小三兒美眸血紅,心如刀割一樣,她知道這種扒手手上都有搶刀片割包和口袋。但是這畜牲下手也太狠了,那麼深的一條口子。


  小三兒抬頭看去,透過窗戶,那捲毛青年眼看就要閃進一條巷子去了。


  「停車,快停車!」小三兒對司機怒吼道。


  「這裡不能停,到站才能停!」司機彷彿久經的風浪似的,一點都不在意。也是,開了十多年的公交車,什麼事情沒見過,都見怪不怪了。


  小三兒怒火衝天,想起小婷婷的天真爛漫,和捲毛青年的畜牲行經,只覺怒去如何也壓抑不住。她見得窗戶雖然開了,自己卻跳不出去,口子太小了。當下把手掌就是一輪,呼啦一下,翻拍在玻璃夾鐵箍的車窗上。


  嘩啦一聲暴響,整個窗戶都飛了出去,小三兒身體一躍,穿窗而出。落到了街道上上,就聽得公交車內的乘客尖叫起來。


  小三兒拔步如飛,她是化勁修為,展開氣血之力,腳下如箭,只幾下就搶進了捲毛青年逃逸的小巷子裡面。


  小巷子進去,一路縱深而去,便看見捲毛青年進了一個陳舊的平房裡。這種地方應該是屬於拆遷地點。捲毛青年一進去,裡面還有三個男子正在炸金花。


  「今天生意怎麼樣?」一個光頭隨口向捲毛問道。


  「別提了,晦氣了。」捲毛青年道。


  便在這時,小三兒闖了進來。捲毛青年詫異的看向小三兒,因為他對小三兒是有印象的。詫異的是這個女人來的這麼快,這麼詭異。


  「死!」小三兒殺氣畢露,搶前一步,鷹爪手瞬間摳住捲毛青年的脖子,將其拗斷。


  其餘三人原本想掀桌子干架,他們本來就是老手。但是在鮮血飛灑,小三兒這麼乾淨利落的情況下,他們不禁嚇呆了。


  「全是蛇鼠一窩,殺一個也是殺,不如全殺了。」小三兒心念電轉,殺機綻放。只一眨眼的功夫,三個混混全部死在了小三兒手上。小三兒手一抖,將血跡抖掉,乾淨利落的離開。


  這一殺完,小三兒覺得心裡痛快至極。她以前殺人,全部是因為任務。只有這一次,是因為她的怒而殺,痛快,酣暢淋漓。


  李飛鳳也跟著下了車,她到達時,小三兒已經將四個混混全部殺了。不過李飛鳳卻是沒有同情,這種社會渣滓,就算被送進監獄,也不過是一兩年就出來,又繼續危害社會。不如殺了痛快!

  李飛鳳和小三兒迅速離開了案發現場,這時小軍的簡訊發來,道:「你們幹什麼去了?」


  李飛鳳回道:「殺了幾個社會渣滓,你現在應該相信我們的誠意了吧?」


  小軍道:「我在汽車上,不方便打電話。不過我相信你們了,跟狗官勾結的人不會有你們的這種血性。你們直接坐計程車到金陽,然後過白雲鎮,打聽一下明基村。到了明基村,隨便問就可以找到小虹琳的家。」


  這條簡訊發過後,又過了五分鐘,小軍再度發了一條簡訊。道:「小軍不是我的真名,對不起,我以後還要在這兒生活,所以不敢透露我的真實身份。但是如果你們發現我撒謊,以你們的能力,也一定能查出我來。若有一字虛言,我任由你們處置。」


  李飛鳳道:「好,沒事,我理解你的難處。你能揭發已經算是有勇氣了。」


  從貴州到金陽,坐的士的速度快了很多,四十分鐘左右。最後直接到白雲區,打聽明基村。


  明基村在白雲區後面,白雲區已經屬於偏遠郊區地段,再往後走,便到了鄉下。


  貴陽這邊的海拔很高,白天很熱,晚上涼快無比。即使是炎夏,在晚上外出,也得穿外套。


  明基村是標準的鄉下農村了,村前是連綿的農田,田裡有很多農民正在耕種。這時是下午兩點,日頭正午,這些農民辛勤耕作,卻也不過只能賺些微薄鈔票。交起孩子的學費還得緊巴巴的。


  整個社會的貧富差距猶如鴻溝,大家都在規則之內。底下的人想掙脫規則,卻又那有那麼容易。更多的人只能是為了活著而辛勞。


  李飛鳳和小三兒進了村口,村裡的房子倒是都挺漂亮的,清一水兒的兩層樓房。


  不過這些房子的造價也不貴,十萬塊就可以做得漂漂亮亮。但是農村人如果靠種田想做起房子卻也很難,都是一家人中的男子,兒子出去打工掙回來蓋的。


  李飛鳳和小三兒進了第一家的樓房,裡面有個十歲左右的男孩正在看電視,屋前曬了金黃色的穀子。


  電視正在放著焦恩俊的小李飛刀,男孩看得津津有味。李飛鳳瞧了瞧門,男孩回過頭,看見李飛鳳和小三兒是陌生人後,眼裡露出驚懼的神色。


  「***,請問李虹琳家怎麼走?」李飛鳳和藹的問。


  「我不知道。」男孩連忙搖頭,最後乾脆關了電視,跑進了房間,將門反鎖。


  太古怪了!李飛鳳和小三兒對視一眼,李飛鳳小聲道:「他會不會是以為我們兩要去加害李虹琳,所以才這麼害怕?」


  這個邏輯很正確,也代表,前面有過人來找李虹琳,並加害了。想到這兒,李飛鳳眼裡露出寒光,也不好再逼小傢伙,當下和小三兒離開了樓房。又給小軍打電話,小軍很快接通,李飛鳳道:「你們這的人聽到我要找李虹琳,都不敢告訴我。我知道你們的顧忌,現在請你告訴我,李虹琳的家在第幾棟樓房?」


  「你們在那兒?」小軍問。


  「村口第一棟樓房前。」李飛鳳道。


  「前走,左拐,繞過那條湖,看見最破落的土房,就是李虹琳的家。」小軍道。說完后,又道:「小虹琳的父母去告過四名狗村官,但是當地公安局和法院都以證據不足,不予立案。先後又有幾名外地的社會青年過來威脅小虹琳的父母老實點。他們給了小虹琳家兩萬塊錢,如果小虹琳家不要錢。他們就乾脆把小虹琳抓走,拉去賣。」


  「畜牲!」李飛鳳聽得目眥欲裂。


  李虹琳的家確實是全村最破敗的,李飛鳳和小三兒出現在李虹琳家門口時,其大門緊閉。但李飛鳳卻聽到了屋裡的咳嗽聲。


  李飛鳳耐著性子敲門,裡面傳來婦女略帶驚恐的聲音,道:「誰?」


  「我們是中央下派來專案調查李虹琳案子的。」李飛鳳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裡面的婦女快步前來開門。門打開后,李飛鳳便看見了李虹琳的母親。一個才四十多歲,看起來卻已五十多歲的婦女。穿著樸素,兩鬢花白。


  李母眼神激動,閃著淚花,一把就給李飛鳳和小三兒跪了下去。


  床上躺的是李虹琳的父親。李父掙扎著要坐起來向李飛鳳磕頭。李飛鳳連忙制止,道:「大叔,你放心。既然我們來了,就絕不會再讓好人含冤。我們現在需要了解事情的經過,只要你們一言不虛的說出來,我們一定會還你們一個公道。」


  李父眼中含著濁淚,在李母的扶持下坐躺在床上。老淚縱橫的李父激動的道:「黨中央還是有眼的啊,老天有眼啊!黨是我們人民的黨啊!」


  李飛鳳沒有拆穿,不管怎麼說,黨在民眾心中還是最具公正力的。


  小三兒忽然向李母問道:「小虹琳呢?」


  「在裡屋,她現在怕生,怕陽光,不敢見人。」李母一說到女兒,淚水就忍不住涌了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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