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總之，大楚門的商業帝國正在朝一個良性的方向發展。而下一步，冉靈素和丁玲將市場放到了國外。比如一些礦產豐富的國家去採礦，在某些不算太發達卻穩定上升的國家成立銀行。
陳凌聽了很欣慰，他知道他要做的就是強大自己。保護好這個商業帝國，戰勝沈門，乃至將來不可見的氣運，敵人。
「陳凌，認識你，是我的幸運。」冉靈素忽然說。她情真意切，道：「雖然發生了那件事，那是我難以忘記的慘痛。但現在，每天我過的很快樂，充實。而且我知道你的為人，我想到大楚門所做的正義之舉，我覺得我更有動力。這話說的很矯情，但確實是我的心裡話。」
陳凌微微苦笑，道：「你不恨我，我已經很開心。」又看了眼丁玲，心想難道丁玲也知道冉靈素的事情。冉靈素看了陳凌的神色，便知道他的疑問。當下道：「我跟丁玲是最好的朋友，沒有什麼好瞞的。」
丁玲也頗感慨，道：「不管是靈素還是我，我們的過去都算是不堪回首。而我們的新生是門主你給的，你不止給了我們理想，人生。最重要的是·····尊嚴。所以門主，此生我丁玲跟隨門主·····永無悔！」
陳凌微微笑了，這種一起朝著一個目標去努力的感覺真好。
「對了！」隨後，冉靈素道：「企業要有口碑，我們之後應該要成立一個慈善基金會。」
陳凌怔了一怔，道：「慈善基金會，務必不要跟政府合作。這件事，你去跟紅淚商量。我們的錢，全部是血汗錢。我不希望有一分錢被貪婪的人貪去。另外，援助的方向主要在山區，在孤寡老人。辦小學，給山區鋪路。這一方面，不需要任何宣傳。憑著本心去做，我們的企業怎麼樣，不需要別人來認定。我們做好自己的就行。」
「是，門主！」冉靈素與丁玲齊聲道。
談完了事情之後，三人在茶餐廳吃了一頓晚餐。之後陳凌開車分別將兩女送回。送回之後，夜幕已經降臨。
夜晚的香港是名符其實的不夜城，繁華處處，霓虹耀眼。車流，行人，車水馬龍。
香江維多利亞港永遠是一道靚麗的風景。
那麼多高高的建築，讓這個經濟中心的城市更加的輝煌。
夜風吹拂，陳凌開著車，車外的風景，行人全部都是一副浮世繪。有很多人，有很多煩惱。或為生計，或為愛情，或為事業，或為家庭瑣事。每一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都是自己命運的主角。
陳凌開的是寶馬車，廣播一直在放。這時候突然放起了一首老歌。
黃家駒的海闊天空。
今天我寒夜裡看雪飄過
懷著冷卻了的心窩飄遠方
風雨里追趕霧裡分不清影蹤
天空海闊你與我可會變(誰沒在變)
多少次迎著冷眼與嘲笑
從沒有放棄過心中的理想
熟悉的調子，是一段歲月的沉澱。陳凌記得那時候聽這首歌，是家裡的老舊收音機。那時候妹妹還在上小學。那時候，妹妹迎著夕陽奔回家，臉上的快樂無邊無垠。
這一刻，陳凌的眼角不禁濕潤。他是多麼的想念妹妹，想念傾城，想念許晴和女兒。
我雖有大楚門，雖有家財萬貫，雖有一身本事。但我從不曾快樂·····
讓我唱著歌，輕輕的與你合！
沉浸在回憶中時，手機忽然響了。陳凌驚醒過來，一手開車，一手接電話。卻是厲若蘭打來的，問他有沒有時間出來。
兩人之間，每次出去都是抵死的歡愛。陳凌本想答應，但不知為何，腦海里卻閃過歐陽麗妃的俏麗面容。
他感覺到她不開心，這個時候，他突然很想回去陪她。當下便道：「不了，我晚上還有事。」
厲若蘭卻也是識趣的，當下微微一笑道：「那你忙。」便掛了電話。
陳凌開車回到海邊別墅時，天空一輪皓月高掛，清輝灑遍海邊，沙灘。這兒的風景沒有那兒能比擬。在夏夜裡，聽著海潮，沐浴月光之下，是人間極致的享受。
陳凌停好車后，進入別墅。別墅里很安靜，燈光柔和而靜謐。陳凌隱約聽到了許彤的笑聲，便朝主卧里走去。
主卧在二樓，陳凌上了二樓。主卧的門是關著的，不過燈光卻從縫隙里溢了出來。
陳凌輕聲敲門，許彤便歡快的道：「是爸爸回來了。」便飛快的踏了拖鞋跑來開門。
門開后，陳凌抱起了穿著粉綠色睡衣的許彤。她是剛洗過澡，不過頭髮吹乾了，身上有沐浴露的香味兒。
「爸爸！」許彤歡快的喊，親昵的很。小丫頭平時敏感文靜。但在開心的時候，尤其是現在，已經融入了這個家，就特別的歡快。
不過雖然如此，一旦在外人面前。她還是文靜乖巧的讓人心疼。
歐陽麗妃也穿著睡衣，頭髮披著，床上擺了一副飛行棋。
淺綠色的絲綢睡衣，頭髮柔順如瀑布。她的面容恬靜，溫婉。
陳凌有些恍惚，記得初次見她時，她是火辣的警花。脾氣暴躁，衝動。是從什麼時候起，她像現在這樣沉澱安靜下去？這一切，她似乎都是為了自己而改變的。這樣的感情，你真能視而不見嗎？
這一剎，陳凌真正有些為歐陽麗妃心疼。
歐陽麗妃見到陳凌，沖陳凌溫婉一笑，將一根迷眼的髮絲撥到耳後。道：「你吃飯了嗎？廚房裡給你留了菜。」
陳凌溫聲道：「吃過了，下午靈素和丁玲跟我聊了公司的發展情況。順便在茶餐廳吃了晚飯。」
「有冰鎮的銀耳蓮子湯，我去給你端一碗過來。」歐陽麗妃說著下床，穿了拖鞋，朝外面走去。
歐陽麗妃出去后，許彤突然低聲，帶著愁緒說：「爸爸，我喜歡麗妃阿姨。」
陳凌微微一怔，隨即捏了下她可愛的臉蛋，道：「麗妃阿姨對你這麼好，你當然應該喜歡她。」
「可是···」許彤欲言又止。陳凌笑笑，道：「可是什麼？」
許彤道：「要是將來媽媽回來，麗妃阿姨怎麼辦呀？」
「將來····」陳凌知道這個將來不遠了，要麼突破，要麼毀滅。但所有的煩惱都不該讓小丫頭來承擔，當下一笑，一邊抱住她，握住她的小手，道：「爸爸跟麗妃阿姨是很好的朋友啊，將來麗妃阿姨會有自己的家庭。你一樣可以喜歡麗妃阿姨。」
「真的嗎？」許彤歡喜起來。
「當然！」
歐陽麗妃端了三分蓮子湯，許彤喝過之後也覺得困了。歐陽麗妃便帶她先去睡覺。等安置好許彤后，歐陽麗妃回到主卧。陳凌正坐在沙發上等待，她一進來，陳凌便站起，道：「麗妃，我們出去走走吧。」
歐陽麗妃怔了一怔，隨即便淡淡道：「不了，我有些困了。」
陳凌深吸一口氣，醞釀片刻，道：「我有些話想跟你，我們去海邊走走，好嗎？」
歐陽麗妃看了陳凌一眼，終究不忍再拒絕。便道：「好！」
海灘，波濤微微起伏，海面一望無際，遠方有燈塔。
月光如水。
海風吹拂，歐陽麗妃的髮絲隨風飄揚，顯得凄美至極。
兩人面對海面。陳凌先溫聲道：「你最近不開心。」
「我沒有！」歐陽麗妃道。
陳凌當然不至於到要跟她說你有，你就有之類的話。
醞釀了好一會後，陳凌深吸一口氣，道：「麗妃，我不知道我應該怎麼去做。我知道你什麼都不缺，所以就連補償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去補償你。如果沒有你的幫助，我現在很多事情都展不開，你是我的大恩人·····」
「所以，我們之間的關係，僅僅就是恩人····？」這一刻，歐陽麗妃覺得心中有一種憂傷，漂洋過海的侵襲而來。
陳凌不是傻子，他知道歐陽麗妃的心意。但他不可能去對她做什麼，承諾什麼。
「不是恩人，換一種說法。歐陽麗妃是我非常在意的人。」陳凌一字字說，頓了頓，又道：「我是個男人，那個男人不想三妻四妾。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你也知道我的情況。我沒有辦法來給你任何承諾和幸福。」
「那麼你的心裡····」歐陽麗妃醞釀著，半晌后道：「不要跟我談你的情況。捫心自問，你喜歡我嗎？我不求什麼結果，但我想知道你的心思。」
「如果我最先遇見你，認識你，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娶了你。」陳凌凝視歐陽麗妃，緩緩而深沉的說。
恨不相逢未嫁時，還君明珠雙淚垂！
「我想，我懂了。」歐陽麗妃的神情一舒，她抹了抹眼角的淚水，道：「陳凌，謝謝你告訴我這一句話。不管你是不是騙我，但我覺得我所做一切，值了。」
這一刻，歐陽麗妃不再去想陳凌衣服上殘留的女人香水味。自己容貌，氣質不用懷疑。他若想要自己，自己不會拒絕。但他從來不逾越，又何嘗不是一種尊重與珍惜呢？
這一刻，歐陽麗妃徹底釋然了。人生有很多感情，不一定要永遠擁有。人生很短，曾經擁有也是很美的一件事情。
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
歐陽麗妃迎著月光，緩步走向別墅，今晚，她終於可以安穩入眠。
而陳凌，在海邊呆了一會後，也回了別墅。
而令陳凌沒有想到的是，在第二天上午，中情局的馬丁斯諾前來拜訪。與此同時，基地的任務也下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