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上窮碧落下黃泉,一生一世一雙人
“小曦……”
“嗯？”
“你知道嗎？這種感覺好不真實。”他的聲音有些飄渺。
“什麽？”
“即使把你抱在懷裏，也常常會感覺不真實，好像是我經常會做的夢。”他的聲音裏充滿了孤寂與恐懼，一點也不像平時那個霸道囂張、自信到不可一世的沈亦辰，“好像夢一醒，你就又會像以前一樣，不見了。”
原來在他的心裏埋藏著這樣深深的恐懼，應該是她的兩處不高而別在他的心裏留下了陰影，就像她前兩天接近崩潰一樣，他卻默默地承受著，而且從沒有放棄過尋找，那麽他該承受了多少呢？
即使在過程中他的手段殘忍了，但是誰又能責怪他呢？他都是為了她啊，因為太愛太愛，所以不顧一切。
如果有報應的話，就找她吧，是她的不信任和不堅定讓他犯下了錯，那麽不論有什麽懲罰，都讓她去擔吧！
她輕輕地歎了口氣，溫柔地拍著他的背脊。
“不會了，我不會再不見了，無論發生什麽，我都會一直在你身邊，不離不棄。”
這是她對沈亦辰的承諾，也是她對自己的誓言。
夕陽下，他們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平靜而美好。
但是……
也錯過了做晚飯的時間。
“最近怎麽沒有看到李嫂啊？”林曦一邊吃著剛剛外賣送來的披薩，一邊抱怨著。“不會是你怕她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給辭了吧？這樣也太不厚道了。”
沈亦辰隨手撕了一小塊，丟到“狸貓”位於桌下的飯碗裏，狸貓就扭動著肥肥的身子搖頭擺尾地吃了起來。
“我哪有你想到那麽不厚道？”沈亦辰丟給林曦兩個白眼，“她女兒回來了，她請假回去幾天。不過，如果你那麽想過‘二人世界’，辭了也是可以的，我倒是很高興啦。”沈亦辰笑得一臉促狹。
“趕緊吃你的。”林曦順手一塊披薩就塞進了沈亦辰的嘴裏，謹防他胡言亂語。最近他老是講些有的沒的來“調戲”她，而她又鬥不過，真是氣死人了！
沈亦辰很順從地接受了她順手的“美意”，隻是用那雙傾國傾城的琥珀色眼睛直直地盯著她，直到她乖乖地低下頭吃飯，他才肯罷手。
“對了，小曦。”沈亦辰優雅地用紙巾擦拭著嘴角。
“嗯？”林曦抬起頭，又是一臉的防備，鬼知道他又要來什麽曖昧的“爆炸性”話題。
“我知道你一直對程浩邈的事情很介懷……”他看著她黑亮的眼眸，想撲捉她的每一份情緒的變化。
果然，她的眼眸裏閃過一絲複雜。
“對於他還有他的父親，我也很抱歉，雖然不是我直接逼他父親自殺，但間接也是我造成的。”
林曦站了起來，走到了窗戶前。
想到當時的場景，林曦又是一陣揪心，她無法忘記浩邈害怕的眼神還有程父蒼白的臉。也是在那一刻，她下定決心把沈亦辰從她的心上徹底驅逐。
但是，如今……她不後悔，但是並不表示她不愧疚。
在程浩邈的心裏，她就像一塊傷疤，不再疼痛，卻永遠也不會愈合。在她的心裏，程浩邈就像一塊疤痕，也許會越來越淡，但是不會消失，裏麵有她深深的歉疚。
“當時確實是我處理不善了。但是我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嫁給他，所以隻想到這麽極端的方法。但是我不後悔。”他看著林曦，語氣很平靜。林曦也看著他。
“我的字典裏沒有後悔這兩個字。做了，就不後悔。我不後悔，隻是很遺憾。如果當時沒有這麽做，而把你拱手讓給了他，我才會後悔終生。”他的眼裏是異常的堅定，這就是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即使是萬人唾棄，也再所不惜。
“但是，我知道你很愧疚。聽著，傷害是我造成的，就算是要接受懲罰，也該是我！”他走了過去，握住她的肩膀。
“我不允許你再胡思亂想，不準你再為這件事情推開我，不準你什麽都往自己身上攬。就算是下地獄，也該是我去。”他琥珀色的眼睛閃爍著柔和的光芒，滿滿的都是她的影子。
“唉……”林曦輕輕歎了一口氣，伸出手環住他的腰。
沈亦辰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也輕輕地擁住她。
“你怎麽什麽都能看懂呢？”她把頭靠在他的胸膛上，輕聲地感歎著。
是的，她想什麽，他都能懂，無論她有多麽刻意地去隱藏，他還是能夠察覺到，隻是表不表達出來而已。他可以很冷漠霸道地在商界叱吒風雲，也可以很溫柔深情地在乎她的每一個感受。這樣的他，她又怎麽不著迷呢？
“如果下地獄的話……”她微微地笑了笑“我們一起吧。”
就這樣吧，無論快樂痛苦，都一起經曆；無論風雪寒冷，都一起麵對……
“剛剛你那句話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要和我生死與共啊？”沈亦辰充滿笑意的聲音打擾了林曦自以為浪漫的氣氛。
“不是！剛剛我什麽都沒有說。”真是個沒有情調的家夥，虧她剛剛說了那麽“肉麻”的話。她假裝生氣地要推開她。
沈亦辰卻抱得更緊了。
“上窮碧落下黃泉，一生一世一雙人。”他的聲音沒有了嬉鬧，滿滿的都是深情。
“唉……”她又輕輕歎了一聲，他真的很會找機會給她“降火”啊。
“唔……”林曦發出一聲微不可聞的呻吟聲，“沈亦辰……”她低低地求饒。
現在還不到9點啊！這樣下去一整個晚上長到能讓她明天完全不能去上班！
他要她！
他的動作很明顯地傳遞著這個訊息。
“我們要個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