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我們的過去
沈亦辰真好相反，臉色瞬間黑了。雖然他知道自己不應該因為曾經的事情亂吃飛醋，可是他無法控製自己的在乎！
“可是那隻是喜歡……不是愛。”林曦接下來的這句話讓氣氛又瞬間凝固了。
她逼迫自己趕緊一口氣說完，否則等一下恐怕沒有勇氣說下去了。
“我想了很久才想明白，我對你的感情不是愛。我感激你，欣賞你，依賴你，但這隻是喜歡，是超越了好朋友的喜歡，但不是愛……不是離開他你連每一次呼吸都會需要疼痛，不是他的每一個動作你都會記憶猶新，不是他的每一分每一秒你都想要參與，不是每一次吵架都好像塌下了半邊天……真正的愛，是對方已經成為你什麽裏的一部分，自然而深刻……這是我和他經曆過很多的事情後，才體會到的。”
林曦說完後，房間裏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大家都若有所思。
“小曦，你真的殘忍得可以，一點餘地都不留給我。”程浩邈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表情來表達自己現在的情緒，隻有一抹苦笑。
“對不起。”
“都說了，沒有‘對不起’。”程浩邈留下這一句，就轉身離開了。
看著他遠去的落寞的背影，林曦默默地發著呆。
沈亦辰走過來，擁住她。她輕輕地靠在他的肩膀上，閉上眼睛，疲憊地不願意再去想。
下午的陽光撒在相擁的兩人身上，和諧而雋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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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結束了。”沈亦辰一回家就往沙發上躺。
“你倒是放心！”林曦把鞋放到鞋架上，“你就不怕他不死心？”
“你還是太不懂男人了。”沈亦辰笑了笑。
“我要是太懂男人，你就又該著急了。”林曦倒了一杯溫開水遞給他。
沈亦辰拿著杯子坐了起來。“那倒也是！”他喝了一小口，“今天你那麽‘慷慨陳詞’地向我告白，他不死心也得死心。”
“今天……我是不是說過頭了？”林曦的手指旋轉著杯沿，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傻瓜。”他抬起手揉揉林曦的頭，親昵而心疼，“你沒有說過頭，你隻是說出了事實，雖然他想要接受，但是誰也沒有辦法改變事實。”
“但是……好殘忍。我欠他的，恐怕這輩子都還不了了……”她垂著眼簾，看不見眼底的表情。
“不是殘忍，隻是讓他清醒……感情這件事，本來就不存在誰欠誰，你不愛他，還和他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害了他。”沈亦辰輕輕地把她摟入懷裏。
“這樣猶猶豫豫的我是不是很不可愛啊？”她也抱住他。
“不會,就是你的善良和為別人著想，是最吸引我的地方。”他的眼裏閃過一絲笑意，“還有……”
“什麽？”
“你今天的告白，我很喜歡。”
“……”
“你一直沒有明說過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今天都補回來了。”
“……”
“能不能以後每天給我重複一遍呢？”
“……”
林曦徹底被囧到了。這件事情，不會被他一直拿來炫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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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去了好幾天，沈亦辰過的相當的悠閑，而林曦卻老不自在了。
她總是害怕程浩邈不甘心上次的事情，對沈亦辰或是盛世使什麽絆子，但是她又不好跟沈亦辰明說，隻能自己多堤防著。
沒想到卻接到了程浩邈的電話，說要和她單獨見一麵。
這次她依舊沒有吸取教訓，沒有向沈亦辰“報告”，因為她知道沈亦辰一定不會“批準”她“深入虎穴”，她直接答應了程浩邈的邀請。
地點她不算陌生，是上次程浩邈帶她來的那個精致的甜品屋。
即使是滿屋的溫馨，也沒有辦法驅趕她心裏深深的忐忑，她不知道程浩邈會和她說什麽，但是直覺告訴她，這次會是這件事真正的終結點，他們不是繼續成為朋友，就是成為彼此最棘手的對手。
“你來了啊。”依舊是平淡的問候，她抬頭就看到了他的笑臉。
“嗯，不好意思，久等了。”她扯出一個笑容，坐在他的對麵。
“從什麽時候開始，我們之間的問候也要這麽官方到疏遠了呢？”他勾勒出一個自嘲的笑容。
林曦沒有回到，此時的場景也是她不願意見到的，可是命運的箭頭什麽時候是朝著人們願意的方向呢？
“還記得我們第一見你場麵嗎？”他看著林曦，眼眸裏滿是柔軟的溫柔，似乎回到了過去的時光。
“那是我和父親的關係還是不太好，我一直怨恨他沒有讓我有一個完整的家來著……那天我正和他吵了一架，就跑出來打籃球。你不知道什麽時候來的，就靜悄悄地坐在草地上。”他笑了笑，有一絲苦澀，“可是我一直沒有告訴你，那個位置，是我對我母親少的可憐的回憶之一。”
“你的母親？沒怎麽聽你提過她。”林曦想到以前的事情，程浩邈的母親似乎從不出現在他們的談話範圍，她隱隱約約知道這是一個禁忌。
“是呢，我不太想回想她，雖然從來沒有忘記過。自從她改嫁到美國之後，我就沒有見過她，父親不許提她，我也就慢慢學會隻放在心裏。”他垂下來眼簾，“那天你坐的那個位置，以前，她也總是坐在那看我打球，所以我第一眼見你，就覺得你很親切。”
“是這樣啊。”林曦淡淡一笑，她還真的以為程浩邈是對她一見鍾情，原來隻是很親切。
“然後和你交談，感覺你和我很像。”他繼續說著。
“很像？”
“一樣有燦爛的笑容，和無法觸及到的黑暗角落。”他挑了挑眉。
這個動作讓林曦想到了沈亦辰。是呢，當時她的笑容裏的確也是夾雜著陰霾的。
“所以很想和你親近，沈亦辰的突然霸道出現，卻又激發了我的鬥誌。可能就是在那個時候，我就把你放在心上了吧。”
林曦沒有答話，他們男生的“鬥誌”她是不懂啊。
“第二次找到你，和你的對話讓我更加喜歡你，你卻說你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