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你怎麽補償我
什麽?小金庫?我一愣,斜視程水涵——還真是一禍水,挨上,怎麽都別想落到好。
送程水涵走,我陪著張露清和夏霖雨回宿舍,夏霖雨和張露清說說笑笑的依舊親密,可是,她對於我,卻依舊不理睬。我的心一緊,難道一誤會,真的要讓這毀掉我和夏霖雨的關係嗎?再說,夏霖雨不理睬我,難道,她在乎我,是真的?
回到宿舍,我打手機給夏霖雨,不過,“嘟——嘟——嘟——”不停地響,夏霖雨卻死活都不接,我沒轍,隻好給她發微信,說:“有事情,想要和你談一下。”
不過,夏霖雨隻是掃了一眼,卻並沒立刻回複我,而是蓄意為難我,要讓我品嚐一下子什麽叫煎熬,而且,她的願望顯然實現,我坐臥不安,簡直變成熱鍋上的螞蟻。終於熬到我幾乎崩潰,夏霖雨總算開恩,發來微信,問我說:“幹什麽?”
我說:“使用微信,怕說不清,是不是可以麵談。”
夏霖雨猶豫一下,不過,還是答應,說:“你去知魚檻等我吧。”
知魚檻,取的是“子非魚,焉知魚之樂”的典故,不少人喜歡來這,低頭觀魚,抬頭眺望假山和西山。
進門,我急不可耐,恨不得夏霖雨趕緊趕到,讓我把話跟她說清楚,不過,夏霖雨卻偏偏的要我等,直到來這觀魚的,眺望假山、西山的全都離開,隻剩下我孤零零的一個人,既無心觀魚,也無心眺望假山、西山,隻是抻著脖子,眺望來路,期盼她趕緊來,她才不緊不慢的走過來。
我憤恨,可又不顧上發泄,迎頭連忙的過去跟她解釋,說:“其實,我沒打算給張露清驚喜,是程水涵搗鬼,硬把事情變成我給張露清驚喜的。”
夏霖雨沒理我,來到水邊注視湖麵隻顧著觀魚。
我一怔——咋的?難道我解釋無效嗎,不過,放棄顯然不可以,我一轉身,過來,連忙的繼續,說:“其實,我是打算給你驚喜的。”
夏霖雨一怔,側頭,說:“真的?”
我發誓,說:“真的。”
夏霖雨說:“怎麽證明?”
我哭——程水涵倒是可以證明,可是,她也得配合工作啊,無可奈何,隻好硬著頭皮,說:“蒼天——”
夏霖雨一呸,壓根不打算相信我說的,氣哼哼的指責,說:“我讓你說,你扯什麽蒼天啊。”
我委屈,說:“我要是能證明,我幹嘛扯上蒼天啊。”
夏霖雨一笑,我委屈,幾乎欲哭無淚總算扭轉局勢,讓她不在為難我,不過,事情到此結束自然不可能,她說:“你怎麽補償我。”
我沒明白,說:“補償?什麽補償啊?”
夏霖雨一哼,說:“你把給我的驚喜,給了張露清。”
我說:“可我也不是故意的。”
夏霖雨刁蠻,說:“我不管,我隻知道結果。”
無可奈何,我隻好答應,給夏霖雨補償,回去,我送夏霖雨,不由的好奇,說:“如果,我不約你出來,跟你解釋呢?”
夏霖雨沒好氣,說:“大不了不理你,一輩子。”
我說:“你氣性夠大的,還一輩子。”
夏霖雨冷眼一白,說:“你都給張露清驚喜了,你讓我還怎麽搭理你?”
我一笑,說:“是不是張露清喜歡我,你——”
可是,還沒等我說完,夏霖雨已經一腳踹來,說:“別胡說,張露清?她怎麽會看上你?”
來到女生樓,我目送夏霖雨進去,不過,一轉身,還沒走遠,夏霖雨卻又追出來,把我給叫住,我扭身,問她。“什麽事?”
夏霖雨神色晦暗,說:“你給張露清驚喜,一定會讓她產生誤會,我想,你最好還是能夠跟她解釋清楚。”
我說:“當然。”不過,剛才還獻殷勤,給張露清送驚喜,可要是一轉眼,又跑去跟她說“誤會”,轉折是不是太大,和讓人尷尬呢?我琢磨一下,說:“要不還是等等,等找到機會,再說吧。”
給夏霖雨補償,我左思右想,還是決定拿木槿葉做文章,再說,求李輕嵐辦事,李輕嵐要我報答她,我不是也還要給她送去木槿葉,不過,原本打算在學校找找,摘下兩簍子,不過,比起程水涵養的木槿,葉子實在不算新綠,嫩,想了一下——我送給夏霖雨的木槿葉不求一定能夠蓋住送給張露清的,卻自然不好不如送給張露清的,而至於送給李輕嵐,自然也不好敷衍,一定需要精益求精,我一咬牙,做出決定,還是去程水涵的學校,去采摘。
來到程水涵的學校,我吸取教訓,極力的避免遇到她,來到槿籬,精挑細選的采摘下兩簍子木槿葉,而且新綠,可愛,每一片都可以被陽光映透。
轉過身,我往回走,不過,出乎我意料,比鄰槿籬,和上次我來的時候不一樣,多出一個木牌子,歪歪斜斜的矗立著,寫著“菰葉長,水葓開,門外春——”不過,後麵的字跡讓人硬生生的刮掉已經沒辦法辨識,我奇怪,誰啊,好端端的一首詩,幹嘛幹這,給刮掉,再說,“水葓”是水草,卵形葉,開紅花,可是,我掃視一眼,卻為什麽沒發現?而參照,程水涵牽頭,一群女生手書的,立在一邊的,“客夢孤雲散,漁翁一帆投。人行江路晚,花繞槿籬秋。有酒誰同醉,還家此暫留。中年發盡白,豈必為離憂”的木牌子,我想,相應的,對應“菰葉長,水葓開,門外春——”的木牌子,也應該存在著什麽吧。
“噗——”的一聲響,我的一隻腳一下子陷入爛泥,我懊喪,誰啊,可真缺德,竟然挖陷阱,不過,細看一下,我才發現,啥陷阱?壓根不是,是一個填平的水塘。
“你——”沐涵空過來,睜大明眸,不由的詫異。
我尷尬,忙說:“沒什麽?”注意到她拿著一個木牌子,奇怪,說:“這是——”
沐涵空走近我,遞給一張紙巾,不過,卻並不打算和我解釋什麽,一轉身,徑直走到“菰葉長,水葓開,門外春——”的木牌子前,一下子拔起。
我好奇,過去,問她。“拔起這幹什麽?”
沐涵空沒說話,隻是把手中拿著的木牌子,用力的,端端正正的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