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她是我妹妹

  “你看看，你看看——”程水涵指尖亂顫，抓住話茬，說：“她就是沒安好心，我們搭建‘槿籬’在先，所以，她開池塘，放水，養水葓。”


  我恍然大悟——難怪，平地冒出一灘爛泥，問沐涵空，說：“人家栽種木槿，你幹嘛要挖池塘，栽種水葓啊？”


  不過，沐涵空目光注視槿籬，可卻並不打算直接回答我，隻是平淡的說：“‘槿籬’孤單。”


  “啥？”我沒明白，忙問說：“怎麽孤單？”


  不過，沐涵空依舊不打算直接回答我，目光注視槿籬欣賞，向往著說：“槿籬，水葓在一起，構圖才寬闊。”


  我似懂非懂，問她。“怎麽寬闊。”


  沐涵空說話簡明扼要，隻對幹貨感興趣，說：“彎溪映槿花，槿花照茅屋，雞犬南北。”


  我琢磨一下，沐涵空說的構圖，雖說未必一定寬闊，可是，比起孤零零的讓隻讓槿籬存在著，自然不算狹窄，可是，程水涵對於“寬闊”、“狹窄”，是不存在興趣的，而隻在乎一件事，氣哼哼的，說：“你還立不立？你再立，我再拆，還打你。”


  可是，沐涵空根本不在乎，堅決說；“我立，你打我，我也立。”


  我奇怪，說：“為什麽？”難道，沐涵空和程水涵不和，故意跟她較勁嗎？不過，沐涵空想的，出乎我意料，卻跟我想的壓根不一樣，說：“槿籬在，它需要水葓。”


  程水涵一呸，顯然沒辦法認同沐涵空說的“槿籬在，它需要水葓”，氣哼哼的說：“誰啊，誰稀罕什麽‘水葓’啊。”


  不過，我好奇，問她。“為什麽？”


  沐涵空平淡，說；“‘翡翠饋魚嫋水葓’，‘水葓花影上春綃’，在這鋪墊下，春波盈綠，可以把所有意境全部收取在園中。”


  可是，我奇怪，說：“藩籬呢？”


  沐涵空緊跟著，又說：“插槿作藩籬，叢生覆小池。”


  我沉吟了一下——“翡翠饋魚嫋水葓”，“水葓花影上春綃”，“插槿作藩籬，叢生覆小池”，雖說算不上多大氣，可也絕對不算小氣，不由的讚許，看了一眼程水涵，試探，說：“要不就讓她立吧。”


  可是，程水涵依舊堅決，說：“不可以。”


  我無可奈何隻好勸沐涵空，說：“既然她不願意，你是不是——”


  可是，程水涵不退讓，沐涵空除去不退讓，而且壓根沒想過退讓，依舊堅持，說：“我一定會立。”


  我汗——怎麽兩個美少女還頂牛了，問沐涵空，說：“怎麽？能夠讓你不立呢？”


  不過，沐涵空照例不打算正麵回答我，說：“槿籬在，我一定會立。”


  不過，讓人沒想到的是，沐涵空的表態，卻引來的程水涵一陣冷笑，和誤會，表示說：“既然槿籬在，你一定立——”一招手，叫來人，說：“拆了。”


  沐涵空一驚，連忙的上前阻止程水涵和她叫來的人，可是，一個女生太腿一腳，絲毫不憐惜沐涵空是女生，竟然一下子把她踹出三四步。


  撲通一下，沐涵空摔倒，我憐惜她，過去，連忙的扶起她，不過，沐涵空顧不得疼，依舊邁步往前衝，可是，程水涵帶人——人多，手快，“劈裏啪啦——”的一陣亂打，還沒等她伸手阻止，卻已經把槿籬給拆掉。


  一片狼藉，沐涵空呆呆的注視，不由的憤恨，不過，她冰冷，沉默，卻寧願選擇什麽都不說。


  一轉身，程水涵帶人離開，隻留下我和沐涵空，我低頭，看了一眼手中拎著的竹簍子，不由的慶幸——幸虧自己來得早，下手快，轉過身，我打算回去，不過，沐涵空呆站著，卻依舊不打算走，卻又讓我擔憂——她不會出什麽問題吧，伸手一扯沐涵空，問她說：“幹嘛還不走？”再說，槿籬不都已經讓程水涵帶人給拆了？

  可是，沐涵空壓根不理我，依舊隻是呆呆的注視著槿籬。


  過去不知道多長時間，一陣腳步聲急促，江慧性急匆匆地趕來，掃視一眼，忙問。“怎麽回事？”


  我奇怪，問她說：“你怎麽來了？”


  江慧性一指沐涵空，說：“她是我妹妹。”


  我一驚——啥？妹妹？沐涵空是江慧性的妹妹？可是，想了一下，卻又奇怪，說：“為什麽，你們不是一個姓？”


  江慧性看了一眼沐涵空，不由的為難，不過，沐涵空並不在意，告訴江慧性，說：“他知道。”


  江慧性一愣，忙說：“知道？他知道什麽？”


  沐涵空說：“我是私生女。”


  江慧性一顫，問我說。“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不打算挑事，可是，事實擺著，卻又讓我無可奈何，隻好實話實說。“是程水涵說的。”


  江慧性到不意外，不過，程水涵宣揚這，顯然不是她願意見到的，不過，考慮到程水涵畢竟是開山叔的愛女，她隻好隱忍，含糊說：“是嗎？”解釋說：“她媽媽姓‘沐’。”


  “她媽媽姓‘沐’？”我一下子明白，原來，沐涵空是跟她媽的“姓”，不由的憐惜，可憐她，竟然連跟老爸的姓的權力都沒有，或者，被硬生生的剝奪掉。


  拿出手帕，江慧性給沐涵空搽臉，特別的憐惜，問她說：“怎麽回事？弄成這樣？”


  不過，沐涵空並不打算告訴江慧性發生過什麽，隻是保持沉默，什麽都不說。


  我奇怪——吃虧了，怎麽還不對姐姐說，難道，沐涵空打算隱忍，而不是打算找姐姐哭訴，讓她幫忙去找程水涵理論，報複嗎？不過，不管怎麽說，這都是沐涵空的事情，而不是我的，再說，我留下，在我看，實在已經沒什麽意義，對江慧性和沐涵空告辭，說：“我先走。”


  可是，一伸手，沐涵空卻拉住我，說：“別走。”


  我一愣，問她說：“幹嘛？”


  不過，沐涵空並沒直接回答我，而是轉而對江慧性，說：“他幫我過。”


  江慧性和沐涵空都是知恩圖報的人，而且不願意欠別人的人情，江慧性雖說不知道我幫過沐涵空什麽，不過，還是一笑，一定要我留下，好好地報答我一下。


  我為難——報答我，怎麽報答我？再說，我真沒給沐涵空幫什麽忙，可是，江慧性堅持，一定要報答我，卻又讓我無可奈何，想了一下，說：“要不，你就請我吃一頓飯，得了。”


  鑽進Benz，我緊挨著江慧性——她雲發豐豔，蛾眉皓齒，實在迷人，讓我的指尖不由的一動，不過，伸手，去摸她，她又是人妻，卻又實在讓人不齒，我一咬牙，還是連忙的強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