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一條石子路,我們爬上山坡,江慧性穿跟鞋,石子路布滿青苔,非常滑,讓江慧性走路,不得不小心,影響速度,沒辦法走快。我力爭趕緊和江慧性談完,趕緊的回去,耽誤不起時間,不過,讓江慧性脫掉跟鞋,赤腳往前走,實在不人道,不紳士,不男人,而我不是紳士,可卻是男人,讓江慧性脫掉跟鞋,走石子路,顯然讓我沒辦法做出,我想一下,問江慧性,說:“要不,我背你?”
江慧性怔了一下,詫異,說:“什麽?你背我?”
我說:“是啊。”怕江慧性誤會,指了一下石子路,江慧性明白我什麽意思,也不想讓走路浪費我和她的時間,耽誤我們談正事,沒反對,說:“好吧。”讓我蹲下,往前輕輕地一趴。
進入一扇窄門,石子路消失,距離我們三百不遠,矗立著一組樓堂建築,十分的醒目,我問江慧性。“去哪?”江慧性一指樓堂,示意我,說:“那。”
為節省時間,我依舊背著江慧性,而沒放下她,邁步來到樓堂,進門,雖說晚,可卻依然營業,我們上樓,來到茶室,我放下江慧性,距離樓堂不遠,跟著窗戶,可以眺望湖光山色,和一片片梅花,不過,我來,不是賞景的,對這當然沒興趣,坐下,打算直奔主題,和江慧性談正事。
不過,江慧性捉急,談事按照慣例卻不能隻是談事,一抬手,問我說:“喝什麽?”
我汗——夏霖雨躺著,誰知道她啥時候醒來,我出來,可是提心吊膽的,又怎麽可能顧得上其他的,忙說:“不喝什麽。”
江慧性沒再多問我,不過,叫來人,卻依舊執意吩咐,說:“一壺茶。”
服務生送來茶,江慧性一擺手,讓他退出去,拿過茶壺,給我和她自己各倒一杯,一如既往的沉穩,對我說。“你把你怎麽和夏霖雨說的,和我複述一遍。”
我汗——美女,怎麽都喜歡讓人複述啊,知不知道,複述一遍,工作量多大,問她說:“有必要嗎?”
江慧性一點頭,肯定,說;“有必要。”
我不憤,說:“為什麽?”
江慧性信誓旦旦,說:“知道你為什麽沒能說動夏霖雨,我找出問題,才能吸取經驗,去想辦法,告訴你應該怎麽去說服她。”
我說:“你是說,失敗是成功之母嗎?”
江慧性一點頭,說:“是的。”
我沒轍,“失敗是成功之母”都出來了,大道理擺著,我又能說什麽,隻好給江慧性複述,說:“我說,我一男的,讓你們女的幫我施壓張盛謀,讓他打招呼,裁掉鹹魚幹,人家還不說我吃軟飯啊;夏霖雨說,沒關係,反正現在沒人說。”
江慧性一怔,說:“現在,沒人說?”
我說:“是啊。”
江慧性靈機一動,尋到一線契機,說:“要是有人說呢?”
我預感到不詳,擔憂,甚至感到一點點害怕,說:“你想幹什麽?”
江慧性說:“如果,有人說,還不止一個人,而是一群人,大家都說你吃軟飯,夏霖雨會怎麽樣?”
我和江慧性沒仇啊,她竟然說這,難免讓我不憤,說:“你能不能盼我好?”
江慧性抱歉,忙說:“事到臨頭,我也隻能難為你。”
我汗,不甘心,說:“為什麽犧牲的是我?”
江慧性說:“誰讓事情因你而起呢?”
我不服,說:“明明是鹹魚幹刁難我。”
江慧性說:“可是,鹹魚幹刁難的畢竟是你,再說,如果,他刁難的不是你,張露清、程水涵、夏霖雨也不會卷進來。”
我不是禍水,怎麽讓江慧性一說,卻又變成禍水似的,可又不得不承認,如果鹹魚幹刁難的不是我,張露清、程水涵和夏霖雨一定不會卷進來,多管,說:“好吧,就算一切都是因為我發生的。”可是,轉念一想,卻又還是讓我不甘心,說:“明明事情已經解決啊,可是,你又把我叫出來。”
江慧性內疚——我說的不錯,如果,不是為了幫她,我也不會出來,又節外生枝攤上事,想了一下,說:“要不我補償你一下。”
“補償我?”我不由的亂想——一個少婦補償我,會和我發生什麽,不過,江慧性是少婦,又對我不錯,亂想和她發生什麽,卻又讓我不好意思和不忍,連忙的忍住,端正態度,說:“你怎麽補償我?”
江慧性說:“大家一起罵你,讓你丟臉,以後,遇到機會,我一定會讓你露臉。”
“是嗎?”我想了一下——丟一次臉,露一次臉,又是幫江慧性,不算吃虧,說:“好吧——”而且,要是如果能夠能夠趁機讓江慧性欠我一個人情,對於我來說,自然何樂而不為,又連忙的補充說:“為了給你幫忙,我豁出去丟一次臉。”
江慧性一笑,說:“好吧——”不過,卻壓根不認為她欠我什麽,而隻是認為我和她之間是在做一個交易,爽利,說:“成交。”
不過,雖說我和江慧性兩人達成交易,對於按照江慧性說的去做,到底能得到什麽結果,卻又依舊讓我疑慮,說:“一幫人罵我,難道真的就能促使夏霖雨改變注意,幫我勸說張露清、程水涵不再施壓張盛謀?”
江慧性信心滿滿,不過,說話留分寸,並不喜歡說死,說:“應該可以。”
我不放心,說:“怎麽應該可以?”
江慧性說:“如果夏霖雨想要讓大家閉嘴,除非你不吃軟飯,靠自己解決遇到的問題。”
我想一下,說:“倒也是,不過——”依舊憂慮,說:“怎麽讓大家罵我,可又不突兀呢,畢竟,冷不丁的一幫人冒出來,無緣無故的,打雞血一樣的罵我,不太正常,難免不會引起夏霖雨懷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