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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我至少仁厚

  鄭萱翠走進門,時機,當然是她拿捏的,而且,恰到好處,並且,雖說是律師,是文化人,可是,誰說文化人幹事,隻動嘴,不動手的,壓根沒想過什麽君子動嘴不動手,壓根也不在意什麽君子動嘴不動手,鄭萱翠是務實的,是實際主義者,不是務虛的,教條主義者,距離白藉香不到一步遠,停住,二話不說,猝不及防,一把抓住白藉香的領口,刺啦一下子扯開。


  一驚,不隻是我,而且,包括趙衝星、張盛謀、陸木落、程水涵、張靜涵、雲藻、李輕嵐——什麽意思?耍流氓?可是,鄭萱翠是美女啊,或者,她取向存在問題,可是,就算她取向存在問題,可也不至於太過性急,一進門,就直奔白藉香,扯開她的衣領吧。


  白藉香和我們不一樣,鄭萱翠的舉動,帶給她的,不隻是驚詫,而且,還包括憤怒,在場的,除去程水涵、張靜涵、雲藻、李輕嵐,可還包括張盛謀和陸木落吧,鄭萱翠一進門,直接過來,扯開她的衣領,難道要她表演人體藝術?可是,她又不是搞文藝工作的,卻又憑什麽當眾表演人體藝術啊,一伸手,白藉香捂住領口,怒視鄭萱翠,說:“你幹嘛?”


  鄭萱翠坐下,不捉急,而且,說話總要費嗓子吧,總需要潤潤,她一抬手,招呼我,說:“去,給姐姐倒杯水。”


  我頂著官司,卻還人鄭萱翠當做沏茶倒水的支使,當然不痛快,不過,和她計較,卻又不存在意義,我沒說什麽,倒了一杯水,遞給鄭萱翠,鄭萱翠接過,喝了一口,可卻依舊不打算回答白藉香的問題,而隻是手托著水杯,擺弄著,什麽都不說。


  大家一陣納悶,鄭萱翠來,不是為了搞什麽行為藝術吧,先撕扯白藉香的領口,讓她給在場的男同誌發福利,又手托著水杯,什麽都不說。


  白藉香吃虧,當然不會善罷甘休,不管鄭萱翠來,是幹什麽的,包括是不是搞行為藝術的,一瞪眼,逼問鄭萱翠,說:“你到底幹嘛扯開我的領口啊。”


  鄭萱翠依舊不說話,似乎對於水杯和擺弄水杯著迷,依舊手托著水杯,擺弄,注視著。


  白藉香不是善茬,讀書,可卻壓根不認為君子動嘴不動手和自己存在什麽關聯,過去,一把抓住鄭萱翠的領口,打算依葫蘆畫瓢,以牙還牙,也給鄭萱翠扯開,讓她給在場的男同誌發福利,而鄭萱翠對於給在場的男同誌發福利,可是不存在興趣的,再說,她動手不動嘴,剛才,隻不過是給大家露一手,而且,她能夠做到的,卻又顯然不隻是露一手,並且,絲毫不介意采取實際行動證明給大家看,“砰——”的一下,鄭萱翠反手,扣住白藉香的手腕子,沒太使勁的一掐,不過,對於白藉香來說,帶來的痛苦,可卻是她無法承受的,“哎呀——”一聲叫,白藉香連忙的一放手。


  不過,鄭萱翠除去反擊,可卻還沒完,她挑釁,一把又拉住白藉香的連衣裙,依舊沒太使勁的一扯。“刺啦——”一聲響,白藉香的連衣裙裂開,露出美腿,沁雪肌白花花的一片,當然撩人,引得張盛謀、陸木落,不由的注視,壓根不管白藉香和趙衝星是什麽關係,思想汙穢,想的全都是怎麽拉白藉香出去,到酒店,開房,按住,“啪——啪——啪——”,拱豬。


  白藉香急眼——一次,不夠,又來一次,難道鄭萱翠真是搞人體藝術的,非要她赤裸?

  不過,還沒等白藉香想明白,鄭萱翠手快,一把又抓住白藉香的連衣裙,“刺啦——”一聲響,又扯開一個口子,露出一片白花花的沁雪肌,白藉香不敢再停留在原地,照著鄭萱翠的進度,再多停留下去,不需要一分鍾,估計,她的連衣裙報廢,變成墩布條不說,她落一個衣不遮體,自然是不可避免的,可是,走,離開寢室,事情卻又還沒完,她是人證,當然必須留下,沒辦法,不能走,能做的,對於白藉香來說,隻剩下躲藏,可是,躲藏,到底應該躲藏到哪裏?趙衝星是不負責任的,而且,表現一貫如此,對於躲到趙衝星的背後,讓他庇護自己,白藉香甚至連想都沒想過,而我,雖說和白藉香存在過節,可是,在白藉香看來,我至少仁厚,還算可以倚靠一點點,她一轉身,連忙的直奔我。


  我一愣,不知道白藉香打算幹什麽,不過,白藉香畢竟不是老虎,她過來,我犯不著掉頭逃跑,依舊站著,一動都沒動。


  白藉香停住,站在,也是躲在我背後,她總算長出一口氣,讓她獲得安全感,不過,鄭萱翠不是死的,是活的,誰能保證她不會起來,追趕白藉香,簡直要她表演一下人體藝術,給在場的男同誌發福利,白藉香死盯住鄭萱翠,不敢掉以輕心,依舊戒備著。


  鄭萱翠喝幹一杯水,不過,依舊不急於采取行動,而依舊隻是耐心的坐著,擺弄,欣賞著水杯。


  陸木落看一眼水杯,玻璃的,顯然不是出自什麽大師之手的藝術品,而且,不需要費勁,他就可以認出,是在便利店買的,還不貴,一個五塊,十塊錢三個,著實想不通鄭萱翠為什麽托著水杯,沒完沒了的擺弄,欣賞,而且,一水杯,地攤貨,又怎麽好,竟然值得鄭萱翠一直擺弄,欣賞的?過來,他搭訕,不過,看起來,卻又知識青年求知沒什麽不一樣,虔誠,說:“美女,你擺弄,總盯著一個水杯看什麽?”


  鄭萱翠什麽鑒賞水平,對於一個地攤貨的水杯當然不感興趣,坦言,說:“我可沒在看水杯。”


  說瞎話,瞪眼說瞎話,陸木落說:“你不是在看水杯,是在看什麽?”


  鄭萱翠掂掇一下,時間已經差不多,該幹的事情,也該幹了,沒必要再拖延下去,出手,說:“我是在看個別人和個別人的關係啊。”


  “關係?個別人和個別人?”陸木落一頭霧水,討教,說:“什麽關係?個別人?個別人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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